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道:“我打不过你,你杀了我便是。dasuanwang.net”
俊美少年微微一笑,道:“我要杀你又何必要救你?”
罗东且见他这一笑,更是美得勾人心魄。冷冷道:“谁要你来救?别指望我会报答你!”
少年人也不怒,依旧笑盈盈道:“我说大哥哥,别发怒啊,发怒是会长皱纹的。”说完竟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铜镜,兀自照了起来。
罗东且见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小姑娘似的,竟随身带着镜子,显然这少年人爱煞了自己的美貌。
心下不自觉得好笑,但笑意未满,又是凄凉一片,转瞬之间,自己竟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残缺之人,又有何资格取笑他人。当下凄凉转为激愤,觉得这少年脸上的盈盈笑意竟像是无尽的嘲笑,又兼之被这少年撞破了自己最不堪的事情,恨不能将眼前这个自恋少年千刀万剐了去。
少年人从铜镜里瞧见他怒目瞪着自己,便收了铜镜,悠悠道:“这一下手,倒是再也无法享受男人之乐咯。”
说着说着竟兀自叹起气来。
少年人自诩风流倜傥,游戏花丛,享尽人间男欢女爱之乐,见罗东且不爱惜自己,竟将这本属男人之乐,狠心割了去,不禁为其惋惜。
罗东且听着却格外地刺耳。既然硬杀他不成,自己便要想个法子取他性命,断然不能让知晓自己不堪之事的这少年人活在这世上。
当下便面露感激之色,谢过少年人的救命之恩。
少年人见他愤恨之意顿消,又见他脸上凄苦缠绵,多有悔恨之色,心起怜悯之意。自己虽救了他性命,但见他一醒来便要杀自己,自是恨自己撞破了他的不堪之事,他羞愤难当,自是个要强之人。如此要强之人做下此事,定是遭逢了什么大事,若非万不得已,也绝不会走此下策,怕再度勾起他的愤恨,心下也不便深问他为何这般自残。道:“人生喜乐之事甚多,你好自去吧。”
说完便起身走了。
但见那一抹飘逸潇洒的白色在黑暗中融成一个黑点,然后渐渐消失,罗东且的心却是一点点硬了起来。老天自待他不公,他又何须再起悲天悯人之心,这少年定是留不得的。
咬牙切齿,目露寒光,杀意四起。这世间从此少了一个良善之人,多了一个满心仇恨的禽兽。
第七十七章
为除掉这少年人,罗东且可谓大费周折,多方打听,方知这少年乃是近些年在江湖上渐渐有了名气的“玉面三郎沈江”。自己技不如人,便要以毒计害之。将沈江的喜好脾气摸了个一清二楚。便投其所好,以此为友,伺机杀害。
沈江以为他是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死心塌地地鞍前马后地侍奉着自己,倒也没深想这人竟怀有歹意。又见他投其所好,搜罗了甚多养颜益寿的东西给自己,甚是喜爱。
当时蓝色妖姬艳名远播,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无不想一睹这旷世美姬的倾城容颜。
沈江是个风流少年,自然也心心念念着这个拥着绝世美貌的女子。可是要见这女子一面又是何尝容易?
