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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中文 > 独宠妖娆妃 > 分章完结26

分章完结26

么区别?”

不知不觉,杜恪辰牵着她离开马厩,“本王说过,西院关着的那人是细作,你去见皇上的细作,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看吧!”钱若水甩开他的手,怒目而视,“我就说这王府中没几个人听得懂我的话,你们都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我。takanshu.com王爷要是认为我也是细作,那就打断我的腿吧!横竖都不良于行,也翻不出开去。”

掌心突然没了她指尖的温度,冰冷一片。

他的心也跟着冷了下来,“你告诉本王,你为何要去西院?”

钱若水假装生气,背身以对,负气地说:“王爷都说我是细作,自然是去与细作联系。”

“你可知道细作的下场?”

“传说中,厉王杀伐果决,却不知还有侠骨柔情的一面。”钱若水往前走出几步,声音被风吹乱,“这位楚瑜姑娘美若天仙,清冷孤傲,想必是英雄的最爱。王爷留她不死,是不是与她暗生情愫,不忍下手?”

杜恪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若是如此,你要如何?”

“我吗?”钱若水回眸一笑,眉间朱砂与月色齐辉,风华无双,“你猜!”

杜恪辰勾起薄唇,不再与她纠缠这个话题,“夜深了,该回了!”

“也是,王爷暖玉温香,怎会在此吹冷风呢?”钱若水是明知故问。

“你不说本王都忘了。”杜恪辰摇头,抬腿疾走,“走吧,不能唐突了佳人。”

钱若水闭上眼睛深深一个吐纳。

这注定是一场充满谎言的博弈!

认真你就输了!

东方吐白,晨曦挣脱薄雾,亲吻大地。

钱若水无奈地下榻,伤已经无碍,她也再没有借口,不给萧云卿请安。这晨昏定省是规矩,她断不会让萧云卿有机会发难。

到了南院,萧云卿还没有起,闵雅兰和石清嫣也不见人影。

“侧妃久未到南院请安,不知王妃已改了请安的时辰。立了秋之后,天气转寒,王妃体恤府中女眷,特许延后半个时辰。”阿晴从屋里出来,声音压得极低,“王妃还未起,侧妃在外头等着吧。”

“改了?为何我从未听说。”

阿晴垂眸回道:“侧妃前些日子正在养伤,王妃说不要拿这些俗事打扰侧妃,且横刀阁守护森严,奴婢等禁止入内。”

等了半个时辰,萧云卿终于起了,闵雅兰和石清嫣也陆续到了,可萧云卿还没有梳洗打扮。

闵雅兰一看到钱若水,便热情地迎了上去,一脸娇羞,“已经许久不见姐姐了,姐姐的伤可大好了?昨夜太匆忙,忘了问候姐姐,姐姐勿怪。”

只一夜光景,闵雅兰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发间装饰的珠钗和昨日不同,看那打磨的样式,已经是三年前京城流行的款式,但质地纯正,应该也能值不少的银子。

钱若水看得心痒难耐,跟着钱忠英养成最大的嗜好是敛财,可到了西北,连嫁妆都没了。

“这珠钗是昨夜王爷赏的。”闵雅兰羞红了脸,微微低垂,“王爷说,这是送我的及笄礼物。”

钱若水忍不住提醒她,“你不是明年才行及笄礼?”

闵雅兰轻咬下唇,嗔了她一眼,“人家已经为人妇……”

“哼!”冷眼旁观的石清嫣轻哼,挑衅的目光扫过闵雅兰的发顶,“不过就是一只珠钗。”

钱若水这才想起,石清嫣也得了不少的赏赐。

昨夜闵雅兰并没有侍寝,却装出侍寝的样子,还得了赏赐。那么,石清嫣呢?她的赏赐是因为侍寝成功,还是其他原因。

仔细想来,这镇西军虽穷,可杜恪辰想必不会太穷。他是亲王,每年从封地收的赋税有不少,宫中的定制也不会少了他的,且太妃、王妃也都是有品级的,皇上对他再忌惮,也绝不会在这方面苛扣于他。杜恪辰为镇西军的军费费尽周折,却还要出手阔绰地安抚他的侍妾。这当中,不免让人怀疑他的用心。

又过了半个时辰,南院的门才缓缓打开,一股熟悉的水沉香气涌了出来。

钱若水耸动鼻翼,这味道似乎有哪里不对,像水沉又不像水沉,似乎当中还加了其他的香料,可又分辨不出是何种香料。

她施了礼,在萧云卿下首落座。

闵雅兰羞答答地跪地行礼,举止间带着一份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优越感。

“妹妹昨夜辛苦了,不必拘礼,坐吧。”

