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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84

,他若是关心,不知道会不会迟了一些。2023xs.com

几天的时间里,月婵每日都到皓宇的书房里边,兄妹俩谈经讲义,月婵自己猜了一些科考的题目,并且找人帮忙,寻了历年科考题目让皓宇做,她只在一旁瞧着,有的时候插上一两句话,倒是让皓宇受益匪浅。

皓宇这个时候才了解到月婵有多博学,这丫头,简直就是移动的书库呢,无论是哪本书中的句子,她都能准确的说出来,不管多生僻,她都能不假思索的讲出出处。

而且,讲经寻义,比他们先生说的还要透彻,更加简练易懂,让人一听就能够明白,并且深深记住。

另有一些针对时弊的策论题目,月婵也紧着和皓宇探讨,她就怕皓宇年轻气盛,万一写出什么不稳妥的策论来,得罪了主考官还是小事,得罪了皇上可就是大事了,到时候,连累的不只皓宇一人。

根据天辰帝的性格,月婵分析了好些有可能出的策论题目,一一和皓宇分析讲解,思及她前世做鬼时所见到的民生和各地的风土民情,和皓宇争辩。

几天的时间,皓宇仿佛脱胎换骨了一番,整个人显的柔和沉敛了许多,再不露一点的锋芒,若说先前皓宇是珍珠的话,如今便成了润泽的玉石,气质都变了好多。

孟皓宇不得不佩服月婵,也不知道这丫头小小年纪哪里知道那么许多,有些事情,可不只是看书就能学来的。

孟月婵的解释是,她这三年不是白过的,经常偷溜出去逛街,这长安城里各地来定居的人都有,月婵听他们聊天,也能听出一些事情来,再者,余班主生意遍天下,月婵想了解什么地方的情况,都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这个解释,让孟皓宇茅塞顿开,先前,他还看不起生意人,如今想来,生意人也是有优点的,起码,这消息灵通啊,以后如果做了官,还必得和这些人打打交道。

先不说兄妹俩如何备考,只说到了科考当日,月婵早早的起了,让几个小厮帮着皓宇收拾了,管家那里备了车,找了可靠的家丁亲自送皓宇入考场。

一番准备下来,皓宇穿着单衣,带着篮子、炉子、锅、油布等物进考场,真成了这届秋闱的一大亮点。

哪家考生也没有他这般准备的齐全呢,连炉子和锅都带了,难道,他还想在考场里做饭不成?这君子远疱厨,看皓宇的穿衣打扮,不该是穷苦出身,怎的会生炉子会做饭。

这说起来,还要感谢费婆子的,月婵就怕皓宇不会这个,让费婆子培训了他好几天呢,这才紧着在考试之前教会了他这些最简单的东西。

别的考生都带了被子,又穿了好几件单衣,偏皓宇一件单衣,连被子都没带,让人忍不住好奇不解。

要说这考生没准备吧,人家带的东西也齐全的紧,要说有准备吧,难道不知道那号子里冷的吓人,晚上更是冷风嗖嗖的吹,竟连床被子都不带,就不怕冻病了考试不成?

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孟家兄长悠哉修哉的入了考场,进了自己的考号,把东西放好,就等着考官发卷子了。

当然,人家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自家有个好妹妹啊,什么都想到了,别人想到的她也想了,别人没想到的,月婵也准备齐全的很,等九天考试下来,就让那些考生嫉妒去吧。

孟皓宇在等侯发考卷的时候,扭头瞧了瞧左右考号里的考生,左侧是个胖子,穿了好几件单衣,竟然还冻的发抖,他那一身的肥肉都成摆设了。

右侧的人皓宇倒是认识,余元娘的同母异父弟弟柳元生,这个柳元生因为从小吃多了苦头,是个精明人物,学习也很用功,在学馆里成绩很不错,很得先生的喜爱,看柳元生穿了件和他差不多的衣服,皓宇笑了起来,自家妹妹这是在努力拉拢余家啊。

再看对面,皓宇有些疑惑,对面坐了个白衣公子,倒不是他一身白衣引人注意,而是这人的长相,实在太过精致好看了些,肌肤白似雪,比月婵的肌肤都不差什么,眉目清俊温润,唇红齿白,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清透的让人引人住要多看几眼。

这样的人物,真真当得起惊才绝艳了,只看这人一眼,便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倾国倾城。

这也不是很奇怪,关键是,那人一身白衫,衣料明明普通的很,可他却只穿了一件衫子,却稳坐不动,好像一点都不冷似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科考3

费大小坐在马车上,接过翰墨递来的酒小口喝进肚子里,一抹嘴:“这天真冷啊,还没入冬呢,就冷成这样,大少爷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过来。”

