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站在门口细细打量,自门口向内,摆放着些桌椅沙发,檀木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上好的茶具,且茶盘仍有些湿润,显然是有人经常使用。陈风将真气运至耳部,侧身聆听,房间内除了一些轻微的自窗外拂入的风声外并无别的声响,倘若果然有人,此人定然内力深厚。若是在别的什么地方,陈风自然无需如此小心翼翼,然则通过这些日子在圣谷的经历,陈风早已领教了此地的厉害,加之他自己修炼了内功心法,对于内家高手的厉害之处又加深了一层了解。
三日前,他自水涧中出来,又攀爬了许久的悬崖峭壁,到得一处森林。陈风穿过森林,眼前豁然开阔,其时月明星稀,柔和的白月光投射到巨大的湖泊上,映的湖面如同白玉盘一般,几条鱼时而自湖内跃起,荡起阵阵涟漪,在陈风眼里无异于一场丰盛的全鱼宴。当下迈开步子,走到湖边,才发现这湖内竟然挤满了肥硕的白鱼。他踩入湖边,自极浅处捞起三四条鱼抱在怀中,正欲生活烤制,饱餐一顿,耳边突然听得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是从湖对岸传来。陈风连忙抱着白鱼朝森林内走去,心想这火自然是生不成了,何况又不是没有生吃过鱼,于是将白鱼朝地上一扔,转身纵到树上,自枝叶后朝湖对岸张望,果然见到两条黑色的身影,站在湖边撒网,不多时,便满载而去。
陈风跃将下来,看着自己撑在地上的双手,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拍脑门,除下外套,将地上的三条白鱼裹住,又往树林深处钻,待到一片空旷的洼地,陈风将一条鱼捧起,真气运行,低喝道:“着!”掌心应声喷出一簇火苗,正是陈风新近学会的火云掌。陈风依法炮制,将三条白鱼都料理了,白鱼肉质鲜嫩,肥美多汁,陈风大快朵颐,用衣袖擦了擦嘴,又将鱼骨等在土里料理了,这才寻了一处树枝,倚树而眠。
睡梦之中,陈风果然如袁奇所言,进入了一种似睡非睡,如梦似幻的地步,耳旁俱是自在极意功的心法口诀,一觉醒来,真觉人生在世,不过如此。
养足了精神,陈风便小心翼翼的在这森林里查探起来,因其轻功了得,不足半日,便将这森林绕了个遍,余下的半日便倚靠在树干上,朝湖泊对岸张望,除了晚上仍有有两条身影前来大鱼,其余时刻此地只有鸟语花香,潭静林深。
如此又过了一天,陈风决意前往湖泊对岸一探究竟。只因他自自己跌落的白虎崖已太远,究竟是否还在圣谷之内,陈风自己也拿不准主意。
是夜,陈风悄悄潜到对岸,估摸着那两个捕鱼人快要来了,于是在湖泊边缘的石壁上藏住,意外发现了自在极意功可附着在体表使自己粘在石壁上的功效。待到那二人捕完鱼,陈风便悄然跟上。走了许久,陈风远远看到一个部落,原来这一片森林、湖泊都仍是坐落在一个深谷之中。自部落左边望去,谷外的山壁上似乎建着一座城堡,在黑夜中安静的矗立在山崖上,安静的注视着自己脚下山谷内的居民。
见到了城堡,陈风终于可以肯定,自己并没有离开圣谷。因为袁奇告诉他,圣谷里只有一座城堡,而在那城堡的顶层,存放着陈风想要的东西,无极宗的武功秘籍。为了以防万一,陈风靠手攀上石壁上的凸出处,在那儿休息了一晚,知道第二天黄昏,才慢慢从石壁上朝城堡攀去。期间,有一个身穿灰袍的听差赶到部落里叽里呱啦的说了些什么,部落里的大部分人立刻跟着听差惊慌失措的走了,陈风这才得以放心大胆的攀上城堡。
思考间陈风已经摸到了此间的卧室房门,想到此时此刻的举动,陈风不禁有些哑然失笑,一个成名已久的华夏特工,此时居然紧张的跟个新手似的。他用手捏住了门把最贴门的那一侧,指尖轻轻拨了拨。没有锁!陈风的一颗心悬了起来。
待到他真正拧开门把的时候,心里的弦突然绷紧,随着目光在门缝间一闪,陈风这才慢悠悠的吐出一口气。
屋内没人。
他立刻移形换位,将身子贴到了卧室房门正对的房间门上。从大门墙上的地图看来,这也是一件卧室。
陈风又如刚才那般小心翼翼的拉开门,这才终于确信,这个房间内没有人。
将其中一扇门先关上,陈风走进了最开始打开的那间卧室。
卧室布置的很华丽,有一种高级酒店的质感,然而显得有些俗气。陈风想,这应该是给一些客人住的地方。房间内除了一张大床,还摆放着一个和墙体连接在一起的巨大衣橱,大床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几户占了整个墙面的四分之一。除此之外房间内还配备了独立卫浴。陈风走进去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人住过的迹象,于是又在各个可以藏东西的衣橱,床头柜,抽屉里挨个儿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
不仅贵重东西没有,连陈风心心念念的机关的影子也没有。
“去对面吧。”陈风叹了口气,从这个房间出来,走到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很不一样。
无论装饰、格调、品味,甚至于家具的摆放,都充分的体现出居住在这儿的人具有相当高的审美水平。与此同时,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四四方方,并不是像刚才的房间那样在床上铺开。加上茶几餐桌上一些摆放好的食物,显然,这个房间有人住,并且极有可能就是客厅茶盘的主人。
得赶紧走!陈风想。
也顾不得搜索,加上他并不认为这里就装着通往藏书阁的机关,陈风立刻自该卧室走出,将门带上,走到客厅大门旁时,陈风耳边又传来了脚步声。
是谁?陈风贴着墙悄悄攀爬到天花板上,耐心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