萧云卿的反映也让钱若水目瞪口呆,她不相信萧云卿没有收到闵雅兰被杜恪辰踢出横刀阁的消息。这一屋子的人演技棒棒的,都能当影后了。

更让钱若水瞠目结舌的是接下来闵雅兰的举动。

她居然假装腿软,在起身的时候又跌回原处。

钱若水不忍直视,她怕一不小心会笑喷。

只有石清嫣一人脸色铁青,愤懑地看着闵雅兰羞红的脸。

别人看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为了一个并不存在的宠爱,费尽心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钱若水端起茶杯泯了一口,满脸的愧疚之色,“妹妹如此辛苦,连站都站不稳了。我想,这侍寝一事,也不该总是劳烦两位妹妹。看石妹妹的脸色惨白,也不太适合侍寝。既然如此,王妃,您也不能总是太照顾妾身。依妾身看,今晚就妾身侍寝吧!”

...

☆、第46章:鸽子好吃吗?

钱若水话音刚落,便感觉到六道灼热的目光齐齐向她射过来。看小说到网倘若目光能杀人的话,她早已灰飞烟灭。

她视若无睹,继续又道:“带病坚持固然是好,可王爷不尽性,便是妾身等的不对。王妃,您说是吗?”

“王妃,妾身无碍的。”闵雅兰急急辩解,“钱姐姐受了极重的伤,身子还虚弱,不要逞强。”

钱若水强压住想笑的冲动,关切地说:“妹妹初次,王爷又以英勇善战著称,经受不住恩宠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还是歇息几日才好。我出京时,姨娘千叮万嘱,初次承欢之后必要养好身子,还给了我几副养身子的药,回头让夏菊熬好给妹妹送过去。”

闵雅兰笑容僵在嘴角。

“钱妹妹的伤……”萧云卿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你也说王爷善战,这要是碰着伤口……”

钱若水给了她一记暧昧的目光,“那就让王爷小心一点。”

当你不要脸地想要得到一件东西的时候,那便是成功的起点。

钱若水赢了。

萧云卿不能拒绝她的自动请缨。一个闵雅兰站都站不稳,一个石清嫣又哭了一夜。她要是让闵雅兰再侍寝,那就是不体恤姐妹,要是让石清嫣去了,谁也别想痛快。

倒不如让钱若水侍寝,也好让她成为闵、石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回到东院,钱若水狠狠地补了一个回笼觉,直睡到晌午过后才起。

叫过夏菊和银翘为她梳洗打扮,闻到屋中有一股与南院相同的熏香味。

“把这香给我掐了。”

这香先前闻着还好,闻久了却有些腻。

钱若水懒洋洋地下榻,“饭食都准备好了吗?”

银翘与夏菊对视了一眼,上前回道:“准备是准备好了,可……”

“可是什么?”钱若水抬眸,“那两个嬷嬷不听使唤?”

银翘硬着头皮说:“柳嬷嬷让人把菜色全都改了。”

“是她?”钱若水美目流转,扯了一侧嘴角,露出凉薄的笑,“她倒是敢。”

“她看到你把吴嬷嬷给打了,问了个中缘由,决定对府中的厨娘进行一次筛选,决不让吴嬷嬷这类不合格的厨子蒙混过关。她已得了王妃的同意,暂管厨房并取消各处私设的小厨,连王妃也不例外。”

钱若水披了件素色外袍推开窗。

入了秋之后,还没到黄昏天已经渐渐黯了下来。

这才刚过晌午,已是满目的霞光铺展。

“王妃以身作则,自然是收了我的小厨。”钱若水不感到意外。

银翘拧了帕子给她擦脸,“谁说不是呢!王妃还说,小姐是要侍寝的人,不能再受下人的欺负,给小姐的饭食都是大补大发的。”

“她这是知道我死不了,想让我残了,好让我被王爷嫌弃。”

萧云卿的宽容大度必然还有后招,看着挑不出错处,可内里却没安好心。看看她对楼氏的态度,那恨不得把她弄死的劲,却非得表现出她是为了整个王府的安宁。

“小姐是吃还是不吃呢?”

“吃!”钱若水狡黠地眯起眼睛,“送到横刀阁,和王爷一起吃。”

正在横刀阁与管易议事的杜恪辰,毫不征兆地一连打了数个喷嚏。

管易挪开书案上的小册子,嫌弃地说:“老杜,天寒加衣,已经不是可以任性的年纪。”

杜恪辰磨牙,“听说你也没比本王到小哪去!”

