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媚儿显然没有料到,在那狼牙抓触及到她的心脏时,却被一股力量莫名其妙的反噬了,只觉得胸口一窒,险险一口气喘不上来。
感觉到眼鼻耳似乎有血慢慢轻溢而出,“贱、人!垂死还要挣扎!”
桃筱倪忽然觉得痛痛欲裂,难以忍耐不禁大叫道:“啊!”额间莫名灼痛,有红色朱砂花若隐若现眉间。一阵极光从桃筱倪的胸膛绽放而出。
左媚儿看着那红色朱砂不禁有些愕然,被那极光狠狠的弹射击到对面的墙上,墙哗啦一声应着一声闷哼坍塌。
左媚儿只觉得嗓子沉重而又苦涩,“你、你......”
眸中带着一丝不甘心,一丝怨愤!昏死过去。
脑中的片段渐渐清晰,她看到.....
那天空暗红的歇斯底里,极尽透明,是修罗界一贯的颜色。
彼岸湖畔的花,殷红得如火如荼,开得妖娆多姿,把那青山绿水渲染的不染尘埃。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血的颜色,美得触目惊心。
但是那彼岸湖畔有一桃色倩影,只是摇摇一看便觉得卓越多姿。
她有着一头妩媚的红发微卷柔顺披泻而下,飞扬在风中,遮住了那下颚略尖的脸,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偏偏夺了春花秋月的风采。
而那双动人的桃花眼,却望着远处。
桃筱倪顺着那女子的目光望去,见到的是一可爱浑身滚圆的小人儿,圆圆的小脑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竟是莫名的熟悉。
那小人儿,如花一般,翩翩起舞。忽然一群凶神恶煞的修兽围了过去。
不知是那女子怜惜,还是本就狭义心肠,只是倩影忽然如烛火一摇曳,便忽现在那包围圈之中,唇角漾着一抹似怜悯似悲怜的笑。
眉间一抹红色朱砂花,分明是那艳丽的颜色,偏偏在她的脸上就显得妩媚的不染尘埃。
那些罗兽看的似有些痴了,目光都凝在那女子的容颜之上,他们似乎一时被那美丽晃了眼,忘记了手里的动作。
看着那灿若桃花的笑靥似有净化一切的能力,看的都失了神。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女子只是微微一抬手而已,桃色狂花如暴雨袭瞬间拧碎了围着的一群罗兽,甚至将整个修兽之森夷为平地。
那女子显得有些惊慌和内疚,低叹:“没有控制好灵识。”
那修兽花吓的不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眸子里有些惊讶的望着那娇柔如扶柳的女子,或许不曾料到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女子,灵识居然如此强大。
轻颤的看着眼前的狼藉一片。
那女子声音如银铃一般,轻问:“你叫什么名字?”
看得出那修兽胆子虽小,但是却也是满目的好感,只是声音依然弱弱,“我、我没有名字。”
那女子似乎满目的欢喜,甚是喜欢眼前如花的小小的人儿,“花开花落耀人眼,泪流泪殇奴心掩。花奴可好?”
看到这儿,桃筱倪心里不由一颤,看着那修罗花水汪汪的眸子,分外熟悉,有两张脸慢慢重合......
........原来是花奴......原来她们真的早已相识......记忆越来越清晰,她亦辨认得那桃衣女子正是自己。
那日后,修罗界变得越加热闹,轰动的不只是她的容貌,还有她那强大纯灵识。她如谜一样,没有人知道她是从何而来。
慕名而来的修罗越来越多,来时一个个自负若天人,可是看到那女子时,却都不由得自惭形秽。
她的美丽似乎颠覆了三界人的认知,修罗界一向以美貌自居,然而她那明明素净的脸,却美得惊艳四方。
就连修罗界赫赫有名的修罗战神左相,亦不是她的对手,却偏偏想要将她虏回去做妾,却是只换来了自取其辱。
虽然有花奴的依赖,贴心的跟随左右,但那桃色的倩影依然有着难以言喻的孤独与寂寞。
那女子似乎并不好战,又或许是被人纠缠的不禁有些恼,于是乔装成男子的模样,闲散游走于修罗城之中。
却有一黑衣男子一直不近不远尾随左右,那女子峨眉微触。“跟着我做什么?”
那男子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慵懒的斜倚在一侧,唇微弯。“为何不是你尾随我?”
那女子惊奇的看着男子半晌,容貌像极了夜轩,只是这神态、语气和那肤色分明的另一人。而且夜轩永远是那样明媚的一个人,怎会如此桀骜?
修罗城俏丽的容颜,虽然处处都是。但是两张如此出众的容颜一起倒是千载难逢。
桃筱倪也并不恼,牵着花奴,径自的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她几乎都没看清楚,他是如何挪步到她眼前时,一张放大的脸便映入眼帘,棱角分明,剑眉斜挑入鬓,一双黑色的眸子带着毁灭性的暗红,让人看的不禁有些目眩神迷,英挺的鼻梁下,微薄艳红的唇轻抿嘴。角扬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比那夜轩多了几分邪魅,少了几分温润。
只是明明相近的容颜,这张容颜不知为何,却硬是让她心跳的厉害,一身黑色的衣服,显得更加深沉的不可一世。
看热闹的修罗们,有一个人不禁低声说道,“可惜了两个长得如此倜傥的修罗,竟是断袖。”
听到那一声低议,她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眸子中溢满了愤怒,居然被人误会了。“即使是断袖,我的品位也不会这么差!”
夜辰寒唇角邪魅一笑,一脸的从容淡定,似他站那不用争辩,便是事实胜于雄辩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风姿秀美,姿容脱俗,微微一笑似三千桃花灼灼绽放。
意味深长的看着那女子。忽然俯身,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我知道你就是桃筱倪,姑娘!”
她一双桃花眼不禁瞪的溜圆,他是怎么发现她是女孩子的?她面颊却染着两朵可疑的红云,只觉耳朵痒痒的。不禁猛然退后俩大步,保持着她自认为最安全的距离。挺挺了胸堂,脸的不服气。
手腕却不知何时被人抓住,轻轻一带,竟然就被带入那男子的怀中,是一股淡淡的腥甜味,虽是血腥之气,却不知道为何闻着有着说不出的雅韵,那是与夜轩身上截然不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