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佳人面前落了面子恼怒不已,现在见佳人如此善解人意便舒服了许多。xzhaishu.com同时对让佳人受气、让他丢人的罪魁祸首更是厌恶。
“你珠表姐说的不错,只要你诚心的道歉,本世子可以既往不咎。”景瑞高傲的道。心里却想以后反正这丫头往后长居望都,他有的是机会折腾这个没教养的小丫头。
玄莫沾听了李珠和景瑞的话一向平静的脸上也不禁染了怒气。以为非尘刚回望都就好欺负吗?
不过不等他和玄拂衣开口,就听到了叶非尘清脆的笑声。
“你笑什么?”景瑞眉头一皱,见她白皙稚嫩的脸上的嘲讽那么明显便觉恼怒非常,“还不给本世子道歉?”
“我笑瑞世子耳聋眼盲,白白浪费了这还看得过去的皮囊。”叶非尘淡淡笑道,“我笑珠表姐脑残心黑,实在浪费了夫人的细心栽培。”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浓厚的不需要再去分解,一听就懂。
“你说什么!?”景瑞从未被人这样说过,一时气愤难当,完全忘了考量叶非尘的身份和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伸手就欲去拽叶非尘的衣领。
玄莫沾立刻伸手去挡,冷声道:“瑞世子请自重。”
玄拂衣也立即挡在叶非尘前面,警惕的看着景瑞以及景瑞边上的护卫。
楼上某人虽站在楼上,但却将包厢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身体里忽的放出阵阵冷意,噙了一抹邪笑往二楼走去,四个护卫不约而同拉开了与他的距离,脚步无声,在心里为寿王世子默哀。
“瑞世子可别吓坏了人家小姑娘。”杨乔宇眼里兴味浓重,笑嘻嘻道,“何必如此生气呢?不如听听她怎么说的。若是信口雌黄,污蔑了瑞世子,瑞世子再气不迟;若她说的有道理,本公子看这事就算啦,世子又何必和一个小姑娘见识。”
景瑞深深的呼吸了几下,看着叶非尘的表情恨不得把她捏死。同时也不忘阴阴的看了看一边等着看热闹的杨乔宇。
杨乔宇撇撇嘴,不甚在意,一副痞子样。
叶非尘半点不感激杨乔宇为她说话。说白了,他不过是将她、甚至是景瑞都当做乐子,觉得有趣才插一脚。
看景瑞一副要砍了她的样子,再看看貌似紧张却隐露欣喜的李珠,叶非尘眼底冷笑。
李珠之前那话表面上是为她说话,替她着急,实际上不过是坐实她犯了错。
现在看景瑞真的动气了,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巴不得他能更气一点直接解决了她。
真是天真!她既然敢惹,就定敢保证自己安全无虞。道歉?开玩笑,她又没有犯错。
想让她受半点委屈,对不起,她不受。
她瞅了被玄莫沾拦着的景瑞一眼,悠悠的走到李珍李珠所在的桌边坐下。
看景瑞真的要跳脚、准备下令让他的护卫出马时她才开口。
“我之前说了,瑞世子请人鉴赏刀,需要拿出好点的货色;而大家也看到了,我不过是为了让大家明白什么是削铁如泥才动手砍了瑞世子手中的刀。我说的明白,大家也看的明白。为何瑞世子非要说我对你动手?不是故意冤枉我便是瑞世子耳聋目盲!”叶非尘坐的端正,一身粉色衣裙忖的她整个人都温暖且温柔。眼神清澈,凉意自现,小嘴张张合合,说出与温柔的小脸完全不搭的话语。
“至于珠表姐,人都说旁观者清,瑞世子是不是冤枉我珠表姐当看得清楚才是。却不为我说半句话就让我去道歉,我年纪小、胆子小,被人冤枉本就难受,珠表姐还说那样让人心寒的话。不是脑残心黑又是什么?”
杨乔宇目瞪口呆,原本他还真不觉得叶非尘这丫头能说出什么道理,或者说碍着瑞世子的身份有所顾忌。却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理所当然,这么的义正言辞,而且……乍一听还真的有几分道理。
李珠几乎要绞断手里的帕子,气的浑身都发颤,胆子小?叶非尘也够不要脸的。胆子小对着迎面而来的刀毫不害怕?胆子小敢跟寿王世子对着干?
