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滑落。
温热的感觉在他掌心晕开,似乎灼伤了鹤辞,脸上写满了不悦。
“你以为我不敢吗?”鹤辞咬牙切齿,话音刚落便收紧了手。
江意欢顿时感到强烈的疼痛感,迅速伴随而来的就是窒息感,她不自觉张大嘴寻求着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眼眶通红,泪水止不住流。
她清晰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感。
要是真的死了也好,一了百了了,她也不用被那些人折磨,反正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江意欢缓缓阖上眼,放弃挣扎,眼前犹如走马观灯一般,流转着自己未婚夫抱着自己妹妹甜言蜜语,自己父母丑恶向自己伸手要钱的画面。
她在监狱被那些死刑犯折磨的灰暗日子里,在拳打脚踢下都没放弃过生的希望。
这次,她真的彻底心如死灰。
鹤辞见她毫不挣扎,心中的火气翻涌的更盛,骤然甩开了她。
江意欢一个踉跄,差些被他的力道掀飞滚下楼梯,她下意识扶住一旁的护手堪堪稳住了身形。
她疯狂咳嗽起来,死里逃生呛的她眼泪直冒,她滑坐到地上,犹如一滩烂泥。
“杀了你,只会脏了我的手。”鹤辞居高临下睨着她,越来越不明白莫须有的情绪。
江意欢眼前雾气蒙蒙,根本看不清男人的神情。只觉得鹤辞的目光似乎把她彻底看穿,赤裸裸一丝不挂的展示在他面前。
鹤辞蹲下身,紧盯着狼狈不堪的江意欢,忽然轻笑出声。
笑意盎然却笑不及眼底,江意欢只觉得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恐惧逐渐蔓延。
“你欠我的,还没还清。”
江意欢咬得下唇血迹斑斑,腥甜的味道在喉咙蔓延开来,“你会容忍我这么一个女人当你的妻子?我担着鹤家少奶奶这个名头你不会觉得讽刺至极的吗?”
鹤辞指尖摩挲着她冒着血珠的唇角,说出来的话却残忍无比,“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你是我的妻子?”
“连你父母都一清二楚,你只不过是个给我擦地的女佣。连上我的床都不配,你倒是异想天开。”
江意欢撑着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够了!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还觉得羞辱我不够吗?”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喊大叫?那些年的痛苦,当然要让你加倍偿还。”
第18章 我哪里敢有非分之想
江意欢脑海里不断回旋着鹤辞面无表情威胁自己的模样,她攥紧衣角,全然忘却自己愣坐在这里多久。
不远处传来轻响,房门被人推开。
江意欢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睫毛轻颤,眸间难掩的害怕。
祝秋雅将她的反应尽数收入眼内,内心略微复杂。
“祝夫人,有什么事吗?”
她现在寄人篱下,也没办法离开鹤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装傻,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谄媚的讨好着所有人。
江意欢想到这不禁心里酸涩万分,她连选择自己的命运都没机会。
祝秋雅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来。“既然阿辞不愿意跟你离婚,那你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江意欢唇色发白,耳边不停围绕着鹤辞无情戳破少奶奶的假头衔的话,她并没有反驳祝夫人,只是低垂着眉眼。
“知道了。”
“不过虽然阿辞想留住你。”祝秋雅话锋一转,盯着她的眼神变得凌厉了几分,“但你也要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要是阿辞出了什么问题,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听到这,江意欢总算是明白了过来。面前的女人并不是出于好心来关怀她,而是警告她,让她安安分分待在鹤辞身边。
江意欢轻扯唇角,笑意略显苦涩,“祝夫人,我哪里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那最好不过了。”
祝秋雅见她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蹭到哪里,脏了好几处,不由得皱眉,吩咐一旁的佣人安排她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江意欢全程没有任何异议,犹如一块没有生气的提线木偶,任由着他人摆布。
整个人滑坐到浴缸里,四肢都被温热的水包围着,不由得放松了下来。泪水不知什么时候顺着脸颊悄然滑落,落入水里激不起一丝涟漪,江意欢掩面而泣。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鹤辞的折磨,明明不是她的过错,她却要承担多年的惩罚。
鹤辞眸色晦暗看向僵立在门边半天不动弹的女人,“过来。”
江意欢这才不情不愿的挪动着脚步,靠近了些许。刚泡完澡,脸颊上还残存着红晕,像是颗娇嫩欲滴的水蜜桃。
下一秒,他就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来。
鹤辞眼底划过不耐,皱紧眉头,“身上喷了什么?”
江意欢感觉自己就像是玩具一般任由摆弄,羞辱感涌上心头,又无力对抗鹤辞。
“祝夫人让我去洗漱换身干净衣服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