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中文

繁体版 简体版
爱上中文 > 绮罗 > 第99章完结

第99章完结

他说到这里。shuyoukan.com便喝了口茶水,只听萧江北沉声道:“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和裕亲王府搭上线儿?就算搭上线。这两个都是阴险角色,要彼此信任又得经过多少磨合?可她进京后。并没有这样机会,不然太子那边肯定会发觉的。”

刘忠道:“这的确是一个无解的难题,但侯爷不妨想一想,若是在此之前他们就搭上线了呢?若是在我们老爷身死之后,我要告她谋杀亲夫的时候,那个让她逃脱罪行,却把我投入监牢的背后大势力就是裕亲王呢?那他们之间来往了这几年,只怕早已经是一个坚定的同盟了。就算那狠毒女人不想受制于人,可她有把柄在裕亲王手里,也只能对其言听计从,而萧顾山庄风生水起,燕回楼被百味馆压制的出不了头,裕亲王府就算要给手下的狗撑撑腰,清扫一下障碍,这也是应有之义。”

由此可见刘忠对那颜如玉的确是恨之入骨,竟当着顾绮罗萧江北的面儿就把这女人说成是裕亲王手下一条走狗。

“这也不对啊,那么早的时间,刘三川还是在蜀地,他们怎么可能搭得上线?就算是那个女人厚颜无耻攀交情,裕亲王也完全没必要折节下交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女人,更何况他还远在京城。”

萧江北仍有疑问,而这个问题刘忠也曾经想过无数次,因沉吟了一下,便沉声道:“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其它的小老儿不清楚。但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想过无数遍,若说唯一能让裕亲王折节和颜如玉搭上线的,那倒只有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钱。”

刘忠很肯定地道。说完又看向萧江北,诚恳道:“我不知侯爷对裕亲王爷是否了解?不过从近期内我收到的一些信息看,裕亲王爷出手是很大方的。不说别的,只说过年期间,那些进京活动的地方官员,便有许多和王爷门下来往甚密,我倒没听说过裕亲王爷有什么贤名,然而许多官员提起他却是赞誉有加,这位王爷又没做过什么大事,这份儿名声若不是用钱买,我真想不到还要用什么得到了?”

此话一出,萧江北立刻悚然而惊,他想起太子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想起当初杨子帆宁可卑鄙逼婚也要娶顾绮罗到手;想起令人惊心的京营内幕。刘忠这一次还真可能是说到了点子上:在皇上已经立太子的情况下,裕亲王爷若还是对那个位子有想法,那他的确离不开一个白银帝国。

顾绮罗显然也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她看了萧江北一眼,见丈夫也是死死皱着眉头,不由叹了口气,问刘忠道:“所以你不想让我们现在就动太太,可是害怕打草惊蛇?”

刘忠苦笑道:“东家说的没错。因为我之前不小心,只怕那个女人已经知道我的存在,这也没什么,她做的事情太多,不是想抹杀就能抹杀的,只要我抽丝剥茧,一定可以追查到线索。怕就怕侯爷和东家沉不住气,我可是听说过,侯爷的令尊大人对这个女人信任有加,这其实也不怪他,连我们老爷那样精明狠毒的人物,都着了她的道儿,何况令尊是个温厚之人?”

顾绮罗苦笑道:“你这回猜错了,颜如玉是她化名,如今这个名字才是她的本名,她原本就是我们老爷的表妹,只是因为一些缘故,以至于两人各分东西……”因将方琼华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l

☆、第二百五十二章:为难

刘忠这才恍然,接着思索了一下,方轻声道:“若她从前是高家的人,那和裕亲王攀上关系也就不难理解了,毕竟高家当年也是京城名门,也许和裕亲王府往来密切,这都是说不定的。”

顾绮罗点头道:“你说的没错。”

刘忠道:“如今侯爷和东家要处置那女人不难,难就难在,裕亲王爷所图甚大,若是……不想办法,就算太子登基,只怕对方暗中也是为祸不小,所以当今之计,倒是把这件事深挖下去,只要证据确凿,想来太子是愿意帮我们在皇上面前分说的,一旦真相可以大白,老爷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我也就算是报答了当初的救命知遇之恩。”

