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认识了他快二十年,他就拿我做了快二十年的挡箭牌。liangxyz.com
周赫安心虚的躲到许世唯身后,结结巴巴道:“那个什么,不是那样的……”
虽然我很生气,但我也不能看着周赫安被菜刀砍吧!我尽量阻拦朱玉珍:“阿姨,您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话还未落,朱玉珍便扯着嗓子嚷嚷:“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你也不是什么好鸟,跟夏君兰那个小贱人是一路货色!到处说我凶悍,还说我虐待夏君兰,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要是不说清楚,老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妈蛋,这还叫不凶悍,我真是服了!看着她手里那把菜刀,我连连后退。
怦!我还没明白过来,朱玉珍的菜刀就掉地上了,好死不死的砸在她脚上。许世唯走到我前面,慢悠悠的捡起菜刀,步步靠近朱玉珍:“大妈,有些话呢,最好不要乱说,做人呢,也别太恶毒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因果报应,凡事皆有因。我看您的脸色不大对劲儿,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儿了”
闻言,朱玉珍顿时脸色骤变,语气很凶,却眉宇底气:“胡说八道什么!”
说:
在我的生活中,的确有一个君兰,也有一个朱玉珍。君兰也的确是怕阳光,不过她是紫外线过敏,虐死了!她曾经和我说,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晒太阳。
009 幽绿的眼睛
许世唯虽然对我说了谎,但有些事情绝对不会胡说。 朱玉珍的反应太过激烈,肯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莫不是许世唯看出了什么吧。
朱玉珍前一刻还凶神恶煞的,许世唯不过几句话,她就慌了神,瞪着周赫安结结巴巴的骂咧:“别以为老娘会善罢甘休,你们要不把这事儿处理好,我就去公安局报警,告你强奸!”
“我又没说不处理,是你……是你一见面儿就挥菜刀要砍死我,还让我们家赔五十万,我们家哪儿来那么多钱,我说娶她你又不乐意!”周赫安躲在许世唯身后,比手划脚的,终于有胆子理论了。
我不禁在心中暗叹朱玉珍的口味实在是大,虽然周赫安是出了名儿的混球,的确是该遭报应,可她要五十万也太多了吧!
周赫安父亲就是普通电工,周赫安母亲是专职的家庭主妇,周赫安呢,也就是整日混迹于酒场上的销售员,卖洋酒的。亏得他生了一副好皮相,油嘴滑舌的,把一些富婆哄的自愿掏腰包,收入一个月下来也还是很可观的。关键在于,这小子用钱完全没有节制,我是穷得家徒四壁,这厮比我还穷,让他拿五十万,倒不如杀了他。
朱玉珍怒目圆睁,黑黢黢的脸愤怒的都扭曲了,喉咙里发出粗犷的声音:“我女儿才十七岁,你让她嫁给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不是有女朋友么?想让我女儿做小的,林思佳,你是贱人,我女儿可不是,怎么,夏君兰回来了,你们就合着欺负我是不是,怎么,出去多读了几年书,就了不得了是不是!也不知道在外面跟男人怎么乱来,……乡亲们,你们看看啊,他们莫家就是这么欺负人的……,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这位大妈,你要再胡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正想开口,许世唯手里的菜刀直接飞了出去,恰好砍在我家那棵活了二十多年的核桃树上,我定睛一瞧,那可砍进去足足好几厘米呢!