“小一岁也是小,何况小生比王爷小了两岁。”管易一本正经地回击,表情欠扁得令人发指。

“依你的意思,明日的操练,你该比本王多练三轮。”

“这个嘛,小生觉得,还是免了吧!小生与王爷是同龄人,也是不能任性的年纪。”

杜恪辰冷哼,“就你话多。”

“你白天练兵,夜里还要练枪,这样下去,身体是吃不消的,着凉也是在所难免的。”管易把那册子重新摊在书案上,“小生听说,今夜是钱若水侍寝。”

杜恪辰额角一跳,“本王怎么不知道?”

“你在军营练兵,王妃差人过来说的。”

杜恪辰发现什么地方不对,“本王在军营练兵,你在哪里?”

“王府啊!”管易露出惊讶的表情,“小生没告诉你吗?”

杜恪辰操起手边的狼毫扔过去,甩了他一脸的墨迹,“你竟然无故缺席!”

管易抹了抹脸,一张白净的脸顿时成了大黑脸,可以直接出场演包黑炭,“小生是有原因的。”

杜恪辰睨他,“说来听听。”

“小生今日烤了只鸽子……”

书案上的砚台直飞管易的脑门,墨水如雨纷扬。

管易抬手接住砚台,“打人不打脸的好吗?小时候就说过好多回了,你老是记不住。”

杜恪辰在桌底下踹他,“鸽子好吃吗?”

管易疼得直咬牙,却依旧装得云淡风轻,“自然是极好的,京城养的鸽子肉质鲜美,入口即化。”

“哪来京城的鸽子?老管,本王看你是皮痒了,欠收拾。”杜恪辰起身,摩拳擦掌。

管易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从中间掏出一张字条,双手奉上,“钱侧妃和京里有联系,这是……”

杜恪辰一把夺过,快速看了一眼,“很普通的家书。”

“确实。”管易又掏出另外两封。

杜恪辰的脸如同乌云遮盖的天空,“她一直都往京里去信?”

“都是报平安的。”管易说:“没有可疑。”

“可疑的是,她为何要私下联系,而不通过官驿送信。”这才是真正可疑的地方。

身为钱忠英的女儿,钱若水不可能不知道,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都享有驿站专递的特权。而杜恪辰是亲王,且又执掌镇西军,可以运用的渠道比别人更多。

她没有必要放弃自身所能运用的便利,而选择最不保险的送信方式。毕竟她的信鸽在西北不易存活。

“信函都仔细查阅过吗?”杜恪辰捏着那纸信函,翻来覆去地查看。

管易点头,“小生用了不少的方式,都没能找出其中的奥妙。王爷,要不你说说,您手上这信函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杜恪辰脑袋瓜子一阵阵地抽痛。

那纸信函上写着——父亲大人如吾,手紧缺银子速来,人闲没人陪无聊。

“本王记得,她在京城似乎颇有才名?”

管易耸肩,“对啊,有一年回京,你还特地去偷看她。”

杜恪辰搅尽脑汁地回想,“有吗?”

“后来被雨燕儿揍了一顿。”

杜恪辰似乎也想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有那么一回事。”

管易不再这个话题上纠缠,又道:“你预备如何处理此事?让她继续往京里送信?”

“她不是也没发出去吗?”杜恪辰说。

“她是没发出去,可钱忠英这老贼要是没收到家书,指不定又在军费上做文章。你是不是可以对她好一点,牺牲一下色相,把军费弄到手?”

对于管易如此没有原则的提议,杜恪辰是拒绝的,“本王记得有人说过要离她远一点。”

管易起身,笑容如春,“快过冬了,将士们已经五年没有发过冬衣,你忍心看着他们继续受冻吗?牺牲你一人,幸福千万家,您说呢?这信我会派人送到京城给钱忠英。”

晚食送到的时候,书房内没有掌灯,里侧的窗户开着,天已黑透,不见光亮。

杜恪辰维持着管易离开时的姿势,面色凝重。

钱若水轻叩门板,“王爷这是省灯油钱吗?”

他这才动了动发麻的双腿,“你怎么来了?”

“妾身是来侍寝的!”钱若水不满地睨他,轻车熟路地进了书房,点亮案上烛台,“王妃没通知你?”

他抬眸,在渐渐光亮的烛光中,怔怔地看着她。

钱若水是精心打扮过的。刻意加深的眼线和浓烈的红唇盖住了她往日的清冷,上挑的眼角在眼波流转间,魅惑勾人。而她骨子里的那份清傲冷漠,却没有折损半分。一如超脱世外的仙子落入凡尘,屈服于尘世的污浊,却永远以睥睨之姿俯视众生。

杜恪辰能看出她内心地抗拒,可她偏偏表现出兴致勃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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