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车吧。”
“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开心?”越白鸽小声嘟囔,连忙跟上封楠山的步伐。
“您好,请出示您的请柬。”画展门口的门卫拦住了两人。
“抱歉,请进。”门卫在看见封楠山拿出的黑卡连忙侧身让两人进去。
“我去,这么高级。”越白鸽对着封楠山口袋里的黑卡眨巴眨巴眼睛,羡慕。
“哇塞,这个是梵高的,毕加索的……”
“你都认识?”封楠山有些吃惊。
“不认识啊,上面不是有写吗?”越白鸽指了指上面的牌子。封楠山顿时汗颜,果然,不能太相信她。
“这位是封家少爷吧。”一个长胡子爷爷在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你是?”
“我是这茗烟馆的馆主,鄙人刘在安。”刘在安笑的脸上开了花,刚刚他听说有持黑卡的人来看画展,如果可能的话,那他这画馆就有救了。
“刘馆主好。”
“这是?”
“啊,这是,”封楠山刚准备介绍越白鸽,却不想越白鸽被一副画吸引,只见那副画上是穿古装的一男一女,两人的小手指上绑着一根红线。
“什么啊,为什么这里这么痛?”越白鸽死死捂住胸口,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满身的悲伤,缓缓伸出一只手隔着玻璃想要触碰。
“白鸽,你,怎么了?”封楠山想要伸手扶起越白鸽,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绝望的越白鸽,抬头望向那副画,却不想身体一颤,再睁眼,已是洛安。
“乖,不哭,他们,很幸福。”洛安上前抱住越白鸽,轻声安抚,看着那副画,他弯了弯嘴角,真的很幸福。
“这……”刘在安刚想出声,却被洛安打断,洛安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搭在薄唇上,说不出的撩人模样。
“我,我这是怎么了?”越白鸽拼命的抹去眼泪,努力的想要扯出一个微笑。
“是不是很难看?”
“不会,我家乖宝最漂亮了,我送你去那边休息一下。”洛安眼中是溺死人的温柔,一句乖宝就像在嘴中念叨了几千遍几万遍一般熟练,越白鸽心里充满了绝望,也不曾在意他的称呼。
安抚好越白鸽,洛安又去找了站在一旁等候的刘在安。
“抱歉。”
“不会,不会,客气了。”刘在安性子本就以和为贵,并且他也有求于他。
“刘馆主这么客气,是有什么事吗?”
“封少爷有没有兴趣听一听这画馆的来历?”
“愿闻其详。”
“这间画馆其实并不是鄙人的,而是一位大人的,那位大人救了我的曾爷爷,见我曾爷爷无处可去,便将这间画馆交给我曾爷爷打理,每个月还会给我曾爷爷支付报酬,哈哈,这位大人真是个好心人,后来,我的曾爷爷去世了,便由我爷爷接手了,就这样传到了我手里,看见之前那副画了吗?那是大人消失的前一夜交给曾爷爷的,那天大人好像受伤了,但这幅画对大人一定很重要。”
“不过,这画馆到了我手上,没落了,没有人愿意来看看这些在他们眼里枯燥乏味的画作了,虽然大人留了一大笔资金,但是那钱我们不应该动,所以就想找人来赞助赞助,想让这间画馆重新振作起来。知道我的名字中有个安字吗?”洛安摇了摇头。
“因为那位大人赐给我们家族“安”字,人呐,要学着感恩啊,见证过卑劣,所以才会在得到帮助后那么珍惜。”刘在安笑着抚了抚胡子,洛安看着年老的刘在安,不仅有些欣慰,果然,他的眼光没有错,他的后代也是良善之人。
“啊!”观赏者中引起了慌乱,一瞬间刚刚本就不多的游客瞬间只剩下越白鸽和洛安。
“又来了。”搀扶着刘在安的年轻人小声嘟囔了一句。
“抱歉,请你们不要随意走动,我去去就来。”刘在安无奈的笑道,转身向长廊的尽头走去。
那是一幅画,画中女子背对着,叫人看不清她的容颜。
“好了好了,别和我置气了,咳咳,我说过不卖就不会卖,我刘某人是说到做到。”刘在安一个人对着画说话。
“他在做什么?”
“他呀,每天就神神叨叨的,对那画唠个不停。”年轻人虽然嘴上在吐槽刘在安,但眼中的敬爱却是遮挡不住。
洛安笑了笑,他想起来了,那副画里住着一只鬼,为了帮她躲过鬼差的搜查,便让她住进画里,也是个可怜人。
“都是因果罢了。”洛安知道这刘在安便是那女鬼前世情人,他看过那女鬼的生前,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就像小说里一般,爱上了一个穷书生,最后殉情而死,这女鬼便徘徊在那悬崖之下等那个人。
“啊,你说什么?”年轻人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
“我叫刘景安,那个糟老头是我爷爷。”刘景安笑了笑。
“糟老头?”洛安忍不住笑出了声,刘景安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把自己给爷爷取的绰号叫了出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