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开, 你们这些贱人, 是不是看着本衙内不能做官了,就开始吃里扒外,想着红杏出墙了!”
还没等进去,盛则宁就觉得这个声音分外耳熟。?m·a!l,i′x\s~w!.?c?o~m?
护卫簇拥着她,拨开人群往里面走,她就看见一个脑袋包着白纱的郎君正挥着大手,狠狠打在蜷伏在墙角的小娘子头上。
那瘦弱的小丫头张开手臂想护着,却被他一脚踹开。
“你也是狗奴婢,还帮着你家姑娘给人递信物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小丫头哇哇大哭,“呜呜呜,我们姑娘从没有做对不起郎君您的事啊!”
这不是三天前,在路上喝多酒拦她马车的那松山书院的学子吗?
盛则宁秀眉一拧,不好的记忆又涌了起来,她命两个护卫上前,去把那丧心病狂的郎君拉开。
“你们做什么!”
那人奋力挣扎,“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爹是通侍大夫,我可是管衙内!就算我做不了官,我还是有荫官在身!”
不过区区五品,就敢如此叫嚣。·2*8′看?书¨网^ -无.错!内′容.
盛则宁冷哼了一声,大步踏前,“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打女人就是不对的!”
“又是你!”
盛则宁对他印象深刻,管衙内何尝不是,这不是冤家路窄,没出三日,两人又针尖对麦芒,遇上了。
竹喜跑过去和小丫头一起把受伤的姑娘扶起来。
“天哪,好多血。”
盛则宁扫了一眼过去,看见那姑娘捂着右耳,从指缝里不断有血流出来,脸、脖颈还有露在外面的手背上都有青紫和深红的痕迹,在其他看不见的地方更不知道伤得有多重。
“你一个大男人,对女人下如此狠手,何其可恶!”
“这是我的家事,你管得着吗?”管衙内喘着粗气,面目狰狞道。
“两位既未完婚,就没有婚契,如何算是家事,况且就算是家事,大嵩没有一条律法是说男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女人往死里打!”
“她就是我的人,我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说着,管衙内用力踢了一脚,竹喜和小丫头没留意,就被他一脚带到了,中间的姑娘又受了这一脚,疼得身子都蜷缩起来,两个人都没扶起她。~g,g.d!b`o`o`k\.¢n*e_t^
盛则宁看见这一幕,怒火中烧,招呼身后四个护卫,“你们去,给我把这歹毒的东西打一顿!”
管衙内听她这样吩咐,怒气冲霄。
“你敢!你不要你名声了?!”管衙内对着围观的百姓开始大倒苦水,“你们快来看啊,她这位名门望族的小娘子竟然使仆当街行凶,再看我这个脑袋!就是大前日她让人驱着马车撞的!如此恶毒的小娘子,怎么还有脸管别人的家事!”
经由管衙内的打算旁边的百姓也对盛则宁指指戳戳。
“是啊,这小娘子看着娇俏漂亮的,一开口就喊打喊杀,真是可怕。”
“居然还用马车撞人,这不是要人命吗?”
管衙内打人的时候,这些人一声不吭,轮到盛则宁出手,却备受非议。
盛则宁心里十分不快。
说到底,在他们眼里,定了亲的小娘子也已经成了人家的家事,是男人的附属。
他们看不过去,也不会出手干涉,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盛府护卫看重她的名声,不敢轻举妄动。
生怕坐实里盛则宁纵奴打人的说辞。
盛则宁浑不在意旁边人对她的指摘,只清声道:“谁家的姑娘生下来就是给人糟践的,同生而为人,怎能忍心看见毫无招架之力的小娘子被人殴打,你们也会有妻有女,他日要是也遇到这样的事,还会站在一边光说着风凉话,满不在乎吗?”
她眼尾微挑,不屑地看向管衙内。
“我与这位郎君是有嫌隙,可也是他酒醉后行为不端在先,这才被我家马车撞伤,巡查卫可作证,若我真是故意伤人的歹徒,此时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
“巡查卫都能作证啊……”
管衙内跳着挣扎,“你还不是和巡查卫勾结,我都看见了,他们的头儿对你言听计从、嘘寒问暖,你们肯定是一伙的!”
“若我们是一伙的,你如今早已经在大牢里蹲着了!”盛则宁冷哼。
封砚若真对她言听计从,这个在她眼前蹦跶的东西还能这么有精神,还能当街打人?
“你打了她几下,今日我就要让你被打几下,要不然这事情没完!”
盛则宁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越是在限制她,她便要迎难而上。
“你敢!我爹可是通侍大夫!”
“你爹是通侍大夫就可以打人了?我爹还比你爹官位大,那我是不是就能打你了!”盛则宁抬着右拳,恶声道。
四个侍卫压住管衙内,就听见他杀猪般的叫声在巷道里响起。
“你这个贱人!你敢动我一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姑、娘……姑娘要不然算了吧,不要为妾身得罪他,不值得……”
柳娘子见管衙内挣扎得厉害,不由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