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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长孙星采的话并非妄自尊大,长孙明月也默许了,更抱有一种想看看这唐敖能说出什么门道来的心态。
“长孙家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唐敖眯着眼睛,无视长孙星采的蛮横。
长孙晨光的死人脸也显得有些怒容:“星采!跟唐敖先生道歉吧。”
“我就不!他一个牙没齐的小孩,有什么本事能让我敬重的?”
还没说完话,只见唐敖把茶碗轻轻一放,长孙星采就顿时觉得有股子锐利气息直逼胸口来。
她愣住了,又听后头那个戴面具男子咳嗽一声,有劲风破空而来,但闻“嘚嘚”几声闷响,她穿凉鞋的脚趾前端寒气森森。
长孙星采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定神低头一看,一颗只有小指指甲尖的木色锥子钉在了木板地面上,其中间则穿着一根不细看、肉眼难辨的绿色针儿。
再一眨眼,针上的绿色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别人或许不清楚这其中有哪种玄妙,陆遥倒是看得分明。
是唐敖发毒针想给长孙星采点教训,史丹利出木刺阻止。可木刺不但钳制住毒针,还把其中的毒给化解了。
“这是什么鬼?”傲娇的长孙星采又连打了两个喷嚏。
“阁下何方高人?!”唐敖目光死死锁住了史丹利,对方这手后发先至可着实令他忌惮不已。
从不主动装逼的史丹利,也用猖狂的语气说:“我的名姓你还不配知道!只是我很失望。锦官城唐门真一代不如一代,居然连第一条门规都违反了……”
“第一条门规!无怨无仇的凡人,不可下手迫害吗?”彪悍男子自言自语道。“哈哈!出来太久,倒也真给忘了。”
唐敖反手往身侧一弹指,一个毒针就没入彪悍男子大衣的肚脐眼内,面色阴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嘶!好热……”彪悍男子倒抽口凉气,捂了捂肚子,又使劲抓挠起来。
因为难受,他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冒,都快扔了拐杖:“少,少爷!我,我错了。放、放过我这一次……”
“哼!下不为例。”唐敖一掌轻轻拍在彪悍男子的后背上,有光疾射而出,对方终于挺直了腰身,后怕地惨笑起来。
唐敖瞟了眼长孙星采,向长孙晨光道:“长孙家主!我的本事,还满意吧。”
长孙星采别过脑袋,退了几步。
“满意,满意。”长孙晨光也敬畏地说。
“两个亿!”唐敖开始坐地起价。“我帮你解决所有麻烦。”
陆遥终究是忍俊不禁了,嘲讽道:“呵呵呵!真是好大口气。”
“你想说什么?你个残废!连自己手臂中毒了也治不好,有什么资格说我。”
随着唐敖再次揭露,所有人总算把视线转移都到陆遥一直僵着的左臂上,他被看得实在有点难为情。
正要说话,钱友明却出声支援道:“恕我孤陋寡闻!唐门到底是什么来头?就凭这动辄出手伤害人的本事,就敢要价两亿吗?”
“你们长孙家就放心让老爷子给他医治不成。而我请来的这位小陆先生,可是中医大会比赛的冠军,连欧美都承认他的资格,古一贤老先生也推崇倍至。更别说平日里坐堂诊治的街坊邻居不知凡几!”
对于钱友明的话,两位听得懂华夏语的m国裁判也连连点头称是。
长孙星采和长孙明月方才意识到,陆遥原来就是那位这阵子各大媒体炒得纷纷扬扬的中医冠军,“见效哥”。她们不由多瞧几眼,脸上是欣赏的神色。
唐敖见矛头一调,大家尽皆逐渐恭维起陆遥,他不怒反笑:“中医大会,也好意思提!没我们唐门参与,这冠军算个狗屁。”
“你太过份了……”
“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判断,质疑史丹利家族的名望!”
这下子,连两位m国裁判都看不过眼了,指着唐敖鼻子叫了起来。老婶儿也直叹息摇头,安静的狗子也冲他一阵吠。
成为众矢之的,唐敖又想对两个m国裁判故计重施,史丹利纹丝不动地坐着:“我的手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教训!”
