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工作,没想到还真得找成了!”
“都说只有男人才能进衙门当差,二小姐竟然还能差使那些大老爷们捕快,她可是捕头啊!”
“太好了,二小姐能在衙门里当差,我们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欣妍忍俊不禁,道:“本小姐说过,养家糊口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没问题!”
和丫头们逗了一阵子嘴,欣妍这才正色道:“香儿蓉儿看着收拾行囊,春桃秋菊跟我去后院跟二夫人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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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凤被关了好一阵子,浑身的骨头都要长绿毛了,终于盼来了解放的好消息。89kanshu.com
“夫人,”刘妈妈急步匆匆,却是满脸喜色:“听说二小姐要放你出去,而且还要让您重掌顾府的持家大权!”
提起顾欣妍,白秀凤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她警惕地问道:“怎么可能?这妖女会如此好心?”
“二娘果然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顾欣妍已经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她的身边仍然带着春桃和秋菊。
“啊,你们怎么进来了!”白秀凤大惊,她明明记得吩咐了两个小婢站在门口的。
欣妍一挑秀眉,哼道:“我是顾府的嫡女,这府里任何一个角落都走得,为何你这地儿我就不能来!”
刘妈妈护在白秀凤的跟前,说:“二夫人毕竟是长辈,二小姐还是谦逊些吧!”
“呸!”欣妍不屑地唾道:“什么长辈啊,蛇蝎心肠的毒妇!”
“你到底还想干什么?”白秀凤完全看不出顾欣妍有放她出去重掌府内持家大权的意思,她感觉还有新的阴谋在等着她。“你娘的嫁妆都被你拿回去了,而且我半辈子积攒的家私也都被你……”只要想起那撂金砖……她就心疼得想喷血而亡。
“二娘攒的体已,欣妍不会乱花的!灾年赈灾济贫,丰年拿来置买田地奖励见义勇为,绝对花得物有所值,比藏在二娘的暗室里霉烂长毛要有意义得多!”欣妍知道白秀凤的贪婪,搜刮干净她的钱,就等于要了她的半条命。
白秀凤眼前一黑,几乎当场要昏厥过去。刘妈妈连忙扶住她,小声提醒道:“二夫人,你要挺住啊!”一边拼命打眼色,示意自己刚才所说的并非是空**来风。
果然,欣妍奚落够了,这才开始谈正事:“今日欣妍来拜访二娘,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二娘商量!”
白秀凤坐下来,从刘妈妈的手里接过茶碗喝了口水,勉强压下喉头涌动的腥甜,冷声道:“有话快说!”
“二娘毕竟给父亲生育了一双儿女,尤其是华儿,他是父亲唯一的男嗣,将来要继承顾府的家业和产业!你身为生母,总不能一直这么关在后院里!”欣妍出奇地大度,慷慨地道:“所以呢,我跟族里的长老们商量过了,想让你出来重新执掌家事!”
白秀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狐疑地道:“你会有这么好心吗?”
“唉,好心赚了驴嫌弃!没办法,好人难当啊!”欣妍摇摇头,很无奈的样子:“你要不肯,就算了!”说罢,作势欲走。
“等等!”白秀凤连忙喊住她,恨恨地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欣妍回过头,微微一笑,道:“这才好商量嘛!”
说罢,欣妍坐下来,敞开天窗说亮话:“这府里的东西,除了我娘的嫁妆,其他什么都没拿!你别拿眼瞪我,至于你私藏的那些金条,都是民脂民膏,我当然不会傻到再还给你!正所谓取之于民还之于民,我就替你赈灾济贫,当积德行善了吧!”
“你……”白秀凤几乎咬断牙根,那些金条根根都是她的命根子,就这么被顾欣妍“还之于民”,她想把她碎尸万段的心都有。
欣妍爽快地接道:“这府里的帐本我都看过了,亏空的漏洞你就自己补吧!其他的东西我也不想要,都给你们娘仨了!只要你同意,跟我去见族长大人,做个明证,从今往后我跟你们娘仨脱离关系,彼此生死各由天命,互不干涉,如何?”
白秀凤稳稳神,本能地感觉顾欣妍此举似乎有些猫腻,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怎么?你不同意!”欣妍似乎耐心欠佳,冷哼道:“机会只有一次,你要不自己把握,那就算了”!说罢,起身就走!
