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和王妃的大婚之日,全府上下,赏银百两。”慕容擎天豪爽的下令,让阖府上下众人都跪拜起来。
“从今日起,各位妾室美人都要去给王妃请安。我不在时,不得有任何忤逆王妃的行为。”语毕,慕容擎天就抱着倾城直奔软玉阁而去,全然不理身后众人。
吉祥跟在慕容擎天的身后,跟着慕容擎天进了软玉阁。
吉祥惊呆一般的看着软玉阁,这个王爷一直不允许别人随意进出的居所,满是的艳红,王爷大婚那日,他曾被林管家安排来送东西,当时的场景和现在一模一样。那青铜的配剑还是挂在床侧,床上还满是桂圆,花生。
吉祥刚把床上的红枣花生收起,就被慕容擎天示意出去。吉祥怕倾城的身体有异,不敢走远,就与邢赣一起站在软玉阁的门口,等待慕容擎天随时的召唤。
室内灯火通明,红色衬托的喜庆却被倾城的睡颜打了折扣。慕容擎天就那样端坐的床上,把倾城抱在怀中,对着倾城轻轻的言语:
“今天你就是我的娘子了,以后要贤惠一些,相夫教子,我出去打仗,你可要帮我把这王府打理妥当……”
“我的母妃对不起你的母妃,我又对不起你,你说我们这两代人欠你们母女的我要怎么还呢?你告诉我,只要你开口,要我的命我都是愿意给的……”
“我其实在见你第二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你想你一身白衣,虽然有些凌乱,确实那么倔强的站在我的面前,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
“那天你弹奏的曲子真好听,等你醒来,也要为我弹一曲,你别生气,我不喜欢娟子,娟子是我奶妈的女儿,其实现在想来,我对他就是向对一个姐姐,没有人能比得过你。你在我的心里可是唯一……”
“你还得给我跳舞,就跳那日你穿着红色舞衣的那件,到时候我把室内的火生的旺旺的,保证不再冻着你了……”
“你想让我把紫苏怎么办呢?我一直头疼着呢,我等着你醒来,告诉我呀。我不喜欢她,真的,一点都不,我和他在一块,只是因为她像你,可是现在她一点都不像你了……”
“那次我是真的想要你,紫苏的位份只是个借口,只要你肯喜欢我,别说是侧妃,就是父皇百年之后的帝位我都是可以给的,我只要你……”
“我羡慕极了冷月和楚莫言,他们在你的心中都是有地位的,只有我,所以我要惹你生气,让你受伤,只有这样,你才能关注我。可是如果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我真的不会那么任性,我宁肯让你跟着冷月或者楚莫言去了……”
“我再也不把你放到冷香阁了,虽然你喜欢,可只有在软玉阁中,我才放心……”
“我明天就要请缨出战,你快点醒来看看我呀……”慕容擎天像个讲故事的老人一样絮絮叨叨,但是却得不到倾城一丁点的回应。
…………
室内,慕容擎天含着泪对着沉睡中的倾城述说,阁外的吉祥已经哭成了泪人,怕惊扰了慕容擎天,她把衣袖塞到嘴里,邢赣看到的除了她眼角涌出的泪,只有她不断哽咽的声音,和微微颤抖的身体。邢赣不知道用怎样的神情来掩盖自己的无措,他其实和吉祥一样,没想到王爷对王妃如此的深情,如此情意绵绵的话语,在他这个莽汉听来都是感动不已。
大年初一的朝堂,本应是喜庆祥和,可是群臣上下,却没有一丝喜气。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字字敲打在他们的心上:“煜合势重,汉沽不保。”
整个朝堂,一片肃杀,所有人都知道最好的选择,可是数日之前,皇上却轻言允诺,让慕容擎天在府中陪伴娇妻。
“父皇,儿臣愿代皇兄出征。“慕容冷月依旧一身淡黄色的衣服,神色中却全无昔日的风采。只是话语铿锵,让人听得懂他心底深处的坚决。
慕容彻没有丝毫的言语,只是看着慕容冷月,仿若知道他的心事一般。
“皇上,臣请圣上下旨,让执王爷马上出战。”林丞相颤巍巍的跪在朝堂之上,他的话语是众臣所请,每次得到前线急报,总会有人向皇上提这个话题,只是每次,都被皇上无言的驳斥。
“皇上,执王府管家林牧求见。”福公公听完了殿卫的禀报,就走到皇上身边言道。
“宣他进来。”慕容彻一直在等着慕容擎天来到朝堂之上,却不想会等来她的管家。
林牧手握一卷书信,跪倒在朝堂之上,说是慕容擎天临行之时托他交给皇上。
福公公在接那书信的时候,就看到了透到金帛之外的嫣红,红的如火般,照亮了他晦暗的心。
“父皇,儿臣此去,生死难知。儿臣宁死不辱君命。如若儿臣不幸殉国,请父皇善待倾城。请恕儿不孝,先行奔赴汉沽。”慕容彻握着金帛的手不住的颤抖,许久才悠悠的对群臣言道:“他存死志而去,定能凯旋而归。”言罢就由福公公搀扶着回了内殿。
没有人知道,皇上扶着福公公的肩膀,再次登上了翠微楼,那个皇城最高处的所在,只是不管他怎么放眼去望,都望不到慕容擎天的身影,他自己最为欣赏的儿子,在最危急的关头,终是选择了与自己站到一起,抵挡风雨。
慕容擎天统兵后多日,朝堂恢复了原先的安宁。没有了让人惊心的战报。慕容彻长久拧着的眉头终于可以舒展。
慕容彻终于在繁重的军事奏折中走出,再次来到执王府的冷香阁,只是佳人已然不在,细问之下,才知道慕容擎天在离去前把倾城抱到了软玉阁。得知这一切的慕容彻心底涌出无限的暖意,他的天儿在为国征战之时也终于学会了疼惜自己的女人。
倾城依然躺在软玉阁中,紧闭的双目让所有的医官都担心不已,虽然她的喘息能证明她的生命,但是不醒来,她的生命依旧是在一日日的流逝。
慕容彻上前轻轻地抚摸倾城的脸颊,冰凉的脸让他心生寒意,天已经变暖了,没有了寒风冷雪,你也该睡醒了吧?可是倾城不管周围任何的声响,只是固执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王妃这几日可好?”慕容彻轻声的问身后的太医。
“皇上,王妃的大限可能就在这几日了。”太医的回答很是简短,却把慕容彻惊了个彻底。
“李太医,你胡说什么?王妃这不是和几月之前一样,睡着么,怎么就到大限了。”福公公不满的责怪着李太医,中的担忧却再也掩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