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堆的难题和麻烦,这是天意,她替向晴活下去,照顾两个孩子,成为名医和富户,与柳云鹤相遇,也是天意,在她要决定与柳云鹤在一起时,孩子的父亲突然出现了,亦是天意,她不顾一切地要与他在一起,他身边又多了一个无法割舍的女人,这还是天意!
生由不得她,死由不得她,命运的安排亦由不得她,她何必再做上天的棋子,任由其搓圆捏扁?她不想再谈论感情,不如继续奋斗事业,给她和孩子一个永远的保障,不要再将希望倾付在一个男人身上!
缘起,她不曾退缩,缘灭,她亦不再强留,这便是她向晴,拿得起,也放得下,潇洒不羁。kuxingyy.com
她拉着大宝小宝转身离去。
“向晴!”柳云鹤没有去拦她,只是望着她清秀的背影,大声道:“没了你,柳云鹤何谈幸福二字?”
众人感动不已,柳云鹤太痴情了,特别是那些未嫁的女子,纷纷痴迷地望着柳云鹤,她们要是向晴,别说是正妻,就算当个妾也甘愿了!
向柔和林月言嫉妒得发疯,也恨得要死,这个女人是在矫情什么?二爷都答应以她和那两个野种为重了,她还要怎么样?难不成要二爷只娶她一个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不洁毁容还有两个拖油瓶,也配独享二爷吗?臭不要脸!
向晴步子一顿,心头阵阵酸楚,奈何情深缘浅!
柳云鹤对她的情意,她岂会不知,但她不能因此而妥协,与别的女人共享他,就算不为她自己,也要为两个孩子着想,他们并不是柳家的孩子,如若将来别的女人生下柳云鹤的亲生骨肉,两个孩子将来何以立足?他们本就很不幸,她怎么可以再为了自己一时的欢愉而陷他们于危难之中?
可是她对柳云鹤并非无情,她岂能这般弃他不于顾……
“向晴。”正在向晴陷入纠结之中,无法决择之时,秋月白一袭月白长袍,玉树临风,如月华般高贵地走了过来,温柔地望着她道:“今日爷爷生辰,想见见大宝小宝,我来接你们回家。”
秋老将军生辰?
向晴拧起了眉头,犹豫了片刻,抬头答道:“好。”
“向晴!”柳云鹤拽住她的胳膊,别去,别离开我!
秋月白亦抓住向晴的另一只胳膊,笑着对柳云鹤说:“柳二公子事情烦忙,还请先行处理,不要再纠缠晴儿。”
晴儿?
柳云鹤怒极,晴儿岂是他能叫的?
“秋公子此言差矣,我与向晴早已约定婚事,她即将是我柳云鹤的妻子,岂能说是纠缠?这两个字应当用在你秋公子身上才是!”他沉声道。
那天是秋月白说要去无酒酒肆喝酒的,事后他便昏迷不醒,定是秋月白动了手脚,他不能让向晴和秋月白在一起,太危险了!
秋月白微笑:“是谁在纠缠向晴你心里有数,刚刚的事情我已知晓,是你有负向晴,让向晴难过,我绝不会让你再伤害她!”
柳云鹤正欲再说什么,向晴抢先道:“二爷,我的话已经说清楚了,你还是去处理别的事情吧,我们先告辞了!”说罢,将柳云鹤的手推开,与秋月白一起转身离去。
柳云鹤呆在原地,看着他们一家四口离去的背影,拳头紧握,向晴,你果真如此绝情吗?
众人纷纷摇头,向晴与秋月白在一起本也没有错,可是弃柳云鹤如此情深却得不到幸福,也实在令人惋惜。
年氏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柳云鹤越是痛苦难过,她就越是开心,让你这个野种打坤儿,活该被女人甩!
柳商叹了口气,走到柳云鹤身边劝道:“鹤儿,也许魅医与秋公子在一起更好,你千万不要太难过!”
是吗?向晴与秋月白在一起真的胜过与他在一起吗?可是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二爷,你不要难过,像那种女人,不值得你对她付出真心,你放心,言儿一定会永远留在你身边,陪着你,爱着你的。”林月言见柳商在,立即走到柳云鹤身边,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向柔亦向前,温柔说:“二爷,姐姐本该和秋公子在一起,秋公子是孩子的父亲,俗话说血浓于水,他们始终才是一家人,我们就不要去参合他们的事情了。”
柳商点了点头,这样的女子才适合鹤儿,女子应当以丈夫为天,向晴的性子太过刚强,一般男人哪里降得住她?鹤儿与她在一起,只会是受尽委屈,堂堂皇子怎可变妻奴?
