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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新家

生物保障机构-艾特芬,位于太平洋之下的隐秘存在,其设施主要以保护各种生物的存在为主,其中便包括亚人,虽是人造生物,但确认了有基本智能与生物特性,便被机构所认可

而埃德蒙,便是这所机构中的一名成员

这里的人相互称之为调停者,游走于各种势力中,以此保存不同能力的妖灵,并为此记录,储存于艾特芬的中枢源柱中,以防生物灭绝

亚人战争自然也少不了他们的身影,他们不断的收集各种亚人,并且将一切可知的存在传输给艾特芬中

而埃德蒙他们的任务却与其他人有些许不同,上级所述是为了延续原初基因,而他的任务是将一批纯血亚人带回艾特芬。

起初埃德蒙一行人为了进入战场用了许多方法,但黎明守望与世界联合军的封锁线实在是太死,导致他们进入战场后,团队早已分崩离析

埃德蒙与仅存的队员,艾丽娜一同来到了驻黑区,罗纳尔多的地下庇护所,但却没有任何一个队员抵达这里,他们是第一批到这里的人

在整顿好设施运行后,埃德蒙便与艾丽娜一同向外探索,其一是为了寻找更多纯血亚人,其二便是寻找队员了

艾德蒙灭掉手中的烟,他自然不会对一个孩子说这些,他将庇护所描述为维持他们存续的存在,并且简单介绍了他们的目的与理由,虽然大多都是跳着讲述,但地上已经满满全是烟头了,断牙站在一旁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原来真的存在,这样的乌托邦,这样的人……

但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遇见,如果再早一些的话,或许弟弟就不会……

或许他们一家人都会在这里过安逸的生活,虽然也很艰辛,但至少不会再分别了吧

“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如果你还想走的话,我不会拦着你的。”

断牙蹙起眉头,他看了眼艾德蒙面无表情的脸,再看看身旁那门缝中透出暖光的大门,一时间竟有些犹豫

他挣扎了许久,而后便看着艾德蒙的双眼,有些犹豫的说道

“我想留在这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带我走吧,但是…我有一个请求,你能帮我找我的弟弟吗?他…失踪了,就在那天清晨,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你不是说你们再找亚人孩子吗?那这种事情应该可以的吧?”

艾德蒙听完有些好笑的摸了摸断牙的额头,见面前孩子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无奈

[明明连谈判砝码也没有,竟然还想跟我谈条件..]

[也罢,反正只要能将他收容进来,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了。]

他无奈抿嘴,故作认真的板起身子,对着断牙说道

“嗯,目的确实不冲突,这点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说完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离晚饭还有一点时间,先去洗个澡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断牙跟着艾德蒙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这里并不大,里面有两个床铺,显然不止他一个人。其中一个床上躺着一个孩子,他的额头上放着一块毛巾,看起来是生病了

四处地墙上都贴满了大大小小的贴纸,银白的墙壁在白色灯光的照耀下让整个房间都无比明亮

“你先临时住在这里吧,其他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出来,等收拾出来了我在安排你住进去,嗯..,左侧有洗浴间和卫生间,你在那里洗漱就好”

断牙没有说话,他只是扫了一眼房间后便将视线落在了床上的那个人影身上

那孩子似乎被医生的声音吵醒了,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扭头望见是医生,便打起招呼来

“医生下午好。”

那是稚嫩的女声,病床上的女孩朝着艾德蒙笑了笑,虽然声音有气无力,但却十分动听

“要好好休息才行,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话,就吃不到艾丽娜姐姐做的料理了哦“

“嘿嘿,好的。”

她随后将头缓缓地转向断牙,眯起眼睛说道

“你好,你就是新来的朋友吗?刚刚奥因跟我提到过你,欢迎你到这里”

少女看起来病得很重,话刚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断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道

“你如果难受的话,可以想一想快乐的时候,这样会舒服一些的。”

女孩听见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略带感激的说道

“好的,谢谢你。我会试一试的……”

