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左青青看完了信息偏头就见厉琛阳看着自己，像是想着什么。
厉琛阳才发现左青青的眼睛也很漂亮，黑亮黑亮的，这叫他想起看过的那些言情文里有关所有眼睛的描写，可是却找不到一个恰当形容左青青眼睛的。
“没事，我想起了点别的。”厉琛阳眼神闪过一丝心虚，马上恢复了平静，“说说你的看法吧。”
左青青低头看着手机两人的介绍，温彬彬确实像他说的那样，父母离异，母亲没有工作，一切经济来源，嗯，全靠温彬彬。
温彬彬的母亲长的很漂亮，从小有个明星梦，从她的社交平台上就能看出来，这已经成了她的执念了，只是当明星也有当明星的累，她是个什么累都不想受的人，最终选择了嫁人。
老公是开酒店的，年入百万，日子过得也不错，不过她很能花钱，特别是生下温彬彬后，她的这个明星梦转嫁给了儿子，唱歌跳舞这些是很烧钱的，但回报却要很久，何况还有其他的开销，老公渐渐对她的做法不满起来，为此两人经常吵架，后来老公有了外遇，和她离了婚。
她本来就怕累，又当了这么多年的主妇，工作是不可能了，花销又大，还没收入，只能结束温彬彬的培养，而温彬彬娇养惯了，也吃不了苦，最终走上了吃软饭的道路。
温彬彬对母亲很孝顺，赚的钱大部分交给母亲，小部分自己花销，目前母子过的也还不错。
当然这是建立在那些姐姐们的慷慨之上的。
至于渣不渣的，左青青觉得外人没法评说，得看当事人，而从温彬彬个人状态上，和目前生活情况上来看，当事人也没很在意，这就没问题了，毕竟你情我愿嘛。
王晓璐，信息有点少，本市的一家福利院长大，没考上大学，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了，都是些娱乐场所，但都没做太久，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
“王晓璐在娱乐场所打工，你是怎么查到的？”左青青想了想问道。
“林叔看到照片，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孩不可能去服务员什么的，就算她想，周围的人也不会同意，他找了个朋友，打听了一圈，再加上时间也不是很久，很快就打听到了，王晓璐还挺出名的。”
左青青看向厉琛阳。
“她在夜总会和夜店做公主，你知道公主吧？”
“知道，就是包厢的服务员。”
“对，可是你也知道，你怎么服务要看客人的，当然你可以拒绝，但是你要赚钱，还要看遇上什么样的客人，就不太好拒绝了，除非你不做，王晓璐因为长的漂亮，被客人多次要求特殊服务，她开始都拒绝了，也因此换了几家，最后是一家夜店，没有拒绝了，就坐台了，坐台，坐台也就意味着要出台。”
厉琛阳没有往下再说，他知道左青青明白。
“她是因为什么接受了？是客人来头太大吗？”
厉琛阳看了她一眼，换了个姿势，坐的距离左青青近了些，神情很是复杂，这叫左青青也不禁有点紧张。
“说出来你可能会吓一跳，那个客人就是孟林。”
“孟林！”
左青青吃惊住，她的脑海里顿时闪现出孟林惨死的样子，她呆在那好久都没有说话。
厉琛阳抬手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拍着，也没有说话。
左青青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什么，猛地问道。
“那谢征呢，是不是和他也有关系？”
厉琛阳看着她缓缓点头。
左青青呼吸一顿，厉琛阳又爆出了震惊她的信息。
王晓璐那晚上被人设套了，大致就是喝了加料的酒水，被孟林，还有几个人，那啥了，事后王晓璐怎样没人记得清，只知道孟林很大方，给了很多钱。
差不多几天吧，谢征来了，也是和几个朋友，那晚上又在王晓璐的包厢，将王晓璐那样了，也是几个人，这次之后王晓璐就彻底出台了，出台后王晓璐和谁也不来往，她的事很少有人知道，再听到她的消息就是煤气中毒。
孟林摔死了，谢征车祸，他们死的都很惨，他们死的都是意外，他们都是伤害王晓璐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王晓璐早死在他们之前，左青青都认为这是王晓璐为自己报仇……
等等！
报仇……她想到了在孟林死的现场中看到何云川的身影，不会是……
左青青微微颤抖了一下。
厉琛阳以为她被吓住了，摇着她的肩膀道。
“青青！”
左青青深深吸了口气，随便问了个问题，来缓解自己的心情。
“王晓璐为什么一定要在那种地方工作，她就不能换一个地方吗？”
“换到哪去？当服务员吗？你以为当服务员就安全吗？”厉琛阳难得的很理解，“或者说她被盯上了，想换也换不了。”
左青青偏头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
厉琛阳手滑落下，他顺势收了回来道。
