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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87

乱臣贼子,如今朝廷官员想必已经将那几位长者,关押到牢中,不知要用何等的手段,逼他们将宫主的真实身份,告诉朝廷。301book.com

“还没有找到,到底他们把长者关在何地的牢狱之内吗?”京城天牢地牢那么多,几位长老又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消失地无影无踪,没有落下半点蛛丝马迹,她觉得颇为头疼。虽然风云宫之人,早已立下了誓言,就算为术国牺牲,也绝无二话。

但身为术国的公主,她没有必要令长者无缘无故地牺牲殒命。他们一路陪着自己,替自己出谋划策,将风云宫从几个人,发展到如今将近两千能人异士,如果不是他们到处奔走,招纳贤士,如何会有如今的光景?

若几位长者的性命,她都无法保住,还谈什么复国,谈什么复仇?

“是,朝廷将此事保密的紧,花了这么多功夫,还是没能找出来,他们将长老藏身何处。”玲珑紧蹙眉头,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长老们对术国忠心耿耿,主子难道忘记了,他们宁愿发配边疆,也没有贪图荣华富贵,就算严刑逼供,也不会将你的身份曝露的。”

玲珑的声音,在此刻听来,虽然平静,但却像是暗潮汹涌,带着更多无声的杀戮,令她的心,无法安定下来。

“他们的忠心,日月可鉴,但我却不想要更多的人为我牺牲。”

她当然记得,当年找到这五位长老的时候,却是在遥远严酷的边关。在破城那一日,武将全部战死沙场。而留下来的文官,瞑国给他们两个选择,若是投降,但可享乐一生,若不愿,即是发配边疆,终生无法回到术地。

边关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人过的。她还记得,当年找到的那些官员之中,好几位已经身染重病,形销骨立,已然没有人样了。他们愿意放下了自尊,过的下人的生活,活在最底层,贫穷饥饿的活着,那么痛苦地活着,却还是没有后悔作出当年的抉择。

不少人,已经犹如风中残烛,命不久矣。也有不少人,早已埋藏在地底下,他们,真的再也不能回到曾经挥洒炙热风采的那一个地方了。

只是当剩下的几位长老,他们见到她的时候,灰暗的眼底,却猛地生出一丝异样的光芒。

仿佛央黑暗之中等待那么久,希望,终于来临。

她从思绪之中抽离出来,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作为拖累,她至少可以出宫去看看,至少也比坐以待毙的好。

玲珑眼波一闪,望着那一只落在窗前的白鸽,将脑袋探出去,看到庭院之内没有任何动静,才怀抱着白鸽,走到纳兰希的面前。

“主子,上面写着什么?”是周将军汇报军机要事,还是风云宫已经找到了长老的藏身之所?玲珑有些好奇,却看到主子眉眼之上,染上一分清愁,她将那一条寥寥数字的信条,放置在烛火之上,看着它尽数被火光吞灭。

“他知道长老被关在何地,要我出宫见他。”抖落手中的灰烬,她淡淡一笑,微微阖上双眸,像是疲累至极。

“他是谁?”玲珑望着面无表情的主子,那一脸苍白憔悴,柳眉微蹙,像是被雨夜践踏过的兰花,再多的阳光铺撒在她的身上,也绝无绽放花颜的可能。

他是,那个曾经被她银针所伤,半年无法下床来的,说喜欢她,但是用了最卑劣的手段想要占有她,囚禁她的那个人。

对幽罗国摄政王——项云龙。

她的确对自己有几分了解,知道她如今最深以为忧的,到底是何事。

看来,他的伤已经好了,好到重新有与自己纠缠的力气了。

“主子,你不能去。”玲珑突然想到,到底是谁才能令主子的神色,变成如今的模样。她的眼神一凛,紧紧握住纳兰希的微凉的柔荑,声音恳切。“长老们早就看不惯那个人了,他位高权重又如何?他们就算是保不住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将你的身份托盘而出,更不愿意见到你被那个人要挟,所以你绝对不能只身一人去见他。”

“我的确是不能再见他了。”她点点头,眉眼之间,只剩下清冷无绪。此时,她听见了自己开口的声音,像是由远远的地方传来,那么平静无漪,像是在说着无关痛痒的事。

她早就说过,她与项云龙,从今往后,只是敌人。

敌人见面,自当分外眼红。

如今身上多了个累赘,她还能和以往一样,陷入厮杀打斗吗?终究不能。

如今她更是确定了,她只是明月希,不会被任何男人霸占,她的身心,都只属于术国,属于明家。无论是项云龙,还是君默然,都不能阻碍她的大业,不过是她利用和依附的工具,不是吗?

