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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259

哥俩的红就涨得通红,吼道,“妹妹,纪己(自己)妹妹……”

若谁一定要硬靠近,他们便大吼大哭起来,让躺在床上的钱亦绣十分无奈。kanshuqun.com

生下思姐儿那天晚上,小哥俩竟然趁着乳娘不注意,独自跑来了她在后院的产房。由于门槛高,迈不过来,他们竟然聪明地趴下,爬过来后再站起来走路。

他们还差四天才满周岁,之前由大人牵着能走十几步,还没独自走过路,这让屋里的人都吃惊地定在那里。小哥俩没有理会旁人,而是来到钱亦绣床前,包着眼泪喊道,“娘,奶,吃。”

钱亦绣之前教过小哥俩说话,让他们喊娘,可是他们就是不开口。而今天,他们想娘了,不仅自己跑来了,还第一次开口说话了,竟然能表达自己的意思。

自从再次怀孕后,钱亦绣的奶水便慢慢变少起来。但还是有,两个小家伙也能每天吃一次。今天她一早便进产房生孩子,所以这一天都没喂过小家伙。

钱亦绣搂过两个儿子,又指指小床上的妹妹商量道,“你们看,这就是你们的妹妹。她那么小,那么可爱,让她先吃娘的奶,她吃完后,你们再吃,好不好?”

不仅要教他们爱护妹妹,也的确不能让他们先吃。他们吃完了,思思咋办?

两个小家伙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妹妹,妹妹又适时地哭了两声,把他们的小心肝都哭碎了。他们大度地说道,“妹妹,吃。”

真是智力超常的好小子。

钱亦绣赞许道,“哥哥真乖,妹妹好高兴。”然后,把思姐儿抱起来喂奶。

思姐儿秀气得多,吃一会就饱了。

两个小子让人把他们抱上床,他们直接爬在钱亦绣的身上吃起来。钱亦绣暗自哀嚎,他们这样,自己就像母猪在喂小猪好不好。又想着,他们都要满一岁了,该断奶才是。

今天,两个小子一大早就起来守在妹妹旁边,除了姥姥和自家人,他们不许任何人靠拢。

见黄灵儿来了,钱亦绣笑道,“你们不是最喜欢嘉妹妹、艾妹妹、柔妹妹了吗,看看,她们三个都来了。”

两个小子看了看乳娘手里的三个小女娃,又把眼神转到思思的身上,自豪地说道,“纪己妹妹。”

黄灵儿故意受伤地说道,“诚哥哥、信哥哥有了自己妹妹,都不要我们了。”

众人又是一阵笑。

梁锦玉知道她们几个或许要说偷偷话,便把另外几人带去东侧屋说笑。屋里只剩下潘月和黄灵儿、钱亦绣几个大人,黄灵儿笑道,“太子妃让我帮她说一声,她也惦记你,是殿下怕出事,不让她出门。”

钱亦绣忙笑道,“她若来了,我也不放心。”

潘月瞄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三个小女娃,说道,“霍良媛愿意让你把柔姐儿带出来?”

黄灵儿无奈道,“她如今最恨我,说我看不得她先生儿子,听说天天在屋里咒我不得好死。她怎么会让我带柔姐儿出来,是殿下让人接出来的。我也真冤枉,那天她去我那里坐了坐。来者是客,我当然要给她口茶喝了,谁知出了那件事。还好皇上和殿下圣明,否则我可是有一百嘴也说不清了。”

潘月摇头道,“她真是魔怔了。”看到朱敏柔纯净的大眼睛,又说,“殿下仁慈,定是觉得孩子无罪,不能让三郡主受她生母的影响。”

黄灵儿点头道,“殿下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让我不要把对大人的怨带到孩子身上。我才不会跟那人一般见识,她这样,把殿下的心都伤透了。殿下真是个好男人呐,他……”说到这里才觉得自己是在跟丈夫的养母说话,赶紧红着脸住了嘴。

潘月的眼里抑制不住笑意,儿子的女人对儿子一心一意,这是每一个母亲都愿意看到的。

思姐儿的洗三宴热闹,不止太皇太后赐了礼物,连皇上都赐了一柄玉如意和四匹妆花缎。

钱亦绣腹诽不已,那乾武帝有时像个孩子。人家生儿子他不高兴,吓得梁大叔躲去那么远。人家生女儿了,他就开开心心送了礼。

梁思诚和梁思信满了周岁后,对妹妹的保护欲就更强了。不仅因为他们先天妹控,也有钱亦绣时常把他们往绅士方面引领的教导。不厌其烦地教育他们,要爱护妹妹,保护妹妹,有好处妹妹先,有困难自己上,等等等等。

