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是,主要不知道你想用什么墨、什么纸,这墨有上中下品之分,纸也有三六九等之别。/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盛则宁慢条斯理盘算着,弯弯的细眉看起来十分温柔,但是那双灵动的眼睛怎么看都像是聪慧过头。
封砚微挑起了眉。
可赵闲庭迟钝,并没品味出什么不对,他撑大双眼,拍着胸口道:“我肯定是要最好的纸、最好的墨!”
“这个嘛,一分价钱一分货。”盛则宁无辜道。
“没事,小爷我有钱!”赵闲庭豪气道。
为学习付钱,他家老爹还会夸他懂事了呢!
封砚一声不吭,赵闲庭也不知道自己早一脚踩进了坑里,当了个冤大头。
盛则宁谈了一笔生意,此刻笑容灿烂,看待赵闲庭的目光都柔和许多。
封砚心下微动。
这个样子的盛则宁格外新奇。
仔细一想,她似乎是见招拆招,一步步就把赵闲庭关注的东西都引到了自己的铺子上,从而三言两语就给自己谈下一笔生意。\r?u?w*e+n?5·.-o,r/g`
哪里还像是高门贵女不沾铜臭的清贵端庄,反而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商海高手。
不过倒也不至于会让人觉得讨厌。
封砚只觉得盛则宁像个存冬粮的小兔子,千方百计地往自己的小金库里扒拉着存粮。
……她是为了那一百八十两玉的钱吧?
“那我改日把孤本送你府上去。”赵闲庭还在嘿嘿傻乐。
封砚忽而偏头对他道:“你不是还有事吗?”
赵闲庭摸头,“我能有什……?”
还努力想从面无表情的封砚脸上找到蛛丝马迹,忽然被一道纤细的身影吸引了注意。
他拍手惊呼:“我有事,我告辞!”
赵闲庭追了过去。
“他是怎么了?”盛则宁还想跟他商量工钱,人就跑没影了。
竹喜摇了摇头,也不知情,倒是纳闷地一嘀咕,“我怎么好像还看见了梅二娘,她是不是来找姑娘的,怎么一露面就跑了?”
封砚见聒噪的赵闲庭走了,正松口气。+j.i_n?w-a!n`c~h/i+j/i?.^c?o!m!
竹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不是薛世子嘛!”
薛世子?
封砚眉心微皱。
他本就是为薛澄一事而来,这六天他没有一日空闲,也没有机会来问
他就是想不通,盛则宁与薛澄并不熟悉,却能送他青脂玉扳指,还当街问起家室。
不过封砚已经在失神的刹那,错失了问出口的良机。
他看见盛则宁的脸一转,视线从他的身侧擦了过去,就在他眼皮底下,大剌剌地眺向远处。
那浓睫弯翘的盈盈水眸里,再没有他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赵闲庭:殿下不是对这些小玩意没兴趣吗?
封砚:是没有兴趣,但是我不能没有
*
明天两人的戏先上~
34、三人
◎则宁薛澄封砚三人修罗场◎
其实薛澄很早就注意到人群中的盛则宁和封砚。
毕竟这二人站着人群中, 就像宝珠置于暗室一样,熠熠生辉。
很难不让人注意。
在传闻中,这两人的关系时好时坏、或近或远, 又因为一直没有赐婚的圣旨下来,大多数人都猜测, 这事拖得越久,其中越有问题。八成是难成眷属。
薛澄听到耳中, 都不由信了七分。
再加上那日盛则宁对他问的三个问题, 虽然大胆了一些, 可她直白真诚的性子,就好像塞西的姑娘热情奔放,让人心生好感。
后来薛澄总会翻来覆去想, 盛三姑娘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的回答有无不妥?
他一连纠结几日, 还没理清头绪,忽然当街撞见他们二人同时站在一块。
郎君身修玉挺,矜贵端方, 娘子冰肌莹彻,仙姿玉貌。
像是画卷上一对仙人, 般配无比。
封砚与她认识多年,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怕是没有机会了。
薛澄不禁有些沮丧, 正想趁无人注意避走离去,就听见那边小丫头脆声一喊, 揭发了他的存在。
盛则宁扯了一下竹喜, 提醒她嗓音太大了, 都把那边埋头挑胭脂的郎君给惊住了。
那郎君的动作看起来格外生疏, 就好像是冷不丁被人撞见干坏事, 正不知所措地随手拿起手边的东西作掩饰。
果不其然,没过片刻薛澄看清手里拿的是女儿家的胭脂盒后,又一骨碌扔下了,这才转过头朝他们的方向点了点头。
因为过节,薛澄穿上簇新的衣裳,腰间还挂了好几个香囊,他一走过来,盛则宁就闻到香附、艾草等气味,可见这些也是应节的香囊。
但略一细数,足有四五个,花纹还各不相同。
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小娘子们送的。
封砚余光看了一眼盛则宁。
见她的目光都落在薛澄身上的那堆香囊上,眉心轻蹙,不知道在想什么。
“殿下和盛娘子是约好逛街市么?”薛澄拱着手,眸光落寞,活像只被人遗弃的狗,无精打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