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明天中午11点,我们行动,我等会去你那边。”越白鸽当晚回房就打电话通知苏丹。
“好,我找过了,地点是城外的一间破旧仓库。”苏丹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了过来。
“好,辛苦了。”越白鸽看着桌子上的遗灵纸鹤,顿了顿,挂了电话后走到书桌边,拿起那只纸鹤,一个苏字赫然印在上面。这一次,她一定要为了他们报仇,定要让那些鬼煞血债血偿,哪怕两败俱伤,越白鸽死死紧握拳头,这一次,一定!
凌晨一点,越白鸽带着自己的包袱偷偷的打开房门,却被旁边的黑影吓了一跳。
“你不会想要一个人去吧?”长枫靠在墙上,似乎正等着越白鸽。
“我,我就是想要下去喝杯水。”越白鸽佯装轻松。
“喝水还带着这些东西?怎么?怕危险?”长枫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可越白鸽还是听出了他的责怪。
“还是一起走吧,你不是约了苏丹吗,苏丹是我的追鬼师,追鬼师和除鬼师在一起才会发挥最大的力量,不是吗?”长枫眼眸一片淡然。
“你,怎么知道……”越白鸽有些好奇。
“快走吧,还要去做准备呢。”长枫避而不答,迈步走在前边,黑暗中,眼中的固执不为人所知。
“鸣,长枫。”
“其实你并不用这么在意,我现在便是谢鸣月,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号罢了。”长枫笑了笑。
“这样吗?”越白鸽明显看到长枫眼底划过的一丝失落,心中明了,师傅曾说过,妖往往是独来独往的,因为妖几乎是难以存活下来的,所以他们往往没有同伴,甚至没有名字,有名字的妖一定是有故事的,那个故事是怎样的无人知晓,因为只有当他们的记忆被封存后,才会拥有自己的名字。
“可是你好像更适合长枫这个名字,我还是叫你长枫吧,挺好听的。”长枫闻言,眼中的喜悦一闪而过。
“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出去?”
“我……不小心听到的。”长枫回避越白鸽探究的眼神,他才不会告诉越白鸽自己去偷听了。
“行了,别装了,你们妖的能力可不得了。”
“那也是有限制的。”长枫撇了撇嘴,他现在存活于谢鸣月的身体里,便会受到谢鸣月的限制,只能发挥出不超过当年谢鸣月未死时的能力。
“说说。”
“你没发现这三年这具身体的能力没有一丝精进吗?”长枫低垂着双眸。
“难道……”越白鸽恍然大悟,同时也有些担心,将车停了下来。
“要不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越白鸽仔细思考过了,多一个人反而多一份危险,她不希望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再受到伤害,现在的她已经承受不起了。
“所以你想要一个人去送死吗?如果没有我,你就少了个帮手,你很可能会死,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让你们好好活着……”
“那洛安怎么办?他等了你这么久,痛了这么久……你忍心?”
“我……我本来就是为了封印他而存在,如果我消失了,洛安就自由了,不是吗?”越白鸽的眼中眼泪闪烁。
“你问过洛安吗?如果没有你,他会活不下去的。”长枫再次劝道,他始终记得灵溪消失后,洛安走火入魔,差点毁了整个鬼界,也差点毁了他自己……
“我……”越白鸽不知所措,车里的气氛瞬间又严肃了起来。
“走吧,我们争取一举得胜。”长枫鼓舞道,安慰的拍了拍越白鸽的肩膀。
“既然如此,那么,一定要努力活下来。”
“好。”两人相视而笑,相互碰拳。
封楠山家的书房里,白茗烟拿着一份亲子鉴定的报告,看着长枫和越白鸽开车远去,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吴妈,这大概就是我们家的宿命罢了。”白茗烟紧紧握住手中的亲子鉴定,是了,谢鸣月明明白白就是她那消失了的儿子,可现在还未相认,就这样擦肩而过……真是造化弄人,白茗烟的眼角流下一滴清泪,她……该如何。
白茗烟手上的亲子鉴定缓缓掉落,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夫人……”吴妈不知自己该如何安慰白茗烟,只能上前环抱着白茗烟,企图用自己的怀抱来温暖白茗烟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我的儿子……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哭声回荡在书房中,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商业上的女强人此时哭成一个孩子,在商场上诧叱风云,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母亲罢了……
“你们来了。”苏丹打开门,便看到越白鸽和长枫站在门口。
“进来吧。”苏丹侧过身,让两人进门。
“怎么样?”越白鸽将自己的包袱放在沙发上,便直直盯着茶几上的仪器。
“还在检测,只不过这些鬼气很奇怪,不是一般的鬼气,我预测敌人会很强大,要不,还是算了吧,太危险了。”苏丹对于这些数据分析感到十分担心,眉头紧皱,也无往日的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