萧江北叹气道:“我明白了。若是我们此时处置太太,裕亲王很有可能壮士断腕,到那时,再要找出他的把柄就难了。”

刘忠道:“正是如此,为了太子,为了大夏,我们都决不能让裕亲王爷这样肆无忌惮的暗中扩张势力,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侯爷和东家若想一劳永逸,就只能暂时忍耐。”

依照萧江北和顾绮罗的心思,真恨不能立刻就回府抓着那恶毒女人丢到顺天府去,谋杀亲夫的罪名啊,管她是腰斩还是车裂,反正弄死就好。

然而他们却也清楚,刘忠说的没错,不趁这个机会将裕亲王连根拔起,日后要收拾这个野心勃勃的皇子还不知要多长时间,添多少变数麻烦。因此两人离开百味馆后,心情都是十分沉重。

坐上马车,顾绮罗便开始迅速开动脑筋:即便不能现在就除掉方琼华,也必须要想个办法把侯府中人都保护起来。以免对方万一什么时候发疯,就可能拉着所有人陪葬。这种思想极端,认为全世界都欠了她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因为她根本不会和你讲道理,她心中就一个偏执的念头,那就是:我变成什么样儿都是你们害的,如果不是你们。我现在过得一定是锦衣玉食万事如意的美好幸福生活。

如此默默想着心事。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忽然马车厢小窗上的帘子被掀开,萧江北探头看进来。她连忙要让马车停下,却听丈夫道:“不用,我就和你说一声,我往太子那里走一趟。你自己先回府去。”

顾绮罗连忙道:“不行。我知道你心急,可是我们刚从百味馆出来。你就去太子府,若是百味馆外面有太太的眼线,岂不是一下子就打草惊蛇了?还是先沉住气,回到府里再说吧。”

萧江北想着也有道理。也就从善如流,夫妻两个回到西院,刚进院门。就见绿儿赶上来笑道:“太太送了一大碗上等燕窝,说是给奶奶补身子的……”

不等说完。就听萧江北断然道:“倒了,谁许你们把她送的东西带进房间?”

绿儿吓了一大跳,小声惶恐道:“是……是太太打发红露姐姐送过来的,奴婢……奴婢总不敢把她拦在屋外。”

顾绮罗连忙道:“没事儿,你们爷今儿气性不顺,不用理他,燕窝在哪里?送去我房间,回头我再打发人谢太太去。”

绿儿松了口气,连忙答应着去了,这里顾绮罗瞪了萧江北一眼,小声道:“虚与委蛇,虚与委蛇懂不懂?”

“老实说,很难。”萧江北叹了口气,却听顾绮罗冷哼道:“我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还不觉着难,你这堂堂的少年战神倒觉着难了?再怎么难,莫非还比你当日深陷北匈沙漠时候难?”

萧江北还真仔细想了想,接着苦笑道:“别说,真比那会儿难,那时候我不过是看着手下将士们挖田鼠罢了,行动随心,如今让我在那老虔婆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太难了。”

顾绮罗听得好笑,摇头道:“你一个面瘫脸,只要不喊打喊杀的,谁能看出你喜怒来?这也难?那我还要心平气和的和太太说话,甚至是陪她说笑,岂不是不用活了?”

萧江北一瞪眼,瞄了顾绮罗肚子一眼,冷哼道:“你不必给她好脸,到时候就算爹爹不高兴,有我呢。我就说你怀着身子,喜怒无常,连我在你这里也得陪着小心。他不是总说萧家的香火重要吗?既如此,让太太受点委屈算的了什么?”

