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他家的感觉!我要给他温暖,他打小缺爱,所以性格有缺失!我要让他离不开我,我要让他体会到家的温馨,让他知道什么是爱……这些都是顾心艾给不了他的。他总会看清楚,他和顾心艾不能长久,而我才是归宿……我不知道打了什么鸡血,竟然斗志满满。
去别墅的路上,我还拐去了菜市场,买了新鲜的蔬菜。
别墅的保姆给我帮忙,一个半小时的功夫,我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既有秦阿姨教我的滨城传统名菜,也有我老家那边儿的家常菜。
对传统名菜能不能做好我没信心,但我们老家的家乡菜,我上学那会儿就会做了。
饭菜上桌,扣着碗保温,我冲了澡,洗去一身的油烟味,又特别精心的化了个淡妆,看着镜子里精致又不会显得妖艳的自己,我满意的笑了笑,撩着长发,给沈文柯打电话。
他电话仍旧关着机。
冰冷的提示音,让我热腾腾的心底,犹如浇了一盆冰水。
我皱眉等了一会儿,转而给丁海峰打了电话。
他那边很热闹,像是在喝酒,“谁?”
“我,景楠。”我用力说道。
丁海峰沉默了一下,说了句“你等等。”
没过片刻,他那边安静下来。
“丁助理,你知道沈总现在在哪儿吗?他手机一直关机,我联系不到他。”
“景楠,你电话来得正好。城西的项目,我们势在必得,不管是你出卖公司也好,你失误让项目书泄露也好。现在有一个让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来不来?”丁海峰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我生生愣了一下,“对不起,我没听明白?”
丁海峰笑了一声,“这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我们请了城建局的领导,招投标代理公司的领导,恒安的董事……等一会儿,沈总也会过来一趟。我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我想,我大概是明白了。
竞标公司,和甲方及代理公司,都能坐一块儿喝酒了,那这事儿,是要走私底下的流程了。
丁海峰叫我去干什么,我心里多少也有了数。
“沈总也会去么?”
“对,来不来,看你自己。”丁海峰说着就要挂电话。
“在哪儿?”我皱眉问道。
“金碧酒店,来了报我的名字。”
我收拾好,准备离开,欧阳青又发来一条短信说,让我穿的漂亮一点。
看着短信,这用意明显的让我心里有些别扭。但欧阳青也在,应该真的是像丁海峰说的那样,是为了项目的事情吧?
我把绑着的头发散开披在肩上,南瓜色的口红又换作了妖艳的大红色。
只是小小的改变,但镜子里整个人的气质立即变得妩媚妖冶起来。
我打车去了金碧,报了丁海峰的名字,果然服务员把我领上三楼,一个最大的包间里头。
一推开门,包间里的热闹声就扑面而来。
欧阳青立即起身向我走来,拉着我的手跟在坐的人介绍说,我是部门里最漂亮的秘书。
几个男人黏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让我觉得自己跟没穿裙子似的不自在。
扫视了一圈,骤然发现杜兴博竟然也在。
他饶有兴味的看着我,见我向他看过去,还冲我举杯一笑。
我不由浑身僵住。
欧阳青说我来晚了,推着我给大家倒酒,还要让我自罚三杯。
我稀里糊涂的,一口饭没吃,先被灌了好几杯酒了,胃里热辣辣的灼烧着。
“景小姐还没吃饭呢,这么灌,不把美女给灌醉了么?”杜兴博竟然开口替我说话。
“杜老板是正人君子呢!”丁海峰笑着揶揄。
“正人君子倒是不敢当,不过景小姐与我也算是旧识。”杜兴博又冲我举了举杯。
欧阳青把酒杯塞进我的手里,我愣愣的看着他。
上午见面的时候,他都已经喝醉了,现在看起来人倒是清醒了很多。
他挨了傅子衿几拳头,现在倒是全然看不出来了。
“我干了,景小姐随意。”杜兴博一口把酒喝完。
饭桌上一片起哄声。
我浅浅抿了一口酒,杜兴博笑笑没说话。
旁边立即有人说,杜兴博怜香惜玉,让我去坐在他身边。
我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但欧阳青应该认识,她二话不说,把我推到杜兴博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原本在旁边那人还给我让了位子。
酒桌上的规矩多,特别是像这样,坐了很多老板领导的酒桌,规矩更是讲究。
我觉得自己坐在这里不妥,不敢往下坐,拒绝了几次。
欧阳青却硬是摁着我的肩,让我坐了下来。
“景楠,杜总这么照顾你,你不给面子这说不过去吧?”欧阳青笑了笑。
丁海峰也点头说,“景楠就坐那儿吧。”
丁海峰的位置,基本和杜兴博持平,是主坐一左一右对等的位置。
以我在酒桌上的经验来说,我应该坐在欧阳青的下手,或是就站着倒酒,不上座。
结果现在,我坐了下来,欧阳青就没再落座,而是一直给各个领导老板添酒。
我心头忐忑不安,杜兴博却转过脸来凑近我,“在你家时那么抗拒我,现在不还是要坐在我身边?”
我脸上一僵。
他已经在桌子下头抓住我的手,“这可是酒桌上,谈的是西城区的项目问题,你想在这儿再甩我一耳光吗?”
他似笑非笑的。
我用力抽了抽手,却难以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不敢动作太大,惟恐被人看见。
“我想吃那个鲍鱼,你给我夹过来。”杜兴博在我耳边说道。
“你不会自己夹?”我皱眉低声说。鲍鱼的形状……实在是尴尬。我都不好意思吃,更不要说夹进杜兴博的盘子里了。
欧阳青故意把安排到他身边坐着,已经叫饭桌上的气氛看起来暧昧得很……我要再夹个鲍鱼给他……
“你看,我这手不是占着呢?”他在桌子底下的手捏了捏我的手。
我脸上又急又热,“杜总放手不就是了?”
“我若不放呢?”他侧过脸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