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夫人有请!”门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kanshupu.com
青儿,走到门边。
“谁啊,今儿个老夫人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居然还让人来请新夫人,青儿无比的疑惑。
青儿去开了门,“哟,是玉儿啊!”然后转身对着屋内正在穿鞋的夫人回禀:“夫人,是老夫人身边的玉儿。”
“嗯,让她稍等,马上就好了。”
出了房门,入眼的便是三叉的曲折游廊,各种漂亮圆润的雨花石铺成的走廊。廊下的阶梯上放置得盆装的各色小花。各道游廊每隔不远的距离,都有一盏红灯笼亮着。
水幽被玉儿和紫竹带着,沿着出了房门左边的走廊,一路向左拐去,穿过两道半圆形拱门和一道花墙,来到一座门口有着若高的一群假山水池的内堂门口。
早上的空气真好,可惜就是天都还没有亮。连园子里的花草都不怎么看得清,花香浓郁,浸入心脾。
“老夫人,新夫人来了。”玉儿在外面敲了下门,请示。
“进来吧!”老夫人的声音有点冷。
“老夫人!”
“给娘请安!”
“都起吧!”
“谢老夫人!”
“你就是舞县之女舞水幽?”
面如冰雪,没有表情。
“是,小媳正是!”水幽站在下面浅浅一笑,看着上面那个名义上的婆婆。
老夫人坐在一张绣花的软罗锦丝榻上,端妆优雅,雍容华贵。一身的珠光宝气,倒也看得出青年时的风华绝代。冷着一张精妆细描的脸,看得出此时心情极不佳。
“你可知老身今儿个为什么这么早就让你过来么?”
“媳妇不知,请娘赐教!”
“昨儿个家里祠堂着火你该知道了吧?”
“是,不知道烧得严重不?”
“哼!我也不拐弯了,我就直说了!昨儿个半夜我醒过来后,就琢磨着吧,这家里一直都太平,可是你一进门家里祠堂就起火了。老身以前碍着你们是圣上赐婚,也没给你与绯儿合更贴。”
“娘,您这是什么意思?请恕媳妇不懂!”
“昨儿个,管家们已经查过了,祠堂正是花轿进入国师府就开始起火。”
“娘,你怀疑是我找人去放的火?”
“当然不是!谅你也没这个本事!”
“那娘你这是?”
“你也别一口一个叫娘了。你和咱国师府无缘,看在你和绯儿还没有圆房,我允你自行离去。”
“这……”好消息来得有点突然,水幽有点不知所措。
看着吞吞吐吐,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被打击了的新媳妇,还以为也是一个攀金附权的。
“玉儿!”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两千两银票,就当是给你回去的路银,你还是从哪来就回哪去吧!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愿离去,我也就只有把你送到别庄,那边到是还差几个下人!”
“娘,啊不,老夫人,我离去就是了!这样就和国师府木有关系了?那皇上那怎么交待?不会波及我爹我娘吧?”这个意思不懂,就真是蠢到家了。
“这个你勿用管了,我已经修书去奏请圣上下旨做主了。正好现在天还没亮,绯儿也不在,你就及早离去!”
“是!那我马上回去收拾下包袱!”
“不用了,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玉儿!”
玉儿,忍着心里偷偷的愉悦,递给了早就准备好的包袱和那几张银票。
水幽半眯着眼,没有再吱声。站在老夫人的前方,婉如一朵静开的白莲,婀娜多姿,很清新,很干净!
“玉儿,把刘护院叫进来。”
“是!”
片刻之后,玉儿和比较秀气的中年男人进来了。
“见过老夫人!”
“嗯,刘护院,马上安排两人带这位小姐从后门出去!”
“小姐,请!”刘护院做了个手势,很恭敬。
水幽向老夫人弯了下腰,自然的转身,出去了。看不清表情是喜是悲。
老夫人,一直坐在那张软榻上没有动过一下,左手搓着那个肥嘟嘟的两层下巴,看着那个离去的白色背影。别说这个媳妇还真是不错。优雅大方,那张脸,看得出没有经过烟脂的浸染,皮肤光滑,细嫩。一对眼波纯洁,秀气水灵。特别是她沉静不语,宛如处子一样,那种娴静,不悲不喜,就似是月光下的仙子。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再靠近。
要不是玉儿及时提醒,自己觉得她这个性子必定能和绯儿琴瑟和鸣。哎,可惜了一个好女子与自家无缘了!