顾绮罗叹气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哪有人能让我憋屈的?如今我只是担心咱们家里……”说到此处,不由四下里看了看,见除了杏花外没有别人,她方发愁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不惊动太太的情况下把人都迁出去。”

萧江北颓然道:“这一路上我也想过了,原本想让你和妹妹们去温泉山庄,只是你们一走,几位姨娘和老太太怎么办?还有爹爹那里,他才是最危险的。我如今想着,太太既然是这样人,断不可能还对爹爹有什么情意,之所以嫁进来,除了要替裕亲王当眼线外,只怕还是要报复。从前你就说过,她在府里这些作为,全是损人不利己,竟好像和咱们有多大仇恨,要灭了我们似得。如今想来,可不是这样?这种自私狠毒的人是绝不会将心比心的,大概把二十多年来遭受的磨难全都算在了我爹身上,偏偏我爹那个糊涂的,竟然还迷恋着她,这可不是引狼入室呢吗?你说万一她忽然发起疯来,再对我爹如当日对刘三川一般……”

说到此处,连堂堂的少年战神都吓得不敢再说了,只是恨得一个劲儿跺脚。顾绮罗知道这爷俩不管怎么因为方琼华而闹腾,到底还是父子情深,因忙安慰道:“你别急,现在事态还在掌控中,太太也不可能忽然就发疯,把这么多日子来的经营付诸流水。不过俗语说,未雨绸缪,咱们还是好好想个对策,怎么能不动声色把家里人送到安全地方,你刚才说的温泉山庄倒是不错,那里太太尚不曾染指过,只是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搬过去吧?再说也没理由在那里长住啊。”

话音刚落,忽然就听门外杏花道:“爷,奶奶,应大夫在外面求见。”

“应飞鸿?他怎么来了?”

顾绮罗有些惊讶,萧江北却已经对杏花道:“飞鸿又不是外人,让他先去书房,我和你们奶奶等下就到。”

杏花刚要答应,就听顾绮罗道:“慢着,让他直接过来吧,反正等下还要让他给大嫂子复诊,不用避什么嫌疑。”

萧江北笑道:“我倒是把这事儿忘了,也亏得你,有了身子的人,还这样细心。”

顾绮罗双眼放光,小声笑道:“不只是大嫂子,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以利用飞鸿让大多数人都搬去温泉山庄住一阵子。”说完对杏花道:“快去,就把人直接请进来。”

杏花领命,出来后便命一个小幺儿把应飞鸿领进来,她则亲自到了二门处接着。

这倒让应飞鸿好生不解,因怀里抱着一个锦盒跟着杏花和小幺儿进了二门,正要问怎么回事?迎面便见一个婆子走过来,他认识这婆子,知道是萧江北的乳母,虽然好像是个倚老卖老的家伙,很不得顾绮罗欢心,却仍是点头招呼了一下,却不料岳嬷嬷一扭头,竟是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嘴里咕哝着“越来越没有点儿忌讳了,什么人都往二门里领,把侯府当做了什么地方?太大胆太过分了……”一面说着,就扬长而去。

应飞鸿就尴尬起来,也别说是他,就是杏花都有些脸红了,暗道这岳嬷嬷仗着最近和太太屋里的人走得近,越发放肆不堪,也太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二房的人?就敢这样背后诋毁主母,奶奶倒是好性儿,若是摊上性情不好的,就她这番话,揍她十板子也使得。

一面想着,就安慰应飞鸿道:“应大哥不必理会这老货,一向倚老卖老,如今越发变本加厉了,我们都不理会她的,你只管进去,二爷也在呢。”

应飞鸿这才没有了顾虑,跟着杏花来到花厅,果然就见萧江北和顾绮罗都在,看见他进门,两夫妻都站起身迎接,顾绮罗便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自从你回了京城,就一直忙着药铺的事,如今药铺都上正轨了,你却忽然跑过来作甚?莫非是出了什么你自己不能解决的大事?”

应飞鸿笑道:“奶奶休要乌鸦嘴,如今我们药铺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偏偏我运气好,治好了几个疑难杂症,你这回出去打听打听,看看谁不知道萧顾山庄旗下的百草大药房?”

