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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52

定能够退休了,这让我无比兴奋,更将那幅《少年弥勒画像》送给郑贤之,并答应他,今年七月一定到蛟川拜访他们,邵氏还很若有所指的开了句玩笑:“到时落霞公子一定要快马加鞭啊!否则我会望穿秋水的。bjkj66.com”

她这话中的意图也太明显了,我怀疑偷听的墨染会原封不动地将话传给那个人,不过想起他好像也想教我骑马来着,郑氏的建议不算惊天骇俗,应该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麻烦。

送走了郑氏我才知道,原来墨染不在家,被李婶拉去买东西去了,刘婶说这话的时候,很是不屑,她对我这莫名其妙的贴身丫鬟向来不待见,一来是主动送货上门不值钱,二来这贴身丫鬟竟然敢用自残来威胁我这个“公子”,到底她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呢

归根到底,是因为吴允节对刘婶的蔑视太不加以掩饰了,严重地伤害了刘婶的自尊心和侮辱了她的人格,所以,爱屋及乌的反面,墨染不受她待见乃是最正常不过。

了然于心的我笑着对刘婶说:“婶娘,姑娘大了,总要嫁人的,反正她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见我心情这么好,刘婶也很高兴,她陪着笑脸问道:“公子,夏天你真的会去看望郑家夫人吗?这回千万别忘了带李婶去啊,她羡慕我上回跟你去会稽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哈哈地笑道,很恶毒地打击起她来:“刘婶,将来我去看郑家夫人是要骑马去的,所以啊,你和李婶都不能去。”

刘婶的脸红了一下,又黑了一下,最后是白的:“那公子,你打算让墨染陪你去?”

我依然是笑嘻嘻地,盯着刘婶:“婶娘啊,这姑娘大了如果不嫁人,会得姑娘疯的。墨染到现在连个意中人也没有,所以啊,春天一来,这病就发了,哪也不能去。”

吴允节不是派人来监视我吗,听说要等到监视器坏了才换另外一个,那么监视器有故障呢,只修不换吧?人生病的原因有很多,长期搞体育锻炼的人一旦不练了,也挺容易病倒的,这个是简单的常识。我挑了挑眉毛,笑得很邪乎,刘婶看上去有点像心里发毛。

郑贤之说的没错,江东内部的确不团结,三月底,吴兴周围的两个县临江县和合浦县因为争夺一处铜矿的开采权,打起来了,吴侯顾支谦派人调解无效,一怒之下,派出重兵镇压,一口气杀了两个县大大小小的官员约三百人,其中争夺铜矿开采权最起劲的临江县官商陆氏,被诛杀三族。

对此,新吴兴人中的文化人对吴侯的铁手腕私下里议论纷纷,有的说,吴侯年轻气盛,惩罚太过,做事太不计后果;有的说吴侯处事公正,大义灭亲,听说这陆氏是他家的亲戚呢;又有人切了一声:什么大义灭亲,乃是公报私仇矣,听说这陆氏曾欺负过吴侯的亲娘,这番举动不过是杀鸡儆猴;众说纷纭,我左耳进,右耳出。

郑贤之一家走后,墨染就一病不起,请来的郎中都说她得的是桃花疯,须得赶紧嫁人,热心的李婶满大街给她找相亲对象。

恢复了自由的我几乎每天到佛初禅院学骑马,过了一段风平浪静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郑家之人很不错。

郑氏,邵氏均是当地的大姓,名人辈出。

☆、第四十五章 沈 氏

练了将近两个月,我骑马的技术已经大有长进,曹远道找来的马术师傅不错,话说人真的要多做好事,这不,我刚认认真真地教曹赋应几天,他的父亲就立马为我找来了师傅,而且这师傅还挺上道的呢,和我一样是个负责任的。

真是种下善因结善果。

可怜的墨染卧床已经两个月,李婶和刘婶端茶倒水地照顾她,还找了几个有意向的青年男子来相看,可是每次人过来后,墨染都将嘴唇咬得紧紧的,头也不抬,从不点头说去看那些男子一眼,李婶和刘婶见她执拗,便不勉强她,也没再瞎操心,仍然一心一意地给她抓药熬汤。

自墨染生病后,她再没到我跟前来“服侍”,生病的原因,她应该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这天她跌跌撞撞地到我书房来,颤颤悠悠地给我倒了一杯茶后,扑通一声跪下,话坏没说,泪如泉涌,我表面很惊讶,内心很淡定:她终于开口了。

:“公子,奴婢求求公子,给奴婢一个了断。”她梨花带雨般,要不是病得太厉害,应该算个病美人兼泪美人。

我头都不抬:“何必来求我?你可以自行离去,我从未拦你。”

:“离去?能走到哪里去?如果我走了,我的娘亲怎么办?”墨染抬起泪眼,可怜兮兮地盯着我:“公子的心怎么那么狠?你能可怜那两个老婆子,为什么就不能可怜我?我们做的何尝不是一样的事?”