她微微冷笑,更觉得之前自己的动摇,分外可笑。她若当真为暝国天子而动了心,生了情,岂不是这一生最大的败笔?

情谊,绝对没有心中的仇恨来的纯粹,来的沉重,来的重要。

她不会被霸道专制的男人而禁锢了身心,也不会因温柔似水的男人而迷失了自己,这,就是她作出的决定。

十月的微风轻似梦,吹落了片片竹叶。

深夜,居然下起了小雨来,点点滴滴,落上心头。

翌日,她倚靠在软榻之内,看似小憩模样,其实一夜未睡。不知是雨声扰乱人心,还是心事太过厚重。

玲珑轻声走了几步,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蔺贵妃在外求见,主子要见她吗?”

纳兰希微微点头,并未站起身来,听到门被打开的声响,才缓缓上好下甚沉重的双眼。

蔺子君是个惜字如金,寡言少语之人,也不会挑剔自己的神情和言语,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她,随即撑起精神来看着她。

蔺子君一袭深紫色宫袍,黑色云带,这般打扮,落在别人眼中,自然是老气横秋,毫无动人明艳之处,但却令纳兰希觉得生出了几分特别的潇洒。

“蔺贵妃,我记得你曾经说,欠我一个人情。”纳兰希此刻的笑意稀疏,淡淡的,轻柔的,却更显得逼真。

“是。”她眼波平静,正襟危坐,视线落在眼前容貌娇丽非凡的女子之上。

她倚靠在大红色的软垫之上,侧过身子面对自己,但眉眼之处再无往日的清冽逼人,只剩下浅浅的慵懒惺忪,更添了几分小女子的妩媚柔情。

一静二闹。

宠幸 正文 第十二章 情欲苦痛

“王爷——”身后的下人,提醒项云龙应该早些安歇了。

夜已经深了,夜色宛如黑色绸缎,映入自己的视线,而他却没有等到那个女子。他一袭深蓝色的华服长袍,显得他身材高大俊挺,屹立不动,宛如一座高山,令人觉得气势磅礴。

他无声冷笑,他以为用几位长老的性命,可以引她出宫,因为他觉得自己清楚,何处是她的软肋。

她,果然改变了。

在这一次的复国大业之内,她早已明白,牺牲,是必要的方式了吧。只要成功,多几个人,或者是少几个,其实并无差别。

不过,她的把柄在自己手中,难道她不在乎,激怒了他,自己足以揭露她的真正身份?

或者是她已经有十分把握,就算她不来,他也不会去拆穿她?

真是个聪慧的女子,她羽翼已成,便不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只要是得到,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是用何种方式,是否残忍无情。

既然她用后宫宫墙,阻挡彼此的距离,那么,是要自己亲手拆了那厚重围墙,让她得以重见天日么?

他这般想着,嘴角渐渐扬起,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一豆灯光,照亮一室昏暗惆怅。

清翡宫内堂,一抹浅淡的月光,照在强面上,微风袭过,烛火摇曳,更显得这个房内冷冷清清。

纳兰希就着烛火,依靠着软垫,手中的书页许久没有翻动了。

今夜原本该出宫赴约,但她却没有去见项云龙。

他自然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但是她却也有拒绝的权利。

她不想这一世,都被他所牵绊,利用过之后,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不是吗?

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他尽可以这么说她,她原本就没有投入多少感情,彼此的付出旗鼓相当,她没有亏欠他任何东西。

唯独,她无法回应他那一种想要占有的狂妄感情。

皇帝今夜难寐,所以就披了外袍,脚步不自觉地停留在清翡宫殿外。他借着国事烦忧的理由,已经有些时日没来看她了。

每一日太医都向自己禀明她的身子状况,在那几句话中,他依稀可以感受到那个孩子,一日日在她腹内成长,他便觉得欣慰。

在他看到那一副落在地面上的琴木的时候,其实他察觉到了此事的端倪,她不像其他后妃,那么在乎这个孩子。那一刻的画面,令他的心,感受到些微却无法忽视的疼痛,也曾经有些动摇,是否该加派人手,守在她的清翡宫内。

但,他还是没有下这个命令,因为他不想她觉得,此举是在软禁她,剥夺她的自由。

经过那一封信的试探之后,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和默契,似乎也在隐隐动摇和分解。

如今已经亥时了,她的房内,却还有隐约光亮,令他微微蹙眉。他不是千嘱咐,万叮咛要她身边的下人,精心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吗?如今已是有孕之身,为何还不歇息?

