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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做几年前,他定会边品茶,边酸上几句,然后回府的时候再顺走一点。可是今日,他还真没有这样的好雅致。
两人五年不见,因他的到来,夜寒曦亲自爲动手泡茶招待他。
南宫冥首先关心的,自然还是夜寒曦的身体,知道他身上的毒已解,见他气色也很好,便安心了许多!
清冷的眸光扫了一眼站在夜寒曦身后的鹤风,说道,“堂堂战王,武功盖世,天下无双,战场上谁能贏得了你。身边又有左右护卫相隨,怎么还能叫人给下毒了?”
鹤风闻言一张俊脸当即就餿了,谁人能料到,洛明渊会如此歹毒?爲了自己的野心,想要自己女婿的命!
不过话说回来,他连自己的女儿都能舍弃,女婿又算得了什么?
夜寒曦绝美的容顏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原来那般冰冷的神色,扫了一眼南宫冥,问道,“本王说了是叫旁人给下毒了吗?”
“不然那是爲何?难不成还是自己独孤求败,喝毒药挑战一下自己的身体?”南宫冥说着顿了顿,看向夜寒曦,哂笑,“寒曦,在我面前,你就別藏着掖着了!我南宫冥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南宫冥了。”
究竟是谁,能让他如此维护?都给他下毒了,还能不动声色,这完全不符合夜寒曦的性格啊!
夜寒曦那双如水的眸子一瞪,沉声道,“喝茶就喝茶。本王的事,本王自有主张,用不着你在这瞎操心!”
南宫冥被他噎了一下,心口莫名地有点堵。一口茶嚥下,准备说正事,暖阁外的守卫却来报,太子殿下过府探望战王,人已经过了十里长廊,往这边来了!
夜寒曦闻言连忙站起身,与南宫冥一同走出暖阁,前去恭迎太子殿下。
虽说战王战功赫赫,在这天盛王朝,他的权利和地位仅次於帝王。但太子殿下乃是储君,君臣之礼万不可忽视。
“参见太子殿下!”
“快快起身,不必多礼!”
楚霆崢笑着伸手虚扶起夜寒曦,上下打量了一下,见他气色红润,心裏方纔安稳了些。
这一路上,坊间有关於战王中毒一事,可谓是穿得纷纷扬扬,他也是归心似箭。
回到京都城,听闻夜寒曦的毒已解,他就连回宫覆命都放在一旁,直接来战王府。
父皇视夜寒曦如命,甚至重逾江山。他这么做,父皇自然也不会怪罪於他。
隨即將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南宫冥,说道,“这么巧,长卿也在!”
“是,微臣也刚到。”南宫冥应了声,看着被烈日晒成小麦肤色的楚霆崢,压在心头上的沉石,有了些许松缓。
当今圣上勤政爱民,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天盛又有战王守护,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天盛一统四海之梦,指日可待!
三人围着矮桌坐下,夜寒曦见楚霆崢风尘仆仆的,身上的衣服还带着尘土的味儿,伸手给他递了一杯茶过去,问道,“殿下此番前往棲迟賑灾,事情进展的如何?可回宫见了圣上?”
楚霆崢许是真得渴了,伸手接过去杯盏,一饮而尽,隨即放下杯子,高兴地说道,“此番賑灾进行的很顺利!本宫在棲迟呆了有小半年,号召当地的百姓配合官府,开运河修建河堤,將整个棲迟的水全部引入大江,日后棲迟就是闹再大的洪水都不怕了!”
夜寒曦闻言颇爲欣慰,连声称讚道,“殿下行事稳妥,深谋远虑,实乃社稷之福,天下百姓之福!”
楚霆崢却摆手,表示自己不敢居功,只是这年来,在棲迟,的的確確是走进民间,体察民情,感受百姓疾苦。
感嘆在富强的天盛,竟还有那样贫瘠的地方,还有百姓常常食不果腹。
此番,他回宫要奏明父皇,给当地的百姓减少苛捐杂税,从本质上解决百姓基本温饱问题。
楚霆崢的一番话,如同小石子坠入夜寒曦的心海,掀起不小的波澜,欣赏的目光如繁星般熠熠生辉,有感动,更多得是欢喜!
“看来殿下这五年来,当真是精进了不少,让本王深感欣慰!”
楚霆崢只是淡淡笑道,“本宫是父皇的儿子,是天盛的储君,自然不能逊色!”
顿了顿,含笑的眸光中闪过一抹狡黠,“我天盛的江山,不能裏外全赖战王吧?还有长卿,爲了民间无冤案,这些年明察暗访跑遍各地,破获命案无数,深得百姓爱戴!反观我这个天盛储君,还真是碌碌无爲!”
话音落下,三人相视而笑!君臣之礼不可少,但往昔的兄弟情义犹在。
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標,胸怀天下万民,爲天盛的繁荣富强,共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