艾德蒙将一切看在眼中,他看着自己身前这幼小的身影,再次揉了揉他的短发,随后催促道

“好了,快去洗漱吧,等会一个大姐姐会来带你去吃饭,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断牙回过头看着艾德蒙将门关好,他似乎还有话想说,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但却没说出口

他站在原地看起来有些无措,好在那女孩看穿了他的紧张与怯意,便硬是拖起身子坐了起来

“我叫朱娜,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断牙。”

“断牙,快去洗漱一下吧,快到晚饭时间了,艾丽娜姐姐的手艺超级棒哦,不要错过了……咳咳咳……”

她指了指洗浴间的方向说着,断牙看着她这副模样也害怕再打扰到她

“好,那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说话了。”

他这么说完,便走进了洗浴间,他靠在模糊的玻璃门上,有些愣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视野里基本都是一片银白,不论是浴池还是墙壁又或是地砖、灯光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他却并不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味,原本脏兮兮的衣物在前几天的暴雨中早已被冲洗干净了

打开开关时,温水打在他的身上,让他一瞬间的失神了

他简单的洗漱过后,便拖着湿漉漉的身子,胡乱套上衣服就走了出来

屋内有细微的对话声,断牙没有听出来那是谁,只是模糊的感觉那个声音跟朱娜很像,想到艾德蒙先前的嘱咐,他没敢耽误时间,立刻跑了出来。

刚一推开门便见一个带着围兜的年轻女人坐在朱娜的床边,细心地给她重新敷上毛巾

见浴室有人走出,那女人看了过来,她看见断牙浑身滴着水的模样吃了一惊,

“怎么不擦一擦再出来呢?这样的话你也会感冒的,等一下我去给你取条毛巾”

女人动作很快,熟练地走到一旁的储藏柜中取出了一条干净的新毛巾走到他身前,细心地给他擦起头发来

“如果感冒了的话就不能跟其他孩子们一起玩了,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才行”

女人的身影与母亲重合,这句话曾经母亲也对自己说过

断牙盯着女人发起了呆,直至女人发现时,才灰溜溜地撇过头去

那女人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模样,打趣地说道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这么专注的看着我”

“没有!我不是……我只是……”

断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女人没想到这孩子还会脸红,见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她才想起先前她想说的话

“我叫艾丽娜,你叫我丽娜姐姐就好了,好了断牙,到晚饭时间了,我们走吧”

她朝断牙伸出了手,但断牙却没有理会,只是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见他如此,艾丽娜也没有再强求,站起身便向卧室门走去,断牙这才跟随着她离开

走之前,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朱娜,朱娜似乎有些失落

见断牙回过头来,她连忙恢复了先前的笑容,向断牙挥了挥手

餐厅离卧室并不远,径直往前走,穿过客厅向右转后便能抵达

此时餐厅早已坐满了人,大多都是孩子,其中还坐着几个年纪稍大的孩子,看似已有14-5岁,体格高挑的他们坐在那里十分明显,断牙打量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却没看到艾德蒙,没等他询问,艾丽娜便将他带到了座位上,离开前在他耳边轻声嘱咐一句

“别害怕哦,待会我要关灯一下灯”

断牙犹豫的点头示意,随后便小心的撇眼打量起自己身边的人

左侧依旧是年幼的孩子,而右侧坐着一个身材纤瘦的男孩,他看似已有十六七,脸上的稚气渐渐被少年气所替代,男孩微眯眼睛,注意到断牙的视线后便朝着他微微一笑,随后伸手主动的握住了断牙的手

艾丽娜缓缓走到厨房,清了清嗓子

“大家!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孩子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断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下一刻便听啪的一声,视野便立刻暗了下来

纵使艾丽娜先前嘱咐过他不要害怕,但他不仅还是炸起毛来,原本黑色的瞳孔立刻染上淡淡的红晕,不易察觉的妖气在一瞬间便溢了出来,就在这时,那只握住他的手掌竟传来阵阵清凉,也不知是否受其影响,断牙的心绪突然间便静了下来

“别害怕,这是为你准备的欢迎会”

男孩的声音很低,但断牙听得分明,这也让他心里的不安降低了几分

黑暗并未持续很久,仅仅是三四秒的时间,只听又是啪的一声

电灯再次打开,而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桌满满的佳肴,与所有孩子们的声音

“欢迎你来到这个大家庭!以后就安心地在这里生活吧!”