她的执着,与其他女子的任性,有些许区别。

他伫立在她的门前许久,最终还是伸出手,推开门去。她倚靠在床头,只着白色里衣,青丝如瀑般垂在胸前,白净小脸之上,烛光照亮了她的绝美容颜。

她已然阖上双眼沉睡,手中执着的那一卷书,已然快要落下地来。

他淡淡一笑,眉眼之中,尽是无法遮掩的宠溺,他小心地从她的手中抽出那一本书,放在茶几之上。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随即翻身过去,单薄的里衣,无法遮挡她玉背之上的鲜艳图案,烛光在其上摇曳不已,更显得那一朵花花姿绰约,也映衬得眼前这个女子柔美娇羞。

“你……到底是个何样的女子…….”他的语气浅淡,纠结着无力喟叹,将这几日无法见她,却又无法控制的想念,终结在这一句。

他觉得有些许的苦涩,他清楚她是自己的后妃,从她十岁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定。

但如今这两年的事态发展,身边的人不断出现,却又不断消失,唯独她依旧陪伴在自己身边。他越是投入,却越是察觉,自己走入一个迷宫。他清楚在她身上存在不少疑云,只要他用心去查,一定可以找到一些痕迹。

他却没有。

努力说服自己,她不会是自己的敌人。他要防备的人,实在太多。就算老祖宗和母后,朝堂上的功臣,甚至曾经亲密的兄弟,都可以成为自己的对手。

但,唯独她不会。

可是,身为帝王无法卸下的责任,令他身体紧绷,无法放下与生俱来的理智和清醒。他无法容忍任何人,觊觎他身下的位置。

他伸出手,感觉到身上的丝丝凉意,如今正是秋风转凉的时节,还是替她盖上丝被罢。

他的视线落在那一个木偶的身上,她将它放在床头最里面的角落,像是她随手一放,与那些书卷一起埋没,只露出木偶的一角,看样子,她根本不放在心上。他的嘴角浮起一抹极其浅淡的笑意,他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将那个木偶雕刻成人形,可见他这个皇帝,的确是不擅长做这些玩意。

那是在很多年前,他见到楚自相坐在一旁,雕刻着一个很小的人儿,他被楚自相灵活的手艺所折服,在一旁看了许久。

他觉得好奇,问他是谁,他却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言语,重新将布偶收在手中。

半响之后,他要楚自相教他木艺,但他却始终找不到,他该雕何人。父皇,父子情浅,母妃,他已经忘记母妃的模样了。

后宫三千,只是无人令他生出只取一瓢的感慨。

所以,当他突然在几年之后,重新握住了那一把小刀,宁愿耗费三日时光,将手中的木头,专注地雕刻成她的模样之后。

他才发觉,她已然占据了自己的心。

她不同于身边其他的那些女子,但,他真的要开始怀疑她吗?

一旦开始,就无法轻易结束了。

他平生第一次,这般迟疑踌躇,因为他清楚,君王不该有这等剪不断,理还乱的优柔寡断。

但在他看清楚她下一个表情的时候,竟然是微微蹙眉,表示她已经清醒,他感觉到手中的柔荑,有几分想要挣脱的意图。

纳兰希一下子彻底清醒了,没想到他居然在自己身边,更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又来了多久,她望着被他紧握的手,只想从他的温暖之中抽离出来。她厌恶他眼眸之中的温润,厌恶他手心之中的温柔,厌恶他俊容之上的镇定,她突然厌恶他的一切一切!

怀疑她,不愿相信她,何必用这样的手段来折磨她!难道冷落过后,重新回头,就可以看到她微笑着站在原地等待吗?!

休想!她跟那些女人不同,若是他当着走远了,她万万不会喊他回头,不会对他笑,不会柔声细语,更不会美目流转,一定会任由自己的心,继续冰冷下去。

她不会因为他如今的柔情,而化解心中的寒意。

君默然却用了力气,不让她轻易挣脱开,他拉起她的手臂,将她整个身子,包围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皇上不是国事缠身吗?”她的双眼,不再清澈明亮,而是愈发冥黑忧悒,带着些许凌厉和讥诮。这一句话,暗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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