她错了!刘婶她们是在保护我的安全!而她是在帮他逼我就范。所以我冷冷地看着她:“有你说的这些话,我可以立即取你性命。”

难怪这吴允节一天到晚看刘婶不顺眼,原来刘婶同志早就露了马脚。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我在他眼里是透明的。

墨染听了我的话,不但不害怕,反倒像是石头落地一样:“能痛快地死,总比给人糟蹋的强。”她说的不是气话,感觉是松了一口气。

我又好气又好笑:“谁糟蹋你了?”我们几个都是女人好不好,性取向正常地很,再说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

墨染恨恨地说:“公子让那婆子找那么多臭男人来相看奴婢,奴婢感觉就像是青楼里的女子一样,被人看光了。”

真没想到,她的想法还挺怪异的呢,难道她真愿意一辈子盯着我,做老姑娘?

所以我好奇了:“墨染,你也是大姑娘了,我放你出去嫁人,有什么不对?除非你喜欢的是女人?”

其实我只想试一试,如果把墨染嫁出去,自己找几个小丫鬟,那吴允节还有什么理由送个人过来呢?真的要和我撕破脸?

墨染美目圆睁,居然脸一红:“公子取笑奴婢。不过,即使奴婢嫁了人,还是会有人来服侍公子的。”

我哦了一声:“如果这里住不下了呢?”恐怕得牺牲掉刘婶了?或是他送我一套大房子?

墨染摇摇头:“不是这个理。只要公子一天不过去,这事情一天就没完了。”

看来这小吴还挺死心眼的,虽然说了不逼我的,却派人来盯着我。有种就等到我老死的那一天吧,我悻悻地想。

我决心好人做到底:“墨染,你的名声已经在外,不嫁人是不行了,这样吧,我做主,给你选个好人家,也许,你还有一条活路。”

至于她背后的人是废她武功还是震她心脉,不关我的事,话说这小吴控制人的手段也挺毒辣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墨染眼睛黯了黯,又亮了亮,给我磕了几个头,踉踉跄跄地出去了。

墨染将要嫁人,我给自己找了两个水灵灵的小丫鬟,一个叫赏雨,一个叫听风,都是十三岁,本地人,是丁家夫人介绍的,刘婶和李婶我仍然留在身边。

丁家夫人还介绍了一个老姐妹给我认识,姓沈。

沈氏年约四十来岁,孀居,有一子一女,儿子做的海上生意,目前人在会稽,很少回来。

沈氏出生在中原地区,后来随夫婿上任,丈夫去世后,跟随儿子在会稽住了一段日子,后来儿子成了家,她便带了女儿回到娘家暂住。

沈氏自幼喜读诗书,听说我擅长丹青,而且正在收徒授业,觉得可能适合教她的女儿,所以她才托了和丁家娘子多年的老姐妹关系,转折地找到了我。

我见那沈氏一派大家闺秀的作风,说话慢条斯理,谈吐不俗,条理非常清晰,而且还见多识广,不由暗暗惊讶。

而且她不像其他人那样,非要问我为什么要穿男装;她也不过问我的年龄啊,婆家啊等隐私的事情,和这样的人说话,感觉很舒服,觉得自己很受尊重,所以我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尊敬。

第一次见面,沈氏没有和我说收徒的事,她和我交谈了一番后,彬彬有礼地起身告辞,和我约好下次把她的女儿带到我家里来,让我看一看她的女儿有没有学丹青的天赋。

认识沈氏是一件令人愉快地事情,可是回家看到墨染,我的心情不是太轻松。

给墨染找婆家的事情没有任何进展,好像这城中的小伙子突然都不缺媳妇的人选,李婶这回是真心地给她找夫婿,竟然比以前演假戏时要难得多,好人很难做,李婶对我诉苦,我呵呵笑笑,鼓励她将红娘工作进行到底。

第二天沈氏果然如约登门,把她的女儿带来了,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长得眉清目秀的,很像伊春德小时候的样子,我一见就很喜欢,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沈氏见我喜欢,也很欣慰。

小姑娘名叫郭琳珺,真是名副其实,她口齿清晰,落落大方,告诉我读过些什么书,去过哪些地方,目前在家里主要做些什么。我问她喜不喜欢丹青呢?她望了望沈氏一眼,低声说:“喜欢的,可我只会画花草。”