翰墨一脸担忧:“少爷进考场的时候,可是只穿了一件单衣,这在里边呆九天呢,考场里也没个碳盆子,不知道……”

说着话,翰墨叹了口气,满心里都是忧虑。

费大小拍拍翰墨的肩膀:“别担心,少爷会没事的。”

两个人坐在马车上又呆了一会儿,冷风不住的吹过来,饶是两个人穿的厚了些,还是觉得冷的很。

费大小一抱肩膀:“我说兄弟,咱们还是找个馆子呆一会儿吧,不然……”

翰墨虽然担心孟皓宇,可自身也冷的受不住了,再者,离孟皓宇出考场的时间还有好几天呢,他们也不可能不吃不喝的一直守着。

点了点头,翰墨才要说寻间清静的酒馆,点个小菜,再喝点小酒,也暖和暖和,就见考场的门开了个小缝,两个穿了厚衣服的衙役抬了个穿着青色衫子的人走了出来。

那个人明显的冻坏了,一直闭着眼睛一动都不动。

看到这情形,翰墨和费大小都吓坏了,两个人飞快的跳下马车,跑过去就瞧。

他们只记得,他家大少爷似乎穿的也是青衫呢。

走近了,看到那个晕倒在地的男人二十多岁,面庞有些黑,根本不是他家少爷,两个人都松了口气,翰墨看了费大小一眼:“费兄弟,咱俩还是轮换着守吧,我总是担心大少爷。”

费大小不是不通情理的,既然已经有人冻成这样被抬出来了,谁保下一个被抬出来的不是他家少爷啊。

想想小姐在家里也担惊受怕的,费大小一握拳头,为了少爷小姐冷点怕什么,豁出去了。

重生一点头,费大小到底比翰墨大上两岁,从怀里摸出一块银子来递到翰墨手上:“你拿着先喝些酒,找个暖和的地方猫一会儿,一会儿替我。”

这怎么好意思,翰墨看着手里银子,不知道要说什么。

费大小一拍他:“好了,别婆婆妈**了,这银子是大小姐给的。”

说着话,费大小憨憨笑了起来,这几年,他们老费家跟着大小姐鞍前马后的服侍,倒是一颗忠心,替大小姐做了不少的事情,虽然说,有些劳累,可这回报也是很大的。

大小姐是不会苛待下人的,对于忠心为她的,也是好的很,小姐开发几个铺子,都是赚钱的生意,她那庄子也赚着钱,费大小身为一个庄子的庄头,家里每年得的银子也是一笔好大数字,这对于以前的他来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想着再干上几年,求了大小姐给他们一家脱籍,再置上些地,也让自家老子娘好好的享享清福,给妹妹备些嫁妆,也寻个好人家做那正头娘子,总是比府上柳姨娘几个要强的多。

这么想着,费大小也不觉得冷了,浑身充满了干劲,朝翰墨摆摆手,让他先走。

那考场外边各家的小厮书童担惊受怕,考场内,许多考生冻的瑟瑟发抖,忍不住心里暗骂该死的老天,偏这时候冷成这样,还叫不叫人活了。

只孟皓宇躺在那窄的过份,长度也不够一人长的案板上休息,身上盖了看起来很薄,其实却极暖和的毯子,小口的喝了一口才煮的米粥,闻着淡淡带着薄荷香气的熏香味,真是舒服的很。

这会儿子,孟皓宇分外的感激月婵,要不是月婵想的周到,又费尽心力替他置办这些,他怕也和其他考生一样,只受冻挨饿就受不住的,哪里还有什么精力考试。

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对面那个白衣公子,孟皓宇越看越觉得熟悉,突然之间想起来了,这不是和霍家脱离了关系的那个庶子吗?怎么他也参加乡试了?

有些搞不明白,再看看对方也是一袭单衣,却丝毫不觉得冷,一直趴在案上写字,孟皓宇不由的有些佩服起来。

他可不认为那个霍思成会有人替他操办考试的东西,还有,他也不认为霍思成会寻到天蚕丝织成布匹来做衣服。

那么,只能说明,霍思成意志力惊人,能够忍受饥寒,守住本心来答题,如此大毅力之人将来必成大事。

孟皓宇已经不是几年之前的天真学子,每日看孟家那些人明争暗斗,又结交一帮权贵子弟,从他们中间听到好些朝堂消息,几年沉淀下来,自然有了自己的独到想法,这一刻,孟皓宇细细打量霍思成,不由的点点头,暗暗想着,考试完之后,一定要结交此人。

