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琰臣闻言,立即清醒了许多。他急忙松开女人,却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
然后,他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司总!”
林晚晚急忙扶住男人,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挪在床上。
她脱掉司琰臣的皮鞋,为他盖好被子。
林晚晚长吁一口气,他总算是安静了。
她刚准备去烧些水,就听到男人梦呓的声音。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让我知道你是谁我饶不了你!”
“敢取我的精,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让你付出代价!”
“晚晚,我听话,我会喝酒,我最帅,我比周野川帅。”
林晚晚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周家庄园,周野川手中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林晚晚打一通电话。
司机告诉他说司琰臣说不清他的家庭住址,林小姐让他将车开到一栋公寓楼下。
此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的时间,他害怕林晚晚已经入睡,打电话吵醒她会引起她的反感。
最终,周野川放下了手机。
“周先生。”
一个似水如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起眼眸,是林誉熙和李莫严。
周野川想到林晚晚对他说过的话,他选择无条件相信林晚晚,这对男女接近他的目的并不纯。
更何况他们二人脸上诧媚的表情也让他反感。
周野川的嘴角勾起一抹轻浮的笑意,他冷冷道:“二位还有什么事情吗?晚宴已经结束,周家不留客人过夜。”
林誉熙和李莫严面如土色。
林誉熙笑得妩媚,简直就是出卖色相,“周先生,我叫林誉熙,这位是我的男朋友,李莫严,我们都在盛华集团工作,很希望能与周先生交个朋友。”
“呵、”周野川低头点燃一支烟,模样桀骜不驯,“我在商场上,没有朋友。”
周野川的一句话,瞬间便让林、李二人尴尬到无地自容。
周野川和别的客人说话时并不是这个态度,为什么对他们就是这般不友好呢?
想到刚才Caflin看着他们和周野川说着什么,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是Caflin从中挑拨。
林誉熙越想越觉得来气,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周先生,是那个Caflin和你说了我和李莫严的坏话,对吧?周先生,你怎么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那个女人诡计多端,心机深沉,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和我男朋友作对,周先生,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有些事情,你要自己判断。”
周野川的目光牢牢锁定林誉熙,他看她的眼神,复杂又带着一抹嘲讽。
“我的判断是……”周野川一字一句的告诉女人,“我不想和你们俩个交朋友,就这样。”
言毕,周野川从林誉熙的身边走过,回到房间。
林誉熙攥紧拳头,狠狠咬出几个字,“要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誉熙!”李莫严的脸色惨白,他被周野川的话羞辱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上次酒吧刚动完手,Caflin肯定提高了警惕,我们短时间内还是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李莫严的话让林誉熙气不打一处来,最近,她越看他越生气,愈发觉得他窝囊没用。
林誉熙提高一个音量,语气接近训斥,“那你说该怎么办?之前的事情失败还不是因为你没用?”
林誉熙在公共场合用这种口气和李莫严说话,李莫严的心里也燃着一团火。
可他必须要克制,他平静道:“这个Caflin处处与我们作对,肯定我们有得罪过她的地方,不如将她约出来,套套话,然后把话说清楚,如果我们真的有得罪过她的地方,就向她道歉,补偿,说不定之前和江南集团的合作还有戏。”
林誉熙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翌日清晨,司琰臣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他坐起身,身上盖着的是一张粉色凯蒂猫图案的被子。
抬眼看去,林晚晚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毛毯。
司琰臣搜索昨晚的记忆,最后的记忆是他看到林晚晚和周野川聊天,他当时都快要气炸了。
后来的事情他便记不清了。
司琰臣环顾四周,房间简单却又温馨,一切井井有条。
似乎,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她的家人。
轻轻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此刻的他看上去像是童话里的王子。
睡在沙发上的女人被这一缕阳光温柔的打扰,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司琰臣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冰冷又淡然的表情,他不满地看着林晚晚,抱怨道:“我说你也太不讲究了,上次你喝醉时我还让服务员帮你洗了澡,这次我喝醉之后你就这样对我?你居然连衣服都不给我脱,你就让我睡觉?”
听到男人的抱怨,林晚晚更是生气。
这个男人,他还讲不讲道理?
林晚晚没有好气的回答他:“我就这条件,我上哪儿去找服务员给你洗澡给你脱衣服?你知道我把你带回家我费了多大的力气吗?你知道我扶你回家时还被邻居看到了吗?我的清白都被你给毁了,我有说什么了吗?你凭什么抱怨啊?”
这一番话说出来,林晚晚顿时觉得痛快多了。
平时她忍气吞声,他就是看她太好欺负了!
不行,她要是再不发威,指不定司琰臣还会怎么欺负她呢!
谁曾想司琰臣居然很笃定的对她说:“我负责。”
他负责?
这话说得倒是轻松。
林晚晚脸上不屑的表情引发司琰臣的不满,他坐在沙发上,深深地看着她,“我说我负责我就负责。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男朋友。”
林晚晚觉得,司琰臣这句话比昨天晚上说天涯海角都要找到她,找到她就让她付出代价的话还要让她觉得害怕。
再说了,她林晚晚需要他负责吗?
被邻居看到她带他回家这事她都不想和他说,是他一大清早起来就抱怨她昨晚没给他洗澡没给他脱衣服,所以她才说了这件事。
林晚晚嗤笑一声,心中不悦,她冷冷地说道:“我林晚晚还没有到被别人可怜才负责的地步,司总大可不必委屈你自己。我只不过是带司总回家过了一夜而已,又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就算是我和司总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也不需要司总负责,司总装出大义凛然的模样完全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