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茶楼。
老默撇头看着冲进茶楼就直奔厕所的莫观棋，皱了皱眉。
“这么晚回来，一回来就去厕所，憋坏了这是？”
一曲高山流水，天涯何处觅知音……
莫观棋长舒一口气，刚要准备说些什么，然而脑海中却有些浑浑噩噩的感觉。
怎么回事……是勒布朗·翠花踢在自己胸口那一脚的后遗症吗。
不对，自己可是装备了生化战铠的内甲，抵御了百分之六十的伤害。
那点小伤，还不至于。
他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胡乱地拍在自己的脸上，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从自己离开那个肉铺之后，内心奇怪的感觉就越发强烈了。
“哈塞！哈塞！哈塞尅！草……e过头了，弟弟救我！”
莫观棋转过头去，只见茶室中的老默盯着光脑的荧幕，嘴中一直在念念有词。
莫观棋怔了怔，走了过去。
只见老默手中操作着游戏《刀雄联盟》中的战士——司马亚索，在对方高地上面快乐地e来e去，对方泉水中的石头人大概是积怨已久，一个大招撞了出来，结果亚索刚好e走。
嗯，空大。
然后石头人就被老默几人乱棍打死。
一局终了，老默“咕咚咕咚”狠狠灌了几大口汾酒，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我玩什么英雄，都不会玩石头人，又笨又蠢，跟个傻子一样……”
可你早上还在玩石头人，而且还2-3-0，还在骂队友不放大招。
莫观棋心中默默吐槽，看着大口大口喝酒的老默，走过去翻了一下他的战绩。
嗯，清一色的亚索卡特诡术妖姬，一局石头人在其中异常扎眼。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老默并没有在意莫观棋的举动，又灌了几口酒之后，一脸舒爽长叹一口气：“真带劲儿！”
“老弟儿，今天去找那个娘们儿了吧，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莫观棋没有说话，盯着老默一口气干了半海碗的汾酒，终于知道自己那种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原来如此。
他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人找到了，杀了。”
“杀了？”
老默微微一怔：“怎么回事。”
“那些失踪的流民的确是她杀的，而且还在豢养一种恶心的生物，我怀疑可能是“万物归一”的‘圣蛇’分身之类的玩意儿。”
听到莫观棋口中的恶心生物，老默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没想到“万物归一”死而不僵，还在搞生化实验。”
“生化实验？”
“你不会真的以为有什么所谓的‘圣蛇’吧。”
老默点起一根儿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烟气：“你看到的恶心生物，只不过是生化实验室的变异产物。”
“你见过？”
“嗯……算是吧。对了，那娘们儿死之前说了什么没有。”
“没什么特别有用的情报。”莫观棋想了想，决定还是说了出来，“她的脑子里面被植入了某种保护措施，审讯并不顺利，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一串数字密码，我怀疑可能是她和“万物归一”教会的接头地点。”
“数字密码？”
“1578235484613455，老哥，你有什么想法没。”
“一串加密的数字……需要母本进行破译。”老默沉吟了片刻，“她的屋子里面搜到什么东西没有，比如书籍、报纸之类的。”
“老哥很有经验啊，你跟我想的一样，为了找到那份母本，整个铺子我都搜过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莫观棋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看样子，对“万物归一”的调查，只能到此为止了。”
“不一定是在她的家里哦，也有可能是她经常去的地方。”
清脆的声音传来，茶室中多了个款款的人影，正是茶楼的侍女。
云鬓高挽、黛眉如画、呵气如兰的旗袍女子，行走得那么云淡风轻，那高贵雅致的旗袍内涵，被她弱柳轻摇地展示出来。
莫观棋却有些眼熟，这位侍女，不正是上午将安红豆托付给老默的时候，教安红豆端茶倒水的侍女么。
侍女在莫观棋面前优雅地摆下一盏茶，又拿了壶酒给老默的海碗中倒满后，这才垂手而立，恭恭谨谨地站在角落中。
似乎看出了莫观棋的疑惑，老默笑着解释了一句：“这是阿花，不要以为她只是一个茶楼的侍女，实际上她可是收集情报的高手。”
莫观棋怔了怔：“阿花小姐知道那女子平时去的地方？”
阿花轻轻点了点头：“因为目标涉及“万物归一”教会，一直处在我们的监视之内，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夜市的猪肉批发市场进货。”
“一个卖肉的，去进货，很合理吧。”
“但是她去进货的时间太过标准了呢，一定是三天一次，不会早也不会晚。”
莫观棋皱了皱眉：“这就有些奇怪了，猪肉不可能每次卖光的时间都相同，总会有误差才对……”
莫观棋突然眼前一亮。
“阿花小姐的意思是，她去猪肉批发市场并不仅仅是进货，还有可能是去破解接头密码！”
“老默。我先去一趟！”
……
……
下城区。
莫观棋走在一条黑漆漆的小巷。
巷子中虽然漆黑不见五指，但莫观棋胜似闲庭信步，不紧不慢地走着。
终于，出了巷口后，豁然开朗！
灯火通明的摊位，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吆喝声中还带着各种热武器的声响。
莫观棋望着熙攘的人流，深吸一口气。
嗯，这味道，不会是有人放屁了吧……
很快，他来到了夜市中最大的猪肉批发市场。
店里面的老板正在打瞌睡，已经凌晨一两点了，这个时候进货的人比较少。
门口的两个战斗型机器人在端着热武器，目露红光，“盯”着莫观棋走了进来。
门铃声响起，惊醒了还在打瞌睡的老板。
“这么晚……稀客啊……”
莫观棋打量着店里面，很快，就被进货等待区的一大排报纸杂志吸引住了。
他径直走过去。
老板伸着懒腰走了过来：“小兄弟要多少猪肉，在这边稍等一下……唉？你拉货的车呢？”
莫观棋头也不抬：“给我来五十斤里脊肉。还有，老板，你这边的书经常有人看吗？”
“嗨，白天人多，那些拉肉的商贩在这等着也是无聊，呶……你看那几本故事会，都已经被翻烂了，还有，我之前放的几本《性偶天堂》都被人偷走了……”
翻烂的肯定不会是……
被偷走的也不是。
正在寻找着什么的莫观棋突然微微一怔。
他看到了一本半新不新，一眼看去，便是很少有人翻动的书。
《论母猪的产后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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