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拉了拉夜绯月的衣衫,并撒娇道:“还是不要抱了,快把我放下来,羞死人了。kanshupu.com”
夜绯月看着这个满脸通红的梦中情人冷安秋月,心里荡漾起的是一种叫幸福的甜蜜。勾起了那好看的薄唇,温润一笑:“小月儿,咱们不怕,咱们已经到家了,那些全是我的家人,明儿个亲亲相公我,慢慢给你介绍。”
“嗯……”
“相公,你的家人真多,小月儿怕……”
夜绯月抱着冷安秋月,走了过去,边走边说:“娘,小月儿几日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我先送小月儿回屋休息,有什么事,咱们晚点在说。”之后,丢给老夫人旁边的含烟等人个不善的眼神,就这么抱着冷安秋月,如无旁人似的,撇下这些个在这苦苦期盼了好几个时辰的人,大步离去。
大厅里,搂着冷安秋月睡了一个下午的夜绯月,一脸的神清气爽,此时,正心情大好的与娘亲东月禅相临的坐着,手把着一盏极品的碧罗春,浅尝着,抬眉勾笑,并问:“娘,儿子走了这么久,您老可好?”
老夫人,佯装发怒:“你都不在,老娘能有多好?你个好小子!一离府就二十来日,也不告诉娘个因果所以来。招呼不打,就这么的离开了。绯儿啊……”老夫人语重心长叹息一声,又问:“你突然离府,是不是朝庭上又有什么动静了?”
“那个没事,娘亲,您放心!朝庭有什么事,都与咱国师府没啥关系,儿子都安排好了,您老就安心的享您的晚年。”
“嗯,你的能力,为娘还是放心的。”老夫人颇感安慰。
“母亲,我离开这些日子,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你想知道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夜绯月剑眉一挑,暗自喘道,居然还有好,有坏?
“那您老就先讲好消息吧?”夜绯月沉静了一会,满不在意的建议。
“好消息就是梨雪那丫头怀孕了!老娘我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一个孙子了。”说到孙子,老夫人那是满脸的欣喜,满眼的期盼。
“就这个?那坏消息了呢?”
“坏消息就是梨雪之前被人下了好几只怪异的蜘蛛,伏在她的身上,慢慢吸食她一身的血液。”
夜绯月没有在插话,两手握着茶盏,来回的搓着把玩,眼神看着茶水,入了神,不知其想。
“儿子,你没亲眼目睹,哎哟!那种蜘蛛,有多恐怖,小嘴都在梨雪的身体里,都长到三寸多了。”老夫人,一边解说,一边还浑身的不自在的抖了抖身子,就好像那蜘蛛爬到她的身上似的。
“那现在呢?梨雪怎么样了?”
“知道是蜘蛛,娘亲当然让人把它们全给消灭了。”
“可曾安派人调查,是何人所为?”
“已经查出来了……”老夫人,用她无比精明的老眼,仔细地盯着自家儿子,沉默半响之后,才叹息着道:“是水儿那媳妇。”
“怎么又是她?她怎么就不能消停会?”
“是啊……娘亲也不相信,可是实事在那明摆着。对了,绯儿,你把水儿那媳妇弄哪去了,前段时间,她娘去世了,她爹着人过来让她回去守灵,娘亲找不到人,只好撒谎着她跟你一块走了。”
“我把她关在地牢里!”
“地牢?”超过了老夫人的预料,她一脸的沉默,仔细的审视着自家的儿子,儿子现在下手真的是越来越狠了。哎……也不知是好,还是……
“儿子,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一件事?”
“娘亲放心,现在孩儿既然已经回府了,就不会再让娘亲有所操劳了。”
“对了,绯儿,今日带回来了那个女子,你也不带来给娘亲瞧瞧?”
“母亲,她叫冷安秋月,就是从十岁那年之后,时常出现在孩儿梦里的梦中人!”说到了冷安秋月,夜绯月的表情可所谓是钢中有柔,柔中含钢,那副万古不变的冷脸,居然也会有泛红的时候。
“儿子啊,你带个女人回来,多一个人为夜家开枝散叶,是好事,娘亲倒是无所谓。不过,你可别有了新欢,就忘了府里的其她女人啊,尤其是含烟,你可别把他们给冷落了。还有怀孕了的梨雪,她虽然连妾也算不上,不过她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你得多正视。”
“嗯。”听着娘的唠叨,夜绯月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只发出了一个浓厚的鼻音,后又想起什么,勾起一抹笑,对娘东月禅再次道:“明天我带小月儿过来给您老请安!”