说着就将怀中锦盒递过去,呵呵笑道:“我今儿过来,却是为了这个,之前在辽东弄了不少上等药材,回京后又得了一些,其中有几味药材还幸亏有刘老先生相助,不然也得不到。耗费了我十几日的功夫,才做成这“珍珠雪莲养容丸”统共得了三百六十颗,这里是一百六十颗,奶奶自己用也好,送人也好,每三日一颗,可保肌肤细嫩如婴儿,虽不能真正的青春永驻,然而常吃的话,模样年轻十几岁绝不成问题。”l

☆、第二百五十三章:指控

顾绮罗听了眼睛一亮,女子谁不爱美?因接了那锦盒打开,一面笑道:“听你说的倒好像道士炼丹似得,是不是真这么神奇啊?模样年轻十几岁,那可是了不得的……”不等说完,已经将锦盒打开,只觉一股淡雅清幽的香气扑面而来,只是闻上一闻,已经让人心旷神怡,不由狂喜道:“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好我不知道,只是这个味儿,就已经醉人了,好东西,果然是好东西。”

应飞鸿笑道:“自然是好东西,就这三百六十颗,便花了五六百两银子的本钱,要是不好,对得起这些银子吗?”

顾绮罗收了锦盒,双眼放光道:“不是做了三百六十颗吗?剩下二百颗呢?”

应飞鸿的笑容陡然就僵硬了,好半晌才吞了一口唾沫,喃喃道:“我怎么感觉我是做了一件送羊入虎口的蠢事呢?奶奶,这一百六十颗送出来我已经很心疼了,你不会还要打那二百颗的主意吧?你知道这药我打算卖多少钱吗?十两银子一颗,我保准京城这些贵妇名媛抢破头好不好?”

“什么?十两银子一颗?那二百颗就是两千两?你……你真不是坑人的?。”顾绮罗大惊失色,接着“痛心疾首”的跺脚道“应大夫啊应大夫,你是救死扶伤的大夫,这才几天,怎么就变成了奸商呢?”

应飞鸿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我变成奸商也是为奶奶赚钱,百草大药房又不是我的,奶奶这样说,我倒是枉做小人了。只是有一条,这十两银子一颗。已经怕被抢破头,若是再便宜了,只怕百草大药房的门槛就要被挤破了,到那时候没有货,你让我怎么办?”

“不管了,反正卖一百颗就够赚了,你再给我一百颗。”顾绮罗终于“图穷匕见”。让应飞鸿哭笑不得。摇头道:“这药十颗就可以让肌肤光洁如新,你要这么多干什么?”

“我要送的人也多啊。”顾绮罗掰着指头开始数:“娘家的两位妹妹要送吧?府里的姨娘妹妹们也得给吧?更不用提太子侧妃,那可是我大姑姐。给了大姑姐,大姑姐还能独吞吗?静妃娘娘得想着,太后娘娘也不算很老啊……”

别说应飞鸿,就是旁边萧江北。听了这番话汗都下来了,他可没像顾绮罗想的这么多。此时不禁在心中好一通自责。那边应飞鸿直接就目瞪口呆了,好半晌才悲愤道:“罢了罢了,奶奶既然抬出侧妃娘娘甚至是静妃娘娘来压我,我也没办法。再给你六十颗,就这些了,再多了没有。你直接要了我的命去更省事。”

顾绮罗笑道:“好吧好吧,再多六十颗。勉勉强强也能把各方应付过去了。真是的,你什么时候也染上了铁公鸡的性子?说到底这些东西不也是为了赚钱的?我这东家还没心疼呢,你倒心疼的命都不顾了。要这么说,你把三百六十颗都给我,我给你三千六百两银子还不成么?”

应飞鸿黑着脸道:“这怎么能一样?我就指着这个药打开京城贵族女眷的市场呢,你都给我弄去了,我还怎么打开这个潜力巨大的市场?”