这跟我很像,人们都喜欢和自己相像的人,我也不例外,所以立即同意收下小郭。

只是还有一个难题:“沈夫人,落霞目前只有一名男弟子,如果令爱跟我学丹青,会不会不合适?”|

这个时代的男女大防没后来一些朝代那么厉害,可是毕竟不是我前世那个开放的时代,还是事先讲清楚的好。

沈氏沉吟半晌:“这样可好,明天公子的男弟子过来之时,我先看一看这孩子的秉性。如果秉性还好,琳儿但和他一起同学无妨,如果秉性不济,我再和公子商量。”

看来这沈氏真的不是一般人,看一看,就能知道一个人的秉性?我眼中的疑问没能逃脱沈氏的觉察,她冲我微微一笑:“公子不要怀疑,明日里,看了便可知道。”

我想起一个问题,于是有点羞赧地说:“沈夫人,你我素昧平生,昨日才相识,为何就这般信任于我呢?”即使是丁家夫人在中间将我吹嘘得跟神仙一般,以沈夫人的见识,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听信别人吧?要知道她和丁家夫人也分开了一段时间呢,难道昨天和我谈了就那么一会,就看透我啦?所以今天把女儿也带来了?胆子还挺大的。

沈氏目光柔和,像个长辈一样慈祥可亲:“昨天是我与公子第一次见面,公子礼数十分周到,此为君子之仪;期间公子言辞诚恳,从没夸大自己的才学,坦诚相告自己不擅长之处,此为君子之诚;公子对于不明白之事,不耻下问,为君子之谦也;那丁家姐姐虽然与我一起长大,但是素来不喜诗书,极喜俗俚见闻,不管公子为何原因和丁家娘子订下契约,公子始终敬之为长辈,从没有言行上的肆意之处,所以,我昨日便断定,公子为人十分可靠。”

这是我吗?沈氏夸人的水平还真挺高的,我几乎都要飘上天去了,等等,她入戏了吗,一口一个公子的,我不是男人啊,难道她真的不好奇我的私生活?比如,为什么这么大没嫁人?会不会假装男子,目的是哄骗无知少女,其实是个同性恋?一个单身女子做生意,本身就很值得怀疑。

沈氏轻轻摇头,好像是在嗔怪我的问题怎么那么多:“公子虽是女儿身,却有男子的豪爽与坦荡,从不扭捏作态,至于婆家么,定是公子心里还是高傲清高的,一般人进不了公子的眼中罢了,只是,这世间知心之人本就难寻,否则伯牙与子期怎会成为千古绝唱呢。”

明明是劝我这个大姑娘不要眼界太高,可人家是多么善解人意,把我这样的剩女看成是苦等子期的伯牙!我都有点感动了,要知道一般人肯定会多嘴几句:姑娘呀,早点嫁人吧,别挑了。其实这些话没有一点用处,不过是伤口撒盐,揭人伤疤。

同样的道理,用不同的话说出来,效果不一样,对“多嘴”型的,我日后见了会心烦,对沈氏,是相见恨晚。

尤其是第二天她见了曹赋应,问了几个问题,我在旁边听了,更加对她佩服不已,如果她在我的前世做个人事总监,肯定没问题的。

她对曹赋应的评价是:是个有佛缘慧根的孩子,长大了也会是个正人君子,所以她很放心将女儿送到我这里来,和曹赋应一起接受我的教学。

收下郭琳珺后,我的生活变得更充实了,那沈氏因为暂住娘家,不方便请我到她那里去,所以每次她都亲自将郭琳珺送过来,我给孩子们上课的时候,她安安静静地在客厅或是在别的空房间里做针线,一来二往的,和刘婶她们也熟了,对于墨染的事情也大概了解几分。

有一天下了课,她和我商量墨染的事情:“公子,我看这姑娘病情不算严重,只是得有一门亲事才能除去病根,如果公子放心,我娘家有个年轻的管事可以相看相看。”

我问道:“不知你娘家这管事人品如何?”

她笑道:“这个管事只有二十一岁,是吴兴本地人,家中只有一个娘亲,境况还过得去,为人很是忠厚,也很孝顺,不过样貌不是很出色,不知道墨染姑娘是否愿意相看?”

在接下来的谈话,我还得知,这个小管事因为一些买办业务,和曹远道和丁家夫人都认识,。

我很担心墨染不同意,所以还挺煞有介事地让李婶她们安排了一个相亲活动,不知道是墨染厌烦了这种病人的生活呢,还是过够了过气情报人员的生活呢,总之她很爽快地和这小管事见了面,问了一些家庭情况,最后同意了。

于是沈氏那边和我这里都开始张罗墨染的婚事,很快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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