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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中文 > 清梦·繁华冢 > 分章完结阅读54

分章完结阅读54

激情勃发却依旧一身尊贵,怎可以这么不公平。33kanshu.com

我边回吻边抬手打落他的朝冠,狠命扯断朝珠的绦子,一时满地都是珠子滚落的脆响,抖着手去解貂领上的盘扣,无奈虚乏无力,半天都解不开。

寒风拂来,他打个寒战,目光忽地清明,扶住我的背从我唇上退开。他不要我吗?我紧紧抓住他的前襟,流着泪继续解那存心和我作对的盘扣。

他攥住我的手“夏末……”眼神薄怒,是对我生气?泪流的更快更急。他叹息着擦去我的泪水,推拒的姿态渐渐演变为温柔的拥抱。唇舌开始热烈痴缠,我的吻变成了他的吻。他捧住我的脸狂烈描绘每一分每一寸,最终落在唇上长久啜饮,那么急切的渴望,仿佛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

衣衫湿透了,冰冷地贴着皮肤,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多么烫热。我不住地发抖,牙关格格作响,却不是因为冷。他抱起我来走入池中,三下两下就甩除两人的衣衫,光裸肌肤相触的刹那彼此都是震颤,幻想过无数次的胸膛出现在眼前,真的很瘦,然而肌理线条结实流畅。指尖着魔一般从他的锁骨滑下,从胸到背一寸寸,一分分挪移逡巡,让人爱不释手的柔韧。他笑了一声,低头含住我的手指宛转吸吮,脸颊来回磨蹭着我的,吻游移到耳边,咬住耳垂缓缓舔动,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还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已猛地攫住我的腰将我推到池边,倾身困我在怀里,猛烈的吻落在唇角,继而是耳廓、颈后、锁骨,最终埋在我胸前毫不温柔地啃咬。细密的疼痛反而令我安心,真好,这不是梦。我抬手用力环抱住他,嗅着他身上隐约的熏衣香味道,掌心反复摩挲他胸膛,这颗爱我的心就在我的手下跳动,快而有力,无遮无拦。

我困在他的怀抱里,处处都是柔密紧致的暖热,落在全身的湿濡感已经分不清是泉水还是他的吻。皮肤下生出一簇簇麻痒的火焰,顺着经脉游走到四面八方却无处宣泄,腿软得站不住,几乎坐倒在水里,只能胡乱摆着头去咬他的喉结和胸膛上的突起。他粗喘一声,忽而更紧抱住我往下腹贴去,手臂架开我的膝弯,我的腿环在他的腰上。

他看住我,缓缓沉入我的身子。

难以言喻的幸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长久以来仿如独自置身荒野的孤独心绪终于消失。在彻底灭顶之前,我只来得及找到他的唇,吻上去。

从他带我来这里那一刻开始,理智便如潮水一样退却,我们是谁,我们在哪里,我们在做什么,会有什么后果都不重要,生命原始的本能占了上风。他开始企求更多,我向后倾身,心甘情愿沉沦,任他予取予求。

狂风暴雨般的律动引发了身体深处阵阵美妙的痉挛和震颤,满溢的充实感觉冲击得体内的潮汐开始苏醒,往复起落。某种甜蜜的痛楚正从灵魂最隐秘处升起,我不能思考,本能地咬住手背防止叫出声来。他却拉下我的手,无比轻柔地吻我满含泪水的眼睛。

我战栗着紧紧抱住他劲瘦的腰,在他臂上留下抓痕。

宇宙洪荒在身边迅疾流逝而去,雪何时停了,天色何时黑了下来,月光又是何时斜斜洒落在身上全不知道。和眼下正占有和肆虐着的身体的气味、炽热的体温、肌肤的触感相比,时间逐渐变成一种可有可无,让人讨厌的存在。我们错过了彼此太长的时光,然而愿望到底战胜了意志,那么多年的克制在片刻间化为泡影,心却甜美轻盈,像要展翅飞翔。

背脊在池边的青石棱角上擦得生疼,笑意无论如何忍不住浮上唇边。 “在笑什么?”我捧住他的脸,看定他长睫掩映下幽深的双眸“为什么现在才来,我一直在等你。”

你可知道,我经历了许多之后才知道我只想要你。

夜里我发了极重的烧,周身火烫。胤禛一直紧紧拥抱我,没有一刻放开。他轻声呼唤我的名字,一声声敲在心上。

夜里我发了极重的烧,周身火烫。胤禛一直紧紧拥抱我,没有一刻放开。他轻声呼唤我的名字,一声声敲在心上。睁开眼就看见他定定地望着我,张臂搂住他脖子,脸颊相贴,硬硬的胡茬扎得脸生疼,仍不肯放开,只有疼痛才证明这一切真实。

我以为我会死去,却还是醒来。他内衫前襟湿了一大片,我竟在他怀里流了一夜的泪,眼睛一定肿成桃子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肯稍抬。

“不必担心,本来也不是什么美人,难看些也无妨。”这种冷着脸的调笑更加气人,因为听起来太像实话。恨恨地在他胸口磨牙,他只闷哼一声,并不开口。我歪头看他“你不疼?”

