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在夜绯月的国师府周围,只要能远远的看看你一眼,我也心满了,可是现在……即使你伤得如此重,但是孤的心却因为你能躺在孤的面前,为之跳跃,为之兴奋,虽然心也很疼,疼入骨髓,让孤呼吸压抑,但是却能让孤疼得幸福……连孤自己都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孤的世界里开始生根发芽的?你可能不知道,孤也曾试图把你隔阻在我的心门之外,可是你已经驻扎在这棵心脏的深处了,犹如孤身体的一部份,想要分离,谈何容易。502txt.com”
他的口气淡淡,带着回忆的斑驳苍凉,眉峰微紧,双眼迷离,烛火下的黑色身影,格外的孤寂!
“小舞,孤不知道你在这短短的一个来月,你的心有没有遗落在他的身上,但是你放心,孤会尊重你的,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困扰。”
屋外,天空已经开始露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冷风带着晨露从虚掩的纱窗吹进来,临给水拉了拉被子,轻轻的拉过已经凉了的小手,与之哈了哈气,给柔入了他的大掌。
“小舞,天亮了,孤也得回西周了,孤真的舍不得离去,可是孤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强行带走你,虽然孤有这样的本事,但是孤不想得到人却得不到心,犹如孤的父皇与母后一样,那样的惨淡的结剧与疼孤承受不起。”
“你要答应孤,以后要好好保住自己……”
“主,一切准备就绪,请主动身!”后面,不时何时来了个忠心的下属,此时突然出了声。
轻轻把她的柔夷,埋入了棉被,起身,回望一眼,带着诉不尽的千言万语,果断绝决的走出了这间屋子,似乎要这么离去,自己批阅关乎自己国家生死命运的奏章,都没有这么难。
“小五子,叫几个人隐在她的周围,保护她的安全,没有必要,一律不准现身。另外,这个让人找个机会给她,并告之她,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咱们的据点寻求帮助!并吩咐我们,无条件的帮忙!”
“主,你三思,这个可是你多年的心血!”小五子当即跪于地上,难以相信他的王,递给他的居然是那只,上面雕着一条飞龙与一面刻着善字的,水滴形绿玉佩。
小五子从小就进了宫,服侍着与之差不多大的小主子,由于从小就被宫了的原因,白净的脸带着女性的柔美,此时,瞪着此生他从来没有瞪得这么大的眼珠,哆嗦着双手,抬头望着眼前这个,溶入黑暗里,显得更加鬼魅且霸气的王。
“小五子,翅膀硬了!居然连孤的决议也敢不遵了?”
“主,小五子不敢!”
“哼!不敢,孤看你是敢是很呐!”犀利的眼,滑过坚决的神色,对于面前跪着的小五子,狠铁不成钢,带着失望之色。
“那你就继续跪那吧,正好孤也不用回去了!”
“别,主,奴才照办就是。”猛地站起身来,快速的抢过那只带着樱络的玉佩给揣入了怀内,用手捂在了自家的胸口,像防强盗一样的防着对面的主子,生怕他会反悔继而抢回去似的。
“哼!”回过身,眼神悠悠地看向水幽所在的那间屋子,桔黄色的灯光,在窗口处闪烁出来,灯光虽然朦胧,但是却无比温暖。
“如果她问玉佩是谁的,就告诉这是一个叫阿善的。”扯唇勾起一抹看不懂的笑容,果断的转身,带着几只人马,马儿奔起,声声嘶鸣,向着远处而去。马过之际,尘土飞扬,带着行走江湖的潇洒,肆意奔腾。
小五子,为了快速的追上一早就已离去的主子,临走后不久,就着手办起主子的交待。
隐卫们很是忠心,真的隐在医馆没人能看得见的地方,轮流注视着屋子里那个女人。
第二日接近午时,水幽就醒了,之前用了祈溪最昂贵的各类药材,身体也没有那么虚了,面色间也泛起淡淡的粉色。用了妙仁堂女药童们送进来的食物,颇有精神地半靠在床上,眨巴着长长的睫毛,半虚着眼,欣赏着之前那个叫小五的人给自己的玉佩。用二指夹起,水滴形的绿色玉佩一晃一晃不停左右摇摆。玉佩光泽柔和,温润,没有瑕疵,通体透明,其实仔细一看,里面还有类似活水的波光,来回的流动,这是一块活玉,把它给了自己,阿善真舍得!