“喔,行啊,飞鸿你竟然能够看透这是个潜力巨大的市场,有进步啊,明明之前你还对商场一窍不通的。”顾绮罗惊讶看着应飞鸿,赞叹连连,却见对方一张脸更黑了,愤愤道:“这是当初奶奶告诉我的,没想到我记忆犹新,你倒是忘得没影儿了。”

“哦,是我说的吗?”顾绮罗一阵尴尬,心想这家伙,干什么非要当面戳穿啊?给我留点面子能怎的?一念及此,便有些恶从心头起,将那锦盒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方咳了一声道:“这个……虽然香气醉人,但一颗十两我觉着还是有些太贵,万一别的药房卖的比咱们便宜,人家岂不说咱们是黑心商人?应大夫,赚钱重要,但名声更重要啊。”

应飞鸿冷笑道:“别的药房?呵呵,他们就算是想卖,也得能做出来。这是我师父穷一生心血研究的几个绝品方子中的一个,除了我,这世上再没人能做出来。十年前,我师父好容易寻齐了药材,做了一百颗,卖给当时的首富。那家伙就用来讨好爱妾,据说就靠着这一百颗药丸,那首富爱妾容颜不老,自然也就荣宠不衰,到最后对方发妻没了,她就被扶了正。这件事许多人都知道,所以咱们萧顾山庄只要把这药一摆,雇人在京城里一宣扬,不到第二天,那些贵族女眷就得踏破门槛。”

顾绮罗一听:原来这货竟是底气十足。应飞鸿那位师傅,她倒是听说过,据说医术药理过人,就是有一点,不太会做人,所以当日从太医院被挤兑出来了,几个弟子惧祸,都不肯收留他,只有应飞鸿把老人当做父亲一般对待,养老送终,所以也得了老人的全部绝学真传。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得罪了太医院和那几位师兄弟,在京城被人踩得几乎无立锥之地,如果不是当年的吕光心肠太坏,把他这个“庸医”请来,盼着能把顾绮罗给治死,那这货还处在怀才不遇的尴尬境地中呢。

应飞鸿既这么说了,顾绮罗自然也就不再担心,因面上笑容一收,她便正色道:“今儿把你请进来说话,可不单单是为了让你给我大嫂复诊,你等一下也去给我们老太太把把脉。”

应飞鸿惊讶道:“老太太怎么了?”

顾绮罗淡淡道:“没怎么,但你必须给她诊出病来,就是必须要用温泉疗养得病。明白我的意思吗?”

应飞鸿惊讶道:“这是为什么?没病还要找病?奶奶,你该不会是要砸我的招牌吧?被识破的话,我这刚刚建立起来的名声就完了,你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顾绮罗道:“和你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反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放心,没有人会质疑你,我会让老太太配合你的,就算有人要质疑,我也必定帮你瞒过去。切记,这是关系到许多人身家性命的事,千万要谨慎仔细。”

应飞鸿一听,面色也郑重起来,他虽然不知镇北侯府中的具体情形,却也知道大宅门中许多龌龊事,因此点头道:“只要老太太能配合我,那我便尽力而为。”

顾绮罗笑道:“我相信你。那江北,你就先去老太太屋里,让老太太等着飞鸿去给她把脉,我先带应大夫去大嫂房中。”

萧江北答应了,想想又道:“先让应大夫给你把个脉,看看胎象如何?”

顾绮罗连忙道:“我就不用了吧?吃得好睡得好。”

这回不等萧江北开口,应飞鸿便抢着道:“是了,我就说忘了一件事,原来却是忘了恭贺奶奶有喜。这事儿马虎不得,我还是先给你诊诊脉,看看用不用喝点什么安胎养身的中药。”

顾绮罗怀疑的瞄着这货,怎么看都觉着那脑门上写着“包藏祸心”四字,但是丈夫利用准爹的身份“逼迫”她接受检查,却是拒绝不了,无可奈何之下,顾绮罗只好伸出手腕,一边警告的看着应飞鸿道:“我和你说啊,你可得给我实事求是,若是敢公报私仇,明明不用喝什么安胎药,你却非要我喝,将来我就剥了你的皮入药。”

“奶奶不要质疑我身为医者的高尚情操。”应飞鸿大义凛然的叫着,一面伸手在顾绮罗手腕的白巾上仔细感受脉象,过了一会儿方收手道:“奶奶先天壮,胎儿很好,只是最近大概是有些忧思,未免劳神了些,我给你开张保胎养身的方子,你每天喝一碗,到两个月后,那时胎儿也有四个多月了,稳固的很,就不用再喝补汤了。”