据说,单是要见上这奇女子一面,便要付出颇多代价。
来者若是一掷千金的富豪,定要其穿上破衣,蓬头垢面,在闹市最繁华的地方,讨上三日饭再说。并非有权有势便能见其一面。
来者若是一贫如洗的穷鬼,需要在一日内拿出万两黄金,方能入得妖姬门内。
来者是文盲,便要其七步成诗,出口成章;若是满腹诗书,则要其说尽市井污秽之词;诸如此类,总是要拿来者之短来取乐一番。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要想见妖姬一面,比攀上难于上青天的蜀山都要难上百倍千倍。
世间之人,莫不是越难得到的东西,越是想的越发的好,越发地想要得到。
妖姬之名,因其古怪刁钻的见面之礼,不弱反盛。慕名而来者竟是前仆后继,源源不断。
沈江也曾到其府上求见,没料到,这蓝色妖姬提出的要求,竟是要他在自己的脸上用刀子划上三道,沈江一向自恋自己的样貌,此事定然难以相从,只得灰头土脸悻悻而归。
回来之后,竟像丢了魂似的,常常发呆下神,叹气之声更是接二连三。想他一世风流,自负世间女子必将全都跪拜在他的绝世容颜,潇洒之姿下。却对这叫冰蓝的女子,缚手缚脚,眉头不展。与其说是心念冰蓝艳名美貌,倒不如说是喟叹自己的魅力不足。
要知道,倾慕这蓝色妖姬艳名之人,不乏高官贵族手握重权之人,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不敢对其用强,是因为惧惮妖姬一身神鬼莫测的功夫,虽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但对于权高位重之人,到是没有这份为了美人放弃荣华富贵和生命的胆气。
如果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大肆动用手中权力,就算是强取冰蓝,再请高人废掉她的功夫,也会忌惮同样慕名冰蓝的其余之人。这些人中也不乏高官高位之人,朝中本就是非众多,被人借此参上一本,自己岂不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闹得满门抄斩,得不偿失。
第七十八章
因此,冰蓝设置的门槛虽然怪,虽然高,但却无人敢对其用强。
罗东且对沈江的事情一直很是上心,察言观色便知其心意,便想玉成此事。想如果此事一成,再取沈江性命,倒是恩德杀人两全。
一来算是报了沈江救命之恩,自己也不至于太绝情无意,二来借冰蓝之手除去沈江,倒是也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毕竟自己帮沈江得到冰蓝走的是歪门邪道,自己再将沈江不按规矩得到冰蓝之事传将出去,必然会激起群豪大愤,那时不消自己动手,沈江也定然难以活命。
心意已决,罗东且跟打了鸡血似的,为了此事忙前忙后,大费周折地左右张罗。蹲守在蓝色妖姬的宅院数日,终于等来了良机。
某日,蓝色妖姬孤身一人,到城外十里之外的“碧水”长亭,见她在亭中不住走动,竟是一刻也停不下来,目光遥视远方,似是在等什么人。
罗东且见状,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他料定蓝色妖姬不会在一时半刻间离去,便离开了长亭。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他携着一车凉茶重新回到原地。
这是正值炎炎六月热天,蓝色妖姬从清晨便来到这“碧水”长亭,直到这烈日当头,其间寸步不离长亭,竟是滴水未沾。罗东且此时扮作卖茶水的小贩,假装不在意地从长亭处路过,一边摸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冲蓝色妖姬吆喝:“姑娘,大热天的来杯凉茶吧!清新透凉,丝丝甘甜,可舒服的紧啊!”
蓝色妖姬本想不理会这市井小贩,但无奈太阳烤炙时久,此刻也是口渴难耐。她自恃高洁,不染凡尘俗气,觉得和这种小贩打交道,不免失了自己身份。当下也不说不喝,也不说喝,只是不理。
罗东且见她樱桃口唇处,颇有干裂之色,又见她秀美微微蹙起,眼光似有若无地向这凉茶瞟上几眼,便心下了然。
当下堆起憨憨的笑容,斟了一碗凉茶凑上前去。这人还未走到冰蓝身前,冰蓝应激似的忽的一下子跳开,丝袖掩住口鼻,双眉倒竖道:“走开!”
显然是在嫌他脏。
冰蓝本以为市井小贩都沾了荤腥,浑身定是油腻腻黑漆漆,脏乱不堪,她生性.爱洁,从头至尾压根就没看罗东且一眼。自是将他想成了一般小贩走卒。
此时她才睁眼打量起这贩茶水的罗东且,却见他眉清目秀,面皮白净,出奇的干净。盛茶水之碗也是干干净净,倒像是新的。
罗东且见这貌美女子的眼光在自己身上转了一遭,最终定在了手中的茶水之上,心里也便明白了大半。他早已打听到冰蓝生性.爱洁,所以自己虽是小贩装扮,但全然没有整成油腻脏乱的样子,浑身虽是粗布灰衣,但却干干净净,让冰蓝挑不出毛病。