不仅他们,连淘气包猴盼盼都把思思当亲妹妹的疼。只要猴妹母子在梁府,思姐儿床边不只有两只护卫,而是三只。

梁思思在幸福的包围中成长着,转眼进入冬月。今年的冬天又特别冷,连续下了半个多月的雪。

到了腊月,北方一带受灾严重。特别是辽城,听说冻死了许多牲畜,压垮了许多房屋,甚至冻死了不少人。朝庭赶紧开仓放粮,拿银子买救济物品,太子殿下朱肃锦还亲自赶去辽城监督赈灾事宜。

京城虽然好些,但也受了灾,城里涌进了大批灾民。许多有钱人家都在家门口架起几顶大铁锅,开始施粥施馒头。

许多体弱的老年人和孩子又没挺过严冬的肆虐,死了不少。

莲香院里没有受灾情的影响,屋里烧着炕,还烧了炭炉,温暖如春。

腊月十三这天,钱亦绣坐在炕上看帐本,三只护卫排排站在梁思思的小床边,有人来报,说钱家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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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离去

腊月十三这天,钱亦绣坐在炕上看帐本,三只护卫排排站在梁思思的小床边,有人来报,说钱家来人了。

是潘月身边的宋妈妈。她的表情严峻,给钱亦绣曲了曲膝道,“大姑奶奶,我们大奶奶请你回去一趟,老太太不好了。”

钱亦绣唬了一跳,“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还说我太奶的身子骨又好些了吗?”

宋妈妈说道,“哎,是,因为……”她欲言又止,红了脸说道,“大姑奶奶回去就知道了。”

看来,还有下人不好说的原因。

钱亦绣急忙下炕,披上紫色翻狐狸毛大披风。

诚哥和信哥一看娘亲要出去,都跑过来抱着她的腿嚷道,“出去玩,出去玩。”

钱亦绣蹲下哄着他们,“娘不是出去玩,娘是有事要做。你们跟着娘走了,妹妹咋办?让猴盼盼一个人陪她吗?”

猴盼盼猴精,一听这话,就先跑去门边站着,瞪大两只圆眼睛看着小哥俩,威胁味十足。

钱亦绣指着猴盼盼说道,“看吧,若你们都出去玩了,只剩它一个人,它也不会陪,就只让妹妹一个人在屋里。”

小哥俩回头看看睡梦中的妹妹,哪怕睡着了,嘴角也噙着笑意,只得垂头丧气地松开娘亲的腿。

信哥儿还十分不舍地说,“娘快快回,信信想。”

钱亦绣点点头,每个小家伙亲了一下,就出了东侧屋。

外面还飘着大雪,寒风呼啸。一掀开上房的厚门帘,一阵寒风卷着雪花飘进来。

钱亦绣拉紧披风,急步往正院走去。

崔氏正同连姨娘、秦姨娘、喜姨娘几个人坐在炕上打叶子牌。共同的男人不在家,几个女人还异常和谐起来。

理姐儿骑着钱亦绣送的学步车在地上乱窜。她虽然只比小哥俩小一个月,但发育可差远了,到现在还不会走路,也只能说一个单音。

钱亦绣跟崔氏告了假,就急急坐着马车往钱家赶。

老太太已经是七十三岁的高龄了,这个天气又不好,若有事,肯定是凶多吉少。钱亦绣心里酸酸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虽然她穿越过来这么多年,跟钱老太不是很亲近,也不喜欢老太太的重男轻女,更对老太太过去经常欺负小娘亲颇有微词。

但是,她还是希望老太太能健康长寿,能多享两年福。钱家三房过去困难时,老太太经常从嘴里省一口,偷着送吃食送大钱给三房,遭了汪氏不少的白眼。虽然主要是给朱肃锦和三贵爷爷,但也帮着三房渡过了许多困难岁月。

钱亦绣直接去了老太太住的福喜堂。三贵爷爷、满霞小姑姑、钱满亭都在厅屋,他们的眼圈都是红红的。

她上前问道,“我太奶怎么了?”

钱满霞刚要说话,钱满江陪着一个御医从卧房里走出来。御医说道,“老太太本来身子就弱,又怒极攻心,怕是不好了,你们准备后事吧。”

众人听了,都哭起来,除了江爹爹送御医出去,其他人都涌进了卧房。

卧房里又热又闷,飘着一股浓重的药味,还夹杂着屁尿味。吴氏奶奶和小娘亲红着眼圈站在床边,老太太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喊着什么,仔细一听,喊的是“锦娃”。

吴氏哭道,“御医说,老太太因为有这个念想,所以才能一直挺着。还让咱们满足老太太的愿望,让她走的没有牵挂。”

钱三贵哭道,“老太太是想见太子一面。可是太子去了辽城赈灾,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丫头端着药碗进来,吴氏几个女人过去把老太太扶起来,帮她喂药。药一小半喂了进去,一大半顺着嘴角流出来。

钱亦绣把潘月拉去侧屋,低声问道,“娘,我太奶怎么突然病重了,御医还说什么怒极攻心?”