随着简短的开场助词的结束,掌声便如潮般响起,艾莉娜也在一旁微笑着鼓起掌来

断牙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眼中有泪水在打转,

艾莉娜见时机差不多,便再次拍拍手示意道

“好了好了,都饿了吧,那么准备开动吧”

她说完便也入了席,随后一同与所有孩子们说道

“我要开动了!”

断牙始终没有抬起头来,那握住他手的男孩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他低下头,再次在他耳边说道

“艾莉娜姐姐的手艺很好,你一定要尝尝才行”

说着,他便将自己已经盛好的饭菜递给了断牙,

断牙看着眼前的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那男孩说道

“谢谢你……”

“客气。”

他端着那沉重的饭碗,竟一时间难以收拾表情,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在了饭碗里

“那么,我要开动了。”

这或许是母亲离开后,他第一次尝到如此美味的食物

食物其实并不多,但却很精致,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大块肉,在这个特别时期,能吃到肉根本就是奢侈,断牙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架势似乎是要连盘子都吃了一般,四周的孩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相视一笑,便没说什么

他们都是从外面来的孩子,来的第一天大家都是如此

真的是很漫长时光,从战争开始后接二连三发生的变故,母亲的离世,父亲的不辞而别,弟弟失踪后也是了无音讯

其实他的心脏早以负荷承受,但直至现在他才真的感觉那些苦难之日已经临近尾声,心里的无助也终于找到了归处

进过餐后,他便被几个孩子拉着在基地中开始闲逛起来,那依旧是先前坐在自己身旁的孩子

那孩子十分自来熟,也是个活泼的性子,从拉上手的那一刻,他便始终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

断牙本就是内敛的性子,这孩子又嘴贫的很,鬼使神差下也便打开了断牙的内心

两个人在客厅徘徊了好一阵子,基本上也将整个基地都介绍了一遍

这所庇护所共有三层,第一层便是他们目前所在的层,以庇护所入口为中心,入门后便是客厅,客厅中心向前便是厨房

左右两侧通道里便是宿舍,两侧通道相连,断牙在与少年漫步时还粗略数了一下房间数量,没想到竟有40多间之多

但那孩子也只是介绍到这里为止,两个人绕着第一层转了一圈后再次来到客厅的入口处

那里有一扇门,但并不知道通向哪里,两个人就站在门框上向着那扇门望去

男孩似乎有些犹豫,断牙本不想继续打听,但那孩子却还是说出来了

“那是第二层与第三层的入口,医生与艾丽娜姐姐严厉的说过,我们不能去那里。”

男孩说完,便要转身离开,但见断牙仍愣愣的矗立原地,还有些疑惑的回头望着他

断牙并不想浪费什么时间,虽然说会留在这里,但并未说过要在这里陪这群孩子们一起过家家

他很想闯进去找到艾德蒙,即刻出去搜索自己弟弟的下落,他咽了一口口水

随后果断的迈开脚步,只是脚还尚未落地,他的肩膀便被一只手轻轻拽住

那只手很纤细,断牙认得那只手,先前进餐时握住他的那个人,他的手就是如此

水珠从手背上滑落浸湿断牙洁白的衣服,断牙回过头去,看着那男孩柔和的目光,不自觉的便收回了脚步

“如果去了的话会被艾丽娜姐姐骂的”他说着便顿道“你有事要去找艾德蒙医生吗?”

