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来到公司,在司琰臣的办公室里等他。
半个小时后,司琰臣走进办公室,他看到女人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背影纤瘦,瘦到让他心疼。
“晚晚?”司琰臣走近她,“不是让你留在酒店睡觉吗?你怎么来公司了?”
林晚晚转身,回眸的模样透着淡雅的风情。
她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平静地问他:“司总,你告诉我实话,你究竟想不想睡我?”
林晚晚知道,她这样直截了当地问他,很是不妥,但她真的不想再和他斗智斗勇,猜测他的心思了。
司琰臣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
这个问题,该让他怎么回答才好呢?
他让她慎重的决定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只是两个小时不到,她便如此郑重地问他究竟想不想要睡她。
他想,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司琰臣走到女人面前,拉起她的手,“晚晚,你知道的,我对你有不一样的感觉,我当然想好好的疼爱你。”
司琰臣的话让林晚晚倒吸一口冷气。
疼爱她?
虽然司琰臣说得很委婉,但她已经很清楚了,他想睡她!
那她取他精的事情呢?就这样过去了?不提了?
林晚晚觉得难以置信,司琰臣怎么可能会想睡她?
“司总,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你怎么可能会想睡我?”
林晚晚一只手摊在脸上,她吁出一口气,随即很认真的对司琰臣说道:“司总,一码归一码,之前的事情是之前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和一个想要睡我的上司一起共事,所以我恳求司总,调我回原来的部门去吧。”
司琰臣没想到林晚晚会这样说。
是他误会她的意思了?
那他究竟该怎么回答她啊?
想睡她不对,不想睡她也不对。
司琰臣扶住林晚晚的肩膀,带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打算要和她认真地谈一谈。
“晚晚,我没有说我想睡你呀,你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想要睡你?我是那样的人吗?”
林晚晚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走之后我看了你的平板,我看到你在网页上搜索女性贫血能过性生活吗?”
司琰臣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他感到脸上一阵滚烫,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他一定是疯了才在网页上搜索这个。
是晚晚喝多了酒,求着他想要和他发生关系,那位盲人按摩师说晚晚贫血,所以他就去搜了一下。
司琰臣脸红气喘,唯唯诺诺的解释道:“晚晚你误会了,我是想搜索一下贫血该吃什么食物才好,那个是我随便点进去的一条链接,我没有搜过的。”
“是吗?”林晚晚将信将疑。
“当然了!”司琰臣五指并拢,为了不让他在林晚晚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他要郑重的给她发誓,“我司琰臣发誓,我对林晚晚绝对没有色心。”
按理来说,司琰臣给她发誓,那是给足了她的面子,她不该再对他有所怀疑,可林晚晚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为什么不但不报复她还对她如此有耐心呢?
难道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就是三年前取他精的女人?
是她多疑了?
不行,她要试探试探他的口风。
“司总,周家晚宴那天,你喝醉了,你说了很多可怕的梦话,说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一个人,要狠狠的报复她,那个人是谁啊?你为什么那么恨她?”
言毕,林晚晚在司琰臣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恨意。
司琰臣狠狠地说道:“那个人三年前从我的身上拿走了一样东西,我一定会找到她让她付出她应有的代价!”
闻言,林晚晚感到后背一阵阴冷。但同时,她也深深地松了口气,原来司琰臣并不知道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那之前自己的反应那么大,还差点儿说漏嘴,真是笨死了!
幸好司琰臣只是单纯的认为她喝醉了。
司琰臣发现女人脸色惨白,轻轻触碰她的指尖,指尖传来的温度冰凉刺骨。
“晚晚,你不舒服吗?”
林晚晚缓过神来,连忙摇头,“没有,我没事。那司总,你忙,我也忙我的去了。”
司琰臣觉得女人的模样奇怪,可他具体也说不清楚她究竟哪里奇怪。
他本不想让她来工作,他想放她半天假让她好好休息。
可他又害怕对晚晚太过关心会引起她的不安,和他提出要回到原来部门的要求,所以他便没有多说什么,目送晚晚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林晚晚在秘书室里来回渡步,不行,这样下去太危险了,迟早有一天她会露出马脚。
看得出来,司琰臣是真的恨她。如果让司琰臣知道她是谁,那面对她的该是怎样的命运?
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江南集团,在江南集团有一席之地,是她唯一能和林誉熙、李莫严对抗的资本。
若是回到原来的部门,以她的能力,升职也不过是一年左右的事情。她的手中也掌握着公司里的实权。而做司琰臣的秘书,虽然手上没有实权,但是隐形的权利很大。
只要是在江南集团,以上这两种职务她都可以和林誉熙、李莫严对抗。
最终,权衡利弊过后,林晚晚决定想办法回到原来的部门,毕竟留在司琰臣的身边做事太过危险。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胆中,她就算是有一颗再强大的心脏,时间久了,也受不了。
晚上快要下班时,林晚晚的办公室响起一阵清脆地敲门声。
她敢肯定不是司琰臣,司琰臣进她的办公室,从来不会敲门。
“进来。”
走进林晚晚办公室里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女人的打扮朴素整洁,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
她的手中拿着一个三层饭盒,她将饭盒放在林晚晚的办公桌上,面露微笑。
“林小姐,是司先生让我来给你送饭的,我熬了鸡汤,还做了水果沙拉,又熬了枣粥,这些都是补血的,林小姐快趁热吃。”
即使还没有打开饭盒,林晚晚也闻到了饭香。
她咽了一口唾沫,嘴上客气地说着不要,“不行不行,那我怎么好意思?没有这样的规矩。”
女人淡然一笑,轻声细语地说道:“我只管做饭送饭,你如果不吃,觉得不好意思,那你就去找司先生说吧,我是司先生的厨娘,只听司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