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但这个干燥的落叶,不一定是人带进来的啊。可能是因为窗户开着。」
「没错。所以下一个问题就是落叶的入侵路线。」
我看向隔板。
「线索就是你看的另一个东西——窗帘。但是,那不是单纯的窗帘,而是『半开的窗帘』。」
「半开吗。可能是前天负责扫除的人比较粗心啊。」
「不。其他窗帘都好好地开着。唯独最前排座位旁边的窗帘不自然地开着。这就变成了线索。」
唔——老师喝了一口可乐。
「我直接从犯人红峰嘴里问出来了,当时的明神无从知晓,但红峰是这样证言的,『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包,稍微凉快了一会』……这已经是一个月前的记忆了,大概有模糊、记不清的部分。所以,这时候红峰忘记说了某件事情。」
「『稍微凉快了一会』吗……很奇怪啊。」
老师换了一下翘起的长腿:
「上课时间外,教室不开空调。更何况四月是不会开空调的。」
「没有空调要怎么凉快呢?」
很简单。
「开窗就好了。」
没错。
红峰到教室放下包之后,打开了窗户。
但是,她没有记住一个月以前这么详细的动作——所以没有对我说。
「那天『雨点用力击打着窗户』,也就是说那天风应该是向着窗户吹的。红峰打开窗户,风就会吹进来。风吹进来——窗帘就会展开。」
谁都见过吧——窗帘被风吹起来又瘪下去的样子。
「风展开了收起来的窗帘,让它成了半开的状态。明神——你看到了『半开的窗帘』,借此注意到了窗户曾经开过。下雨期间不会有人开窗。在下雨之前,有人一大早过来,打开窗户——就在那个时候,干燥的叶子乘着吹进教室的风,沾到了这个人的衣服或者头发上。而那个叶子在作案时掉到了地上——你是这样判断的。」
根据这段推理,明神无限接近了犯人——红峰。
其他窗户没有打开过的迹象,从这一点可以想到犯人打开窗户的理由是要让自己一个人吹风。
然后,半开的窗帘在最前排座位的旁边。
也就是说,犯人是最前排的某个人——而且很可能是容易吹到风的窗边座位上的人。
身处最前排从窗户数第二个座位的红峰,就这样进入了射程——
——啪唧!剧烈的声音响起。
我看向白色的隔板——不,隔板对面的同班同学。
「……有漏洞。」
我听到了好像挤出来一样的细声。
「有漏洞……的吧?」
——看来,终于。
她终于愿意跟我对话了。
「为什么能断言落叶是当天掉下来的?」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
老师什么也没说。
「可能是前一天掉的,可能是更早。它可能一直留在我座位的脚边……如果是这样,这个推理——」
「——是的,不成立。」
我绕到隔板对面。
明神凛音在窗边的桌子上摊开了拼图。
「关于这一点,我也准备的假设。但是,那是假设,仅仅是没有证据的想象。——但是,对你来说不一样。」
明神的对面备着另一个椅子。
我拉过椅子,坐下来——第一次从正面与明神凛音对峙。
「刚才,我说过有一成是不需要我证明对吧。那是当然。因为,这不是我的推理,而是你的。即使在我的视角那不过是假说,只要在你的视角是推理就没问题。」
我拿起一个拼图的碎片。
在法庭,一定有两个人辩论。可能是检察官和律师,可能是律师和律师,但绝对不会有某一方单独下定论。
需要两个人。
立场不同的两人对峙、论战。这件事本身是接近真相的手段,是一种仪式。
——啪唧!我像移动将棋的棋子一样打出手里的拼图。
「能不能回答我呢,明神。」
我从正面看定明神凛音的眼睛,开始『讲道理』。
「『那天你看到的干燥落叶,应该有被人踩过的痕迹吧?』」
「唔……为什么这么说?」
「是倒推啊。我不觉得你是神之子之类超自然的存在。这样的话,你毫不犹豫揍红峰的行为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