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封楠山，可是天才。”封楠山扬起笑容。

“我妈，她啊，就是个固执的人，她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当初谢鸣月走了，其实她念了他十几年，现在真正的封家少爷死了，你，长枫，请你一定要帮我们照顾好她……拜托了。”封楠山看向长枫，只是视线里的长枫已经模糊不清了。

“我，会的。”长枫郑重的承诺道。

“谢谢。”

“你要走了吗？”

“嗯，帮我和白鸽说一声再见，真可惜，走之前也没能再看她一眼。”封楠山苦涩的笑了笑，连喜欢都未曾说出口，就要再见了，甚至连一句再见都不能当面说。

“楠山……”越白鸽跟在封楠山的身后轻声呢喃，她想，她也是喜欢楠山的吧，只是这喜欢是因为感动。

“你知道走是什么意思吗？”长枫明显感受到他的不舍与留恋，真的不要留下来和白鸽亲自说一句再见了吗？

“知道，你出去吧，我们后会无期。”封楠山独自撑在床边，让长枫离开。

长枫走到病房门口，又回头望了望封楠山，眼中颇为无奈，这就是命运，他们改不了。

“阿姨，我先走了。”长枫提着保温桶去找苏丹，可心情却格外沉重，情，这一字，果然最伤人。

“妈，你进来一下。”封楠山将白茗烟叫了进去，他把最后一面留给了他的母亲，这个养了他十多年的人。

“楠山，你怎么起来了？快，快去躺下。”

“妈，不用了，我们好久没聊过天了，陪我聊聊天吧。”封楠山侧过头想要再去看白茗烟一眼，想要将这个爱了他十多年的女人深深刻在脑海中，可是怎么也看不清，甚至逐渐黑暗。

“好。”白茗烟已经可以猜出封楠山是真的要离开自己了。

“妈，以后不要再那么努力工作了，有时间就多出去走走，别累着自己，以后宫訾和鸣月会好好照顾你，我，也会一直照顾你的。”

白茗烟闻言，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小声呜咽着。

“哭什么啊，妈，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封楠山自己也掉下两行清泪，这一次，便是永别，他想要伸手去帮白茗烟擦去眼泪，可是双眼已经看不见了，手伸到一半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垂下双手。

白茗烟看着封楠山的样子，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可封楠山却毫无反应，一时间更是哭的汹涌澎湃。

“楠山，妈对不起你，没照顾好你……”白茗烟哭的一塌糊涂。

“答应我，妈，一定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我会生气的。”封楠山嘴角挂着笑。

“妈答应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妈，我爱你。”说罢，封楠山缓缓闭上双眼，他真的走了。

“楠山，楠山，你不要这样，不要走……”白茗烟在失去封遇水后，又失去了封楠山，这一哭，撕心裂肺的痛……

白茗烟在一旁看着，默默的流下泪来，不住的道歉“对不起，楠山，对不起，对不起，洛安……”她对不起的又岂止只是封楠山一人……

梁宫訾听到声响，连忙进房，只见白茗烟瘫倒在地上抱着封楠山哭泣。正在喂苏丹喝粥的长枫顿了顿。

“怎么了？”

“没事。”长枫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喂粥。

“楠山，楠山……楠山只是睡着了，对不对，阿姨你告诉我，楠山只是睡着了……”

白茗烟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几岁一般，不对的，不对的，她的预测怎么会出错，她的楠山还要娶白鸽呢，怎么会就这样走了，不对，一定不对。

“医生，医生……”白茗烟将封楠山送到梁宫訾的怀里，连忙按铃。

“医生，快，快看看我儿子，他到底怎么了，你快看看。”白茗烟发了疯一般抓着医生不放。

“抱歉，病人已经……”

“不可能，我儿子怎么会死，怎么会死，你骗人，你一定是在骗我，你骗我……”梁宫訾连忙拉开有些疯魔的白茗烟。

“抱歉。”梁宫訾低声道，抱歉这一词，他向来很少说，这一次他们出事让他瞬间成熟不少。

“阿姨，阿姨……”梁宫訾发现白茗烟竟晕厥过去了。

“家属情绪过于激动，休息一下就好。”

“谢谢。”梁宫訾将白茗烟扶到一旁的家属床，让白茗烟躺下。

“宫訾，对不起，对不起……”白茗烟看着面如死灰的封楠山心中悲痛，都怪她，为了报仇，害了这些无辜的人，这些她爱着的人。

“白鸽，我……我现在还没办法面对你，抱歉。”梁宫訾看着哭成泪人的越白鸽不知如何是好，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年头，他的兄弟，死了……

越白鸽也就陪在封楠山病床前，她连自己都不能原谅，又怎么求别人原谅，楠山死了，那洛安呢？也死了吗？

“我去帮你买酥饼，现在应该开门了。”

“好。”苏丹甜甜的笑了，只是这发型配上这笑容到有些奇怪。

“等病好了，就把头发留起来吧，女孩子还是要有女孩子的样子。”长枫终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