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柯把我带到了酒店,我浑身臭烘烘的,恨不得把头埋在胸前。
到了门口,我磨磨蹭蹭不好意思进去。屋里那么漂亮干净的羊绒地毯,我这一踩上去,不是全毁了?
他看了我一眼,“不是要陪我睡吗?睡门口?”
我脸上一烫,闷着头钻进洗澡间,关门以前,我又低声下气的求他,“沈先生,让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吧?”
他点了根烟,站在硕大的玻璃窗前,深吸了一口,“去洗澡。”
我心里焦急,飞快的把自己洗干净。心想,只要他完事儿了,我就能走了。
酒店的沐浴露挺香的,我闻了闻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异味了,忙从洗澡间里出来。我只披了条宽大的浴巾,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眸色立即深了几分。
他抱着我扔在床上,欺身而上。
他用了油,没有前戏,直接进来。我很配合,他要什么姿势我都随他。
我心里着急,只想他快点完事儿,我好快点离开。
他却忽然不动了。
我睁开眼看他,“沈先生,您怎么?”
我都这么配合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垂眸看我,轻哼一声,“着急走?”
我不敢承认,干笑着,“不着急……”
“漫漫长夜,我们等会儿再做。”他靠在床头,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
我急得想哭,我妈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沈先生,你来吧,我……我……”有些话我说不出口,只好扑上去,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乱蹭。
他稳稳当当的靠在床头上,纵然旗杆高举,却不为我所动。
我急得要自己坐上去,他却侧了侧身子,没让我得逞。
顿时一种羞耻感,溢满我的心。
我想再跟他翻一次脸,哪怕是穿着我那臭烘烘的脏衣服走呢,也比在这里被他玩/弄好。
可我赤脚跳下床,没看见我的脏衣服,却是看见了他掉在地上的钱包。
忽然意识到,我妈的住院治疗费,宁馨的主院费,全都得靠他。
我咬了咬呀,又爬回床上抱着他的腰,“沈先生,我想……要……好想要。”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去洗澡。”
我一愣,低头闻了闻自己,不臭啊?
不过他说洗就洗吧,我去了洗澡间,刚打开花洒,他身高腿长的迈步就跟了进来。
我一惊,立即抱着胸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欺身而上,从后头搂着我的腰。
花洒的水没关,哗啦啦浇在我们身上,莫名有种羞耻感在我心里蔓延。我忽然挣扎起来,他却把我抱得更紧。
在屈辱的挣扎之中,我居然渐渐感觉强烈起来,洗澡间里全是我破碎的声音。
我瘫软在他怀里,完全分不清自己脸上是水,还是泪。
他温柔的抱着我,给我冲洗。
但这一刻,我却很想逃,逃离这里,逃离他!
我终于看清楚了自己和他的关系,我就像他手里的玩物!供他戏弄,供他取乐!
我擦干身体,裹着浴袍来到卧室,他把自己的手机解了锁扔给我。
我抓起手机就给护工打电话。
她接电话的声音很小,“阿姨已经睡了,刚才给你打点话?哦,没事,阿姨是问你买龙抄手,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呃。”龙抄手早不知被我丢到哪里去了,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心里颇有些尴尬。
“沈先生已经打过电话了,说你路上被疯狗追着咬,受了点轻伤,让阿姨放心先休息。”护工的话让我霎时一愣,我狐疑的向沈文柯看去。
他什么时候打了电话?我怎么不知道?
我把手机还给他,说了声谢谢。
他没理我,一直靠在床头上看电视,他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我满屋子的找脱下来那些脏衣服。
他低沉的嗓音说了句,“过来睡觉。”
我脸上发烫,腿都软了,刚刚已经在洗澡间里……他不会还要……我腰还酸软着呢。
他下来把我捞上床,在被窝里搂着我。
“衣服让保洁扔了,明早丁海峰会送新的过来,今晚留下,明早我送你去医院。”他的气息呵在我的耳畔,又暖又痒。
我反复告诉自己,他只是把我当玩物,千万不要沉沦在他片刻的温柔当中。
他怀里很暖,胸肌鼓隆温热,我背靠在他胸前,这一夜居然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我一到医院就去看我妈。
我妈精神好了很多,还说要跟我一起去看宁馨。
“去了也进不去,儿科每周只让探视两天,每次只能进去一个人。”我让我妈躺着,“我去给您拍照片回来!”
我去儿科看宁馨的时候,刚好碰到儿科的主治大夫。
他很客气的跟我说,“宁馨的情况已经可以出院了,您知道,孩子最需要和妈妈在一起,儿科的探视时间很有限。如果缺乏了亲子相处的时间,很容易诱发疾病。”
我听了很是高兴,她终于康复了,我终于可以天天见到她了。
可是想到我现在的情况,我又有些头疼。
我妈还在医院里,起诉赵毅的案子还没开庭,我把宁馨从医院里接出来,该如何安置她呢?
如果请个保姆在家里照顾她,会不会又被赵毅盯上?
“对不起大夫,我现在还没准备好,能不能再容我一天?”我忐忑问道。
医生态度温和的答应了,我谢过医生就去看宁馨。
她原本烦躁不安,我抱了她一会儿,她就安静了,她在我怀里睡得很安稳。
说来其实很惭愧,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宁馨,从她出生到现在,我抱她的时间很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给她一个家。
探视时间还没到,我舍不得把宁馨放下。
可我的手机却嗡嗡的震了起来,一看是护工大姐打来的,我赶紧放下宁馨,去接电话。
“有个男人过来探视阿姨,说是阿姨的朋友。阿姨在可视门铃里看到他,也说认识。”护工大姐的声音很小,似乎是偷偷给我打电话,“阿姨急着要见,我不敢放人进来,你看能不能让他进病房?”
男人?我妈在滨城应该没有太多的熟人吧?
谁知道她在医院里呢?难不成是律师李成功?昨天我在KTV里看见他,今天他还敢来?
“何姐,你先拖住他,别让他进病房,我这就过去!”我挂了电话,急匆匆往我妈的病房区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