“在国外，有专门物色这样女孩的人，他们有的是办法叫你离不开，国内也是一样的，只是更隐秘。”
“你也去那种地方？”
“这怎么说上我了？”厉琛阳诧异。
“你要是不去怎么知道这个呢？”
“去过几次。”厉琛阳不情愿地承认道，“挺乱的，不过普通去玩的，那就是个娱乐场地，特殊一点的不会叫他们知道，他们也看不到。”
“那你怎么知道？看得到的？”左青青紧抓不放。
“因为我有钱啊。”
厉琛阳对左青青眨眨眼，这也是看到左青青太紧张了，活跃气氛的，但这句话本身没有问题。
“他们不但物色漂亮的女孩、男孩，还会物色有钱人，毕竟最终他们是为了赚钱。”
左青青懂了，有些同情地道。
“被这样的人惦记着也挺可怜的。”
厉琛阳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缓解了心情，左青青回到了正题。
“温彬彬就差把‘我要当明星’写在脸上了，他可以排除了，王晓璐还有深挖的价值，她租的地方还能查到什么吗？”
厉琛阳摇头。
“林叔问过，房东在王晓璐出事后，把房子彻底粉刷了一遍，低价租了出去，王晓璐住的痕迹彻底没了，监控没几个，有的还坏了，没坏的，他们也只保留一个月，现在早就没了，能查的只有王晓璐人际关系，可这需要时间。”
“你呢，什么看法？”左青青沉默了下问道。
“我听到王晓璐这些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孟林和谢征是他杀，为王晓璐报仇，别忘了，那个网站可是和谢征关联着，而王晓璐也是那个网站的会员。”
左青青也是这么想的，点点头接着问道。
“然后呢？”
“然后我在想他是怎么做到的。”厉琛阳道，“孟林的死，我们都在现场，警察查了，还尸检了，一切正常，全是意外，他怎么做到的？谢征，车祸死了，意外事故，没有问题。对了，那个司机醒过来了，是疲劳驾驶，又是一切正常。我简直太佩服这个人了，如果这个谢征的死真的和那个司机有关，那司机凭什么要这么做？为钱有可能，可钱不能永远封住人的口。要是司机死了，也说得通，可现在说不通。”
厉琛阳长出口气。
“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有什么看法了。”
左青青忽然道。
“真奇怪，你为什么没想过报警呢？”
厉琛阳笑了。
“报警，说什么？全是意外，你叫警察怎么查？或者说有必要吗？”
左青青却又不一样的看法，刚要说话，手机响了，一看是刘慧。
“刘慧，你上班这么久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左青青笑道。
“你来我这一趟，你的那个案子归我们负责了。”刘慧的语气很不好，末了加了一句，“来了再给你算账！”
挂了。
左青青拿着手机愣愣的。
“怎么了？”
“我的案子归刘慧他们管了。”
厉琛阳眼睛微微睁大，刘慧可是刑警队的，左青青的案子在严重也不会给他们管，难道案情有了变化？
“我陪你去。”
左青青没反对，和厉琛阳一起来到局里见到了刘慧。
刘慧看到厉琛阳叫他在外面等着，对左青青道。
“进来吧，我要详细给你做个笔录。”
左青青对厉琛阳道。
“我进去了。”
“好，我等你。”厉琛阳安抚地给了她一个眼神。
左青青跟着刘慧一边走一边低声问。
“怎么了，你给我透个底好吗，我都要吓死了。”
“你还知道害怕？”刘慧来到办公桌前，回身劈头盖脸将左青青一顿数落，“你那么能，把三个打成两个重伤，其中一个还六级伤残！你疯了吧，你知不知道六级伤残会判你多久？”
左青青静静等着刘慧输出完，才道。
“要是真这样你就不会跟我说这些了吧？”
刘慧看看她，瞪了一眼，坐下道。
“案情有了新的发现，但是这次是你侥幸，下次就没这样好事了！”
左青青马上坐在她身边道。
“知道了，下次绝对不会了。到底有了什么发现？”
“你还要有下次？”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我保证！”左青青连忙说道再次问，“到底有什么进展了？”
“先做笔录。”刘慧冷声道。
左青青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刘慧拿出三张相片给她看。
“认识吗？”
左青青看了道。
“这不就是那三个家伙吗？”
“那么冷的天，他们没有戴围巾帽子吗，你这么肯定？”
“他们是戴了，可打起来的时候就掉了，我看的很清楚，就是他们！”
刘慧点头，拿笔记录下，接着问道。
“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一遍。”
左青青讲述完，刘慧点点头道。
“你是见义勇为，不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了。”
“为什么？”
“你这是希望追究你的责任了？”
“没有没有！就是，你得让我明白怎么回事吧。”