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挣扎了半天,可男人就是不肯放开她。
不行,她怎能让这个流氓占了她的便宜?
况且他今天已经没少占她的便宜了,想不到他还是不肯放过她,现在居然变本加厉,要搂着她睡觉。
想让她给他暖被窝?那是不可能的!
可林晚晚现在动弹不得,而那男人平缓的鼻息听上去,像是已经睡着了。
林晚晚准备使出她的杀手锏,哭鼻子,说她抑郁了,说她不活了之类的话吓唬吓唬司琰臣。
还没等她开口,司琰臣突然抱着她坐起身,他道:“晚晚,我刚才吃完了方便面忘了刷牙,我现在去刷牙。”
林晚晚顿时觉得松了口气,那太好了,他赶紧去刷牙吧。
司琰臣松开林晚晚,下身裹着粉色的浴巾走进了浴室。
林晚晚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因为司琰臣裹着粉色浴巾的模样太有喜感了。
等一下,司琰臣要刷牙?
他拿谁的牙刷刷牙?
林晚晚脸色煞白,“司琰臣!你放下我的牙刷。”
然而,还是晚了,等林晚晚来到浴室时,司琰臣已经拿着她粉色的牙刷在刷牙了。
林晚晚双手摊在脸上,将自己的身躯沉痛地扔在了沙发上。
她究竟造了什么孽?
司琰臣刷完牙后,又在牙刷上挤了牙膏。
他将牙刷递给林晚晚,笑容纯净,“晚晚,你也去刷牙吧。牙膏我都给你挤好了。”
林晚晚撑着额头,表情漠然,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正在想什么。
总之是一团乱。
“晚晚?”司琰臣看的出来,晚晚生他的气了。
肯定是因为他用了她的牙刷刷牙,哎!女孩子都这么小气,用一下她的牙刷,她都要生气。
司琰臣坐在林晚晚的身边,将手里的牙刷放在茶几上,他轻声道:“晚晚,你生气了?你别生气了,我明天赔你一支牙刷。”
沉默。
“晚晚,你生气了你就打我,别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好不好?”
沉默。
“晚晚,对不起,我不该用你的牙刷刷牙,你打我吧。”
这次,林晚晚终于开口了,“司琰臣,你牙也刷完了,你快上床睡觉吧。”
虽然晚晚肯和他说话了,但是晚晚脸上的表情依然漠然。司琰臣受不了晚晚对他面无表情。
她生气,她打他骂他都比她面无表情的好。
司琰臣小心翼翼地道:“晚晚,你也和我一起在床上睡吧。”
这次,林晚晚终于爆发了,她眼眸阴戾,像是燃着一团火,她怒道:“司琰臣,你没完了是吧?非要逼我和你生气你才开心是吧?总是让我打你打你的!那我就成全你,我打死你!”
言毕,林晚晚一把揪过司琰臣的头发,司琰臣猛地倒在她的身上,林晚晚抬手便打在司琰臣的身上。
司琰臣瞬间倒吸一口冷气,晚晚打得还挺疼,不就是用了一下她的牙刷吗?她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啊~好疼!
等一下,他都这么疼了,那晚晚的手……
晚晚把她自己的手打疼了那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司琰臣环顾房间,在橱柜里看见了一根擀面杖!
对!用擀面杖打,这样晚晚的手就不会疼了。
司琰臣忍着疼,道:“晚晚,用擀面杖打我,用擀面杖!”
林晚晚微微张口,天!他真的有受虐倾向!
她都打他打的这么重了,他居然还觉得不够刺激,要让她拿擀面杖打他。
那好!既然他求她虐他,那她就满足他的要求!
反正疼的人又不是她!
林晚晚起身,拿过擀面杖,继续打在司琰臣的身上。
这次,司琰臣真的疼的受不了了,他蹙着眉头,发出几声闷哼。
以后再也不敢用晚晚的牙刷刷牙了,他下次来晚晚家时一定要记得拿一支牙刷。
林晚晚打累了,她一把将司琰臣给推到地上,疲惫地说:“司总,你让我打你,我也打了,你这回能老老实实的到床上去睡觉了吗?”
司琰臣觉得他身上的某一个部位都快被林晚晚给打开花了。
他当然能老老实实的到床上去睡觉,只是晚晚不能睡在沙发上,晚晚也要到床上去睡。
他挣扎着起身,刚要开口,身上的浴巾却掉了。
场面一度尴尬,时间仿佛静止,林晚晚只想戳瞎她的双眼。
终于,她尖叫一声,推开面前的男人跑出了房间。
“晚晚!”
司琰臣从地上捡起浴巾,裹在身上,他拿上他的西装褂,追了出去。
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发誓,是那块浴巾先动的手,是那块浴巾先离他而去的。
他不是故意要对晚晚耍流氓!
每一块浴巾都有它的脾气!
晚晚——你听我解释!
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把晚晚给吓跑了。
于是,深夜的街头出现了这样一幕。
林晚晚光着脚在路上跑,司琰臣下身裹着浴巾,上身穿着西装褂在她的身后追。
男人追上女人,一把将她拽入了他的怀里。
女人的脸碰到了他结实的胸膛,更是快要奔溃。
“司琰臣!你大流氓,你流氓!”
林晚晚简直不敢回想刚才的一幕,她看到了什么?
现在戳瞎自己的双眼还来得及吗?
呜呜……
太吓人了!
男人将她抱起,让她的脚踩在他的鞋上。
她光着脚丫就跑了出去,他真的把她给吓坏了。
此刻,司琰臣的酒已经完全醒了,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给女人道歉,他太害怕女人从此以后都不理他了。
“晚晚,我真的不是在和你耍流氓,我不是,是浴巾自己掉下去的,你不信,你问它!”
林晚晚一听司琰臣这样说,哭得更凶了。
司琰臣他就是在推卸责任,浴巾会说话吗?
浴巾会说话那都是一块成了精的浴巾了。
浴巾不会说话,所以他司琰臣怎么说都可以,她才不相信他呢。
林晚晚哭道:“司琰臣你就胡说,你欺负浴巾不会说话,然后你把责任都推给它,它只是一块粉色的浴巾啊,它手无寸铁,它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给它泼脏水?”
司琰臣的额头上冒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汗珠,他可怎么说才好。
明明就是浴巾先动的手,可晚晚不相信他,还说他给浴巾泼脏水,哎!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