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他熟悉的样子。
这才是他所认识的路巍,沉着、冷静,在战场上毫不手软,披荆斩棘,在商场上也能应对自如。
这样的人,无论是在哪一个方面发展,都一定是顶尖人物。
这也正是她所敬佩他的地方。
她自信的笑了笑,“恩,是珏!”
路巍满意的一笑,红衣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无论是之前在不对的时候,还是现在,他总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珏……”
他冷笑一声,“原来是老朋友了!”
“不错,的确是老熟人了!”
红衣冷漠一笑,嘴角扯过一丝阴冷的弧度。
路巍沉下了脸色,没有做声。
虽然红衣没有说,可是他知道……她一定是恨极来了珏的吧!
“红衣……”
路巍轻声的张了张口,停顿了一会儿,却始终只说出了她的名字。
他还真的不擅长于劝说,就算是有心也无力。
他轻声叹了一口气。
“老大,不必说了,我懂你要说什么!”
她冷冷的笑了笑。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有什么用呢?”
“呵呵,只怪当初的自己太傻了!”
路巍没有出声,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初在军营内,珏和红衣被视为最佳拍档,一次一次的合作中,他们暗生情愫。
他们也都非常珍惜彼此,相互扶持,战友们也都心知肚明,十分羡沐他们的爱情,对他们也都是满满的祝福。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戏剧化。
珏竟然是毒枭的儿子,他潜伏在部队只是他父亲的安排,只是想从中套取军队机密罢了。
就这样,他带着军队机密性文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的出现给军队带来了巨大的损失,许多的战士都死于军情的泄露上。
“这么久了,也都看清了,他只是想利用我罢了,呵,有什么好伤心的!”
她强迫着自己扯了扯嘴角,试图做出轻松的姿态,可是她自己却不知道,此刻她笑得是有多么牵强,多么难看。
“红衣,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了。”
路巍不是看不出红衣的伪装,但是他更明白她是一个多么傲气的女人,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不拆穿。
红衣长吁了一口气,“呼!”
“是啊!”
“红衣,你这次做得很好,剩下的事情不用操心了!”
“你就在国外好好的度假吧!”
他轻声说着,红衣是他为数不少的女性好友之一,他自然是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尤其是与珏相关的任何事情。
“不!”
吹着海风的红衣捋了捋自己额前的碎发,皱了皱眉,坚决的说着。
“该来的总会来。”
路巍故作轻松的说着,“你真的不用糟心了,我和龙大你还不放心吗?”
“你就等着收好消息吧!”
他轻声笑了笑,“到时候记得开香槟庆祝。”
“庆祝那是必须的!”
红衣固执的继续说着,“只是,这件事情我还真是管定了,既然他都迎上来了,我就没有当逃兵的道理!”
她冷笑了一声,“当年我们配合每次合作都配合得天衣无缝,他反应敏捷,枪法精准,我敏感细腻,果断狠觉。”
“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可是……我们还从未pk过,不知道我们单打独斗,会是怎样的一副场面呢?”
她打趣的笑了笑。
路巍只感觉心情更加压抑了,珏在他眼里还真不是个男人。
红衣是一个非常慢热的人,一开始对他根本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当做一个普通的合作伙伴。
可是时间久了,再冰冷的心也没珏的实施照料给融化了。
可惜,结果却并不理想。
“龙一。”
“老大,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就给我打了!”
龙一的极具特色的咽喉桑传入了路巍的耳中。
路巍敞开腿,身子微微的弯曲,放松的说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老大,根绝我们的情报,珏和贩毒分子最近在Y市会有一次大型的毒品交易,我觉得,这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哦?”
路巍挑了挑眉。
“时间、地点这些细节方面的问题都调查出来了吗?”
他微眯着眼,冷静的说着。
“老大放心,是在19号南平机场!”
路巍沉思了一会儿,“19号……那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
老一点了点头,轻声说着,“不错,我们可以趁这一段时间好好准备准备,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路巍轻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若有所思。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宁寒烟在床上翻来覆去,抓着被子,睡眼朦胧的念叨着,“别吵了!”
可是丝毫没有任何用处,手机依然想个不停。
“别吵了!”
她大声的喊着。
这下可好,闹钟还是依然“叮叮叮”的作响,但是她的睡衣却全无了。
她有些烦躁的坐起声,手机往下滑,这才终于关掉了手机闹钟。
“啊!”
她双手胡乱的抓着头发,后悔极了的说着,“我昨天怎么能忘记关闹钟了呢,真是的!”
“饶人清梦!”
“路巍……三个未接电话?”
她自言自语着,她的手机之前调成了静音模式,忘记改回来了,估计那个时候我早就已经趴在床上了吧。
她的脑海中,又回想起了杜鹃对她说的话,“你只是路巍的累赘而已!”
“没有你,路巍哥会过得更好!”
“你配不上她!”
……
她只感觉有无数个人在对着她说这些话。
她平静的把手机放在一边,躺了下来,把头埋进被子里,想让自己再一次睡过去。
睡觉就好了,再也想不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有杜鹃,没有路巍,没有现在的种种!
父亲还好好的,每天忙于政事,但是每天都会抽出来一些时间陪他,她也还是那个市长的千金,没有任何的烦恼。
她紧闭着双眼,努力的想让自己入睡,可是……却事与愿违。
老天好似就是要和她做对似的,越是想睡就越睡不着。
“啊!”
她大喊着,终于不再强迫自己,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