潘月气道,“还不是你太爷气的。那个老爷子也真是——差劲。”

这个词是潘月所能用的最激烈的词了。说完便住了嘴,气得脸通红。

钱亦绣一惊,问道,“我太爷做了什么事?”看潘月欲又止,钱亦绣急了,说道,“哎呀,娘急死人了。”

潘月叹了口气,才说了原由。原来钱老头在外头找了个相好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寡妇,已经一年多了。前天,钱老头回来坦白,说是要纳那个寡妇接进府,因为那个寡妇已经怀了身孕。老爷子得意啊,自己已经七十多岁了,还是雄风不减。还说,实在不喜欢让那个女人进府,就让钱满江出钱,帮着在外面买个大宅子,安置他的老来子。

钱老太一听,就气得晕过去,掐人中都没醒过来。老爷子一看把老太太气死过去了,就害怕了。因为他也知道,在这个家里,老太太是御封的侯夫人,而他只是个白丁。而且,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全家人对老太太比都对他要好得多。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就吓跑了。

钱家人在服侍老太太的同时,又派下人去找钱老头。

找到那个寡妇家里,正遇到寡妇和她相好的在家。原来那个寡妇算着老爷子这天不会去她那里,便把相好的叫了来。一审问,她的孩子也是那个相好的。

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老爷子,正着急的时候,钱满朵派人来送信,说老爷子害怕,躲去了她家。

钱亦绣气得直咬牙,死老头子,那么大岁数了还学人家风流。说道,“跟着我太爷的长随呢?他们是死人呐?”

潘月道,“老爷子原来的长随因故调去了别处。上年,你爷看到老爷子这些年比较老实,没出去找事,就同意他自己选了一个长随。那个长随还是个半大小子,被你太爷几两银子就收买了,不仅帮他瞒着藏着,还经常帮他通风报信。”

钱亦绣无语凝噎。

她一直在钱家呆到晚上,才回了梁府。

彩月在二门口等着她,说,“姐儿在你走后不久就大哭,任谁哄都哄不好。两个哥儿一看妹妹大哭,他们也难受了,跟着一起大哭起来。不知怎么,老祖宗知道了,让人把他们抱去了万寿堂。”

钱亦绣很无奈,这几个孩子都是她亲手带的,所以特别黏她。

刚走进万寿堂的垂花门,就听到上房里一片哭嚎声,主要是诚哥儿和信哥儿的。她快步跑进去,看到哭得小脸通红的思思被崔氏抱着,大老夫人抱着诚哥儿,夏氏抱着信哥儿,两个小家伙边哭边喊着“妹妹,娘亲”。

不说崔氏跨了脸,连老祖宗和大老夫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崔氏首先说道,“昭儿媳妇,我们没有阻止你敬孝,可你也是几个孩子的娘。”

钱亦绣红着脸把思姐儿抱进怀里,去了另一间侧屋给孩子喂奶。小家伙一吃到娘亲的奶,便立即止了哭声。诚哥儿和信哥儿也跑了进来,一人抱着娘亲一条腿。

当钱亦绣领着几个孩子再次回到厅屋,老祖宗几人已经听紫珠说过钱家的事了。老祖宗也没再责怪钱亦绣,让她带着孩子回莲香院。

钱亦绣便也不好经常回钱家了,只把一根人参用碧泉水泡了泡,让人送去给老太太吃,但愿她能坚持到朱肃锦回京。

老太太坚持了十天,在腊月二十三那天,朱肃锦从辽城回来了。他一听说老太太不行了,但因为念着他一直还挺着。他惊得连衣裳都没换,就赶紧去了钱家。

此时,钱老太已经瘦得脱了形,脸色蜡黄,脸颊深凹进去。

朱肃锦过去半跪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哭道,“太奶,我是锦娃,我是你的锦娃,睁开眼瞧瞧我。”

一天难得醒来一次的老太太终于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目光滑落在朱肃锦身上,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含混道,“锦娃,真是我的锦娃。”说着,眼角流出泪来。

朱肃锦哭道,“是我,太奶,锦娃来看你了。”

老太太扯了扯嘴角,又把手伸出来说道,“哦,真是锦娃来看我了。他们坏,说你不是我的亲重孙孙。可我知道,你是我的亲重孙孙。锦娃,你是好孩子,太奶享了你的福。”

朱肃锦握紧老太太干枯的手,点头道,“是的,我是你的重孙孙,太奶好好活,以后还能享锦娃的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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