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不同意先躺平再说,没有半分娇羞。159txt.com
??魏王的手停在解衣的动作上,眼底的愕然转为浓浓笑意,边摇头边叹气的流露出宠溺,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怎么她每次的表现都这么奇怪呢!呵呵!
??那一身夜行衣包裹了她全身,却包不住语气中的蛮性,他不用抬头多看一眼也晓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是谁,普天之下只有一位姑娘敢视他为敝屣。
??瞧她气喘吁吁的飞奔而过,他不免莞尔地露出笑意。
??这小宫女还真是奇特!
??之前在珍宝阁附近相遇,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巴不得自己立刻走掉,对于自己这个众人眼中皇上面前的红人甚至连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现在,又毫不顾忌的跑到这里来躲避祸事!
??感情,她认为她和自己的交情比自己所认为的要深厚的多?!
??不过,如果这些都是小宫女最新发明的吸引自己注意的招数,倒是有些说的通了!
??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
??真的有人要追她?还是只不过是要吸引自己注意的一种手段?
??如果不是故意吸引自己的眼球的话,到底是谁在追她?
??皇宫这么大,谁会过分为难一个新来的小宫女!
??难道,这一切都是阴谋?
??目光蓦地一沉,魏王盯着那座藏头缩尾的小丘,眼露鸷光,她的喘息声未免过于浓重,就算是一路跑来的,也不该喘成这般。
??这里面,到底藏着怎么样的真相?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魏王放下纱幕走向门边,心想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造访,就寝的时间早已过了多时。
??他以为是自己的好哥们,又趁着夜深人静跑来这里,只有他会不正经的半夜扰人清梦而不羞愧,非要别人彻夜难眠、饱受***扰。
??门一拉开,刚要撂下恶语,扑鼻的粉味令他拧眉一退,不自觉的屏住气息。
??而这一退刚好容一人进出,不请自来的娇客轻扭细腰娉婷而入,浓郁的香味也随之侵入,浓香密布。
??“魏王,您还没睡呀!”美目倩兮,来人娇柔地含羞一视。
??“正要就寝。”
??“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她故做轻讶地在他房里绕了一圈,眼神不经意地流连于屋子的四周。
??那一眼带来不少遐思,袅娜女子深夜来访,艳容娇媚微送情意,眼波流动春思地掩唇轻笑,让人很难不懂她的来意。
??美人投怀,人生美事,谁能坐怀不乱当柳下惠?稍懂情趣的男人早顺势一揽,亲尝胭脂。
??可惜,见惯了各色美人的魏王早就练就了柳下惠的功力。
??太多的女人投怀送抱,眼光自然就高了,随随便便的庸脂俗粉自然不放在眼里!
??“没错,妳是打扰我了。”魏王绝非好色之徒。
??愣了一下,她面色苍白的恼他不解风情,“我这些夜里老是睡不安宁,能不能找魏王聊聊?”
??看我呀!你不觉得我美得令你情难自禁吗?擅长狐媚之术的木月不断轻眨羽睫,唇儿微噘,意欲博得魏王的怜爱,心里想着要如何让他为她着迷。
??木月自以为貌美的她,必能勾得魏王饿虎扑羊的扑向她。
??“女子的闺誉不可轻忽,有事等白昼再来!”言下之意便是要送客。
??“白天人来人往多不方便,总不好和你谈谈心事。”木月柔若无骨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即倒似,软绵绵地朝他一偎。
??魏王一闪,她落了空,差点跌一跤往地面扑去。
??“夜深了,请回吧!”对她的投怀送抱,魏王满脸不耐。
??他不是那么容易受美色迷惑的人,没人左右得了他的意志,除非他自愿受其掌控。
??眼一睨,他的视线落向纱幕后。
??“魏王,你是真不知人家的心意还是故意装胡涂,月儿深夜来你房里就不打算回去了,你让我留下吧!”她娇羞地垂下螓首。
??自己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就不容许他拒绝,她是好不容易才盼到这样一个好机会!绝不能无功而返地受人耻笑!