断牙没有作出回应,只是看着那男孩的眼睛,抿着嘴没有言语

男孩心领神会的微微一笑,随后便将他向身后拉去,拍了拍断牙的肩膀,与那男孩解释完毕后便拽着断牙向他的临时宿舍走去

“走吧,今天是第一天,医生嘱托我让我先照顾一下你,等一下他就会来了,别担心”

两个人缓缓走着,断牙还不忘回过头去看哪个男孩,男孩此时早已消失不见,断牙不仅在心中感叹

“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早知道就先问一下了”

“他的名字是希尔,没关系,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断牙瞬间一惊,他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少年的侧脸,少年只是嘿嘿一笑随后继续说道

“顺带一提我叫奥因,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孩子”

“他会读心术?!”

断牙仍不敢置信,他尝试性的在心中惊叹一声,但果不其然,奥因竟真的意会后回复了他

“这就是我的能力,不过比起说是读心术..其实只是拦截身边人的脑电波啦,嗯,你可能听不懂吧..那还是当做是读心术好了“

奥因本想进行解释,但说到一半似乎是感觉对一个孩子解释这些实在白费力气,索性便只是哈哈一笑默认了断牙的说法

断牙意犹未尽的看着奥因,索性也不在讲话,直接意念交流起来,不过话虽如此,但他一时半会又想不到要说些什么

直至两个人走到断牙宿舍,他也没能想好下一个话题

两个人打开门,刚好撞见朱娜正挣扎着企图爬下床,奥因原本随和的表情瞬间紧绷,他大步来到朱娜身旁将她扶上床,断牙也紧随其后,朱娜连红的厉害,也不知是因为身体不适,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她上了床后便气恼的拉起被子转过身去,一点也不给奥因讲话的机会,奥因有些尴尬的站起身,不易察觉的轻叹一口气后便走到衣橱旁翻找起来

断牙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看了看床上的女孩,再看看奥因,但也没敢多想,生怕奥因能读到他的心声索性便站在原地缕清心绪,随后小跑来到奥因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找着话题说道

“艾德蒙..医生他什么时候来?”

“不清楚,这个时候他通常会在外面找幸存的孩子们,很少会回来,这一次回来这么早我也不清楚他现在在做什么,到底什么时候来,总之先等等看吧”

奥因在衣柜中取出一条毛巾与一些药物,随后丢给断牙后便挥挥手事宜两个人先出去

离开房间后的奥因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拉着断牙便向下一层的入口走去

“这里不是不能随意进入吗?”

“嗯,其他孩子当然不行了,不过我是特例,是医生特别允许我的,每次有新的孩子到这里都要进行一次身体检查,你也不例外,好了进去吧“

那扇门之后是一条径直向下的阶梯通道,通道的底侧又是一个环形的地形

奥因熟练地输入密码后便带着断牙走进了第二层左侧的第一个房间

房间里的物件很少,除了一台巨大的机器外便只有一张病床

奥因示意断牙坐在机器前后便开始了一个又一个的测试

每当他们完成一项测试,奥因便会带着断牙前往下一个房间

在做检测是时候断牙还不忘打探消息,他来到另一个房间中,脱下身上的衣服后便趴在机器上,在心中默想道

“你来这里多久了?”

“三个月”

“那不刚好是战争开始的时候?”

“差不多吧,我都快忘了。”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断牙滔滔不绝的说着,奥因也丝毫不觉烦恼的一一解答起来

“当然是无家可归了”

奥因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看似毫不在意

“我有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战争开始的时候我们的公寓遭到了爆破,但好在我们一家人都已经觉醒了力量,因此幸免于难,但在那之后弟弟便为了保护我们几个,自愿选择了牺牲,无处可归的我们也便遇到了医生他们,阴差阳错下也便到了这里,受到了他们的庇护。”

他说的轻描淡写,诉说时还不忘记录断牙的报告,并带着他前往下一次的测试

“你不想出去给你的弟弟报仇吗?”

