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呀……”
可话落,她的眼泪也滚滚而下。
他这个举动,已经证实了他的话,他若不是真的快要死了,又怎么会不怕被感染而抓着她发烂的手,这跟找死又有什么区别。
“你听我说,琪琪我已经安排好了,我相信楼总他一定帮我照顾琪琪的。”
秦教授紧紧握着她的手,跟着她一起落泪。
“我唯一遗憾的,只有你。雨彤,风风雨雨我们已经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与其把自己仅剩的时光消磨在病床上,不如把它用来陪伴你。”
“人生最后的时光,我想和你在一起。”
“傻子!”杨雨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捶打着他的胸膛,“你这个傻子,傻子!”
秦教授起身,将哭的崩溃的妻子搂在怀里。
“你脾气火辣,爱生气,不会做家务,不会做饭,当年我要娶你你就骂过我傻。可这么多年,我傻的很幸福。”
“雨彤,你就让我再犯一回傻吧!”
杨雨桐倒在他的怀里,悲痛的没了骨头似的,“为什么,眼看着抗毒药研究出来了,离最后的解药只差最后一步了,给了我这么大的希望让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为什么?”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你,为什么这样折磨我们!”
秦教授搂着她,脸上虽也有泪,双眼却满是幸福。
“只要最后是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觉得是折磨。雨彤,我已经好久没有抱过你,没有好好和你说说话了,我真的很想你,没有一天不想你。”
“下辈子,还让我犯傻吧!”
*
楼家。
睡梦中的祝柚西被一阵腰上一股巨力所惊醒,楼厌深从背后抱住她,整个人都快黏在她身上了。
“你干什么?”
楼厌深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想睡你!”
祝柚西打了个寒颤,忙道:“现在很晚了!”
“不晚!”楼厌深狡辩说:“秦教授的事情提醒了我,世事难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意外,所以应该及时行乐!”
“你……”
“嘘!”
楼厌深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我在梦中惊醒,闻着你身上的味道,突然想要了。”
“别……”
“乖,我会规规矩矩,轻一点的!”
“啊—!楼……”
……
翌日清早,老王就通过电话带来了秦教授的消息。
挂完电话的楼厌深沉着脸,再把事情转述给还没从床上下来的祝柚西。
听完,她怔坐那儿,半天没有反应。
“不管怎么说,秦教授已经感染病毒,让他出来是不可能了。现在,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愿,让他留在那里,让他在她妻子身边过完最后的人生。”
楼厌深还算冷静,相比起来,祝柚西更多了一份自责。
“我当时就已经发觉不对劲了的,我明明都已经……我为什么没有追根究底,没有查问清楚他真正的病况呢?”
“查了又能怎么样?”
楼厌深希望她不要自责,安慰她说:“这是秦教授自己的选择,既然他觉得和他妻子在一起才是最后的归宿,我们应该尊重他的决定。”
这个道理,祝柚西是明白的。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对他们一家人来说太痛苦了。他的妻子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他的眼前,她会有多痛苦。还有琪琪,琪琪要怎么接受这一切?”
“不说这些了!”
楼厌深在她身边坐下,不忍看她沉浸在悲伤里,于是便转移话题。
“秦教授走的时候,留下字条,一定要你代他接管实验室。”
闻言,祝柚西的脑子“嗡嗡”一下,有些混乱。
虽然很不愿意这样想,但这的确是个最好的机会,让她名正言顺去实验室和那个人见面的机会。
“你去吧!”楼厌深也提议让她去,“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你总想着这件事,我不想看你心情不好!”
最后,他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吃完饭,就让司机送她前往实验室。
当然,秦教授的事情是瞒着秦淑琪的,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告诉她。
她什么都不懂,还站在门口与她挥手,和楼厌深一起留在家里。
那只手机,她趁着早起去喊秦淑琪起床的时候,顺手带走了的。
然后偷偷藏在包里,和她一起出了门。
她以为,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她哪里能看到在她的车子远去时,楼厌深露出的是怎样阴沉的神色。
和昨夜,他站在浴室门口时的眼神,一个模样。
“齐云侨!”
直至车子消失,突然从他嘴里蹦出这个名字,仿佛要活活咬碎了叫这个名字的人。
“阿深叔叔,你说什么?”
“琪琪,阿深叔叔也要出门一趟,你自己乖乖待在家里。”
秦淑琪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他已经大步离开,直奔车库。
没一会儿,车子就开出了大门,追着祝柚西的方向过去。
祝柚西是先到实验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