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九思将话说出口，看着风陌尘。对于自己而言，说与不说。斟酌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衡量，直接就将这个秘密说了出口，毕竟风陌尘在这个不一样的新世界，是自己信任的朋友。自己不是付九思这个事情，迟早，都会让他知道，不如就趁现在吧，对付九思而言，现在就是刚刚好的时候。
“不是你？”风陌尘偏头，眼神中的不解一闪而过，转瞬就是坦然的姿态，点点头，“确实也太不大像，傻了十多年的女子，怎么会突然一夜之间，就变得聪慧了，聪慧还不说，”风陌尘认真的看着付九思，“小九思，你可知道，当初对你的第一印象？这个女子，可是个狐狸啊！若是为男子，不知道，朝堂之上，江湖之上，能够充当怎样的高地位？”说着风陌尘又摇摇头感叹道，“只怕是朝堂之上，江湖之上，只要你想，翻天覆地，搅弄朝堂，戏弄江湖，覆手为天下，不在话下啊！”
“所以风陌尘，你相信我并不是，付家嫡女，付丞相的女儿，付九思吗？”
“我相信。”风陌尘点点头，眼神里都是坚定和信任，就连语气也显得格外的郑重。
“原因呢，你就这么轻易的就相信我了？”付九思知道风陌尘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可是，还是想问一问。毕竟，以前的世界，要自己相信一个人，是完全不可能的，要别人相信自己，付九思回想了一下，对于特工生活的回忆，也许是更不可能吧。
“我相信你，只因为是你，没有其他原因。”风陌尘不明白付九思眼神一瞬间的空洞是怎么回事，甚至风陌尘都能感受到，付九思已经变了一个人，刚刚的眼神，像是在回忆，不管付九思回忆什么，风陌尘都会相信付九思所说的话。
“其实，我我也应该算是付九思，只不过，不是付家的嫡女而已……”付玖思想了下，其实这个嫡女付九思和自己的名字从读法上来说是一样的，所以自己应该也算是吧。
“应该算是？”风陌尘瞪大了眼，这么一出，又是怎么回事？
“小九思，你莫不是，也叫付九思吧？”
“是，我原来，就叫付玖思，”付玖思点头，直接告诉了风陌尘，毕竟，这个名字，确实也是自己原来叫的。
“那和付家嫡女付九思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同呢？”
“九字有所不同，付九思这个九字，和我的，不大一样。”付玖思斟酌的说法应该怎么解释更合理一点。
“那……小九是你原来，是哪个九？”风陌尘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
“是这个。”说着，付玖思抬起右手沾了点水，在桌上写着自己的玖字。
“玖思，九思，原来是小九思你是这个名字啊，当真是个好名字啊。”风陌尘赞叹，一声久思，不就是长时间的考虑思虑，果然是很适合付玖思性格的名字。
“嗯。”付九思是点头，算是应了风陌尘的话，“只不过原来那个玖字，到这里也就不用了，在这里我还顶着付九思的样貌和她的身份。”
“所以小九是你原来是和这个付家嫡女，相貌是一摸一样的吗？”
“并不是。”付九思，摇头，原来自己的样貌，和现在付九思的样貌相比，自己应该是杀气和冷冽更重一些吧，毕竟长久特工的训练，让整个人自然带出的，更多的是不容易接近。
“原来如此。”风陌尘表示理解地点头，接着，又冒出一句，“那小九思，你是付九思换了脸了吗？”
“换脸？”付九思有一瞬间的疑惑，所以在这个时代，换脸这个说法是存在的吗？看着风陌尘一脸认真又好奇地看着自己，付九思瞬间明白，“你说的是。易容术？”
易容术三个字脱口而出，付九思不确定，这个时间段和这个历史里不存在的朝代，易容术，这三个字算不算是通俗的说法？
“是了是了，”风陌尘点头，伸手就要去摸付九思的脸。
“你要做什么？”看着突然伸来的手，付九思灵敏的躲开，眼神稍微有些震惊，又有些困惑，不太理解风陌尘说话说一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是为什么。
“嘿！”风陌尘感叹一声，“小九思，你躲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人皮面具做得这般地道，到底是出自哪个名家之手而已。”
