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话。这样,你真的就满足了吗?这真的是你所渴望的事情吗?」
「…………」
「而且,你好像一点都不享受啊?当然,好像也不开心。不如说,总感觉你一直很痛苦的样子。就拿你昨天来我家,随意做了各种事情这件事来说吧。这事啊,我就感觉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但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这对你来说,真的好吗?我是真的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
「我并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以及你的人生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此也不感兴趣就没有多问。不对,这么说也不太对……我可能只是假装没看到罢了。总感觉,很可怕啊。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已完全改变了。我真的,不想去触碰啊。当然也不想去承认。这种事情,跟我们想做的事情、希望啥的完全无关,往往都是擅自改变的……啊—真的是—,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不管怎样」
喜多村彻说道。
冷淡的,宛如机械一样。
「治郎并没有回应我的感情」
「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并不是在说那种事情,yue」
那是一瞬之间发生的事情。
与怪物的巨大圆木藤蔓不同的,另外一种纤细藤蔓形状的东西,像孔雀的羽毛一样,从喜多村彻的背后生长出来,瞬间就将我全身捆绑住。
我被高高地举了起来。
紧紧地束缚着我。
感觉骨头都断了,内脏说不定已经吐出来了。
「我知道的,我其实并不算不幸」
我快要失去意识了。
不对,可能已经失去意识了?
自己已经无法感知自己,本该有明确轮廓的自己,突然像小孩子的涂鸦一样,变得扭曲起来。
「完全是生在福中。被爸爸抛弃之后,妈妈就变得奇怪起来,虽然生活并不那么愉快,但又不是吃不上饭,就算偶然被打了,也并非有生命的危险。甚至连闹别扭、学坏做不良、装腔作势的闲工夫都有。但是啊」
但是这些根本都算不上痛,对吧。
已经超脱那种次元了么,看来这真的很棘手。
「但是,我心中的这种感情却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种想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的感情。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愤怒、悲伤还是自私。这种感觉一直在我心中,我没法抑制住它,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拼尽全力地说道。
「我不懂啊,喜多村。我不懂你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被变成不良的你使唤着去跑腿,这确实烦得要死,但我倒也不是讨厌你。有想过总有一天要让你知道我的这想法,但是并不该以这种方式啊」
放空大脑这东西,可真不错。
什么都不必思考。
只需想到什么说什么就行。
真的太轻松了。那时的我,就算有什么想说的,也会反射性地萎缩,只能像乌龟一样龟缩起来,而现在的我已经跟那时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了。
「喜多村,我再说一遍」
完全无需顾虑,不用在乎对方会受多重的伤,不必去想自己会因此受到怎样的反击。
所以我才要说。
毕竟都要快死了啊,这种时候就让我想做啥就做啥吧,就让我说出口吧。
这是精神已经恍惚的阴角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喜多村。我不会与你交往的」
我说道。
「果然是这样么」
喜多村接受了。
宛如能面(译者:日本古典戏剧“能乐”用的面具,可自行百度一下)一样面无表情的她,仿佛释怀一般地笑了。
啊,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回是真的要死了。
没有看到走马灯。我的人生既无后悔也无满足。
佐藤治郎此生一事无成,被卷入未知的事件之中,也看不到任何解决方法,就这样,束手无策地离开这个世界。
咚的一声。
就在此时。
我感到一阵巨大的冲击。
重申一遍,我已经精神恍惚了。
不管是映入眼帘的光景,还是在脑中描绘出的现实,全都像被无限写入的曼陀罗(译者注:曼陀罗是佛教的一种图案,长啥样建议百度)一样,这估计是脑内物质呈现的分泌系统出问题了的影响,我已没法正确地分辨所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