“什么你们,应该是我和二爷才对!”林月言驳斥道。
向柔也炸毛:“你算什么东西?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现在更是失了太后的恩宠,你哪点比和过我?二爷不同意,你就是妾也做不上!”
柳商立即拧眉,她们虽然以男人为天,却与所有的女人一样,争风吃醋,又会搅得家宅不宁,唉!
林月言气得头顶冒烟:“你……”
“都给我闭嘴!”柳云鹤怒喝,指着林月言:“立即给我滚,再敢出现在我面前,定不轻饶!”
林月言咬了咬唇瓣,落下了楚楚可怜而又委屈不已的眼泪,捂着嘴跑了。
向柔乐极,林月言,就凭你也配与我相争?
“你,跟我进来!”柳云鹤又对向柔说罢,大步进了府。
向柔心花怒放,二爷这是要与她商量成亲的事情吗?还是要与她温存……她昨天晚上被周单峰折腾了一晚上,身子还痛着,若是二爷再宠幸她,她能不能受得了呢?不管了,要是二爷有这个想法,她就是痛死也要好好伺候二爷,她昨天晚上已经学了很多的招式,定能让二爷对她爱不释手!
想到这,她踩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柳商和年氏也带着人回了府,众人见好戏散场,议论着离去,猜测不久后便会听得知柳云鹤与向柔,秋月白与向晴这两对的喜事了,到时候姐妹一起出嫁,一个嫁的是首富府的公子,一个嫁的是国公府的公子,不知道哪边的排场更大些呢?大家伙都开始期待起来!
“坐!”柳云鹤在偏厅坐下,对跟进来的向柔说。
向柔羞笑道:“二爷,我站着就可以了。”
柳云鹤见她做作扭捏的样子,顿时有些反胃,要是向晴,哪用得着他说话,早就坐下来了,那样不拘泥不虚假的性子才合他的胃口,既然向柔要站,他就让她去站,他道:“我叫你进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
“一切但凭二爷做主就好!”向柔以为柳云鹤是要与她商量成亲的事情,立即讨好道。
柳云鹤挑眉:“果真?”
“自然。”向柔羞涩说:“女子以夫为天,柔儿出生礼仪之家,岂不知这个道理?二爷不必问柔儿的意见,只要依你的意愿来安排婚事即可!”
婚事?
柳云鹤冷笑,她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他冰冷道:“你想多了,我并不是要与你商量婚事!”
“不是商量婚事?那是什么?”向柔脸色大变,忐忑着问。
柳云鹤道:“除了成亲,其余的任何条件你都可以提!”
“不要!”向柔大叫。
柳云鹤挑眉,他已然知道向柔是个装模作样的人,表面上的一切温柔都是假装出来的,这样的女人,怎么比得上向晴?
向柔发现自己的失态,立即装出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样,怯弱地说:“二爷,柔儿出生礼部尚书府,未婚*多年,一直隐瞒此事才得以平安至今,今日事情已然暴露,二爷若不要我,天下间还有哪个男人愿意娶我?不说柔儿能不能嫁出去,就算爹爹也不会将我留在府上,柔儿将步上姐姐的后尘,被爹爹赶出家门,如此,柔儿只有一死了此残生了!”
柳云鹤拧眉,原来将向晴母子赶出府去的是向如海?他亲眼见到向晴母子的凄苦,再不能让悲剧重演,可是娶了向柔他就会失去向晴,该如何是好?
见柳云鹤犹豫,向柔心一狠,取下发上的一只银簪子就往胸口扎去:“二爷,柔儿不想让你为难,不如就让我死了吧!”
柳云鹤眸光一沉,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砸了过去。
啪地一声,茶杯和银簪同时落地。
向柔捂住红肿的手背,痛并快乐着,二爷救她了,二爷还是舍不得让她死的!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再以死要挟我,滚!”柳云鹤声冷如冰,恼火地看了她一眼,扬长而去。
向柔并不生气,也不难过,反而觉得柳云鹤这是在意她的表现,握着受伤的手,出了府,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街上人群熙攘,向晴母子三人走在热闹的街道,一直未吭一声。
秋月白道:“别难过了,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疼你爱你!”
“我没难过!”向晴道:“只是感叹一下罢了,今天果真是秋老将军生辰吗?”
