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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23

中真是人才济济,中则,你这抄经丫头很有趣,脑子也好使。pingfanwxw.com来人,打赏。”中则是宁氏的闺名,这秦公祺这一声叫得很自然,宁夫人微微一笑,似是温柔无限。

趁他们夫唱妇随的时机,我悄悄看了看秦公祺,得出一个结论,三个儿子中,秦桓之和他长得极像,两人最相像的是眼睛,都像深邃的海洋一般,深不见底。不过他比秦桓之多了几分豪迈和威威武。

偷偷比较完后我低下头,无意中发现秦桓之的眼神如同两道寒光般射了过来,像利箭一样锋芒毕露,令人心头不快,我一愣,转念一想,忍不住暗骂:没出息!小鸡肚肠!不过是输了一个游戏而已,至于吗?反正是你老爹掏钱送奖品。

才想到奖品,奖品就来了,是一方端砚,为什么不是十两黄金?

接过砚台时我委屈极了:明明我的游戏难度最大,又赢了他家的二公子,他却只给了最难变现的奖品,明显不看重我的“才华”啊!

若干年后我才知道:四个游戏中,就属我的节目最没有“出息”,把人家堂堂七尺男儿拉下水玩游戏,斗草,估计就跟现代的“丢手绢”“老鹰抓小鸡”差不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斗草是一种古老的游戏,为古代闺阁女子和乡野孩童喜欢的益智游戏。

本章中除了度娘可以搜索到的内容之外,其余均为作者原创,是花了许多个日日夜夜苦思冥想出来的。

文中两人所说的花花草草,从名字,特性还有花语上来看,是十分符合他们的身份,性格和命运的。

(作者剧透了)

如果读者有兴趣,可以对一下那个“金银花”作者目前想不出来。

金银花花语:摇摆不定的爱情。

☆、第十五章 惊艳客从双清来

中秋节后,一连好几个夜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伊春德得到的十两亮灿灿的黄金就在眼前晃个不停,让我怎么都睡不着,灵魂深处的口水流了一遍又一遍,为什么不赏给我呢?伊春德会不会分我们一点啊?哪怕是一两半两也好,可以出去买十个平方地皮呢。

对黄金拥有者的羡慕嫉妒恨让我辗转反侧,每天清晨起床,我都狠狠地盯着那方端砚片刻,到底意难平,意难平,又不能拿出去变现(砚台底部有秦家的标志:一只死猴子),更不能拿去贿赂别人-----谁敢要?有什么用,我还能活到它身价倍长的时候吗?

八月二十,我无精打采地洗漱完毕,懒洋洋地到练武场去晨练,发现公孙大娘还没来,其他人也没来,真是奇怪,难道今天停课?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我有气无力地扎扎马步,抡起胳膊练练三十六式,然后抬起脸来看看天,哎,天真高,天真蓝,可我的心情真灰暗,真不知这种郁闷的心情还要折磨为我多久。

吃中饭前,怡清来找我,说宁夫人有请,我也正好有问题要问她,便迅速放下手中活计,跟在她的后面,问她今天晨练为什么停课?

怡清头也不会,回答我说:“公孙大娘陪同大公子和大少夫人物色武师父去了,其他人没去晨练,是因为秦二公子今天到了百花洲,现正在夫人那里。”

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我表示很疑惑。

怡清将我带到了小瀛洲,示意我进去,她只远远地等在外面,我惊疑未定地走进亭子,顿觉眼前一片光彩夺目,色彩斑斓。我不敢多看,忙低头行礼。

宁夫人婉转动听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芳菲,快起来吧。”

我起身抬头,发现亭子里除了宁夫人和明珠,还有秦桓之和茂林,此刻,他们四个人都注视着我,此种情形是我万万都想不到的,于是我愈发迷糊了。

宁夫人和颜悦色:“芳菲,快见过二公子。”

咦!我忙朝着秦桓之行礼,口中请安。

秦桓之抬抬手,我慢吞吞地起身,静候下面的戏码。

只听到宁夫人说道:“芳菲,二公子今天到我这儿来,是想让你到双清苑去收拾书房的书籍,可能要多花几天时间,所以回头你回房收拾收拾,这就跟二公子的马车过去吧。”

这事也太意外了!我都不知道该做何应答。

想了想,我对宁夫人说:“夫人,奴婢自小只会抄经诵经,这收拾书房的事情从来没有做过,奴婢恐怕不能胜任,还望夫人体谅。”

