白宇安怎么会感觉不到,感觉到了宁晓冉像是放弃挣扎一样的整个身体都柔软下来,在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宁晓冉还是没有跟自己生气的多过头。最起码还是不会对自己太狠心的,那就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晓冉……”不知道是白宇安刻意压下去的声音还是因为疼的虚弱无力,贴在宁晓冉耳边的声音总显得有些疲惫暧昧,“我也是人,也有心,你这样对我我也会心疼……”
宁晓冉整个人都僵了一下,然后愤然地甩开了白宇安的手,领着近侍就下了楼,一步都没有回头。自然是看不到,身后的白宇安唇角微微勾着,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等到出了第一楼的门,宁晓冉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看不到白宇安了,也没有注意自己,转身压低了声音,对着身边儿的近侍道,“今日之事,不得外传,若有一人知道,我便杀了你,懂?”
她宁晓冉是出了名的好心肠,从来都没有用这么威胁的口气跟近侍说话,为了白宇安,这是第一次。但愿也是最后一次吧,希望以后,她白宇安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如同天神一般的大夙战神,永远都站在一个凡人触摸不到的地方。
永远都作为一个让人觉得,被她看一眼都是恩赐的天神,在大夙存在着。今天的事情,就算不是为了宁洛南而是为了自己,也希望不要再出现了。
近侍原本整个人都还沉浸在白宇安那种态度之上,此时听见了自己主子开口说的话,整个人都一惊,抬头见自家主子的脸色阴沉,毫无开玩笑的意思,连连点头,不敢再多说一言,生怕惹了主子不悦。
别人家主子发怒容易,反而很简单就能解决了,也是很简单就能消气了。可是自己主子不一样,这三人都是出了名的笑面虎,永远看上去都是一副温柔的样子,但是如果真的恼怒起来,也是谁都拦不住的。
尤其是自己的主子,她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脸色态度。
而第一楼的里面,还没出门的白心看着血迹几乎染透了外袍却面色惨白神色如常的白宇安,几乎要急的落下泪去。可是白宇安还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靠在窗户旁边,在一个下面看不到上面的地方站着看着,一直到宁小姐走远了,才转回头看她。
如果白宇安再这么继续让血这么流下去的话,她真的应该把下面的厨师叫上来了,拿个盆在下面接着,用血的时候可以直接用。嗯,还省了买材料的钱了!虽然是这么报复性的想着,但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白心还是恼怒的几乎都要一椅子砸上去了。
砸上去了正好,直接砸昏了,就不会继续这么晾着身上的伤了。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这么一出做出来,看上去宁小姐好像更恼怒了。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主子倒是乐呵呵的。好像一点都不觉的有什么不对,不是被这一鞭子给抽傻了吧?
看见白心那种担忧的眼神,白宇安不知道她想什么呢,就觉得心一暖,勾起唇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白心没什么事情,想了想,起身也带着白心离开了。
这一地的血迹等会儿让人给收拾了最好,而且自己的这一身也不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之后还要去一次军里,要是让那群人看见了统领受伤了,那群疯子不还直接过来碾碎了临汐城?
而且……嗯,这身衣服沾了血,她也不想要了。
离开了第一楼,白宇安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两个人分头行动,先让白心去给自己买了一套衣服,而自己绕去了本草堂包扎好了伤口。要不然,还要多浪费些时间,有那些时间,还不如去军里。
本草堂的人瞧见今天早上才来叫了人走的白宇安又出现在了店门前,以为是去的人怎么样了。
结果这一看倒好,直接被白宇安脸色白成这样给吓着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估计是失血过多了。忙叫了最好的大夫过来,给白宇安包扎。
本草堂本身的存在就格外的清高,可是唯独对白宇安,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奉承的意味。外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本草堂的掌柜也不知道,本草堂开遍了整个大夙,她也不过就是个被人雇佣的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