唐敖咬了咬牙,结果还是没有勇气动手,他只觉得这个戴着半边面具的人深不可测。
形势有些胶着,陆遥越发地纳闷了:“我就闹不明白!我不过是没留神,左手被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暂时无法找到法子解毒。”
“你怎么就那么大怨气呢?医者不能自医,这跑到哪里说都不丢脸。倒是你……”他说着,看了看唐敖,又往彪悍男子身上上下打量。
上一次被打得岔了气,周身难受,现在让陆遥这么一瞧,彪悍男子顿觉浑身发毛,下意识就缩到唐敖身后。
“这小先生该不会是搞基的吧。”注意到陆遥眼神玩味,长孙星采妩媚地抛了个眼色,幽幽叹息。
长孙明月、长孙晨光都很疑惑陆遥究竟想说什么,钱友明也莫名其妙。倒是史丹利了解他,知道这人长久保持沉默后,定会一鸣惊人的。
就像上次在中医大会上,故意等着自己看诊的进度一样。史丹利有时候真想把这个比自己还古怪的陆遥拿来解剖,瞧瞧他里面是不是长得异于常人。
唐敖倒不相信这小子故意卖关子,能把自己说出什么问题来。然而,他发现自己还是失算了。
陆遥别看行事作风一派正经的,耍起无赖来,比谁都不要脸,白的都能掰扯成黑的。
“倒是你啊!自己手下人得了个肌肉组织僵硬症,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治不好。”
“治不好也就算了!你还给他喝毒药,弄得他每天中午发高烧。你还好意思说你能治病救人……”
“你怎么知道我会每天中午发高烧?”彪悍男子没过大脑,随口一说便是承认了真相。
唐敖真恨不得把这蠢货拍死了,他快要吃人的瞪着陆遥:“什么肌肉僵硬症?人家那练的是硬气功!”
至于为什么要练硬气功,唐敖只能解释彪悍男子是为了防身所用。他可不会承认自己给手下下了赤精之毒。
赤精之毒,每日午时都会受烈火焚身的煎熬,就是全身体外自燃,衣服会烧光,下身犹如擎天柱,壮大数倍。
虽然并非欲念之火造成,不用找女性解决问题,但总是果奔丢脸也丢大发了。
因此自十五岁起,彪悍男子就找了个锻体的法门,专引赤精火淬炼身体,达到无坚不摧的效果。
赤精火被消耗了,他也不用承受赤身果体的难堪,只还会稍微发高烧。
“你说硬气功就硬气功?谁信啊。两位先生,你们信吗?”陆遥问两个m国裁判。
两位裁判面面相觑,表示难以置信,他们只知道华夏武功最厉害的是布鲁斯?李,杰克?成和某杰、某丹,但他们都不会什么硬气功。
“两位长孙小、女士,你们认为呢?”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败之地
长孙明月直摇头。
长孙星采却压根不信唐敖的说法:“行了行了!什么硬气功?你以为像电视里演的,走江湖、耍把式呢。”
“你看?”陆遥很不怀好意的说。“别怪我说你,是大家都不信!”
“爱信不信!”彪悍男子根本没有在意。“怎么,难道还要我站出来表演啊?”
陆遥还真就等他这句话。
正要开口,未料想长孙星采顽心大,抢着出声:“好啊!请开始你的表演。”
“哦!你是要拿什么工具吗?刀子、锤子,还是剪刀……”
这时,唐敖却发出冷冷地质问:“等等!是不是他能证明练的是硬气功,你们就放心让老爷子交由我治疗?”
“呵呵呵!行啊。要是真有这能耐,我们还有什么顾虑的!”
唐敖清楚长孙星采说的话并没有分量,他回头瞥了眼仍旧如同雕像一样的长孙晨光,最后视线落在长孙明月身上。
长孙明月一番思量之后,也做出肯定的答复。
喂!你们忘了刚才这姓唐的还准备给你长孙星采点教训吗?陆遥觉得这家子实在太好忽悠了,难怪老宅让人偷偷换了风水,一个个到现如今都蒙在鼓里。
既然如此,唐敖倒也不能推辞,吩咐手下照办就是。
至于怎么表演,司机早在长孙星采命令下去提来一些刀具,杀鱼用的鳞片梳子,庭院里的修枝剪。
彪悍男子就敞开膀子叫人尽管来:“要哼哧一声算我孬种!”