宁夫人微微一笑:“你不要过谦,你的本事如何,我心中自有计较,中秋节那天你和二公子斗百草,不但对得工整,而且出对也极快,分明就是个博览群书的女先生,所以收拾书房恐怕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秦桓之也微微一笑,“姑娘不必谦虚,听我的书童说,姑娘曾在我的书房前发表了整理书籍的一番理论,所以我想姑娘对于收拾书房这件事,是早有自己的计较。我今天特地前来,向夫人借你去双清苑几天。如果胜任,那是最好,若是不成,我也断不会责怪与你。”

说完他还朝茂林看了一眼,那茂林也看着我,好像在说,我没有撒谎,你就是说过的。

看来我是非得过去不可了,双清苑那里可是有沈艳兰的啊!她会怎么想?我心中叹了一口气,想为自己铺一条后路:“夫人的吩咐,奴婢莫敢不从,奴婢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夫人是否愿意听奴婢一言呢?”

宁夫人笑道:“你说便是。”

我尽量冷静地说:“百花洲里双清苑并不是太远,奴婢可以每天一早到百花洲去为二公子收拾书房,晚上回到百花洲来抄写经文,这样省得以后再搬回来了。”

宁夫人微笑说:“这怎么行呢,让你每天来回往返,别说你不怕累,我这个做主人的也要心疼了。我已经让明珠准备好了,这一套经书你也一同带了去,得空的时候,抄写一份就是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果然看到桌上有一套经书,不过只有薄薄的两本,看来她还真的打算把我送到双清苑去了,这秦桓之面子还挺大。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推辞了,只好顺水推舟地应承下来,心中暗生一分厌烦。

等等,事情还没有完,秦桓之说道:“多谢夫人的一片好意,桓之感激不敬,桓之还有一个请求,请夫人一并成全。”

宁夫人笑道:“二公子不必客气,请说就是。”

秦桓之站了起来,深深地凝视着我,缓声说:“这丫头在中秋节赢了本公子,让本公子脸上好是无光,今天既到了夫人的百花洲,就请她今天为我做一个向导,一一为我讲解这园中的花草。不知夫人是否愿意?”

他的语气中并无咄咄逼人的强硬,倒像是撒娇的腔调,难得的是一点也不雷人,至少我没被雷得起鸡皮疙瘩。

宁夫人还是一副笑脸,但是眼中少了我熟悉的笑意,她站了起来,让明珠招了怡清进亭子里来,她吩咐怡清和我说:“二公子难得到百花洲来,今天就由你们俩服侍二公子,在这院子里走一走吧。”

秦桓之朝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宁夫人有点意外,但只是点点头,回头对我说:“一会儿你就直接过去吧,不必跟我告辞了。”

说完就由明珠陪同着走出了亭子,步履轻盈优雅,风姿绰约。

秦桓之目送宁夫人离去的身影,好一会儿才笑着对我和怡情说:“劳烦两位姑娘了。”

接下来的日程是这样安排的,怡清负责介绍百花洲的建筑,我负责介绍园子中的各种花花草草,秦桓之是个认真的游客兼听众,他跟在我和怡清的后面,一直面带笑容,对于怡清的讲解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对于我专业的介绍,他听得津津有味,偶尔问一两句关于花草的特性,还有花草的别名,总之,我没有感到有任何压力。

更何况,百花洲的秋色是多姿多彩的,很难不让人迷恋其中,秦桓之这个翩翩美少年款款漫步的样子也是一道迷人的风景,趁着他仔细观赏某株植物的空隙,我不露声色地观察他,只见他一袭淡蓝色的长袍,头发只用一根玉簪随意地绾着,更显得他身材修长,气质脱俗,更兼有若有若无的忧郁,实在让人难以将目光从他身上轻易地移开。

那天中午,秦桓之在百花洲用午膳,也许这就是今天晨练停课的原因了吧,不知道宁夫人对这个秦家的嫡次子是个什么看法呢?我到百花洲已经三年多,从没听说过秦建之留下用膳,他每回都是来去匆匆,也从来不在院子里闲逛,更别说要免费导游了。可秦桓之今天的表现,分明是乐在其中,自得其所啊。

看来心灵有创伤的人想法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我收拾起来的东西并不多,毕竟我还想回到百花洲来的,这里什么都好,风景好,待遇好,人也好,就像一个很不错的就业单位,我在这里已经锻炼成才,正等着机会跳个更好的槽,重获自由身,我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

可这秦桓之一来,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内心里,我有点迁怒于这个不速之客,所以在马车上,我一言不发。

秦桓之就坐在我的旁边,马车经过紫蓼庭时,他语气淡淡地说:“你不愿意到我双清苑来?”