“喂!你真的不是公报私仇,盼着我喝那些苦苦的补汤?”顾绮罗仍是怀疑这个家伙在报刚刚的一箭之仇,反正补汤这种东西,喝多了也没关系,所以不排除这货是想借机给自己点苦头吃。”

“奶奶,我要是公报私仇的话,会这么善良吗?这方子里别的不说,黄连总得加一点吧?到那时你就是苦的舌头都发麻了,又能奈我何?所以啊,别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很容易得罪人的。”

“我……去,你竟然教训起我来了?”顾绮罗一口血差点儿没喷出来,指着应飞鸿,愤愤扭头对萧江北道:“你听见了吧听见了吧?这货还敢说不是公报私仇?”

萧江北平时对妻子都是言听计从,此时却郑重道:“飞鸿说的有道理,他要真公报私仇,给你添点黄连你也就没办法呢。你这非常时期,大夫的话是要听的,飞鸿,你开方子吧,回头我就让人跟着你回去取药。”

应飞鸿哈哈笑道:“到底是侯爷,看看这心胸眼光,就是高人一等。侯爷放心,我这就去开方子。”

萧江北也道:“不但是今日开方子,日后你也多多上门,替绮罗把把脉,她这是头一胎,务必要让她平平安安的。”l

☆、第二百五十四章:配合“得病”

应飞鸿哪有不答应之理?点点头出去了。萧江北看他去了外室,这才回过头来,正要劝劝妻子,就被顾绮罗咬牙切齿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了身子的人,不能动气的。”

“你还知道我有身子不能动气啊?”顾绮罗一把推开丈夫的手,不满嘟囔道:“都说母凭子贵母凭子贵,可我贵在哪里?难道就是喝苦苦的补汤?呜呜呜,你和应飞鸿两个合伙来欺负我,我要去告诉老太太。”

“别闹了。”萧江北哭笑不得,把假哭的妻子搂在怀中,小声道:“你去告诉老太太什么?应飞鸿公报私仇?到时候让太太理直气壮的质疑他给老太太的诊治结果?”

“呃……”

顾绮罗没话了,好半晌才气狠狠道:“真可恶,我怎么觉着我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反正……反正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哼!”

这边应飞鸿开了方子,随即去了李氏院中替她复诊,接着又在李氏和顾绮罗的陪同下来到北院,与老太君寒暄了几句,因看了看面色,又把了脉后,便淡淡道:“老太太这几日腿脚不太灵便吧?可是一到阴雨天气,便觉着隐隐酸胀不适?”

许太君早得了孙子吩咐,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搞什么鬼,却不能不配合,听见这话便点头道:“可不是?不过倒还不严重,老婆子都是土埋了半截身子的人,这点儿小毛病不算什么,因此也没惊动人。今儿既然应大夫看出来了,那便好好说道说道,这可是什么大毛病不?若不是大毛病。也不用在意了,省得闹得一家子不得安宁。”

这就是老太君的高明之处了,她知道自己此前从来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会儿忽然就有了病,很容易惹人疑窦。可如今说了这一番话,那就顺理成章的很:老太太此前不是没有症状,只是不愿让小辈儿们担心。所以从来没说出口。长辈的一片慈爱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当下应飞鸿就点头赞道:“老太君爱护晚辈,不愿让他们担心。这实在是让人感动。不过您老这一回却是错了,此乃阴寒风湿之症的先兆,若不及时好好调理,他日发作的厉害了。可是痛苦得很,那时候小辈们再怎么担心。却也无计可施了。”

许太君连忙道:“阴寒风湿之症?这是怎么回事?老婆子又从来没受过潮,怎么能得这种病?”老太君已经完全进入角色,非常合情合理的怀疑着,至于解释。呵呵,那当然要丢给专业人士去解决,应飞鸿医术高明。不至于连这种理由都编不出来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