??木月紧紧地捉住他的衣角不让他避开,媚眼含波地向他表露爱意。
??“放手。”魏王冷喝阻止她的造次。
??“不,我不放,如果不是太子要走了我,我早该是你的人了!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我的心意吗?”
??“看不出!”魏王说得简要却伤人,人家姑娘都送到面前还无动于衷。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泫然欲泣,木月红了眼眶地不相信美色当前,他竟断然地拒绝。
??没有一丝不忍,魏王双眉颦起的说:“女子重贞节,尤其现在你又是大哥的人!你不该擅自前来,徒惹是非。”
??木月哽咽的泪眼相对,觉得他的拒绝就是对她美貌的羞辱,“我只是她的婢女,根本没有什么其他关系!你又何需畏惧他人道是非。”
??被烦得已经失去耐性的魏王,索性将房门拉开好避嫌,“伺书,送客!”
??此举立即招来木月憎恨的眼神,竟然这么对自己!真是枉费自己的一片心意!
??“你这个小宫女,说谁在追妳,闷着不吭声不难受吗?……”
??魏王取笑的声音赫然终止,隆起的两眉因怒气大张,眼中是一片猩红,红得刺目,红得妖艳。
??五指沾满浓稠的鲜血,像在嘲笑他的狂妄自大,以为固若金汤的皇宫内防守严密得连只蚊子都进不来,其实那只是可笑的假象,随便一个人都会受到伤害!
??看着不断流出的鲜血,魏王心中有着自责和愤怒,在她由窗户一跃而入之际,他就该发觉异样,先一步地为她疗伤。
??
??
暴风雨前的宁静
??是他轻忽了,她急促的呼吸声并不寻常,按照常理来说不应喘息连连。
??为了应付木月的纠缠他耗去太多时间,他一直当她玩累了正在熟睡,所以才会没有发出一点异样的声音,谁知她是因伤重而昏迷不醒。
??要不是怕她闷坏,掀被一瞧发现,不然到了天亮才察觉不对已经太迟了,气若游丝的她只剩一息尚存。
??“你快张开眼呀!”
??止住八大穴位血已不再流,但双眼紧闭的钱思思仍然未见好转,唇色由白转青,再逐渐泛出乌色,四肢越来越冰冷,明显是中毒之迹。
??顾不得男女有别的魏王撩开她的衣袖,他一直不晓得她为什么连昏迷中都按着胳膊申吟,原来一支淬了毒的银镖正嵌入肉里,伤口已开始发黑溃烂。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在皇宫内院,竟然会有人下如此重的手,去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宫女,而且无声无息的不惊动任何人。
??若非熟知皇宫地形的人不可能得手,这人的心机着实深沉。
??瞧着窗外墨黑的夜色,魏王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暴风雨,就要来了!
??这座固若金汤的皇宫,将再次陷入血雨腥风中!
??接下来的时间内,钱思思一直陷入半昏半醒的状态,时而神智清明地警告他不准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时而眼神呆滞不知云游到何方,必须魏王一再灌输内力逼出毒血才不致沉睡不醒。
??即便如此,也无济于事!很快,钱思思红扑扑的小脸又再次陷入了昏迷中,高烧不退。
??伺书好奇却又识相的低下头,忙碌的来回端水、抱被子,拿参茶,在冻结绷紧的气氛当中不敢开口问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今天的主子一点都不像平常的样子,自己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主子将这位来历不明的姑娘安置在自己宽大的锦黄牙寝床上,厚厚的缎被也温暖不了她冰冷颤抖的身子,可偏偏她的额头又滚烫得吓人。
??被秘密请来的银发白眉的御医弯着腰,紧张地以红线搭脉,明明屋里暖和得紧,可他的背脊後头却阵阵发凉!