呵呵,没想到,居然会是阿善救了自己,他对自己真好,他说,自己带着那支珠花,会有很多的麻烦,东西暂且由他给保管着,以后需要就拿这只玉佩找他换回来就行了。可惜,没来得急见着本人,他就走了。哎,人海茫茫,如若再见,何其难?
小五子,他真不知道,他没有说出这只玉佩的重要性,也没告诉水幽的主子给她用途,导至后来不久,看着主子从隐卫们于典当行赎回来的这只玉佩,才惊觉自己给主子差点带来了什么样的灾难!
水幽醒来以后,小五子交了玉佩,就把她全权托管给池曲池大夫,留下不小的药银,在天黑之际就骑马不告而别地离开了祈溪。
这两天,水幽极是郁闷,外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可惜却找不到知道地道的知情人。
“咦,这不是池大夫么?怎么你也在?”这日快午时过,水幽迈着莲花碎步,由于自己今天终于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型,虽然只是用只长长的丝巾,扎了个蝴蝶结的飘带,心情大好的终于到了外面这几日没有光临过的屋子。
“我还想问你呢?你是如何进去的?你是?”
“池大夫,这就是几天前夜里,那位黑衣公子送来的伤患,你忘了?”
“是你!”人家压根就没见到人,好不,那个黑衣人,气场大,自己哪敢在他的眼皮子之下,近身诊治与他有关系的女人?自己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等要养呢?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他们想是吧?
“嘿嘿,池大夫,没想到救我的是你啊?咱们还真是有缘啊!你当真是神医盖世,妙手回春,你看我都好得差不多了,真是多亏了你!你辛苦了!”
“过来,我再给你探探脉!”收了他们那么多的银子,怎么着也得尽力服务。
水幽过去坐于一只凳子之上,伸出了手,挽起了衣衫袖口,露出了白晃晃的皓腕。
“怎么了?”看着池大夫不对的眼神问道。
“没什么?你们把东西拿过来!”转身过,叫着后面的。
“我戳,你们把个脉还拿银丝,隔着这么个东西,能号得出来什么?”
“这位姑娘,池大夫是为你好!”
“能不能别这么麻烦,上次我看你给小千把脉也没见你搞得如此复杂嘛。”
“好了,确定没什么大碍了,脉息平稳!再多喝两济药就差不多了!”
“那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离开了!”哎,还是能跳能跑的日子好过点,这躺在床上,真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
等等小千?貌似听过这名子,看了看水幽,原来是他?
“你-”
“池大夫,快快快!我们老夫人,刚刚在前面的街口就浑身失了力气,我们没时间送回府了,只得先送到你这来了!”
一个急切的声音,打断了池大夫,来人一身奴婢衫,面容可人,青春亮丽,很是喜人。
后面五步之外,夜东氏被两个穿着同样色系的奴婢衫,给搀扶着进来坐在了水幽的斜对面,气喘严重,呼吸困难。
☆、第六十一章再回国师府
“池大夫,既然你忙,就不打搅你了,我先进去了。”水幽纠结着小脸,等到池大夫的人,终于解下了手腕上的银丝,站起身,向着这边池大夫走过来,微微曲以腰身,淡淡莞尔一笑,轻启红唇,告别道。
“嗯,回去多卧一日,对恢复有利!”
一阵香风袭来,水幽忍不住的朝着那三个亮丽的身影看过去。不看就没事,一看心里猛然一惊,那是曾经与自己有过一夕之缘的紫竹与青儿,与另一个不曾见过的女子,一旁那个华贵雍容的国师府老太太,正捂着自己的胸口处,任由池大夫的人,做着检查之前的准备。她们三人都愣怔怔地盯着自己这个方向,像是发现了什么古怪的异常,都半张着嘴,半响不动。
似乎她们已经记不得自己了,真好!水幽随即平复下了那颗不安的心。对着老太太,浅施礼,就像对待平常的长辈一样,回以浅笑。然后转身,款款而去,进了妙春堂的内舍之地。
“老-老-老夫人,奴婢是不是眼花了?奴婢刚才好像看到少夫人-人-人了!”青儿,从震惊中,很快的回过神来,一把抱住了夜东氏的右臂,激动的喊了出来。
“哦,我说这个美人怎么这么熟悉,快快快,紫竹赶快回府,让人过来接你们的少夫人回去!”声音带着急切与意外的惊喜,奇怪!刚刚还一身是软,浑身没力的老夫人,一下子就精神百倍,站起了雍容的身子,一副力拔千斤之势,吩咐着一旁同样愣着的紫竹。
“是,老夫人,奴婢这就去。”
池大夫摸着他白净的脸,眼神半虚,一脸的疑惑,听着她们的谈话,以及看着那个带着风跑出去的女子,似乎是她们找到了什么重要的人。向店内四周张望,确实是有几个美妇人,在那边方向坐着,等着抓药,只是不知道她们的少夫人是哪一个?
