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司琰臣冷冷地说出这句话，看女人的眼神一样冰冷。
林晚晚转身，离开了司琰臣的办公室。
她回到自己的领地，双手托腮遥望落地窗外的风景，她真的不知道司琰臣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林晚晚苦笑，处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
不知不觉，窗外夜色四起，她打卡下班后，打车来到周氏集团。
她要将周野川送给她的裙子送回去，她没有收的道理。
她来到前台，告诉前台小姐：“你好，请帮我把这个交给周野川先生。”
妆容精致的前台小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问道：“请问您是周总的……？”
“朋友。”
“那请问您有预约吗？”
林晚晚怔了一下，她不过是麻烦前台帮她把裙子还给周野川，这还需要预约吗？
林晚晚摇头，“没有预约。”
前台小姐莞尔一笑，温柔地开口：“不好意思，没有预约，我不能帮你把这个交给周总。”
林晚晚在前台小姐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鄙夷，一瞬，她明白了。
周野川继承了周氏集团，成了名媛明星模特以及众多女性的梦中情人，追周野川的女人不在少数，这其中给周野川送礼物的女人也大有人在，不怪前台小姐警惕性这么高。
林晚晚将包装精致的粉色礼盒拿回手中，也不知道周野川下班了吗？她必须要亲手还给他了。
她拨通对方的电话号码，周野川很快便接起了电话，声音沉稳，“晚晚？”
“周总，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
林晚晚原本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太好了，他还没有下班，他就在公司，不用她再跑一趟了。
“周总，我就在周氏集团楼下，我有事情找你。我在楼下等你下班。”
“好。”
挂断电话，林晚晚站在周氏集团门前看了一眼腕表。
五分钟过后，她回眸，就看见周野川一身正装向她走来。
林晚晚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礼盒递给周野川，“周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件裙子我不能收，所以我来还给你。”
周野川的嘴角勾起一抹桀骜不羁地笑意，也不知道为什么，林晚晚总觉得他的笑很假，假到了骨子里。
“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件裙子，只可惜，你原来的那件沾了血，恐怕洗不干净，所以我才送你一件新的。”
林晚晚点头，“我知道，谢谢你。可我真的不能收。”
周野川注视着林晚晚递给她的粉色礼盒，温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呢？我穿吗？”
林晚晚脑部了周野川穿粉色连衣裙的模样，然后没忍住，笑了出来。
林晚晚不知道，她的笑在周野川的眼里有多美。
她的笑容纯净，纯净得仿佛叮咚的泉水。
周野川跟着她笑，二人相视，被彼此的笑容温暖。
周野川挑眉，声线低沉，“所以，你还给我我也没法穿呀。”
“你可以把裙子退了。”
“退货很麻烦的。”
林晚晚知道，奢侈品店退货确实麻烦，她这不是又给周野川添麻烦吗？
“那你可以送给你的女性朋友，或者是你公司里的女职员。”
“我没有女性朋友。至于送给公司的女性职员，那不行。”周野川认真地道：“我在这个位置上，送女员工裙子，容易造成不好的影响和风气。”
林晚晚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那这件裙子还真是难办。
林晚晚想到了司琰臣。
司琰臣也在金字塔顶峰的位置，怎么能给她买裙子还对她的态度如此暧昧呢？
他就不怕对公司造成不好的影响和风气吗？
为什么周野川要避嫌的事情他不会避嫌？
林晚晚想不明白。
“晚晚，裙子你留下来穿吧，你如果不想穿，就扔掉。”周野川的话拉回了林晚晚的思绪。
她怎么可能会把裙子扔掉？
算了，她把这个人情还给周野川就是。
晚风吹乱了林晚晚的发，她将额前的头发别在耳后，笑眼明媚，“好，裙子我收下了，谢谢你。”
听到林晚晚这样说，周野川松了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送女孩子礼物，他很害怕她会扔掉，或者是执意给他退回来。
此刻，他对她简直就是感激的。
“晚晚，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林晚晚点头，答应了。
她有一些事情要问周野川。
虽然她答应过司琰臣不和周野川接触，但她并未放在心上，她觉得，司琰臣对她的态度就像是一个孩子，毫无厘头。
二人来到一家意大利餐厅，等待上菜的时间里，林晚晚欲言又止，周野川知道她有话想对他说，他等着她来开口，没有冒失的去问她。
饭菜上齐后，林晚晚终于开口了，她问他：“周总，一个男人会在他寂寞无聊的时候和一个他其实并不喜欢的女孩调情吗？以撩她为乐趣？”
周野川淡然一笑，回答女人：“有的男人会这样，但是，我不会。”
林晚晚点头，没再说话。
沉默了许久过后，林晚晚又问道：“男人会挽留自己不爱的女人吗？就是逢场作戏的女人？”
林晚晚不知道她和周野川表达清楚了没有，她想知道，她和司琰臣提出要回到原来的部门时，司琰臣一口气咬定不同意。
林晚晚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不让她走的原因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因为想继续欺负她？又或者仅仅只是因为看她顺眼而已？
司琰臣喜欢她吗？
呵，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他只是和她逢场作戏，他眼里流露出来的爱意都是假的，都只是他的一时兴起而已。
周野川实话告诉她：“男人会挽留他不爱的女人，也会挽留和他逢场作戏的女人，因为无论是开始、发展、挽留、结束都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戏当然要做足，挽留是必须要挽留的，即使是，他并不喜欢这个女人。”
林晚晚懂了，司琰臣不让她回到原来的部门去，不是因为任何理由，仅仅只是因为他要做足这场戏，装出不舍挽留的样子。
更何况，司琰臣没有不舍，司琰臣只是不让她走。
林晚晚释怀地笑了一下，她那么紧张做什么？司琰臣又不是真的对她感兴趣，只是一场戏，她陪他就好。
无非就是暧昧，那，暧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