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得简洁又帅,洁白的衬衫,扣子难得没有扣到顶,松了一颗,脖颈优美的曲线在衬衫领单薄的围城之间若隐若现。,求*书.帮_ /已!发?布.最?欣·璋-结·
她喜欢他这么穿,滴溜溜的眸子在他身上瞅来瞅去。
这里离海远得很,齐木楠雄看樗萤一下,没说什么,带她去了海边。
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瞬移过去的,但樗萤愿意坐电车,在电车的横向座位上跟齐木楠雄并肩坐在一起。
不是上下班高峰期,电车里依然满座。
樗萤反身趴在窗户上看风景,齐木楠雄低头看书。
这么岁月静好不过片刻,樗萤一把身子转回来,齐木楠雄的书就看不下去了。
因为她自然而然地把手滑下来,挤占两人之间本不*是很遥远的那一点点位置,牵住他的手。
对面的乘客只要一把视线放过来就能看见他们牵牵。
齐木楠雄选择静坐。
他不回避,也不反抗,看起来无动于衷,视线却早已不在书上,并且在随后的旅程里,一直没回到过书上,悄没声地游移不定。′k!a-n!s`h′u^c_h¢i,./c+o\m¢
哪怕移花了眼,触觉仍清晰地告诉他:樗萤小小的手埋入他掌中,五指舒张开来,像柔软的藤蔓,轻轻扣住他的五指。
她轻盈的体温融进他的体表,立时变得沉重而滚烫,封印了他,令他顺从地动弹不得。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微微用力,回握一下她的手。
电车上行进的时间对齐木楠雄来说或许很漫长,在樗萤却快得很。
她还没来得及打个瞌睡,海就到了。
海很大,很蓝,海风吹散了夏的燠热,一阵接一阵涌来,凉丝丝咸津津,樗萤好喜欢,脱了鞋,光脚踩在沙滩上迎面吹风。
那些绒绒的碎发被吹到脸上,她不厌其烦地抬手拂开,看到一个贝壳,惊喜地蹲下去捡。
“好漂亮耶!”樗萤道。+山′叶_屋+ ·首,发,
人家都穿着泳衣到海里去游泳,她则像个孩子提着小桶在沙滩捡贝壳。
本来年纪也不大么,正是爱玩的时候。
齐木楠雄也没换泳衣,站得不远不近,看樗萤玩耍。
她又捡到一个很大的海螺,兴奋地过来把螺放在他耳边:“有海的声音吗?”
“没有。”齐木楠雄道。
樗萤道:“你骗人。”
齐木楠雄道:“我从来不骗你。”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樗萤道。
齐木楠雄道:“嗯。”
樗萤听罢,满意地把海螺放下,继续去捡其他的贝壳去了。
自然又突然的发问,突然又自然的坦诚,本以为会惊天动地,却平淡得像每一个需要慢慢咀嚼的昨日之日。
齐木楠雄又看了一会儿樗萤,弯腰,也捡了一个贝壳,放在她的小桶里。
他随后甚至给她捞到一条在岸边搁浅的鱼。
樗萤突发奇想,和海风一齐扑去齐木楠雄身前,期待地道:“楠雄,你带我到深海里去看看,我从来也没去过。”
别说她了,一个普通人的一生里,也难得有几次潜入深海的机会。
“很黑。”齐木楠雄道。
樗萤信誓旦旦:“我不怕!”
她什么贝壳都不要捡了,沾满细砂的脚踩到齐木楠雄脚背上,一下子跟他一般高,脸贴脸,近得倾身就能亲到他。
她兴奋得脸颊红扑扑,手揪着他的衣扣:“我们去嘛!”
要不让她去,非把齐木楠雄扣子揪下来不可,所以他们接下来还是来到了深海。
果然如齐木楠雄所说,深海很黑,暗无天日。
深邃暗流涌动,紧迫的压强从四面八方挤来,被阻隔在樗萤用【盾】牌张开的结界里。
“楠雄,看不见。”樗萤道。
她只见齐木楠雄的眼睛在黑暗里微微发亮,猫眼一般,抬手去摸他的眼皮。
齐木楠雄让樗萤摸一下,然后道:“你不会想看的。”
樗萤道:“我想啊,我想看深海鱼。”
她顿了顿,又毫无预兆地道:“你的手为什么红红的?”
“什么时候。”齐木楠雄道。
“你刚来的时候,手背那里红了。”樗萤道。
齐木楠雄没想到她连这么细微的地方都看见,沉默数秒,道:“没什么。空助拿加农炮轰我时躲慢了一秒。”
齐木空助之所以要轰他,是因为做弟弟的打算把赶赴约会的哥哥关在房间里。
胜负显而易见,结局十分明了。
樗萤道:“疼吗?”
齐木楠雄道:“不疼。”
他没有详述他李代桃僵的动机和过程,樗萤也不问。
打从一开始她就对他的到来没有半点讶异,仿佛一早相信来的会是他。
她要等的,也只有他。
樗萤的注意力又回到深海鱼上。
她非要看,再三保证绝不会后悔,然而齐木楠雄亮起光,照亮早聚集在他们身边的一群鱼时,她立马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