书房。
“周玉,舞水幽在地牢应该差不多了,一会把她放出来,随便找个偏僻的院子,把她先安置起来,安排人就近监视。”
“是!”
“上次让你们办的事,怎么样?”
“多亏主子精明,他们有七个人,我们的人设计引出来之后,被绮兰挥散了大量的软骨散,已经如数诛杀!”
“他们是什么人?”这个才是重点,光杀有什么用?连对方是谁都弄不清,如何的去防范?
“主子,我们已经查清了,他们是西周皇宫的暗卫!”
西周皇宫?呵呵,舞太澜,舞水幽,看来你们的本事还不小嘛?
“主子,你说那座矿,是不是已经被舞太澜……”
“应该不会?如果真有你所想的那种猜测发生,舞水幽就不会被本国师给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不知死活了。”
“你放心,要不了两日,本国师就会知道矿的居然位置了。”抽起一抹神秘之极的笑容,在夜色里,却显得那么的诡异。
“周玉,出去把管家海洋叫过来!”
一柱香之后,管家海洋火急火了的听了周玉的指示赶紧过来了。
“少爷,你找奴才有什么吩咐?”
“半雪院的雪夫人怀孕了,你给处理了!老夫人盼子心切,做得隐密点,自然一些,别让她老人家有所发现!”
“是。”管家海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少爷回来吩咐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死他自己的亲生孩子。哎……
深夜,周玉连夜进了地牢。当他看到水幽脸上那横着的那一大条蚯蚓似的紫色疤痕,心里也没来由的为之叹息一番,一个好好的女子就这么被毁了,在国师府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以后的命运真让人堪忧。
水幽没有想到,周玉居然是来带她出去的,虽然被带出去,或许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在不分昼夜的地牢里呆了前前后后二十来日,只要是个健康的人,都宁愿选择出去面对无知的明天,更何况在他们的面前,自己也没得选择。
摸着黑,经过了七弯八拐,水幽被周玉安排在了一间比下人好不了多少的小屋子,就带人离开了。
第二日,水幽站在小屋之外,看着前面不远处,那一片被火烧成了废墟的空地,心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周围的环境自己很熟悉,以前来回趟过两次,所以那间被烧了的小屋,很明显就是以前关押自己的那一间。兴许是这个地方太偏了,兴许是下人们以为自己死在了里面,都还没有清理着大火过后留下的垃圾。
水幽站在这片被火烧过的屋子中间,用手推着厚厚的灰烬,只想看看那地道还存在不。她想,如果还在,自己是不是可以乘着晚上,偷跑出去,带着爹娘还有小千一起逃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与国师府从此不在有所牵连,而重新开始。
可惜,水幽把地上的灰烬来回倒腾了三遍,按着记忆中的大概位置,还用一尖锐的木棍,连着翘起了好几块地砖,恁就没有那找到那地道的入口,真是奇了怪了!要不是被她捡到了那只那个王八蛋,最喜欢把玩的那只青玉镂空的折枝花佩,自己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关了几日,记忆出了差错。
前院,夜绯月今日没有上朝,让管家召集了所有的下人,带着依旧一身浅绿的冷安秋月,隆重的出场了。
老夫人端坐着那里,老脸红光,无比精神。仔细地偷看着昨儿个没看得清楚的女子,越看是心里越乐呵。
含烟强压下心里的嫉妒与不甘,皮笑肉不笑的陪着老夫人说着极其违心的奉承话。
今日夜绯月扔给了含烟又一个重榜炸蛋。他当众宣布了,他要明媒正娶冷安秋月,婚期就定在本年的最后一日。最后宣布了冷安秋月,在府内享有同国师一样的地位,可以在府内随意走动,不受任何限制之后,就牵着冷安秋月,高调地走了。
冷安秋月,对着老夫人与含烟等,态度不是很好,表情很冷,实足的一副冷面美女,她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根本就不把夜绯月之外的任何人放在眼里。临走的时候,还特地瞄了一个含烟那极不自然的神色,然后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下午,祈溪的上空突然灰暗了起来,乌云罩顶,层层叠积,空气闷得让人无比的压抑。
