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松田学姐保密?就因为你这种蛮横的处置,学姐她苦恼了两年——要是有内情,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唔……」
明神老师翘起长腿,手撑在扶手上支着脸,一副相当放松的模样。
「伊吕波。」
「在。」
「你觉得——像你这样揭穿所有真相,有谁能得到好处?」
「……诶?」
声音和平常一样,感觉不到多少干劲——但她尖锐地批判了我。
我没能理解理解这个反差,一时呆住了。
「是被凛音毒害了吗?说着不要轻易把人叫作罪犯、和那孩子作对的人,不正是你吗——现在的你,简直就是警察啊,伊吕波。就跟用不实的罪名逮捕了你母亲的警察一样。」
「……什……啊……!」
我惊讶得没能说下去。
她知道我母亲的遭遇?不,既然她跟学校有联系,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为什么偏偏要说我和施行了错误逮捕的警察一样?
「你想说这是冤罪吗……?你没有在试图隐瞒欺凌?」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实告诉你吧。我当然要隐瞒。要问为什么,这是唯一能帮助所有人的方法。」
「帮助所有人……?」
明神老师抽出了另一根百奇棒:
「就是你寻求的所谓『内情』啊。三峰是非常优秀的学生。其实,让他留在我们学校有些屈才。我很早就打算让他转到能更好地培养他的能力的学校。」
「诶……?」
「而这件事有个障碍,那就是恋人。三峰以和金宫交往为由,没有答应我的推荐。你不觉得这样很蠢吗,伊吕波?」
明神老师面不改色地说道。
她叼着百奇棒,表情淡然得像是在聊电视节目一样。
「十几岁的时光能否在合适的环境中度过,这是决定一生的重大抉择,绝不能被一时的感情荒废。那要怎么做呢。经过理性思考,答案只有一个。」
「……不会吧……」
「别误会。体育仓库的事件不是我设计的。那是一场事故。我只不过是把三峰带到医院,对他这样说——金宫身为你的恋人,比起倒下的你,更关心垫子的痕迹哦。」
「…………!」
这个人。
这个人……!
「你骗了他吗!! 你说谎了!为了拆散他们二人……!!」
「别大喊大叫。我也觉得骗人并不善良。不过,也有句话叫善意的谎言。结果就是三峰转到了更高级的高中,好像现在成绩更好了,都能考虑去东大。现在还会打来电话感谢我呢。」
「可……可是,这样一来,被留下的金宫学姐……!」
「将失恋的悲伤化作力量,投身于社团活动,仅仅一年就打进了全国比赛。这不是结果论,而是经过缜密的心理辅导之后,我判断金宫可以撑过去。」
「这……这样的话,松田学姐呢!? 松田学姐这两年里,一直在想念着三峰学长……!」
「关于这一点,必须要感谢你呢,伊吕波。当时,我认为什么都不说是最好的。松田的心理承受能力不算强。我判断她无法承受沉痛的失恋。不过,没想到,居然存在留下那么浅的伤口就能收场的手段。我可真是遇到了盲点。」
「诶……?」
那么浅的,伤口?手段?
这种说法,就好像……连我对松田学姐说的话也是谎言……
「嗯?……这样啊。原来你不知道啊。」
「你指什么……?我不知道是指……」
「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松田才编造出了她能够接受的谎话——原来你只是推理错了啊。原来如此。仔细一想,你没见过那玩意啊。先不说凛音,你不知道那东西,很难触及真正的真相吧。」
她说,推理——错了?
这怎么可能。哪有别的真相——
「我放到哪了来着……」
明神老师这样嘀咕着站起来,开始在墙边的柜子前找东西。拉开第三个抽屉的时候,她说着「有了有了」取出一个小盒子一样的东西。
「看吧。这是两年前在那间体育仓库没收的东西。没有嫌麻烦丢掉真是万幸。」
我接住了她扔来的盒子。这是什么?这厚度……?诶?
「你没有用过吗。嗯,我想也是。」
鸡皮疙瘩爬过后背。
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