她知道,白秀凤生性多疑,如果太过好商量反倒会引她疑心,反之越拽,她就越相信,就所谓,牲口就得打骂着使唤,给她好颜色反倒会坏事。
果然,白秀凤立即在后面叫着:“二小姐等等!我随你去见族长就是!”叹了口气,又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什么主见!二小姐既然想跟我们娘仨脱离关系,也不能耽误了你的前程。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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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非常顺利!顾欣妍主动要求跟顾府的娘仨脱离干系,从此以后各不相干!由于白秀凤同意了,族长也不好反对。再者,明知这二人不和,在一起少不了口舌相争,族长也不安生。这样分家后,倒是少了许多麻烦。
于是,在族长的主持下,欣妍正式跟白秀凤娘仨脱离关系,搬离了顾府,去了潼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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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妍离开之后,白秀凤搬离后院,回到以前自己居住的庭院,首先跑进自己的卧室,只见墙洞大开,里面空空如也!她积攒了半辈子的金条连根毛都不剩了!
“我的体已啊!”钱财动人心,白秀凤嗜财如命,这等于摘了她的心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夫人!”刘妈妈连忙扑上去搀扶住摇摇晃晃的白秀凤,劝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虽说多年的体己已经没有了,可是整个府宅还是夫人和少爷的啊!只要夫人保重身体,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白秀凤擦去嘴角的鲜血,喃喃地道:“这座府宅算什么呀!再者,家里的库房里也没有多少银子了……”说到最后,悔之不迭。
她生性贪婪,不但从外面聚敛钱财,而且就连府里库房的银子也贪污了不少。因此,府里帐面上的库银并不多,因为多数都被她变换成了金子藏进了她个人的小金库里。
这下子,小金库被扫荡一空,顾府只剩下一座空宅院。难怪顾欣妍提出分家,主动要求搬离顾府,因为很清楚,顾家早就是个空架子了!
“老爷已经去世了,我们孤儿寡妇娘仨儿又没有收益进项,府里的开销又大,这么下去很多坐吃山空了!可恨顾欣妍狡猾,就这么洗脱干净离开了顾家,把个烂摊子扔给我,她还赚了个好名声……”说到最后,简直字字泣血。
原来,白秀凤多年敛财,像只巨大的蛀虫,把顾家蚕食一空。帐本上到处都是漏洞和亏空,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在算计自己!她贪来的巨额金条全部被顾欣妍搜刮干净,到头来自己要收拾自己留下的烂摊子!
顾欣妍拍拍屁股走人了,还落下主动放弃分割顾家财产的好名字。她只是拿走了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至于顾家帐本上的银子,她可是一分都没动!
白秀凤陪着顾欣妍去找族长做公证人的时候,顾欣妍是带上了帐本还带上了王管家,就是要在离开顾家之前把帐目分割得清清楚楚,让族长作证,她没拿顾家一分银子。
帐本还是那本帐,可是那笔暗地里私藏的宝藏却已经易主了!
“噗!”白秀凤越想越懊恼,越思越心疼,最终急火攻心,心痛如绞,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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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回到潼县,这里有欣妍早就置买好的房产和田地,美好的生活开始了!
要房有房,有田有田,有钱有钱,要工作有工作,欣妍觉得自己的人生经营得十分成功。这比起她刚刚穿越而来时的一穷二白,可真是天壤之别啊!
终于跟顾家完全脱离了关系,从此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束缚住她了!就在潼县这弹丸之地,开始她神仙般逍遥快活的小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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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趁黑一乘小轿从角门抬进了白府。
轿中之人,就是顾家的大小姐顾淑芳。她实在没有辙了,就只好冒险亲自来白家求救。
白长冬听完了外甥女的哭诉,不由狠狠一拍桌案,怒声道:“这个妖女,先是害得少颜被打瘸了腿,现在又害得妹妹吐血,简直心狠手辣到了极点。若是继续纵容她嚣张,岂不是显得我白长冬太过无能!”
“呜呜,”顾淑芳以袖掩面,哭得好不可怜。“母亲一病不起,华儿年幼,甥女只能勉强撑起府里一大家子的生计。奈何家财已被顾欣妍搜刮一空,难以维持下去了!”