“怎么报仇,去读取他们的心声,然后吓死他们吗?我没有任何战斗能力,就连枪都握不住,更别提去复仇了“

奥因说完断牙便沉默了,确实如此,其实自己也是一样,手无寸铁,也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甚至连妖气都不会使用,他根本无从寻找自己的弟弟。

奥因查阅到了断牙细微的沮丧神情,便稍微扩散了自己的妖气试着捕捉断牙的思绪,在得知断牙的想法后奥因的神情一下子便柔和的不像话来。

他使劲揉搓着从房间中走出的断牙那柔软的短发,随后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加油吧,早晚有一天你会找到他的。”

体检的时间很长,断牙细数自己做过的测试,截止到目前为止,竟然已经做了20多项

在体检结束后断牙便于奥因前往了第二层的中心建筑,只是两个人在门口站了许久,也不见奥因并没有输入密码,断牙本还疑惑,但询问下才得知奥因根本不知道这扇门的密码,他们现在要在这里等到医生回来

两个人缓缓坐在通道一侧的长椅上,奥因也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两罐咖啡,顺手丢给了断牙一罐,断牙接过却被烫了一个机灵,慌乱下才好不容易握在了手中

奥因握着温热的咖啡,体检报告还放在一旁,但他却陷入了思绪中

“我以前也住在那间宿舍。”

奥因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断牙摸不着头脑,他扭头看着奥因,奥因接着说道

“如果你看见朱娜咳嗽的厉害”

他说着,便从口袋中取出一小袋银色小球交给断牙,并且取出一个球放在手指尖

“你就把它捏碎,然后送给朱娜”

那球被捏碎的瞬间便爆出一朵绚烂的橙色火花,会后只见只见凝出一朵小巧的金色火苗

断牙接过袋子后有些惊奇的看着奥因指尖的火苗

“这是什么!?是火吗”

奥因摇头道“这个不是火,是妖气,小球里凝聚着我的妖气,朱娜她得了很严重的稀释症,没有办法循环自己身上的气息,因此当她咳嗽的厉害时就把这个火苗递给她,这样的话她的病情也会好一些。”

“啊...好...今天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感觉她病得很厉害...”

断牙没有犹豫的接过小袋,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麻烦,如果以后要长久的呆在这里,那这种忙总不好拒绝,毕竟也只是举手之劳

奥因听到断牙的呢喃后不仅长叹一声,他看起来并不像在继续说下去,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后便没有继续说什么,断牙只觉脑海中有细微的断裂声响起,随后便再无法与奥因进行对话

时间过得很慢,在那之后奥因便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上的体检报告,似乎是在计算什么,断牙早已靠在奥因的肩膀上睡了过去,艾德蒙来得很慢,奥因与艾德蒙简短的打好招呼后便将手中的报告交给了艾德蒙

艾德蒙看起来也是十分疲惫,甚至接过报告的动作都慢了半拍,他粗略的看了一眼报告,随后立刻翻到最后一页,只是瞥了一眼,他便皱起眉头来

“蓄融型,这个结论测试了几次”艾德蒙的语气略有些严肃,与白天温和的他相比,此刻的艾德蒙语气已经冰冷了太多,奥因并未因此胆怯,他似乎也早已习以为常,点点头后便说道

“总共做了五次测试,测试结果都是a-7γ=ξsk,所以断定为蓄融型“

艾德蒙眉头一挑,随后放下了报告,看着他身旁熟睡的断牙,疲惫的神态也有所缓和一般,他点点头“明天早上带着他,去大门处待命,今天辛苦了,先带他回宿舍吧。”

奥因突然瞪大了双眼,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艾德蒙“您要带着他一起出任务吗?可是他这不是才来第一天..这会不会太...”

“他跟你一样也是从战火中走出来的,没有那么脆弱,别太担心。”艾德蒙拍拍奥因的肩膀后便走进了办公室,奥因看着闭合的门有些担忧的在看看一旁的断牙,本想唤醒他,但又似乎是不太忍心,便只是摸了摸断牙的头,随后将他抱起送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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