朱玉珍吓得呆了片刻,一屁股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杀人啦,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朱玉珍是个典型的乡村悍妇,耍起横来简直要人命,骂爹骂娘的,还得骂人家是婊子。整个莫家坡没少被她骂的,就连君兰她奶奶在世的时候也没少被她骂。什么老不死的东西,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卖出去还没人要。
大约就是因为她太过凶悍,嫁到夏家没两年,君兰奶奶就病死了。关于君兰***死,村里人暗地里也是众说纷纭,但也没几个人敢在君兰爸爸面前多言什么。一个个都怕了朱玉珍,就跟躲她如同躲瘟神一般。平时她家有个什么事儿都没人去帮忙,这会儿任凭她喊破了喉咙,也同样没人理会她。人活到这份儿上,也是一种悲哀。
朱玉珍坐在地上哭喊了许久之后,眼见没人理会她,便从地上爬起来,愤愤的瞪了我们一眼,气呼呼的走了。
周赫安这才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从许世唯身后出来,将手搭在许世唯肩上,一脸的讨厌:“许兄啊,你可真是好身手,往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混你妹啊!周赫安,你这个贱人,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再拿我当挡箭牌,你要想死自己去跳青云江,别连累我!”我真是被他气得,那叫什么来着……七窍生烟!真他妈是气糊涂了,连成语都记不清了。
周赫安哭丧着个脸又躲到了许世唯身后,一边儿躲还一边儿恬不知耻的吼:“林思佳,你怎么能这么没义气,不就是借下你名儿么?你用得着这样么?你还记得当年深更半夜的我陪你去涂油漆么?你还记得初三的时候是谁帮你去办公室偷考卷的么?你还记得你被隔壁班的死胖子追的时候,是谁牺牲自我,助你突破重围的么?……”
周赫安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真他妈是越说越有底气了。许世唯抱着手臂挡在周赫安前面,摆着一张严肃脸:“行了行了,别吵了,我看那个大妈印堂发黑,想必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脏东西!”闻言,周赫安夸张的惊叫,满脸惧色的环顾着四周:“她没把脏东西带这儿来吧。”
我这会儿一肚子气,根本不觉有鬼什么的可怕,只挖坑带讽刺:“哎呦喂,您老还怕鬼呢!就你丫那脸皮儿,没把鬼吓哭就不错了!”
周赫安此刻是懵的,一下子没明白过来,许世唯慢悠悠的走开,不急不缓的解释:“人不要脸,鬼都害怕。”
“好吧,我不要脸,思佳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也看到了,苍兰她妈多凶残啊!你要不帮我,她肯定得砍死我!让我们家拿五十万,我们家哪儿来那么多钱啊!我说娶了夏苍兰,她又不答应!”周赫安这厮的脸皮好比城墙倒拐,厚的简直无法直视。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拽着他耳朵扭了好几圈儿,疾言厉色的:“娶你大爷啊!夏苍兰才多大,人家才十七岁,你呢,你丫都快二十六了!人家还是未成年人,你说你干的什么事儿啊你!”
我嘴巴上倒是痛快了,接下来这事儿要怎么处理还真是难倒我了,难不成真给朱玉珍五十万,那肯定是个无底洞了,况且周赫安也没有五十万给她,我自然也没有。有人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前提是我们得有钱才行。
我左思右想,觉着还是把夏苍兰叫出来才行,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某些伤害,并非钱能够弥补的,如果夏苍兰是我朋友,我一定会打断周赫安的狗腿的,奈何我天生护短,只能帮着他收拾烂摊子。
听我这么说,周赫安也同意了。毕竟夏苍兰和她妈妈不一样,这姑娘是讲理的人。
因为许世唯的缘故,朱玉珍也没敢上门闹了,即便想闹,也没胆儿提菜刀来了,只得骂骂咧咧的,嚷着要钱。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君兰提着菜回来了,从我外婆家路过,便笑吟吟的冲我打招呼:“思佳。”
我也冲她笑笑:“嗯,君兰,回来了。”
霍森的话很少,只微微点头露出一抹笑容,算是招呼。一看到他的苍白的脸,我就忍住打了寒颤。许世唯站在我身旁,露出那种温文儒雅的笑,一脸的正派君子。丫个道貌岸然的大尾巴狼。
周赫安从中午到现在,来回走了好几圈儿,最后才走到君兰面前,结结巴巴道:“君兰,那……我和苍兰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
君兰依旧是那般和蔼的模样,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知性美:“嗯,知道了。”
“那个什么,你能帮我把苍兰带出来么?你也知道,你继母有多厉害……”周赫安面色尴尬,支支吾吾道。
君兰丝毫没有犹豫,干脆的答应:“好。”
“君兰,你不怪我!”周赫安诧异的看着君兰,他以为君兰是不会答应帮忙的。毕竟苍兰是君兰的亲妹妹。
君兰绝美的脸庞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怪你又有什么用,我只希望你能好好跟苍兰说说,现在她都不肯去上学了,她才十七岁,一辈子不能就这么毁了。”
闻言,周赫安愧色满面的低下头:“谢谢你,君兰。”
“没什么谢不谢的,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改变不了。”君兰嘴角挂着浅笑,目光飘到我身上,意味深长道:“思佳,你说是不是?”