烈风过境一样的吮吻覆盖下来,高烧刚退哪有体力应付他这般需索,差点憋晕过去,恼了便捶他“你要害死我。”

“不要。”胤禛搂住我,有浓厚的鼻音,像个孩子。

“不要什么?”我疑惑地问他,他却不再开口,只是咬着唇收紧了手臂不要离开?抑或是不要死?我叹气,轻拍他的背。这一刻不过是我们从老天那儿偷来的。

雪连下了几天几夜,冻云四合,玉尘千里。通明的纸窗下,懒懒地依偎在他怀里“怎么想起在这儿建庄子?”

他抬眼望向窗外,轻轻地说:“也许是为了遇到你。”

爬起来扑倒他,扳正他的脸,鼻尖对着他的,惊奇万分:“原来你会说甜言蜜语?”

下一秒已被他揽住深吻起来。要不是我病得七死八活,只怕接下来还要儿童不宜一下。“好话儿尽有,不过不能白听。”他的长指大有深意地划过我红肿的唇。眉眼里的慵懒调笑之意让我脸红耳热,想起身却被他拉回怀里用毯子裹好。

乖乖伏在他身前,倾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一颗心渐渐安宁。“胤禛,我能听见下雪的声音。”咕哝着把玩他的手指,他怜惜地抚过我额角的散发“你病的太厉害了。”我对他微笑,合上眼,那一夜我还听见了心的声音,它说抓住这个男人,哪怕只有一次。

“你念的第一本书是什么?”我捉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上,细细打听关于他的一切。

“女诫。”他略想一下才答。喷笑,本以为会是论语孟子之类。他把我搂得更紧:“是皇额娘抱着我,一字字念给我听的。” 皇额娘?他说的是他的养母孝懿仁皇后?

他低声幽幽的念:“雁断衡阳声已绝,鱼沉沧海信难期。繁忧莫解衷肠梦,惆怅销魂忆昔时。”我听得呆住,他的哀伤如此深重,却一直沉在心中不肯示人。原来他平静如水的外表下,也会有这么多喜怒哀乐,也会疲乏烦闷。“这是皇阿玛怀念皇额娘,写给她的诗。”他凝视我。

在他颈窝处蹭来蹭去,啃他的下颌,不住地撒娇耍赖“不行,你也得给我写首诗,怀念怀念我。”这么浪漫的事也只有这个时代才有,浪费了就是大傻子。

“怀念你?你不是好好的在我面前?”他抓下我的手,眼神十分促狭。

坐起来拧他的脸:“对了,‘辜负此时曾有约,桂花香好不同看。’这首诗,你从哪儿抄来的?”我从他那拿了这首诗去,背的烂熟,却想破了头也不知出处。

他无可奈何地笑:“什么抄的,那是我写的。”

“你太有才了!”我抓住他的胳膊万分崇拜地摇晃,正陶醉着却猛地回过味来,换上狰狞嘴脸:“说,是写给谁的?”

他执起我的手轻吻我的指尖,嘴角微扬处满满的温柔。“还能有谁?”抬起手来抚摸我的脸颊,却不自主停在额头那个细小的疤痕上,他还是皱了眉。我微笑着拉下他的手,靠回他怀里:“已经好了。”

忽的想起那件困扰我良久,人人讳言的事,忍不住询问:“那次我受了伤,你救了我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二话不说,捧住我的脸便是深深一吻。我无奈捶他:“人家问你正事。”他凝视着我:“你不是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愣住,他吻了我,还被我阿玛看见了!登门道谢?依我阿玛的脾气见了他一定没什么好话。低声问他:“我阿玛他说了什么?”