若这里没有这多人,她指不定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但想着多年来经营出的开朗阳光、心地善良的好名声以及在场的各位公子哥,她生生的忍了下来。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景瑞气笑了,冷冷道,“没错,本世子今日倒真的是耳聋目盲了!耳聋,所以听不到旁人的求情声;目盲,所以看不到站在我前面的是谁!来人,把这丫头给本世子压着让她给我磕个头!本世子可不白担丑名。”
叶非尘眼波凝住,倒还真的小看了作为天潢贵胄的瑞世子的脾气,简直和街上的无赖有得一拼。
“非尘,你先走!”玄莫沾和玄拂衣护在叶非尘身前,看着瑞世子道,“世子不要欺人太甚。”
“动手!”景瑞今天是铁了心要治治这个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丫头。依他想,他贵为皇戚,就是欺负了叶非尘也不过挨一顿骂。反正已经被叶非尘骂了,不如出点气才好。
当然,也因为叶老太太离开望都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即使听过传闻,却并没有多么深切的体会她的厉害,对着叶非尘也就少了客气。于他而言,之前的忍耐可以说已经够给面子。
“哎呀呀……今儿可好热闹。”
邪魅、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千里之外又像是在耳边喃呢,若刀尖在心头游走,痒痒的,却是冷到心底。
包厢的门轰然一声大开,所有人的视线不由的转到门口,看不到人影,只见一根三指宽的墨带袅娜的往外飞去。
优美,却没有人有心欣赏。
除了叶非尘以外,所有人心底一沉,脸色当即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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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木有二更,我很惭愧,天降大祸——一早起来头疼的要死,重感冒了。未免今天断更,就木有二更了。
今天,若是感觉好了一点,绝对给二更——让男主出来溜溜。
所以,不要忘了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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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想发发善心(二更求收)
望都不会有人不认得这墨带,轻盈质薄,韧性极强,乃变种天蚕丝,万金难买。
墨带还是次要,主要的是它代表的意义。景国几乎所有的墨色变种天蚕丝都在一个人手里——荣亲王景飒聆。
景飒聆其人,颇有戏剧性。在一段时间内曾是望都的笑柄,因为他做过一些相当可笑的事。
抓周时,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一泡童子尿淋了传国玉玺;
三岁时,他非说自己是条鱼,剥光自己(留着小裤裤)在众目睽睽之下扬言要跳护城河;
七岁时,他说人其实可以飞,顶着一个大风筝就跑到观星楼楼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跃而下;
十一岁时,他觉得自己练就神功金刚不坏,闯到朝堂之上,在众目睽睽下硬要表演胸口碎大石;
十三岁时,他觉得自己不被理解,说是看破红尘,决心遁入空门,在众目睽睽下削了自个一半头发;
荣亲王是神经病的传言满天飞。可是很快便无人敢说半句。
因为他十三岁后,喜怒无常,阴狠难料。心情阳光时遇到乞丐都可以一掷千金,心情阴雨时随便逮着个人也能够剥皮抽筋……
从人人争相取笑的笑话华丽转身为高不可攀、说一句都要掂量掂量的贵人,不过一年的事。
本身来讲,他的确是贵不可言。
当今太皇太后最小的儿子,也是仅剩的一个儿子,年少封王,无限尊荣。皇帝的亲叔叔,却比皇帝还要小九岁,深受皇帝信任和爱护。
纵他翻天覆地,也无人敢说一句。皇帝罩、太皇太后罩,谁没长眼敢去招惹?
正因如此,他的性子越发乖张、阴晴不定。聪明点的人都会在他未发觉的时候自动绕道。
好在他近些年来行踪不定,据说游玩天下少有待在望都的时候。这让他孙子辈的皇子、世子门安心不少。
可是,他今天出现了!而且,还主动搭话了!最主要的是,他好像感兴趣了!
众人眼光不移,见着那身着玄色金丝暗纹龙涎缎长袍、风姿倾国的男子一步一步的走进包厢,他淡紫的薄唇挂着丝优美的弧度,长长的墨发在身后轻轻摇摆。
修长的手指缠绕着薄薄的墨带,晶莹的指甲壳在墨带上忖的仿佛可以反射出光来。
“见过荣亲王。”
包厢内不论是站是坐,是躺是卧的公子小姐们这时全都起身,对着景飒聆行礼。
叶非尘慢了一拍,玄莫沾就低着头小心移动脚步挡在叶非尘前面,心里暗自期望这荣亲王没有注意到叶非尘这个小丫头。
景飒聆眼睛一眯,似有些晦暗,但这番情绪转瞬即消。
纵景飒聆长年占第一公子之位,有倾国之貌,在场的名门小姐却都不敢抬起头来偷偷看一眼,甚是惶恐一不小心就把视线落到了他身上。
因为,曾有女子多看了荣亲王一眼,被被刓了双目。据说那女子生的相当漂亮,却也没能惹荣亲王半分怜惜。
怎么会怜惜呢?神经病体会不到凡人的美丽!
