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萤心中怜惜加倍,于是她生气了。/零^点*看?书/ /哽¢薪\醉!全.
她真难得这么生气,捏出一张库洛牌,连声音也被愤怒催化得冷硬起来:“我绝不原谅。”
她旋即抛出纸牌,一声令下:“给我活埋了它。”
牌随令动,铺天盖地的黄砂如同骤雨般降了下来。
樗萤没有水系库洛牌,但她懂得窒息灭火法。
【砂】牌这次来势汹汹,夹杂了她护短的冲劲儿,山呼海啸,化作龙形,一口将那熊熊燃烧着的地头蛇吞没。
【火】牌是攻击性极强的库洛牌,起初见不过是张小小的【砂】,并不放在心上。
它显然低估了女生的怒火,尤其是平时不爱生大气的,生起气来才可怕!
很快,砂子遮天盖地,变成密不透风的囚笼将火封锁在里头,一朵小火苗都不放过。
火在砂子里疯狂冲撞,期待冲出重围,灼热的高温将砂子烧得滚烫。.k¨a*n′s~h¨u+q+u′n?.¢c,o?m/
樗萤额前渗出冷汗来,她咬紧牙关,毫不让步,气红的脸渐渐转白。
火横冲直撞了一会儿,终于迟钝又绝望地发现,它烧得越旺氧气越少,终于没多少氧气可以给它折腾,它顿时像涸辙之鱼奄奄一息,只能无力地拍拍砂子,举白旗投降。
等到樗萤收起砂子时,牛气哄哄的火已经只剩蔫巴巴的一点火苗。
她伸出手来,火也不敢躲,乖乖在她手里变成库洛牌。
樗萤看也不要看这张可恶的牌,用力塞进口袋。
尘埃落定,被掏空的强烈体虚感从身体深处传来,为了报仇她被库洛牌吸得太狠,付出太多,实在令人泪目。
……听着伟大,实际上她就那点精力根本不够库洛牌使用,紧要关头还是【砂】发动了自己的力量帮她打架。
可怜又可敬了。
樗萤倒在杀生丸怀里,看着那焦了点点的尾巴,悲从中来,继续伤春悲秋抽抽搭搭。,求*书.帮_ /已!发?布.最?欣·璋-结·
犬夜叉在旁边无语,杀生丸被火烧了都没有哭。
他的无语随即转成心疼,因为樗萤哭得的确很伤心,而且哭的时间很长。
她那张脸白得跟纸一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让人抱着走路,居然泪腺里还能分泌出那么晶莹旺盛的眼泪,啪嗒啪嗒串休似的掉个没完。
杀生丸右手受伤不方便抱人,犬夜叉想跟他接一下樗萤。
“先说好,不是我想抱,看你可怜才帮你的!”犬夜叉道。
结果他伸出手去,杀生丸不给。
他偏偏就是用那条受伤的右臂单手将樗萤揽在胸前,手指连抖都不抖一下,仗着最近越发挺拔的身高优势俯视小狗,冷声道:“不需要半妖帮我。”
犬夜叉暴跳如雷,要给他哥来个散魂铁爪:“去死啊!”
樗萤原本不要哭了,抿着湿润的红唇在小声抽噎,听见他叫,又捂住眼睛:“人家在伤心你们居然还吵架!”
犬夜叉顿时又成了哑炮,耳朵耷拉下来,没好气地道:“好了,不吵了行吧!”
金箍断了,但猪九戒还是要杀的,所以他们仍然行走在追杀猪九戒的路上。
猪头不会太远,走到这里已经不用樗萤来追踪,杀生丸闻得见那股令人厌恶的猪味。
杀生丸身上的烧伤需要处理,离开荒林之后,他们在波光粼粼的湖边休整。
犬夜叉在旁边挖洞准备烤鸡,樗萤坐在杀生丸身前,手里拿着清凉药膏,正在小小力地拽扯他的衣袖。
“这里也要脱下来。”她道。
杀生丸散下尾巴捋起袖子,露出坚实的臂膀,臂膀的烧伤经过他飞快的自愈,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可怕。
对于樗萤扩大治疗面的要求,他求真务实地拒绝:“不用。”
“要的。”樗萤道,“要嘛。”
杀生丸拿出耐心告诉她:“只烧到手臂。”
他这么死相,樗萤也只好袒露真心告诉他:“是我想看看好风景。”
她从伤心里走出来,要靠欣赏一下美好的事物养养精气神。
杀生丸是个保守派,除开沐浴的时候他裹得可严实了,不会轻易被人看见身材,是一条有男德的好狗。
樗萤不管,她就要看。
她说得这么坦诚,即便是杀生丸,神情也在瞬间表现出转不过弯的一滞,随即沉了沉眸,低声道:“胡闹。”
他这么说了,但当樗萤又一次轻轻拽扯袖子时,他没有再抬手格挡,转过脸去,任凭那残损的衣袖轻轻滑落。
樗萤嘻嘻地笑出声,开心了。
她的要求也不多,半遮半掩的如玉胸膛就能让她看得津津有味。
那匀称的骨骼、贲实的肌肉无不彰显着大妖怪的力量,他偏偏肌肤白皙,浅浅呼吸之间锁骨若隐若现地浮,又充满了令人怦然心动的美感。
“犯了天条也要跟你谈恋爱。”樗萤托着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