我说:“奴婢不敢。”

秦桓之接着说:“那就是不愿意了。却是为何?”

我心中有万般不情愿可还是化作了软绵绵的回答:“奴婢只会抄经文,担心做不好别的差事。”

他抬眼看向别处:“可我知道,艳兰和你是一同进园子的,你们又是同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问她不就是了?”

可我最不想做的就是当沈艳兰的下属啊!我郁闷极了,可惜什么都不能说,说了又有什么用?这马车里的气氛真让人抓狂,我真想立刻跳下车去,不用再回答秦桓之那穷追不舍般的疑问。

见我没有说话,秦桓之又问道:“你不喜欢艳兰?”这家伙真是直接的要命,句句都要我的命。

我暗暗咬牙,忍了好半天才说:“奴婢和小春最投缘。小春是大公子园里的,和奴婢是同乡。”

他笑道:“我知道,你们四个是一起来的,我听艳兰说,你还给她的脚治过伤?手段十分了得。”

张口艳兰闭口艳兰,看来他和沈艳兰的关系不是一般般,我突然无厘头地想起他书房中那本背翻烂了的某行为启蒙书籍,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慌,竭力挤出一个笑容:“当时只是清洗伤口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艳兰她过奖了。”

此时马车已经快到双清苑,秦桓之命令马车停了下来,他让茂林先将马车驾进苑内,却让我和他一道走着回去。真不知他又唱的哪一出,我满脸疑惑地望着他。

他只是嘴角上翘,角度极小:“听说,你经常从百花洲到西园,都是一路走过来的,其实今天我应该让你也从百花洲走到双清苑,毕竟这湖边的景色十分怡人。”

我苦笑一声:“奴婢感谢二公子的一番好意。”

听到我这言不由衷的回答,他哈哈地笑了起来,声音明明如丝绒般光滑圆润,可我却感到毛骨悚然:他绝对是一个大变态。

因为接下来他又问了一个问题:“你是在感谢我的哪一番好意?坐马车过来,还是允许你游湖赏景?”

最后的结果是,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含含糊糊的,不知所云地冒出了一句:“两者皆有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八千里路云和月

走进双清苑那道古朴的石雕大门后,我满以为秦桓之会玉手一挥,像扔死狗一样将我随意丢给苑里的其他人,然后假装体贴地说:“林大娘,先带林姑娘去她的房间收拾收拾。”然后懒得再看我一眼,施施然地走进他自己的小天地,先换套家常的袍子,然后来一个酣畅的午睡,要知道这吹拂的微风是多么凉快……

可是我听到的是另外一番话语:“今天上午游园赏花,浪费了不少时光,你要尽快将那些耽搁的工夫弥补回来。你且在书房门口等我,我一会就过来。”

在我的下巴掉下来之前,他又用迷人的声音说道:“你先好好想想法子,万不可在院子里头闲逛。”

然后他又命令一个十来岁的书童模样的小正太过来:“植柳,你先带林姑娘到书房那边,回头再找林大娘安排姑娘的住处。”

小正太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书房的方向走去,高频率地迈动着两条小短腿,我大气也不敢出,紧紧跟在他的后面,一路上老感觉后面有人在盯着我,如芒刺在背。

那个叫植柳的小书童将我带到书房门前,停下了,冲我点点头,奶里奶气地说了一声:“请姑娘在这里等着公子过来。”随后,就当我是空气,自管自嗖地逃出书房院落的大门,顷刻不见,我愣愣地看着月亮门,有点莫名其妙,他干嘛跑那么快?这里有什么古怪吗?

书房前面的庭院地儿还真大,不过有点怪,怎么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哪怕是一棵小草,一只蚂蚁!

可我上次来时,院子里明明有几杆修竹,几盆盆景,还有石凳石桌!

我一度怀疑植柳摆了乌龙,带我来错了地方,可是房门上的匾额告诉我:这的确是秦桓之的书房。

天空中掠过几只飞鸟,一根彩色的羽毛从天而降,站在院子里老半天地方坐,没东西可看,快要石化了的我终于又活过来,卷起裙摆,跳跃着去抓那根羽毛,证明自己还能动弹。

刚刚将羽毛抓到手里,还来不及将裙摆放回原位,身后响起一个责怪的声音:“我让你好好想法子,不要闲逛,你倒好,用这般细小的掸子来清理窗台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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