“老夫人,您别激动,赶快坐下,让池大夫给看看,一会咱们接了少夫人,好一块回去。”青儿说过,与另一个奴婢,扶着夜东氏,再次坐了下来。
“池大夫,咱们老夫人就靠你了!你放心,你们妙春堂此次功不可没,帮咱们国师府收留了少夫人,国师大人定不会亏待你们的!”青儿,嫣然的说道,带起浅浅的梨窝。
“再下尽力而为!”国师府的人?国师府的人,包括下人,似乎都不会在外就医的吧?这个老夫人,从她们的谈话来看,于国师府应该是位重要人物?这几日这是咋了?来的人都是一个比一个更让人害怕?
“老夫人,今天您这一晕呀,还真晕得是时候。如果在别的地方,奴婢们肯定就不会把您送这里来了,要不然又要与少夫人错过了。”
“看你个丫头说的什么话?呵呵,不过老身也高兴,今儿个就不罚你了!”
“不知是哪位姑娘,这么幸运能嫁入了你们的国师府,请属在下眼拙,不知你们的少夫是哪位?”池曲,给夜东氏很快就做完了检查,写着药方,突然停了下手中的毛笔,抬头询问。实在是忍不住好奇,想要问出她们几人一直在说的,到底是谁?
“呵呵,池大夫,老身的媳妇就是刚刚进了你们内屋的那个女子。”夜东氏此时难得的好心情,一脸详和,语气和蔼,很好相处。
“是她?”
老夫人,没有回答,祥和的容颜,坐在那里没有什么动作,让人感觉一身贵气之外,还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这种气质,池大夫说不出来是什么,那种极致的高贵带着一种高不可攀。到了后来,国师夜绯月,轻而易举地从临氏手里夺过了东周的江山,老夫人被封为了皇太后之后,他才恍然的醒悟过来,这种气质叫什么!
“对了,池大夫,你给咱们老夫人讲讲,咱们少夫人最近的情况呗?”
站在老夫人身边的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一直喋喋不休的就是青儿,另一个仿若对这个少夫人的事不是很热忠,从她进门到现在,没有张口说过一半句,只是静静地,在一旁伺候着老夫人的需要。看着那个嘴角挂着梨窝的小姑娘那一眼期盼的眼神,池大夫缓缓地道。
“她几天之前,受了一身的外伤,被人连夜送过来,隔着帘子为她诊治,在下也只在半柱香之前才见到她的庐山面容。所以对她并不了解。”
“受了伤?”老夫人端坐一身,眼神闪过一丝的愧疚,当初是自己一时气急,没有考虑那么周到,让她一个闺阁女子,孤身一个,天未亮自己就着人将其送出了府,看来这一个来月,她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好。突然想起什么来着,大叫一声。
“池大夫,那她--”本想问问,从他诊断的结果来看,这个媳妇有没有失身什么的?可是,这个问题实在是问不出口。算了,看自己儿子为了找到这个媳妇,忙得连续半月未曾来向自己请过安的情况来看,儿子找她是真的有啥要紧的事!还是先把人给弄回了府在考虑其它吧!
“怎么了?”池大夫听着老夫人只落下了半截的话句,一头雾水。
“没什么,老身失态了。让大夫见笑了。”
“老夫人,在下惶恐!”池曲,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小的声响,引起堂内其他人阵阵不解。
“池大夫,请起身。紫竹,艳儿,快扶池大夫起来。”看着跪在地上池大夫没有要起来的举动,老夫人带着严肃,只得吩咐一旁的奴婢。
“大夫,老身的媳妇没什么大碍吧?”端过一旁店内的服务人员送给来的茶水,优雅的小酌浅尝一口,继续问着开始紧张起来的池大夫。
“贵府少夫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过个一两日,定能还给你们一个健康的少夫人!”
“池大夫,咱们国师府想把少夫人,接回府里,你看可行?”青儿,接过了老夫人的茶盏,放在一旁,看似着急地问。
“当然是最好不过了!环境好更易病人恢复健康!”
“对了,池大夫,你刚才给老夫人做了检查,咱们老夫人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就浑身没了力气了呢?”
顿时老夫人,也望向了大夫方向,静等着答案。
“老夫人,只是气血不足,中气虚,在下刚开的补中益气的药方,已经让人下去煎了,如果老夫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