水幽与刘护院一行人出了老夫的门口。
“夫人……”紫竹叫住了水幽,神情明显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清醒过来。
“呵呵,紫竹,别叫我夫人了。喏,你也看见了!我走了,谢谢你和青儿昨儿个对我的照顾。我会想你们的。再见!”
挥了挥手,潇洒的随着刘护院四弯八拐的向国师府的后门而去。
“小姐,出了前面那道大门就可以了!”
“刘护院,早!”
“刘护院,早!”
行至国师后门处,天已经微亮了。后院的各种早间采买正是忙碌的时刻,送货的,出门的下人不少。
“刘护院,你可以回去交差了!再见!”
头也不回,拉起裙摆,抱着包袱一口气沿着门口这条街,跑至跑不动了,才歇了下来。生怕国师府会再来人把她抓回去似的。
靠在一颗树上,气喘连连。
“哈哈哈哈……老娘终于自由了!”
路边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一身白色裙的女子,长得挺委婉的,怎么就看起来精神不正常呢?
幸福来得太突然,犹如在做梦一样。昨天还在担心,会不会失身啥的,哈哈,看来人生处处有惊喜!
☆、第二十章错过的新郎
水幽晃晃悠悠,悠悠晃晃地沿着这古朴的,宽大的街道没有目地的走着。
吭爹的紫竹与青儿,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把自个儿给拉起床的。都折腾这么长时间了,咋天都还没怎么亮。
这披星戴月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水幽打着哈欠,边行边转着圈儿在大街上东看西瞄的。
从国师府的后门出来,每行至一条街就向左拐,如此连拐了两条街,前面一片耀眼的灯光刹那间亮瞎了水幽的眼球。顺着灯笼望过去,一个很是显眼的牌匾--颜玉楼。依稀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莺歌燕舞,靡靡之音,一看就是欢乐窝。
颜玉楼的大门口,有一株很大很大的合欢树。树上枝叶儿茂盛,树枝下垂着各种形状及大小不一的貌似是香包还是什么,离得远,水幽倒是看得不是很清楚。
树下,一抹灰色的影子埋头坐在树下的地上,半头短发系了个朝天系,余下散乱的短发垂在耳际。双手抱膝。一柄黑铜剑搁在离身子半尺远的地方,剑销凹凸不平,一看就是雕刻出来的花纹,剑尾一缕带玉的银色络樱,看其玉在灯笼的的照耀下,发出的点点光泽,就知道这是一柄价值不菲的宝剑。
太阳已经从遥远的天际露出了脸儿,街上的景物逐渐的清淅起来。
路边的行人渐渐的也多了起来,颜玉楼的门口,那些过夜的,有家室的男人们亦开始他们的返家之行。
水幽缓慢地行着,不时的关注着这边,从街那头走到这边,树下的那个人自始都没动过一下。
多事之秋,水幽也只紧了下半个眉头,打算继续拐过颜玉楼这个青楼一条街,埋头看脚向下一条街而去。尼玛,这国都繁华之地,要找一地方吃早餐咋就这么难。
此时,夜绯月和司亦飞刚从颜玉楼说说笑笑地出来,没有注意到,有一抹娇小的白色影子正埋头看路向着这同一轨迹而来……
“咚”的一声,让人给撞胸口上了。
“哪个王八蛋走路都没带眼睛的?居然连老娘也敢撞……”水幽揉着被撞疼的额头,看都没看来人都开始骂了起来,丝毫没说自己埋头走路没有理。
揉着额头,缓慢扬起脸蛋,看见面前的这二人周身华贵,特别是堵在前面这个,完美得如上天而来神,手执一把象牙折扇,敲着手心,姿态闲雅。
“呃……那个……”
他凌厉的眼眸半闭,幽暗的放出一身冷气正盯地着自己,水幽浑身不自然地颤了一颤,结巴了。这个人的目光冰得好像一块冰,与他那白色的衣锦发出的柔和光泽,显得很不搭调,不敢与他对视,目光移向他后面。后面那个一身的天蓝色,一头卷发自由的散乱披在肩头,额上圈着一条蓝色的上等丝巾,抱着手臂,正一副看好戏的二货模样盯着自己淡笑着。
二人都很青春,阳光,一个就是冰,一个就是太阳,各有特色。
帅哥,俊男!