“这个顾欣妍,狡猾多端,实在可恶!”白长冬在原地踱了几圈,喃喃地道:“我想要找个茬子把她抓起来,奈何她自吹自擂是为了梁国新帝自动离开燕帝回到沧州,如果此时抓她,反倒会授人把柄。”
顾淑芳美眸闪过精光,森声道:“舅舅可以请奏圣上,说顾欣妍搜刮娘家财产,居心叵测,丧尽天良!求圣上主持公道,让她把侵吞的财产再还给顾家!”
50鬼来吧!
“请奏圣上?”白长冬思忖了片刻,点头说:“有道理!顾欣妍既然已经在潼县做了捕快,那就是朝廷中人。参她一本,说她气病二娘霸占家产,请皇上帮顾家追回被她侵吞的财产!”
顾淑芳连忙附合道:“以舅舅的声望,圣上自然看重。彻查下来,人赃俱获顾欣妍难以洗脱罪责。好歹把她弄进刑室里,那时,就由着舅舅摆布了!”
经过顾淑芳的提醒,白长冬顿时明白了:“妙啊!不管最终调查结果如何,皇上到底会不会定她的罪,反正人死在刑室里了,一了百了!至于她拿走的财产原本就属于顾家,当然要归还主人了!”
“扑嗵!”顾淑芳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全靠舅舅主持公道了!若能除去妖女,从此高枕无忧,淑芳出嫁之后,母亲也能安心度过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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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沧州,皇宫。
御书房里,风落雪正在批阅奏章。纵然已是君临天下,他仍满头华发,容颜倾城。若是说后宫佳丽云集,他一出现,顿时众美黯然失色。
再美的女人在他的面前也不敢说美,他能让任何美女自惭形秽。不知道是不是太美的缘故,天下美女都难入他的法眼。新帝登基之后,只是封了一个雨妃,另外朝中大臣献来的美女只是按照品阶封赏了名份,却从未听说他宠幸过谁。
偶尔,他会去雨妃的寝宫过夜,除此之外,从不沾女色。
大臣们有劝谏的,说圣上必须广施雨露,才能绵延龙嗣。
风落雪以国家尚未统一为由,拒绝广施雨露,只说:“朕要等梁国合二为一,再谈儿女私情!”
其实,他是怕沾女色之后,破了童子身,前功尽弃,岂不是可惜!再者,梁帝逃亡在外,仍然控制着梁国近一半的领土,这种关键时刻,的确不能掉以轻心!他若是破了童子身,武功无法精进,万一被刺客逮到机会,可能死于非命!
称帝之后,风落雪每日勤政治国,完全不思儿女之情,这倒是所有君王中的奇葩!正因为他完全摒弃女色,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到治国安邦富民强盛之道,所以他取得的成绩日新月异,新政权在他的统治之下迅速强盛,对占领着另一半国土的梁帝形成包抄之势,随时都可能奋起吞并。
可怜逃走的梁文昌节节归退,只能依靠着老臣旧将苟延残喘。可是,这毕竟是横在风落雪心口的一把利刃,一日不除,他寝难安食难咽。想一举除去,奈何他动作过大,能一口吞下半个梁国已是极限,再穷兵黩武,怕伤了元气,反倒欲速不达。
这日,风落雪批阅奏章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本燕铮派人送来的密折。
狭长的凤目一凛,风落雪顿时警惕起来。燕铮为何给他上奏章?此人跟燕帝闹掰之后,割据边关,占地为王,这突然对他暗送秋波,绝对不简单。
看完了燕铮的密折,风落雪不由哈哈大笑。
“皇上,到底是何事让您龙颜大悦!”红莲端上一杯新沏的枫露茶,讨好地问道。
“一定是有了梁文昌的下落,皇上能有一击制胜的把握了!”青玉比较聪明地猜测道。
两婢原本是风落雪的心腹,她们艺高貌美,深得他的赏识重用。风落雪称帝之后,并没有把她们放在后宫里闲养,而是让她们俩以侍卫的身份仍然在他身边伺候。两婢自然是愿意的,她们知道风落雪不能亲近女色,一旦封妃封嫔,那就等于打入了冷宫,连见他一面都困难。
就算尊贵如冷雨,现在都不如她们俩受宠。起码,她们俩能日夜陪侍在风落雪的身边,时时见到他。
风落雪放下了手里的奏章,得意地道:“燕铮那小子还算识趣,知道梁文昌是朕的心头大患,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