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路子因做了御厨以后,萧长风和黎子安几乎每日都会轮换着去皇宫。
几天下来,他们都没有发现路子因有做出什么举动,毕竟每日的三餐,公公们检测的时候都没有检测出有毒物反应。
他们虽然还是不放心,依旧是让公公每日检验,但是却是减少了去皇宫的次数,毕竟,萧长风因为之前的隔阂,故意选了个离皇宫很远的府邸,来回一趟真的很耗费时间。
只是这样一来,萧怀瑾却是不高兴了。或许已经习惯了每日都有他们二人陪在身边,忽然他们不来了,心里多少是有一些落差感了。
于是,在时隔一日后,黎子安再去找他,他做出不高兴的样子,愤愤道:“你们最近怎么回事,都不会每日来找我了。”
萧怀瑾现在哪里还有一个皇帝的样子,明明更像是个小孩子。
黎子安不禁有些想笑,但是出于对方是当今圣上,还是忍住了:“陛下,我们的府邸离皇宫实在是有些路程,这几日二殿下比较忙,这才来的少了些,陛下莫要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萧怀瑾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你们不来找我,都没人陪我说话了。”
“陛下若是觉得无聊,子安便多来陪陪您,只是二殿下,他近些日子确实有事,大概要过几天才能来找陛下。”
“好吧,他的事情要紧,其实我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没什么时间可以和你们说话了,就想尽量珍惜每一天吧。”
黎子安皱了下眉头:“陛下,可不能说这种话,您的病马上就能好了,您还能陪我们很久呢。”
萧怀瑾却是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眯着眼睛笑看黎子安:“你们这,成婚,也有半年有余了吧?”
“是的陛下。”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让我抱上孙子啊?”
黎子安的脸“噌”的一下子红了:“陛,陛下,我们还不着急。”
“怎么不急,我都快急死了。风儿的大哥,在他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两个子嗣了,就连风儿的弟弟们,都有夫人怀着呢,你们可得抓点紧啊。”
萧怀瑾的大哥,也就是曾经的太子,比萧长风大了十年,因为他是萧怀瑾在成为皇帝以前和皇后剩下的子嗣,从萧长风开始,都是他登基以后才娶了各个妃子诞下的。
“陛下,我......”黎子安一脸为难。
萧怀瑾看着她的表情,却忽然有种不好的猜想:“不会,是不行吧?”
“啊?”黎子安被他的这个问题问的有一点懵。
“风儿啊,他不会不行吧?不对啊,虽然平日里,我没见风儿运动多少,但是也不会不行的吧?”
“当然不是了,陛下!”萧长风他不仅行,而且是很行,半个小时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
萧怀瑾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为什么这么为难?难道......”
“陛下!”黎子安赶紧拦住了萧怀瑾,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没有人不行!只是,我觉得,我还小,不想这么早就生孩子。”
黎子安确实是这么想的,如今这幅身子的主人还不到二十岁,虽然在古代,这时候的女子基本上都已经生子,但是她还是不太能接受,或者说,她不想这么早就被孩子给束缚住。
萧怀瑾的眼里写满了失落:“是我着急了,我只是想,或许在我临死前,可以抱上孙子。”
“陛下,您又说这话!您若是再说的话,我可就生气了,我生气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什么后果?”
“我就再也不来找您了!还不让二殿下来找您!”黎子安敢这么放肆的原因,也是萧怀瑾给她的底气,她知道,不管他说什么,萧怀瑾都不会生气的,只要不出格。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也就你和风儿敢这么和我说话,要是其他人的话,我早就把他们斩了。”
“嘿嘿,陛下您宅心仁厚,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黎子安和他又聊了会,直到天色有些晚,才往回走。
在回府的路上,她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忽然看到有两个男子拖着一个身影进入了巷子里,由于比较昏暗,黎子安看不太真切,但是她隐约觉得那个身影像是个女子,而且似乎有些熟悉。
“停车。”黎子安和车夫道。
车夫把车停了下来,让他在原地等着自己,她便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这条巷子并不是直线,有些弯弯绕绕,她转过两个弯,这才看到方才的几个人。
两个男人似乎在脱衣服,他们的旁边,坐着一个女子,似乎是陷入了昏迷。她定睛一看才忽然发现,地上的女子不正是何欣吗?
她听到两个男子在讨论着。
“大哥,我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这女的,一看就是个雏儿,就算我们上了她,她也不敢说出去的,要不然她的名声全都毁了,再说,她又不知道我们是谁。”
“大哥说的对,嘿嘿嘿,我还从来没尝过这么小的呢。”
“今天大哥就带你好好享受享受。”
暗处的黎子安一阵恶心,怎么穿越到书里,还能遇到这种恶心的人。
她对比了一下两个男人的体格,确定自己应该没问题以后,她才走了出去:“住手!”
两个男人一起往她这边看,似乎是被这忽然的叫声吓了一跳,等他们定睛一看,发现只是个瘦弱的小丫头的时候,却是笑了起来。
当然,是猥琐的笑。
那个“大哥”嘿了两声:“没想到,今日还有意外之喜,这个小姑娘看着也不大的样子,嘿嘿,弟弟,今日我们可有口福了。”
“大,大哥,我有点兴奋了现在。”
“小妹妹,”那个大哥叫了黎子安一声,一边向她这边走,一边说道,“哥哥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过,你都来了,那就一起吧,哥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快乐,啊哈哈哈哈。”
黎子安被他的话和表情恶心到一阵反胃,但是她却忽然患上了一副谄媚的样子:“哎~不要急嘛,这里离巷口太浅了,我们往里走一走,这样才方便我叫出声,要不然多没意思,对不对?”
