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下刚才那个女孩,倒也不像是坏人,而且吧台就在前面不远处,应该没什么事情。
林晚晚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走吧。”
女孩很热情的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臂,还跟林晚晚解释:“我看你长得挺像我姐姐的,所以想过来帮帮你。”
这么一说,林晚晚的戒心又降少了几分。
吧台边上站着两个调酒师,调酒的动作看得人眼花缭乱,一杯杯鸡尾酒虽然没尝过味道,可光是看着那都让人觉得是种液体艺术品。
小女孩帮林晚晚跟调酒师打了招呼,林晚晚打量了那个调酒师一眼,桃花眼一字眉,长的算是周正,但是那双桃花眼让林晚晚直觉他挺花心的。
“希哥,这个姐姐想找个人,你帮帮忙!”
酒吧这时候已经开始放比较轻柔一点的音乐,也没有刚才那么吵了,所以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就能听到。
那个叫希哥的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看了眼林晚晚,眼睛亮了亮问:“这位美女,说吧,有什么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林晚晚看到这人就觉得他挺会油嘴滑舌,属于那种办事不靠谱心眼还特别多的。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很快又被林晚晚否决了,她怎么能这样以貌取人,这样不好不好。
勾起嘴角,林晚晚红唇轻启:“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平头,看起来大概三十五六岁的男人,穿着西装,对了,他手里还拎着一个电脑包,是灰色的,有印象吗?”
“这……”希哥笑得几分尴尬,“不好意思啊,你说的这几个外貌特征实在是太常见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闻言,林晚晚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礼貌性的跟他道了谢。
“小姐姐,我看你刚才站哪里找半天了,应该口渴了吧,诺,这杯白开水给你,我怕你不会喝酒。”
小女孩温柔的递给她一杯水,林晚晚有些迟疑,但看着女孩子单纯的眼神,她要是拒绝人家的好意,显得有点太……
“谢谢你。”
林晚晚还是接下了。
小女孩摇摇头:“没事的,不过,希哥想不到你要找的那个人,你该怎么办啊?”
说着,女孩端起自己手里杯子中的白开水喝了一口。
林晚晚也确实口渴了,从下班到现在都没喝过一口水,看到女孩喝水,她也端起来喝了一口,才说:“没办法,只能慢慢去找。”
不知为何,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好像看到女孩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等她仔细看过去的时候,依旧是单纯的目光温柔的笑容。
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这样吧姐姐你,我们两个分头去找,不管是谁找到了,都来希哥这里集合,然后再说。”
“这也太麻烦你了吧,我自己去找就行了。”
小女孩闻言,想了想,也就摆摆手说:“那好吧,那姐姐你慢慢找,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好。”
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不想了,还是先去找肖主管吧!
林晚晚转过身,走向舞池,然而看来看去,还是没找到人。
只是走着走着,她的脚步渐渐有些虚浮,她没有看到,刚刚消失在她面前的那个女孩子,正在角落的一个卡座边,笑着收下男人递来的一沓厚厚纸钞……
晕乎乎的感觉。
林晚晚扶着墙壁勉强站稳了身。
刚开始只是觉得头晕,双腿发软,但还能勉强保持几分清醒,可现在……她的思绪越来越乱了。
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来不及想这个问题了,继续这么呆下去,说不定她直接就在那酒吧里昏过去。
这种地方有多乱,昏过去会怎么样,林晚晚不用想都知道。
她吃力的扶着墙壁,全身渐渐燃起一股热意,又热又痒,仿佛在烈日炎炎的中午躺在水泥地上被一堆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的乱咬……
只是刹那间,林晚猛地想到自己刚才喝的那口水。
那水有问题!
她死死的咬住下唇,用痛觉保持清醒,暗恨自己刚才太过大意,防人之心还是应该再重一点的!
好不容易逃离了舞池,林晚晚不敢再待下去,她得赶紧出去。
然而,一抬头,迎面走来三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个个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猎物的豺狼一样,林晚晚下意识的转过身,拼命的往前跑。
体力已经不支了,更可怕是,刚才她看到你那几个男人的瞬间,除了厌恶和恐惧以外,居然还多了几分渴望。
这算怎么回事!
林晚晚因为那几分渴望羞耻的心都在滴血,她明白了,刚才那个水里肯定下了某种助兴的药物。
幸好酒吧里人太多,人挤人,就算那几个男人比她跑得快,此时此刻也不得不落后几步。
拐进走廊,她根本无处可躲,门口的位置被堵住了,只能抱希望于快点找到后门。
然而,静悄悄的走廊里,只有一部电梯和楼梯口。
林晚晚纠结了一秒钟,刚要抬脚往楼梯上跑,电梯门“叮”的一下打开了。
电梯里没人,她立刻转身冲了过去,随便按了最高的楼层,才发现手心一阵冷汗。
快点,再快点!
“臭婊子赶紧出来!”
那几个人已经冲了过来,电梯在下一刻即将关门,林晚晚急的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终于——凶神恶煞的男人眼看着还有一步就抓住了电梯门,然而,电梯门毫不留情的重重关上!
林晚晚沿着电梯墙壁直接瘫坐在了地板上。
全身都是冷汗。
额头上,脖子上,后背上……湿漉漉的一片。
她虚脱一般缓慢的眨眼,重重的喘气,身体里的药物催发的药兴越来越大,她口干舌燥,最后的一点理智都要被烧光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即使她已经快要虚脱,还是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缓缓走出电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