“我倒是忘了，这风大公子，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个事情了。”付九思低语一句，转而神色严肃地看向风陌尘，“我脸上不是什么人皮面具，而就是付九思本尊。”
“嘿嘿，小九说我俩都这么熟了，不要怕露出你原来的面目。就让我看一眼，本大公子对这些事情还是很是好奇的，小九思，你看行不行？”风陌尘马上摆出一副不相信付九思话的姿态，同时拿出哥俩好的语气，就盼着付九思给他看一看。
“我是认真的，不是不给你看，而是我这确实就是，付九思本尊。”付九思实在是无奈风陌尘人皮面具这样好奇，可是自己确实没办法跟他解释原因。
“怎么可能？小九是你刚刚明明说，你原来不是这番模样，除了人皮面具，还能做什么？”风陌尘还是明显不相信的样子，说着，再一次伸来摸爪，就要伸向付九思的脸。
“我说风大公子，我好歹也是个女子吧，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你这样，”付九思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风陌尘顿住的双手，“是想要做什么？”
“哎呀，小九思，”封魔城，感叹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别介意，别介意，我这不是一时，心急就忘了吗？”看了一眼付九思，这回学乖了。姿态摆得很端正，对付九思说道，“你就给我看一眼，实在不行，别当着我的面，你去里面，取下人皮面具，取完之后再给我观摩观摩就好。”
“……”付九思回了风陌尘一串省略号。
“我说过了，这就是付九思本尊，我，只不过是，用了她的整个而已。”
“既然是用了付九思本尊小九是你难道全身上下，都用了面具不成？”
“……”付九思这个时候是真的想翻一个大白眼。真不明白，这个风大公子的智商到底去哪儿了？都说过了不是，现在又来一个，全身都是人皮面具？古代就算再先进，也不至于浑身上下都能改变吧？
“风陌尘我问你，你见过哪个名师能够将人浑身上下都改变的？”知道风陌尘的好奇程度，也知道他不罢休的程度。付九思打算换一种方式，和风陌尘沟通。这个事情总是要说明白的，不然，以自己对风陌尘的了解。以后见一次，他就一定会死命的问自己一次，也是很麻烦的。
“这个，”风陌尘稍微犹豫，又肯定地回答道，“目前还没有见过。”
“所以，我告诉你了，我，就，是，付，九，思，明白了？”付九思，一字一顿的看着风陌尘说道。
“哦，”风陌尘点头“大概是明白了，可是小九思你这个事情不合理呀，你就是付九思，那原来的付九思去哪儿了呢？”
“……”付九思忍无可忍，压着自己的火气说道，“她死了。”
“啊？！”风陌尘惊叹又疑惑的一声。
“我说原来的付九思已经死了，你爱信不信吧。”现在付九思对着风陌尘完全，就是破罐子破摔。身为特工，再灵敏的头脑，和再简洁的话语都不能让风陌尘理解。所以既然解释不明白，那就直接说出真相，再有疑问自己也懒得解答了。
“我信。”这一次风陌尘不再疑惑了，非常肯定而认真的开口。
“真的？”疑惑的人换成了付九思。
付九思不太确定风陌尘是否相信，挑眉看了一眼。
“嗯，认真的。”风陌尘点头。
“我只不过是，一缕孤魂而已，现在就算是暂时借住在付九思这个身体里。”
“借住？”风陌尘皱眉，将这两个字说得格外重。
“是的，借住。”
“所以小九思，假若到时候你的魂魄不在了，这个付九思不是你的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这样。”
“如果不是你到时候还会换做其他人吗？”风陌尘眉头越来越紧，对于自己而言，如果说，付九思换了人，自己并不是很欢喜，甚至心底还有些慌乱。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会换人吧，也许付九思真的不存在了吧？”付九思摇头，对于这个事情自己确实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原因自己到现在也不知道。
“我不允许。”
“本王也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