秋月白看她一眼,笑了笑,答道:“当然,不过你若不想去,我不会勉强你。”
“去,怎么会不去?”向晴眸光闪了闪,答道。
秋月白笑意更浓。
向晴犹豫了一下,平静地问道:“你以前是得了什么病?”
“我也不知,师傅没有告诉我,只是很用心地为我医治,花了极大的精力和时间才将病情抑制住,让我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秋月白声音里透着悲凉。
向晴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人一生平安,你一定会没事的。”
“嗯,我也这样认为。”秋月白笑答。
向晴没再说什么,心情稍微轻松了些,走了一会儿,她问:“我要带点什么礼物过去?”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和孩子人过去就行了。”秋月白宠爱地望着她说。
向晴受不了这种眼神,总感觉心里怪怪的,不舒服,收回视线,点点头:“谢了。”
“我们之间,何必言谢?”秋月白说。
向晴笑道:“习惯罢了,不必当真。”说着,打了个哈欠,好困。
“宴席是晚上,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晚上再来接你?”秋月白体贴道。
向晴点头:“这感情好。”说着已经到了客栈,她朝秋月白摆摆手,拉着孩子进去。
这时,食为天的掌柜匆匆而来,急道:“东家娘子,不好了,有许多客人吃了我们的饭菜出事了!”
☆、105 母女诡计
吃了饭菜出事?
向晴转身回去,问道:“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昨天您让人拿过去的鱼和蟹,今天小的让厨子做了菜品出来,谁知客人吃了后,上吐下泻,更有的已经昏迷不醒了,大伙都闹起来了,现在酒楼里全是闹事的,这可怎么办好啊?”掌柜的钱富着急说道。
向晴脸色一沉,很多人吃不得海鲜,难道是食物过敏?
她赶紧说:“快带我去看看!”
“需要我过去吗?”秋月白担心问。
向晴摇头:“老将军生辰,估计很多客人,你还是回去招呼吧,这点小事我能处理得来!”
“好,有什么事就让人通知我一声。”秋月白道。
向晴点了点头,带着大宝小宝往食为天而去。
秋月白看了母子三人的背影一眼,转身离去,转进了一条暗巷,将跟着他的人招呼出来,命道:“暗中跟着向晴,有任何事情随时禀报。”
“是!”人影一闪,已然消失不见。
秋月白沉思了片刻,淡然地走了出去,往护国公府而去。
来到食为天,果然见得门口围满了人,个个大声漫骂,有的甚至已经拿起扁担和棍棒开始砸招牌,伙计们拼尽全力在劝抚阻拦,出事的客人被单架抬着,放在门口,个个呜呼哀哉。
向晴拧起了眉头,做食品生意最怕的就是发生这种事情,有了这样一次,生意就会一落千丈,昨天她没有考虑到有人会对海鲜过敏,算是她的失误,如果真是食为天的责任,这次只能破财免灾了!
“东家娘子,我们从后门进去吧,前面太危险了!”钱富说。
向晴摇头:“我先去去给出事的客人看看,你带孩子从后门进去,在里面等我。”
身为酒楼的老板,她在众人怒火正盛的时候出现确实极其危险,但是她必须要面对,无论是何结果,该负起责任的地方,她义不容辞。
钱富点点头,拉着大宝小宝绕去后门。
大宝小宝看了娘亲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乖乖地跟着钱富走了。
向晴走过去,挤进了人群,顾不得说什么,蹲下身给一位已然昏迷的客人号脉。
“你是谁?”昏迷的客人的家人担心地问。
向晴不作声,拧起眉头,查看起客人身上的异样来。
人群中有人认出来:“她是食为天的东家,这酒楼是她的,大家伙找她就对了!”
众人立即沸腾起来,漫骂,涌挤,挽袖要干架的,应有尽有。
众伙计立即将向晴护在身后,钱富将大宝小宝安置好后,快步走出来,对大家伙说:“各位先不要着急,我们东家娘子是皇上亲封的魅医,先让她给病人诊治,大家不要闹,莫要耽误病情!”
听到这话,众人面面相觑后,先后停了下来,先不说别的,光说皇上亲封的魅医这一个名号,他们就不敢乱动向晴了,且为了亲人的安危,他们只得压下怒火,静静等待,反正人来了又跑不了。
向晴查看了所有人的状况后,心中已经有数了,她没有说什么,先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给病人服下,然后对钱富道:“带我去厨房。”
“是!”钱富带着向晴匆匆进了酒楼。
大伙见向晴连一句交待也没有,更加不满地闹了起来。
对面的酒楼上,柳坤看着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