都说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碳难,他就要做那雪中送碳的人。

就像自家妹妹一样,当年帮着柳元生寻师傅,找学馆,又让他时不时的给柳元生讲解一些东西,收获了余家的感激,如今,就只余家帮着自家置办的产业已经数之不清。

余班主虽然出身草莽,可这样的人却是最仗义的,在他落魄时刻帮扶一把的,他绝对会一辈子感激你。

那个霍思成能够绝决的脱离家族,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忘恩负义的,可身处长安权贵圈了的孟皓宇却知道,其实实在是霍家对不住霍思成的,如果不脱离家族,霍思成怕是活不成的。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恩怨分明的,若是……

孟皓宇想了很多,喝完了米粥,揉了揉脸颊,起身继续写考题,一时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抛出去,只余考卷上的试题。

写了几道考题,孟皓宇不由的对月婵更加钦佩起来,这些题,月婵都和他讲过,并且嘱咐他背熟,到最后一道策论题的时候,天啊,孟皓宇直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了,为何这策论和月婵和他探讨的那个一模一样。

孟皓宇抚额思索,自家妹妹是不是能够未卜先知,不然怎么对乡试题目猜的这样精准。

其实,若是孟皓宇知道月婵前世无聊的时候,曾在考场呆过好长一段时间,看过到许多考试题目的话,也就不会这般惊奇了。

飞速的答完考题,孟皓宇又检查了几遍,就无聊的趴在案上有一磋没一磋的胡画乱写。

瞧瞧对面,那个霍思成似乎也已经写完了,如今在啃干粮,扯开嘴唇,孟皓宇对霍思成笑了笑,霍思成也回以一笑,孟皓宇就感觉这人挺善意的,结交之心更深了些。

又挨了几日,终于考试完毕,孟皓宇交了考卷,仔细的把用具收拾妥当,看霍思成也收拾好了,便对霍思成笑笑,一抱拳:“这位兄台请了。”

霍思成提了考篮,整了整那身有些皱皱巴巴的白衣,对孟皓宇一点头:“兄台可是孟家公子?”

呃,孟皓宇一怔,没想到霍思成竟然认识他。

不过又一想,大家都住在长安城里,又都是大家族出身,以前难免是见过的,便也开解了。

两个人并肩走出考场,霍思成看着许多来接考生的车辆,有些恍忽,朝孟皓宇说了一声,提了考篮便走。

要是平时,孟皓宇说不定会邀请霍思成聚一下,或者去酒楼喝些酒,可今儿这日子不允许,在考场九天,他虽然说比别的考生好过一些,可也吃了不少苦头,能够坚持下来,也是他平日身体强健,更有月婵准备充足的功劳。

以及推人,那霍思成肯定更不好受,孟皓宇也知道人家必然最希望寻个地方好好的睡个晕天黑地的,也就不挽留,任他走了。

他才看霍思成走远,耳边就听到一阵叫声:“少爷……”

扭头一看,费大小和翰墨跳下马车,正向他走过来。

翰墨看到孟皓宇,眼泪都有些止不住了,哭嚎着:“少爷,可是受老鼻子罪了。”

在费大小和翰墨眼里,孟皓宇真是垃塌的很,头发乱糟糟一团,没个整齐劲,身上的衣服也是皱皱的,散发着说不出来的味道,脸色青白,眼下黑眼圈也重的很,更不用说他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色胡渣了。

这还是他家那个有着轻微洁僻,以整洁闻名的少爷么,少爷如此的没有形象,可见在里边受了怎样的罪责。

费大小也有些感慨,朝孟皓宇行了礼,就请他上车,费大小跳上马车,驾着马车慢慢的向孟府走去。

他和翰墨都知道孟皓宇必是累坏了的,也不敢让马儿跑快些,就怕孟皓宇有任何的不适,赶车赶的很平稳,也很慢。

走了没一会儿,翰墨再瞧,孟皓宇已经靠着车壁睡着了。

“嘘”翰墨朝费大小做个手势,费大小会意,赶车赶的更小心了。

翰墨看看左右无事,让费大小慢慢赶车,他自己跳下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孟府,向众人报信去了。

月婵这九天可是相当难熬的,一时想着自家哥哥会不会冻着,又想着自家哥哥用那个碳炉的时候会不会出问题,又琢磨着考场上有没有什么意外,考官们会不会出些难题,真是坐卧不安,站立不宁,这九天,孟皓宇瘦了好多,月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小脸整个显的长了许多。

算计着日子,今儿就该考完了,月婵左等右等都没人报信,实在坐不住了,才要打发人去外边瞧瞧,却见环儿一头汗的跑了进来,一进门就笑了起来:“小姐,小姐,少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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