但听得耳边柔柔语音,却是冰蓝说话:“你将这叶子折了。”
第七十九章
罗东且顺着她纤细手指方向看去,却见她指向一个巴掌大的绿叶。心下却大为困惑,这冰蓝自来行事古怪,现下让自己折这绿叶做什么?心里虽是纳闷,但只得听从。当下折了绿叶,抬眼看她,以示吩咐。
冰蓝柔柔的语音再次传来道:“你用茶水将这绿叶冲洗干净,千万不可用手触碰叶面。”
罗东且是何等聪颖之人,当下明白了这冰蓝姑娘嫌弃茶碗,定是要用这绿叶当碗盛茶。果不其然,在他冲洗完绿叶之后,冰蓝吩咐他用叶装茶过来。
见冰蓝以袖掩面,轻轻啜茶,姿势甚是雅致美观,动作甚是婀娜曼妙。无怪乎这世间男子为之神魂颠倒。
冰蓝饮完茶水,柔柔道:“你去十里外的‘蓝香阁’取钱去吧。”冰蓝甚是爱洁,素来嫌钱肮脏,是以身上从不带钱。
罗东且故意面露难色,装出一番小贩斤斤计较的模样。
冰蓝看了他一眼道:“放心,少不了你的跑腿赏钱。”
罗东且这才面露喜色,当下谢过姑娘,推着凉茶走了。
他走到不远处便停了下来,算着这药性也该是发作了。便丢下小车折返回去。远远看去,只见一抹蔚蓝铺在凉亭的石桌之上。
不是冰蓝是谁?满心欢喜,当下负了这柔媚女子,奔向东去。
没想到这艳名远播的倾城女子,竟有一天被自己手到擒来,甚是得意。想到大功将成,禁不住喜笑颜开。心想这风尘女子,竟是爱洁至此,也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宛如一块美玉堕入了这泥淖之中,真是可惜啊,可惜。只是自己身遭大劫,又何去理会旁人。不仅冷笑一声,按原计划行事。
当晚,他将沈江引入房中。
沈江一见床榻之上,竟是朝思暮想的一代名姬冰蓝,又是欢喜又是激动,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罗东且微微一笑,把沈江推进屋中,自己退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沈江见现下已经没了外人,也放下了自己的架子,怀着又是欢喜又是忐忑的心情,一步步走向床去。直到自己握住那柔弱无骨的素手,方才醒悟,一切都是真的,而非梦幻。
拿眼往冰蓝脸上瞧去,当真是倾国倾城,貌美盛仙。桃腮云鬓,眉如墨画。娇滴滴的好似要化了去。突然间浑身燥热难耐,好似置身火炉一般,欲望大盛。
沈江一向自负美貌,所遇少女无不是心甘情愿扑到在他怀中胯下,从未勉强过任何一女。现下冰蓝昏睡不醒,大有趁人之危的意思,与他的自负全然相悖。当下敛住心神,端坐到桌边,不去看那娇滴滴的大美人。
一直候在房外没有离去的罗东且倒也不急,他跟随沈江已久,沈江的脾气秉性早已被他摸得一清二楚,早已料到沈江会因了自负,而将送到嘴边的肥肉冷放一边。所以他早已在沈江的饮食中动了手脚,现下也由不得沈江了。
第八十章
他嘿嘿两声冷笑,伸手在窗棂纸上戳了个洞,果不其然,沈江在药性的催促下,难以自持,三下五除二,快速褪去衣衫,竟如饿狼扑羊般,抱住了床上的冰蓝。
冰蓝在昏睡中,但觉身上异动,似梦似醒地忍不住娇声滴滴。这下更加刺激了沈江,手上嘴上动作更加肆意张狂。突然间身下传来一阵刺痛,冰蓝摹地惊醒,美目双睁。
只见一个赤身luo体之人趴在自己身上,细细密密地吻着,抚着,摸着,扭着。而自己洁白光滑的肌肤竟是一丝未遮,全然暴露在烛光之下!这人是谁?!
她心如刀绞,泪下如雨。想她空负一身武艺,此刻中了迷药,竟然浑身瘫软无力,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束手待毙,任由这陌生之人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他的每一个吻,都像是从炉火中烧的通红的洛铁,刺啦刺啦地沾向自己,疼痛难耐,直切肌肤;他的每一次抚摸,都如同是无数烂泥沼泽齐齐向她扑来,令她只想将五脏六腑都呕将出来;他一次次地猛烈冲击,宛如无数长剑向她刺来,要将她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恨不能将此人,掐死捏死,可是浑身无力瘫软,唯有这舌头尚还灵活,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不知道这人作业了多久,方才将伏在她软玉胸前的脸抬起,重新攀回她的脸庞。
那一刻,他看清了她,梨花带雨,泪光盈盈,不可方物。她也看清了他,剑眉星目,直鼻薄唇,俊美无双。
可是她对这奇美少年,只剩下愤恨。
他对这美艳女子,却是无限眷恋情痴。
平日里他见女子哭泣,定是要劝慰一番,直到其笑靥如花。可是身下这女子轻嗔薄怒的样子,当真是美艳无比,当世难再有一个貌美姑娘可与之一争上下。
心念一动,欲望更增。双臂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