在许多人眼中,景飒聆是有神经病的。
叶非尘慢一步的摆好和众人一般的姿势,对一些人的想法感到好笑。
她一向觉得,传闻中那些景飒聆手段残忍不近人情的故事有绝大部分是假的,那些凶狠的段子都是景飒聆自己放出的流言,为的,不过是让别人转移注意力,免得再当他是笑话。
至少,与他相识四年,没见过他做什么狠戾的事。
“免礼,出门在外就不讲这些虚礼了。”景飒聆轻飘飘道,“适才本王在外头听到里面很热闹,为的哪般?说出来也给本王解解闷。”
语气轻和,也没有发神经。传言毕竟是传言,这会见着还比较温和的真人,众人都松了口气。
景瑞和杨乔宇却是觉得身上的皮紧了紧,郭昭则往距景飒聆更远的位置移了移。与在场大多数人不同,他们和荣亲王在之前就有些接触,对他也比较熟悉。
三人得出相似的结论——和他相处,最忌讳:让他惦记;最保险:让他转过头就把你忘了。
“都是些小打小闹,无趣的很。”景瑞早收了怒气,对这个比他大不了十岁却是爷爷辈的亲王十分客气,“荣亲王若是有兴致,我们可以陪亲王做些别的。”
景飒聆不理他,顾自坐在这会已经没人的桌边,衣摆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以手撑脸,视线在几个女孩子的脸上游走,独独没有去看叶非尘。
稍一打量,景飒聆便选定目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你来说说,刚才你们都在做些什么?”
李珠浑身一颤,对上景飒聆流光溢彩的眸子小脸微红。
这里女子有好几个,为何荣亲王恰好选中的她?莫不是……莫不是荣亲王看中她了?虽然对这个传言恐怖的王爷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荣亲王这一钦点,着实满足了她极大的虚荣心。
却没有注意到,景飒聆眼底的冷意。
李珠克制住心里的紧张,将叶非尘进来后的事讲了一遍,就连景瑞生气得要真的对叶非尘动手也不敢隐瞒的说了出来。
当然,在她的讲述里,叶非尘自然是目中无人、牙尖嘴利、不可一世的让人讨厌,就是最后景瑞动手那也是忍无可忍、未免有人亵渎皇戚的无奈之举。
说到叶非尘骂她脑残心黑的时候更是哀婉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叶非尘听着冷笑。李姗的教育倒还不错,她这两个侄女扮可怜都是信手捏来,颇得真传。
只是李珠火候不纯,武装不到眼神。许是想到等会景飒聆会对付她,眼里的得意怎么都隐藏不住。
“哦~”景飒聆听完颇有兴味的盯着头一次在他面前站的这么规矩的叶非尘,“那丑女说的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就是你?”
丑女?李珠小脸一白,仿佛遭雷劈,真的要哭出来一般。
这会景瑞可没空安慰她。
从牙尖嘴利到伶牙俐齿,景飒聆仿佛不经心的改了说法。
叶非尘端正行礼,“正是民女。”
明摆着要装作不认识,意识到这点景飒聆有点不高兴了。
“你这小丫头,很会穿衣服啊。”景飒聆拉长了笑意,说些不着边的话,“真像颗水润的桃子。”
叶非尘满脸黑线,这个景飒聆,什么时候都没有个正形!
见她不经意的鼓起腮帮子,景飒聆心情又变好了。
在所有人不及防的时候转了目光。
“瑞世子,本王今日心情好,想发发善心,全了你的心意。就让你真的感受一下‘耳聋目盲’——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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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教育瑞世子
景飒聆说的漫不经心,但景瑞的心却提了起来。这人若真起了心,就绝不会看在他身份的面子上放过他。
被动的感觉很不好受,可身份实力在那儿摆着,他也只能暗自咬牙。
“皇叔祖,瑞不明白您的意思。”
这是将亲缘关系拿出来以提醒景飒聆不要太过分。
景飒聆怎会在意那些。
“不明白吗?”他轻轻笑着,“本王就让你明白。”
说话的同时手里三指宽的墨带飞速朝景瑞袭去,猝然动手让景瑞来不及反应。
只见墨带如有思想一般游走,缠住景瑞的双眼然后有头顶到下巴打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