他将我抱紧:“左不过那些话,没什么要紧,是我做的我该听。” 强忍着泪拥抱他,所以有了疏远,决绝。

苦着脸推开那碗滚热的乌鸡汤:“太油,看着恶心。”

“你都多少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别使性子。”胤禛沉下脸强行将我抱在他腿上,亲自舀了一勺送过来,我只扭动躲避,就是不张嘴。

他忽地微笑,暗叫不妙,他一笑就没好事儿。   “也罢,咱们换个新鲜喝法儿。”他一口把那勺汤喝进去,再嘴对嘴渡给我。我一慌很没出息的被呛着了,伏在他怀里咳了个半死,他赶紧轻轻拍我的背。

等喘明白了,便不依不饶解开他领扣,咬脖子泄愤,他只无奈微笑。我剥白菜似的剥开他前襟,开始小口小口啃咬他的肩头。手顺势滑进衣襟里,从胸肌到腰际手指一径流连往返,贪恋那光滑的触感。一个男人要那么紧致的腰线干嘛?忍不住坏心地掐一把。

他的呼吸早就乱得不象话,嘴角痉挛了几下,勉力咬牙开口“先吃点东西再……”

不理他,自顾自继续抚触撩拨,玩得兴起还好奇地舔了两下:“没事儿,你吃你的,别管我。”

话音才落已经被他一把扔在床上。我不知死活笑问“不再等等?”

……… ………… ……………

“我饿了。”我在他怀里滚来滚去,张嘴啃咬他的手指。他赤裸的胸膛真象暖炉,舍不得离开。

他笑出声:“不是不吃?”

一室暖意融融,我张开嘴等着胤禛喂我粥,他默默喂着我,情绪逐渐低落。雪已经化了,明天我们就要分开。隔了桌子拿手指挠他的下巴:“乖,笑一个看看。”他咬着牙侧开头。

“要笑就笑,要骂我就骂出来。”我去夺他手里的勺子,他却抓住我的手,越握越紧。“别想那么多了,来,喝两杯。”我招呼他象招呼酒友。记不清那天到底喝了多少,却始终无法醉去,凝望彼此的眼神越来越清醒。

是的,我们一直清醒,就连最迷醉时我们也是清醒的,所以没有承诺,所以没有说以后。越握越紧的手,越靠越近的身体,身后却是早已背道而驰的命运。

我们多贪这一天是为了断绝,是为了忘记,是为了不再纠缠。 永远其实这样近,我们的永远,想说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到了尽头。

只希望路再长些,马再慢些,让我们拥住对方的时间再久些。

大夫硬是过了年出了正月才到,等我死了直接抬棺材来岂不更好? 那个小太监结结巴巴地给我回话儿:“九爷出了远门儿,现在家里松嬷嬷说了算……这个大夫是秦管领安排来的。”到底是住进去了。

“那四格格呢?”我不关心其它,只想知道如意怎么样了。

“爷出门前,让良辰姑娘带了四格格住到爷京郊的庄子去了。” 这就好。我挥手让他出去。

佳期担忧地问我:“福晋这可怎么办?”

我继续聚精会神抄我的经文“理她呢,反正不关我事了。”

三月末和佳期出门踏青游玩,他倚马在回来的路上等我,湖青骑装满是尘土,脸上有疲累的微笑。佳期赶紧走开。他不肯走近,只远远地看我:“来告诉你一声,十三的福晋生了个小格格。”嘴硬的孩子都爱说:“我不喜欢吃糖,我只是闻一闻。”这样的胤禛真可怜,他想说,我是来报喜的,不是因为想你。

我什么也没说直接扑进他的怀里。也许未来我们会后悔,可要是不拥抱,转了身我们就会后悔。他的唇便落下来,那是相思的味道,涩涩的苦,心苦身亦苦。于是紧揽住彼此身心不肯放松。多留一刻是一刻,多贪一分是一分。

四月里收到晴婉的信,我高高兴兴写了回信向她道喜。我在暂安奉殿直住到四十六年九月,才来了恩赦的谕旨,说我可以回京了。

府里也没闲着,松嬷嬷成天拄着拐杖满院子乱窜不说,还多添了孩子的哭声。去年年底刘氏生下了胤禟的第一个儿子,马上要满一岁了。

一下车松嬷嬷就给我下马威,杵在门口挺腰直背,面无表情地瞪我,我笑咪咪走到她跟前儿,抬手就是一嘴巴子。扇得她嗷的一声,我作惊骇状:“原来真是嬷嬷?您一不请安二不低头的杵在这,害我还当秦管领发了疯,在门口摆个蜡人儿。”回头交代秦道然:“给找个好点儿的兽医瞧瞧。”就扔下她扬长而去。我不打算跟她一般见识,但想要太太平平过日子,就势必得杀杀她的威风。

上次我虽受了罚,宜妃在康熙那里也没讨到什么好,有胆子尽管告去,看看康熙皇上还会不会信她。

回来没几天,府里就传出流言,说大阿哥府上有个姓张的相士给胤禟相看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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