两个男人听了这话,笑得更猥琐了:“好啊,小贱人,那哥哥就带你往里走走。”
黎子安在前面走了一会儿,转身,勾了勾手指:“过来呀~”
“哥哥来了!”为首的大哥迫不及待走了过来,黎子安确实是忽然抬脚,重重地踏了下去。
男人吃痛,黎子安趁机扭过他的胳膊,用力一掰,只听到骨头发出的“卡擦”一声,男人便腿一软躺在了地上,捂着胳膊开始嚎叫。
那个弟弟看着自家哥哥被打成这样,来了怒气:“婊子,看我不打死你!”
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刀,朝着黎子安就刺了过来,却被黎子安侧身躲开。男人因为惯性继续向前,黎子安拉过他的手腕,用力,他的手一下子便松开,刀从手里滑落,同时,黎子安用力将他踹了出去。黎子安找准时机,踢了一下刀柄,刀便被她踢起,又握在了手里。趁着那个弟弟没反应过来,她把他的手臂往后一别,又踢了一下他的膝盖,让他跪在地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黎子安语气冰冷:“嗯?你们刚刚说什么来着?”
被她钳制的人声音颤抖:“女侠,女侠,饶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们吧?”
“放了你们?呵,你们这种人,就该死。”
“女侠,女侠!女侠饶命啊女侠!”那个男人已经说不出其他的什么话了,只能一直重复着,希望黎子安能放过他们。
“罢了,我不会伤害你们,但是,我会把你们送到官府。”
黎子安松开他,踢了他的屁股一下:“起来,拉着你哥,自己去自首。”
她忽然想起了地上的何欣:“还有她,背着她,把她带出去。别妄想耍什么花招,我就在你后面看着你。”
“是是是!”男人赶紧拉起了还在哀嚎的哥哥,又背上了何欣,慢慢往巷口走去。
快出巷口的时候,黎子安让他把何欣放下,男人照做,但是他却忽然转身,抡起拳头就朝着黎子安挥过来。
“找死。”黎子安躲开,反手把刀刺入了他的胳膊,“给你活路你不要,非得寻死,那我不如成全你。”
“你,你不能杀了我,你杀了我,你也要坐牢!”男人躺在地上,但是依旧嘴硬道。
“哦?那你就试试。”黎子安踩着他的伤口,用力向下。
“啊!”男人叫的很惨,引来了很多人的注目。
路人们便看到,一个女子,把一个男人踩在脚下,手里的刀被她松开,精准地扎在了男人的双腿中间。
“啊!”又是一声惨叫,男人昏死过去。
不知道谁报了官,很快,官府便到了,把黎子安、何欣还有两个男人带走了。
萧长风正在府上同萧长涯交谈,就看到李叔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殿下,殿下不好了。”
“何事慌张?”
“夫人她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什么?”萧长风眉头紧皱,“走。”
他没有时间问为什么了,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萧长涯和沈清洁也跟在他后面。
萧长风没有坐马车,而是直接骑着马狂奔到了衙门。
他拨开拦在门口的人,就看到了黎子安站在堂下,知府坐在椅子上。
“大人,我已经说过了,是他们试图想要侵犯一名女子,我路过救下了她,他们想要杀我,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
“什么正当防卫!本官就听说,你当街打人,还用刀伤了他的,他的......总之,目前为止,本官都只听到了对你的控诉!”
“呵呵,大人,您是听谁说的?街上的人难道不能证明旁边还有个昏迷的女子吗?我看你是只听了那兄弟俩的一面之词吧!”
“胡说!本官想来公正廉洁,你居然敢如此诬陷本官!”
黎子安冷笑一声:“方才我们刚被带过来的时候,你看到那兄弟二人,眼神明显有些惊讶,说明你认识他们。即使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但是我也能确定,你是想包庇他们。”
“大胆!诬陷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打五十大板!”
“我看谁敢。”萧长风走了过来,浑身都是肃杀的气息。
“二,二殿下,您怎么来了?”知府看到萧长风,立马换上了一副讨好的表情。
萧长风唇角勾起,却是透露出满满的危险意味:“知府大人想我罚我的夫人,我怎么不能来?”
“不不不,微臣哪儿敢啊,微臣不过是在这审一个案子,这女子打了人还不认,甚至污蔑我,我可是清正廉洁的啊,二殿下,我这才想要罚她一下,我......”这知府似乎忽然反应了过来,“殿下,微臣,微臣不知道这是您的夫人啊,冒犯了夫人,微臣该死!”
萧长风没有理他,走到了黎子安的身边:“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
“哥哥,我方才和陛下聊完,从陛下那儿回来,在路上就看到了有两根男子把一个女子拖到了巷子里,想要实施不轨行为,我就去拦下了,谁知那两个男子还想连我一起轻薄,我就打了他们一顿。然后他们恼羞成怒,想要袭击我,被我躲开,还顺便废了他们中一个人犯罪的东西。然后这个知府把我抓过来,问都没问就说是我当街伤人,我和他解释他还不听,明明就是在包庇那两个人,他们肯定认识!”
“是吗,知府大人?”萧长风危险的眼神瞥向了知府,知府觉得自己的腿一软,差点站不住。
“殿下,冤枉啊殿下。”
“你是说我的夫人冤枉你?”
“不不不,微臣的意思是,微臣不认识他们二人啊,微臣只是听人说是夫人当众打人的。”
“所以你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妄下定论?”
“微臣,微臣......”知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萧长风问道:“受伤的是什么人?”
“是京城杜富商的两个儿子!”一个看热闹的人告诉萧长风。
“若一。”
“是。”若一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殿下,杜家曾给知府送过一套府邸和黄金千两,几乎每年都会给知府送礼。”
萧长风呵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知府立刻跪了下来:“殿下,殿下饶命啊,臣再也不敢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