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你听我和你说。”长枫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想要把事实的真相告诉苏丹。

“鸣月哥，我累了，想休息了。”苏丹连忙打断长枫，佯装镇定，作势要躺下，她已经预感到长枫接下来要说的话，她不想听，不想去触碰已经明晰的真相，所以这些天她一直装傻，假装眼前这个一直照顾她的人是谢鸣月。

“苏丹，你别这样，真相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还在怕什么？”长枫虽然感到万分抱歉，但是他必须要告诉苏丹真相，让苏丹接受谢鸣月已经死去的事实。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累了……”见苏丹这般，长枫上前抽出苏丹枕头底下的那张被摩擦了数遍的纸。

“你还给我，还给我！”苏丹情绪激动，她想上前夺回那张纸，可是腹部的伤口却疼痛不止，眼泪滴滴落下，为什么，为什么要掀开她的伤口，真的好痛，好痛。

“明明都知道不是吗？这是谢鸣月留给你的，你好好拿着。”长枫将纸还给了苏丹。

“你放心，我会继续照顾你的，他死之前让我喂他吃了忘情药，所以第一眼见你，我不曾认识你。”长枫见苏丹痛哭不止，将纸巾递给了苏丹，又继续说道。

“忘情药？他怎么会？”苏丹一双眼眸中尽是震惊，怎么会，忘情药的副作用十分强大，他怎么会这药。

“应该是为了你吧，当时他只有一口气了，我们签了个契约，我替他完成心愿，他的肉体则归我使用，怕你会爱上不是他的人，所以吃下了忘情药。”长枫轻笑出声，语气中满是无奈。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鸣月哥？”苏丹抬起头，带着哭腔。

“长枫，我的名字，至于为什么要帮谢鸣月那小子，这么说吧，我是来报恩的。”现在恩是报完了，可却欠下不少人情。

“长枫？报恩。”苏丹止住眼泪。

“嗯。”长枫点点头，九尾狐祖训，有恩必报，未还恩者，不得成仙，往日里他想成仙，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成仙并不一定是好事，三年前他找到谢鸣月，也只是单纯的想要报恩罢了，并非是为了成仙。

“你，是妖吗？所以，不懂情，不动心，不知心痛是什么？”苏丹缩了缩，见长枫这般坦白，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心底依旧不愿接受谢鸣月已经死去的事实。

“你在害怕吗？我是妖，可妖又如何？妖也懂情，也会动心，也会心痛，……”长枫闻言顿时有些心酸，妖亦有情，他们都说妖无心，无情，却不知妖其实才是那个最为专情的那个。

“我……”苏丹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想要补救，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妖，她也不过是听祖辈们提起过，不曾见过。

“道听途说罢了，苏丹，其实这世上最看不透的是你们人类的人心，贪欲，情欲，性欲……这些肮脏，你们人类种种占有，以己为大，真是可笑……不过你放心，我说过会照顾你自然会照顾你，也算圆了鸣月的心愿，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长枫不再看苏丹一眼，快速走出病房，整个人靠在墙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是妖又如何，他不曾害过人……

越白鸽飘来苏丹的病房便看见这一副模样，长枫有些萎靡不振，而苏丹则一个人安静的坐在病床上发呆。

“这是怎么了？吵架了吗？”越白鸽有些担心，便准备回去找梁宫訾，只见长枫却走在了自己的前头，越白鸽担心苏丹便进了苏丹的房间，陪着苏丹。

“怎么样？洛，楠山怎么样了？”长枫进了房间，白茗烟和梁宫訾都陪在封楠山的床边，长枫不由得感叹，现在还活着的是洛安而不是封楠山，也不知等他醒来，他们会不会失望。

“鸣月，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白鸽那边我去照顾，这都出事这么久，我还没见到白鸽呢。”白茗烟见封楠山已经恢复心跳，终于放下心来。

“白鸽刚刚被我送回派里了，要修养一段时间。”长枫向白茗烟解释道。

“这样啊，好吧，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白茗烟有些担忧，她还是挺喜欢越白鸽的，这次出事，鸣月他们这样子瞒着她，她总觉得白鸽出事了，可又不能直说。

“白鸽没事，正好乘着受伤修养的时候，想要回去看看。”

“嗯。”白茗烟点了点头，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宫訾，宫訾，苏丹有危险。”越白鸽突然飘了回来，梁宫訾连忙将长枫一把拉出病房。

“苏丹有危险，快走。”

长枫连忙赶向苏丹的病房，梁宫訾在后面跟了过来。

“住手！”长枫刚赶到，便看见寻眉拿着一把刀顺着苏丹的脸颊两边滑动。

“又是你！”长枫自然是看出了寻眉便是那天和他们交手的人偶。

“呦，都来了，奇怪，那天那个女道士呢？不会就这么死了吧，真是脆弱……”

“你！”梁宫訾忍不住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