傍晚十分,天上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笼罩在祈溪的上空,使这个国度更加的美丽与静谧。
当祈溪的子民,正沉浸在这场难得遇见的雪花美景的时候,舞家的院子,却被朝廷派来的一大队精卫给围抄了起来。
☆、第八十八章舞家全府入狱,他娶女儿的目的显露
这一夜的气温冷到了极致,骤然降到了近二十年以来,祈溪的最低温度,冷冽的风,呜呜的刮着,吹得满天的雪花四处乱窜。
这一夜,舞太澜全府上下一百零五口人,却被一道舞太澜勾结外敌的天大冤帽,全数被朝庭派来的精卫队,给抓进了大牢。
这一夜,大雪纷飞,很快的整个祈溪,一片的梨花洁白,晶莹素裹,幽雅恬静,瞬间成了一片美好的童话世界。
舞太澜,被关押在大牢里,任凭他怎么的呐喊,就是无人来理会自己。隐约的他有些猜到是为何事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要这么执自己于死地,居然栽赃了这一个借口。
水幽这两日,无意中发现了有人隐在她的周围,因此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但是又见不到别的旁人,连想送个消息出去,也只能是空想。她自己安慰自己,现在正临近年关,这朝庭上的大事应该比较繁忙,他夜绯月应该不会为了自己的区区小事,担搁了他的宝贵时间,而去找自家爹娘麻烦的小事情。
自从她的脸被毁了之后,水幽也懒得照镜子了,还好最近她都没有见到过别人,要不然,以她死要面子的倔强,还真不知道如何的以这样一副尊容,站在别人的眼前。她已经决定了,如果以后有机会,她一定弄一个与小千差不多的面具以来遮住这道齐脸的疤,想到了小千,她又升起了一股活下去的希望。
其实自从那晚她被夜绯月扔到地牢,就算后来被夜绯月又给狠心的在她脸上划了一刀,嘴上虽然说着恨死他了,骂着他是魔鬼与禽兽。可是她的心却背叛了身体,当夜半无人之际,她还是会记忆起他们曾经有过的甜蜜,她照样还对他有所期盼,她知道或许是她自己有些犯贱,对这样一个人念念不忘很不值,很没有出息。
当一个人真的被爱到了骨子里的时候,感情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么?
一晃又过了好几日,雪依然还下着,整个祈溪虽然冷,但是却沉静在这么一个美得洁白的王国里,无限的唯美。
这一日,夜绯月亲身进了祈溪的刑部大牢,面见了已快被磨得没了耐性的舞太澜。
“岳父大人,您可还习惯这牢里的生活?”夜绯月优雅地坐在一张靠椅之上,居高临下姿态,目光转睛地盯着,头发已经全白,至少苍老了十岁的舞太澜,似奸非奸的温和笑着问道。
“贤婿啊,老夫终于等到你来了。”舞太澜老泪纵横,满脸的委屈,再一次开口祈求:“贤婿你要给他们讲讲啊,给老夫做下证呐,老夫哪有什么勾结外敌。你得帮帮舞家上下啊,现在老夫唯一能指靠的就是你这当国师的女婿了。”
“岳父大人,此事恐怕小婿心有余,也力不足。况且上面真的有你们勾结外敌的重要证据,本国师就算拥有大权,以不能以权蒙私,您老说是不是?”
“不可能,他们这是凭空捏造!”舞太澜激动得大叫了起来,抹了一把老泪,愤愤地大骂道:“老夫自认为官清正,上对得起天上的神明,下对得起东周的子民,不知道是哪个卑鄙的小人,这么的诋毁老夫,肯定是居心不良?女婿啊,你一定要帮老夫查清是谁在后面,要治老夫于死地。查到了,老夫一定会把这个卑鄙的小人千万刀剐,以泄老夫这几日的牢狱之苦!”
“这个啊,小婿可没有时间去查了……因为,岳父舞大人……”夜绯月停顿了下,还是说了后面半截:“关于您的处罚,已经定下来了!”
处罚?通敌卖国的罪名一旦落实,岂不是要诛杀几族?
舞太澜猛然听到这么一个惊天的消息,急出了一额头的冷汗,抬头打量着这个国师兼女婿的夜绯月,看他不像是说着玩的,忙又喊道:“他们都没有开堂审过老夫,我不服,这个罪我绝不认……绝不认!”
夜绯月猛地一改刚才温和的态度,站了起来,背对着舞太澜,带着一股超强的冰冷之气,并道:“岳父,你不认没有关系,有的是人会认!”
“有人会认?是谁?是谁?”夫人已经去世了,唯有与自己有牵连的就是水儿了,猛地想到了什么,舞太澜抬起了右手,颤抖着指向夜绯月,肯定地指责道:“是你!对不对?一切都是你的主谋!对不对!”
夜绯月转过了身子,冷冽的目光,杀得舞太澜的气焰,瞬间焉下去了不少。
“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