??张御医皱纹满面的额头沁出了一颗颗豆大的冷汗,想擦又不敢,只得以很尴尬的脸部肌肉控制住汗水别掉下来。
??恐怖呀恐怖!
??他在宫中多年,还没看过这样紧绷严肃外加杀气腾腾的魏王呢!
??在众多皇子之中,魏王可是一直以温文尔雅而著称啊!
??怎么今天……?
??虽然只是站在他背后,可是阵阵寒气逼人!好像一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就得准备找个箩筐来装自己的脑袋瓜子了。
??这个小姑娘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够让魏王这么在意?
??张御医尽管心里好奇的要命,还是不敢稍有妄动!更不敢像以前一样边看病边和魏王聊天话家常。
??“张御医,她的情况如何?”魏王沉声问道。
??张御医惊跳一下,连忙回头陪笑道:“回禀魏王!这位姑娘是身受重伤之下又染上剧毒,饱受惊吓乃致虚火、肝火上升,焦脉浮滑燥热……”
??“有得救吗?”魏王眉毛微微蹙紧,声音有一丝僵硬。
??“有……有……有!当然有!”张御医连忙肯定地点头,“只要吃了药,多休息、多饮水就没事儿了!只不过这位姑娘身子骨本来就比较虚,如果能够多吃些补品调养、调养身子那就绝对没事了。”
??闻言,魏王眼底的焦虑明显消散了不少,他不著痕迹地松了口气,俊美无瑕的脸庞终于露出了招牌笑容来。
??“很好!那就烦劳您开药方子了!需要什么上好药材尽管说,大内药库中什么人参、灵芝都有!”魏王马上又恢复平常的谈笑风生,“总之别吝惜药材,该用什么就用什么!”
??“是!卑职明白。”张御医眼看魏王笑了,这才敢偷偷抹了抹汗。
??吁!幸好!
??这姑娘的病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也幸好身在皇宫之内,什么药都有!否则话……
??真是万幸!万幸!
??“张御医您可以去开药方子了!”看着张御医傻呼呼的弯腰在原地频频窃笑,一点都没有起身移动的意思,魏王忍不住提醒他一声。
??“呃……?什么?是是是!”张御医这才清醒过来,连忙频频点头,马上离开!
??张御医退了下去,魏王大手一挥,在一旁美其名听候差遗实则贪看热闹的伺书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暂时离开去关门。
??可是,一回来,眼见屋内已经没有旁人,伺书就爆出了吱吱喳喳的询问声,“主子,这位姑娘是谁呀?”
??主子为什么那么关心她?
??这个小姑娘是谁?
??魏王的眉头不知不觉间打起了结。
??拉了张凳子,到床边坐下,魏王支著下巴瞅着钱思思昏睡的脸蛋,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小宫女,自己只知道她是蘅芜苑新来的小宫女!
??他前前后后也不过见了她一次面,正式打交道只有那天晚上短暂的交谈!
??而且,上次的那次交谈,很明显的,惹得这位小宫女很是不耐烦!
??他也搞不懂,即便是如此无礼的对待自己,为什么仍然会在明知救治这个身份不明的小宫女将会为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仍旧出手相救!
??魏王用打量的目光将眼前的钱思思从头看到了尾,最后也没有得出结论,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许,自己是犯贱吧!
??“你是说我要的东西,已经先行被别人派去的人拿走了?”身穿明黄色衣服的男子拧了拧眉,不悦的问道。
??“是!”之前想要刺杀钱思思的黑衣人,此时正跪在地上,对着自己的主人,汇报任务完成情况。
??
忍痛割爱
??“而这个人,是魏王派去的?”男子一双鹰眼,锐利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连脸上的一个细微表情都不放过,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值得信任的人!
??奴才是,兄弟更是!
??不过,魏王那家伙不是口口声声根本无心于王位吗?
??又怎么会派人去珍宝阁偷那样东西?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