我未曾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愣了片刻,点点头道:“是,命里注定的,改变不了。”
“好了,我先走了,晚上见,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暗号么?”君兰笑眯眯的冲我挑了挑眉。
这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候我们晚上要出去,就躲在外面学猫叫。
我也挑了挑眉,笑道:“当然记得。”
“什么暗号啊?”说许世唯以前都是装的,也不全是,譬如此刻,他又表现出一脸八卦。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关你屁事!”我丝毫不客气就说了这么句极不文雅的话。
许世唯尴尬的笑了笑对着君兰和霍森道:“她就是这样。”
“她从小就这样,所以班里的男孩子都管她叫小辣椒嘛!”君兰说起以前的事儿,我们的距离似乎一下子就拉近了。唠叨了几句,便约好晚上在老地方见。
吃过晚饭之后,我陪着外公外婆在家里看了会儿京剧,听见外面猫叫,就赶忙跑了出去。许世唯和周赫安赶紧跟了出来。
许胖子本来也想跟着来的,结果,许世唯说让他留下来保护我外婆他们,万一那个朱玉珍跑来瞎闹,就吓吓她,反正许胖子有一双火眼金睛,以他的天然呆程度,说不定会**呵呵的说出朱玉珍背后有个神马东西,大晚上的,不吓死她,也得吓尿她。要她还不怕,就让孙羽希掀了面具现身在她眼前……妈蛋,许世唯果然是贱。
莫家坡的夜很黑,虽然处于城郊,但也不算发达,路灯什么的自然是没有。我那个夜盲症虽不如以前那么严重,夜里还是不太看得清楚路。
“思佳,思佳,这儿呢!”我和许世唯还有周赫安刚刚走到外面的小路上,便听见君兰的声音。
“君兰……”我话还没出口,却打了个寒栗,浑身汗毛竖起。我有夜盲症,可是君兰背后那一双幽绿的眼睛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苍兰和霍森都在君兰旁边,那么她身后的是……
说:
大家觉得那是什么?
010 尸毛奶奶
我还没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东西,就见一把菜刀直袭君兰颈脖,君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瞬间躲闪,那样的速度,绝对不是人能达到的。 这下我更确定君兰的身份了,她绝对不是人。
随着绿光越来越亮,我看清了那双眼睛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叫嚣撒泼的朱玉珍。
周赫安吓得鬼哭狼嚎的,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厉色怒斥:“闭嘴。”
自打我与葛飞再相逢以来,见到的鬼物妖怪的也不少,朱玉珍凶光毕露的,想必是中邪了。就周赫安这叫法,肯定得把乡亲们都招来,到时候这事儿就不好整了。
苍兰吓得呆了两秒,哭丧着脸欲上前去拉朱玉珍,君兰赶忙将她拦住,摇摇头说:“不要靠近她,她……不是你妈。”
周赫安躲在我和许世唯身后,颤颤巍巍的:“她……她中邪了!”
许世唯没有理会他,伸手拽着我的胳膊,目光犀利的盯着‘朱玉珍’,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道:“跟着我,它们不简单,以你现在的浅薄道行,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
“它们?”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他的意思是说……还不止一个。
可我为什么看不见,我心中正困惑,耳边传来许世唯冷幽幽的声音:“集中注意力。”
我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平静,盯着前面凶神恶煞挥舞着菜刀的朱玉珍,她身上竟然冒着黑气,全身幽绿的光之间环绕着黑烟,她的脖子上也多出无数个脑袋来,没错……那是无数个脑袋,有人脑袋,有蛇脑袋,重重叠叠的附在她的头上,其中一颗脑袋尤其的明显,那颗脑袋在她头顶上,不,应该说,那颗脑袋的嘴巴死死的咬着她的头,朱玉珍的大半个脑袋都被那颗脑袋包在嘴里。
我从前见过各种惨状的死鬼,最近见得少了,没想到一见就见这么劲爆的。我手心都在冒冷汗。君兰和霍森已经站到我们这边儿来了,君兰紧紧将瑟瑟发抖的苍兰护在身后。苍兰梨花带雨的,不知是见她妈妈变成这样了掉泪,还是被吓得。
看着密密麻麻的各种脑袋挤在一块儿,大部分的死相还极其恶心。尤其是包着朱玉珍半个脑袋的那张嘴巴,里面还流出浓稠的液体,像是人的唾液,却又比唾液恶心。妈蛋,真是看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这他妈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