刀砍了刀卷刃,铁梳子打下去断了针头,刚开始只不过司机在尝试,长孙星采是碍于身份。
后来的她都忍不住了,过去抓起剪子就戳,却发现只能留下个白花花痕迹。
她不信邪,寻了个腰间的柔软处掐上一把肉便企图用尖刀子割开,可这团肉却好似表面附了层坚硬之物,一划那薄刃都成了锯齿。
长孙星采啧啧称奇:“真好玩!要是有把枪试试该多好,看看这人是不是真个刀枪不入?”
“看来长孙女士对这个概念有误解啊。”陆遥适时地插了句话,可话未说完,他就见到令人咂舌的一幕。
这位长孙四小姐,居然从自己的手包里摸出一把袖珍女式手枪,就对准了彪悍男子。
如此一来,可着实将所有人都唬住了。
见惯风浪的,如钱友明和史丹利,都直皱眉头,心里大抵和陆遥一个想法。
“这任性劲也快突破天际了!连这种凶器也胆敢拿出来玩……”
长孙明月最先发话了,脸色也不好看:“收起来!”
“姐姐!让我玩玩嘛。”长孙星采摆弄着手枪,撒娇道。
“你还是没嫁人的小女孩吗?”长孙明月严厉地呵责。“如此不分场合不懂分寸!”
然而,长孙星采还打算挣扎:“可是,姐姐。没有这个,好像不太好玩了!”
“你要没想咱爸还能过几天安生日子,就使劲儿闹……”
或许因为父亲对她极为溺爱,她也特别珍惜这父女之间的感情,长孙星采“哦”了一声,悻悻然收回了手枪。
“其实!”
陆遥怎么可能让好戏就这样收场,上次没让对方破功,反倒害自己落了个左臂残疾,他现在怨念不可谓不深:“不用手枪那么麻烦的!要真的练了硬气功,身体各部位连针都扎不进去的。”
说着,他顺手捋出几根银针递到长孙星采面前。长孙星采顿时眼前发亮,又有些警惕地问是不是有毒。
陆遥瞬时就深受打击了,却察觉唐敖眼光更像幽深的黑洞一样锁定过来,有恨不能把他吞噬的架势。
唐敖当然不傻,他早就看清陆遥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通过打击自己手下,找回之前的面子。
“哼!小人行径。你这样也不算高明。”
摇摇头,陆遥就乐了:“哎呀!那不知在背后阴谋蛰人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与长孙星采同样感到费解的,还有长孙明月和钱友明。
一边上的史丹利,却在心里偷偷发笑。看来这两位矛盾不小!我要不要利用陆遥,对唐门这个会影响我计划的隐患进行一番打击呢?
史丹利正计较着,长孙星采却将目光投了过去,俏皮地说:“针有什么好玩的?我倒觉得你的小木锥子有趣多了。”
对于这位任性的千金,史丹利也颇觉无奈。在口袋里摸出一把木刺,他递了过去。
长孙星采却没有接过手的意思,便由他这么捧着,只捏起两个兰花指就要去取。
“嗯?!”
史丹利可不是任人颐指气使的,手一倾,木刺尽皆坠于地板上。
没想到他会这么做,长孙星采很不高兴:“喂!毁容的。你这算什么?”
“自己捡!”史丹利转身走人,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两位m国裁判也跟上去,临走前,其中一位向长孙明月表明了立场:“你们,长孙,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们会为你们的傲慢付出代价的!”
“喂喂喂!老史。不用这么小气吧?”
陆遥追上去几步,史丹利回头瞧了他一眼,却又甩给他个后脑勺。
“你实在不该趟这浑水!后会有期……”
果然不是对谁都平易近人的。见对方真就这么走了,陆遥惨然一笑。不过,他的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也看出来这老宅的大阵。
望了望史丹利远去的背影,陆遥抱着疑惑,回到钱友明身边。他就见长孙星采又气鼓鼓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