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门的声音一开一闭,魏祁玉便知道那小厮真的出去了,魏祁玉将整个脑袋埋在水里,正是舒服的很。
魏祁玉泡澡泡了许久,又在了澡盆里游了许久,果然是富贵人家不一样啊。
魏祁玉惬意得快睡着了,而后不久,隐约中魏祁玉又听到了门一开一闭的声音,但实在是太过于惬意,魏祁玉也便没有理会,闭着眼,随着那小厮给自己搓起来背。随后又将魏祁玉的洗头发抓在手里,仔细的清洗,那小厮倒是比魏祁玉想象中的手法还要好。
魏祁玉发誓,估计自己是从来都没有洗的这个干净过,怕是脚指头手指头都仔细清洗过了。魏祁玉休息够了,睁开眼,便看到替自己洗的是一个姑娘。
这姑娘长得还颇为的不错,估计是替自己洗澡是个辛苦事情,所以那小姑娘的额头上,满头大汗。
魏祁玉吞了口口水,急忙收回自己还在那姑娘手里的手,“怎么突然变成你了,那小厮呢?”
那姑娘见魏祁玉背过去了,便替魏祁玉擦起来了背,那姑娘的手,虽然是动作轻柔,但毕竟触感有些粗糙,大概是那个女子从前做过许多体力活的原因,因此魏祁玉起初一早并没有认出来换了人。“小竹说公子对他不满意,我便与小竹换了班。”
魏祁玉只觉得下腹冰凉刺骨,这是那回溯术破功前的征兆。当回溯术的冰凉刺骨的感觉遍布全身,魏祁玉便会从冰凉的极端,到了那炙热的极端,如在火中自焚一样,蚂蚁噬心。
也只怪是自己定心不足,明明的什么挑逗也没有,偏偏自己给自己生事情,这不自作孽吗?魏祁玉急忙收心,屏气凝神,将内力汇与丹田,聚气发热,驱散寒冷。内心坚定,不再动摇,像那些七七八八没有条理的事情。
魏祁玉的背上冒出热气,身体前的水开始结霜,吓得那替魏祁玉洗澡的姑娘,愣得不敢动作,讪讪的收回手。
魏祁玉急忙一跃,从池子里跳出来,将那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但这衣服,不是现代的衣服,是从前氏族的衣服,汉服装饰,魏祁玉实在是没有穿过这种衣服,连扣子在哪里都找不到。
那女子才小心翼翼的走到魏祁玉的身前,道:“公子,我来吧,公子放下,小鱼来替公子系衣服。”
魏祁玉起初是不愿意的,后来看着这女孩子的模样,大概年纪也不大,手倒是粗糙得很,看来是常常做事的。人家都心无旁骛,自己又何必忌惮太多,魏祁玉讪笑起来,自己居然比一个女子还要矜持,真是笑话。魏祁玉松了手,随着那小鱼动作。
小鱼的发间还有轻微皂角的香气,看着这小鱼温顺的模样,应该是在这珠玉会上做了许久事情的,如此应该对这里的事情都熟悉才是。
魏祁玉于是问道:“你在这里替人洗澡多久了。”
魏祁玉的问题问得生硬,惹得女孩一下便不安了起来,扣扣子的手都颤抖了一下,“公子,小鱼这是第一次替男子洗澡,从前,小鱼服侍的都是女子。”
这魏祁玉哪里是问的这个问题,幸亏的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留了心,不会随意得就惹得内心躁动,然后误了事情。
魏祁玉随后洗完澡之后,又被蒙住了眼睛,随着那女孩子不知道被牵到了哪里。那女孩子停住了脚步,魏祁玉听着声音,倒是有些耳熟,是柳原,柳生的弟弟。
柳原道:“妹子,让我跟这人说几句话。”
小鱼听着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放了手,“你们得快些,三少下面的张爷要点人了,迟不得的。”
柳原看着急忙扯下魏祁玉遮眼睛的布,“魏渊哥,是我柳原。”
魏祁玉:“我自然知道是你柳原了。”
柳原,“魏渊哥你的事情,我哥已经与我说过了,等会魏渊哥你会去一个买卖会,就是那珠玉会。到时候会有人拍卖,挨个竞价。魏渊哥你被拍卖了下来之后,便随着那些人的安排,往下面走流程,走到最后面,便会到一个黑黑的屋子里。
原来那黑黑的屋子是用来最好关押,然后送给买主的。但是那屋子,也是唯一的空隙,等魏渊哥你到了那里面,我和哥便给你找空隙救你出来。”
魏祁玉听言,“你们可要记得啊。”
柳原点头,“哥的事,便是我们自己的事,哥只管放心。”魏祁玉听言点头。
原来,这是一个拍卖,魏渊追问道:“这卖的人卖哪里去啊?”
柳原摸着后脑袋,“这最近的日子,便有天南海北的人渡船来此地,所有的人都带着面具,看不清楚样貌,不知道身份,更不知道姓名。”
魏祁玉一听便明白了,这是不知道出处的意思。
魏祁玉又想起章叔所拜托自己的事情来,章叔那失踪的那对儿女,是不是也是这样失踪的?好像确实是常有失踪年轻男女的说法。
魏祁玉又追问道:“这珠玉会?可是有些年头了?”
柳原只道是,“不知道。”
外面传来声音,“你在做什么?”
小鱼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我,我……”
柳原:“有人来了,应该是巡逻的。”魏祁玉点头,你在这里,不要出来了。
小鱼惯来不会说话,被随意问的几句,就窘迫得说不出话来了。
魏祁玉生怕了小鱼瞒不住,将东西都说了出来,魏祁玉推开门,提着裤腰带,便道:“这样的衣服我没穿过,所以陌生的很,卡的难受。”
那巡逻的人看看那小鱼,再看看魏祁玉,问那小鱼道:“为何会是个男的?”
小鱼嘴巴张了张,不知道回答什么好,魏祁玉急忙又说道,“因为我换的。”
那巡逻的看了一眼魏祁玉,鄙夷的道:“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该如此讲究,等会有你受的。”
魏祁玉也是装的毫不相信的样子,满是不在乎。只听那小鱼道:“公子,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