一看就是天之娇子,如果前面这个要找自己的麻烦,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你大人肚子能撑船。”水幽内心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那个人那上等的白色锦衣上,被撞的大概位置揉了过去。
夜绯月,虚着那双好看的眸子,盯着前面这个很是清新的小女人。不可否认,她有着吸引人的容貌。芙蓉如面,清新淡雅;一双剪水双瞳,很有灵气。樱桃小嘴,秀而不媚;身姿秀雅,如若晨露,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有一种很清香的,不同脂粉的香气。
那两只纤细白净的柔夷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也不知道是在吃豆腐还是在摸骨。
司亦飞看着那张吓得惨白报的小脸,不忍心的开口了,“哎哟,美人儿,你不用赔礼了,是我们撞了你,唐突了小姐你才是!”他自发主张的向前来,把好友拉到了身后,也不管好友那瞬间黑了下来的脸。别把小美人儿给吓着了不是。
“算了,你走吧!”后面的人冷冷的开了口。
“那就多谢了,多谢了!不过,先得说好啊,以后有什么不适,可别再来找我麻烦哦,到时我可不认帐的!”水幽反而小气了起来。
“还不走?”夜绯月快怒了,眼里闪过鬼魅的阴气,瞟了一眼这个只及自己肩的女子,怎么有如此不识相的人,是想自己反悔么?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二位大爷你们慢走!再见,哦不,再也不见!”哈着腰,狗腿般地右手搁在自己眉头之上,很是讨好。
水幽在二人还没动身的时候,提着裙摆,以着见鬼的速度往下一条街窜过去。
“绯月,你别老是绷着个脸了,你看是个美人都被你吓跑了!”
“哼!”
“真可惜,这么个美人又与咱无缘了!不行,绯月,你得赔我个,我也不挑剔了,就倾蓝了!”
“这才天亮,你又给我打注意了!昨夜你把我骗到颜玉楼,我还没给你好好算帐呢?”
“那个,那个,我不是怕你和新嫂子发生不快么?就你那张脸。我是好意让嫂子有个过度时间,懂不?”
“哼!”
“绯月,你看我对你这么好,能让我跟你一起去看嫂子不?”冒着幽亮的光,试探着。
“还不快滚?小心你家里的那几个,乘你不在,给你……”
“她们敢!”话是这样说着,但是身子却调了个方向与夜绯月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水幽逃命似的跑了两条街,在一家钱庄门口停了下来。
没看到就没想到,自己的钱这样放着不安全,也不好用不是。
进了钱庄,把两千两的银票用娘的名子蓝蝶儿存了一千五,剩下四百全换成了三百五的散票和五十两碎银。钱庄黑得要命,居然收了一百的手续费。办完手续,水幽后悔得死的心都有了。
去了家包子铺吃了点早餐,晃荡着进了家衣铺子,买了两身合体的男装。那卖衣服的小伙子,看着水幽这个美人,二话不说,自觉的给打了个对折。在小伙子的帮忙下,在衣铺子的内堂水幽换了男装,头上的珠花也尽数也拆了下来,一并放在带来的包袱里。
与此同时,国师府。
“娘,您把舞水幽给打发走了?”
“嗯!”
“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孩儿的意思呢?”
“是不是娘老了,管不动了你的事了,你后院那几个就算了,娘不问就是!可是这个,一进门,就烧祠堂,我怕她多呆一日,咱国师府都烧光了!”
“娘,祠堂被烧我已着人手在修了,起火的原因也在调查了!娘,您老别坏我的大事!”
“打都打发了,莫非还让娘我还去给你弄回来?”
“她走了多久了?”
“一个半时辰了!我让刘护院送出去的。对了,我让去给圣上上书的人应该也要到宫门口了,你自己看着办!”老夫人安静地坐了下来。
“来人!”
“主子!”周玉进来。
“周玉,你速安排人手,带着刘护院去东城门守着,务必要把新夫人给带回来。另外,安排个轻功好的去截我娘送去宫里的上书。”
“是!”
“绯儿,为什么去东城门守着,别的地方就不守了?”
“东城门是回琼峰的必经之路!”
水幽从衣铺出来,在路边随意买个柄折扇。一摇一扇很风流。
国都真是热闹啊,比长丰那个三不管都热闹,跟琼峰县比起来,那是天堂地下,难怪爹的那些个姨娘宁愿背一不好的名声也不愿与爹去琼峰。连水幽自己都有不想回琼峰的心思了。
“打死你个怪物,打死你这怪物!”
“打死你!打死你!让你出来吓人!”
“大家赶快打,这个怪物,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